江程煬嘴上說著祝福,實際上話里聽不出半點兒祝福的意思,而且他這次倒白酒,沒在小酒杯裡面倒,而是直接在高腳杯裡面倒了整整一大杯,對著江淮安一飲而盡了。
只見他的喉結迅速的滾動著,像是要用烈酒澆愁似的,給自己灌了下去,白酒是不能這么喝的,這樣喝白酒只會迅速被灌醉。
只見他的脖頸和昳麗的面孔在辛辣酒精的澆灌下,迅速的漲出了一種駭人的血色。
「少喝一點。」
江淮安對他說道。
「我下午還有事。我就不喝了。以茶代酒。」
江淮安拿起茶杯,淺淺抿了一口茶。
「哥哥,要不我們走吧。」
楚寧像一隻剛出窩的生-嫩小鵪鶉,窩在江淮安的臂彎里,聲音細軟輕綿的問他。
「我不想在這裡呆了。」
「表哥,怎麼樣?」
江程煬突然對江淮安揚起一個挑釁的、囂張的笑容,「我嫂子好睡嗎?」
「二爺!」
江程煬的手下驚得差點把手裡的盤子摔下去。
「二爺你喝醉了!!」
手下撲上去捂江程煬的嘴,江淮安直接冷了臉,對鍾濤命令道,「把他趕出去。」
「表哥,你怎麼能和他結婚呢?你被他騙了你知道嗎?」
江程煬站起來,指著楚寧對江淮安說道,「他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小-婊-子啊。他都被我玩兒-壞了又來找你騙婚,他——」
江淮安直接把楚寧放在了旁邊的椅子上,隨手抄起手邊的拐杖,拄著拐杖扶著餐桌的邊緣,喘著粗-氣來到了江程煬的身邊。
他隨手抄起飯桌上江程煬送的那個金佛,拿起來就砸在了江程煬的額角上。
金佛里的金子含量很高,很快就在江程煬的頭上被打得變形了,沾了血的金佛面目扭曲得像是一尊入了魔的佛。
「哥哥,哥哥!」
楚寧著急的追了過去,他去抱江淮安,鍾濤和江程煬的手下也去阻攔勸說江淮安,但是全部都沒用。
很快,江程煬在江淮安手底下變成了一團血-肉模糊的腫-脹物事,江淮安輕輕喘著粗氣,扶住了楚寧伸過來的手臂。
「去,寧寧,」江淮安臉上濺落了不少江程煬的血,「把我的輪椅推過來。」
楚寧被地上江程煬的慘狀給嚇到。
偏偏江程煬還不識趣,他似魔似魅的頂著一張被鮮血染紅的面孔,抱著江淮安的腿,攥著他的褲腿慢慢的爬了起來,「表哥,就算你打死我,也改變不了我才是嫂子的第一個男人的事實。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
「江爺,這…」
「別說啦二爺!!」
他的話還未說完,又挨了打。
「表哥,你居然為了一個人盡可夫的小-婊-子這麼對我…」江程煬抱著江淮安的褲腿不放,已經被打得充-血模糊的眼眶裡寫滿了怨毒,「既然這樣,我也沒必要對你們客氣了…」
江淮安並不說話,他動起手來又快又狠,真正印證了什麼叫做人狠話不多。
等到江程煬已經意識模糊時,江淮安拿了一瓶新開的茅台,澆潑在了他的臉上,把他臉上的血污衝去大半之後,江淮安攥著他的領口,像是提起來一條死狗似的,把他從地上提起來。
「還敢惦記你嫂子嗎?」
烈酒澆在皮開肉綻的傷處,疼痛像是數以萬計的小蛇似的,爭先恐後的往江程煬身上的傷口裡面鑽。
「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啊啊啊!」
悽厲的慘叫聲響徹在整個包間內。
楚寧實在想像不到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他惴惴不安的站立在江淮安身側。
腦子裡亂成了一鍋漿糊。
「再說,嗯?還敢欺負你嫂子嗎?」
「什麼,嫂子,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啊——」
冒犯的話語再一次被急劇的疼痛駭人的中止。
江程煬的頭垂落了下去,即使江淮安坐著輪椅,那種可怕的氣場也完完全全的壓過了江程煬。
不多時疼痛的昏死過去的江程煬又一次被江淮安強制性的弄醒,江淮安的手扯著他帶血的頭顱,像是要把他的頭皮撕扯下來似的把他扯到了楚寧面前,地板上都被拖拽出了一條長長的血痕。
「該怎麼叫他?嗯?不想受罪的話,就放尊重一點。過去你欠他的,今天就算還了,不想死的話,以後對他客氣一點,他不是你可以動的人,知道嗎表弟?好了,叫人。」
江淮安反剪著江程煬的一條手臂,像是要折斷似的,骨骼發出不堪重負的脆響。
江程煬像是地獄惡鬼似的,衝著楚寧喊了一句「老婆」。
然後他的手腕就被擰得徹底脫臼了。
「冥頑不靈。」江淮安丟下死狗一樣的表弟,輕描淡寫的罵道。「帶他滾。」
「是,是。」
「你跟去處理一下。」江淮安對鍾濤說道。鍾濤眼神複雜的看了楚寧一眼,跟著走了。
「寧寧,過來。」
楚寧動作稍慢了些。
江淮安把他扯進懷裡,「寧寧,你怕我了嗎?」
(喜歡了求小禮物免費的用愛發電就好麼麼麼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