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生氣？」
「是不是覺得我欺騙了你們？」
鳳紅殺作為隱藏身份的人，反而進行了靈魂拷問。
她一邊喝酒，一邊吃著串，好像對於這件事，是再普通不過的事了。
凌霄張張嘴，很多話想要說說，又不知從何說起。
唐古反應倒是很快，他說道：「不是，殺姐，你誤會了。」
「我和大哥都是小人物，能認識你這樣的大人物，是求之不得的事，不管是怎麼認識的，這都是好事。」
「至於說，為什麼以小蜜蜂的身份和我們來往，我想肯定是有苦衷的。」
「我們沒有怨言，也沒有生氣，好事，好事啊。」
他一句殺姐，把剛才有些冷的氣氛衝散了。
他說的也沒啥問題，鳳紅殺雖然沒說真實身份，但也沒有刻意隱瞞，公開課都上了，這就說明問題了。
鳳紅殺和唐古碰了一杯說道：「其實也沒啥苦衷，就是在學校里無聊，生活中又是面對很對複雜的事，私下裡，就歇歇，該吃吃，該喝喝，人生苦短，不如醉在今朝。」
凌霄對這些，還沒有很深感觸，唐古作為天南唐家的人，還是很有感覺的。
以家族為背景認識的人，除了利用，還是利用。
遠不如自己交往的朋友，就像他一樣，凌霄是他唯一的朋友一樣。
陳青絲，嚴格意義上說，不是他朋友，他打心底認為，那是嫂子。
對於鳳紅殺這樣出身的人，猶如會有兩種人格，在家族裡，是鳳紅殺，時刻保持著自己的威嚴，在朋友間，那就是小蜜蜂，段子不斷，生活要有調味劑，樂樂呵呵。
這是一種病，而且是通病。
「嫂子……不是，那個殺姐，你說的對。」
「像我在家，就是乖寶寶，大氣都不敢喘。」
「要是出來了，在大哥面前，那我可就放開了，動次打次的。」
唐古有些接受了鳳紅殺的說辭。
不是因為鳳紅殺的美貌，美女會騙人，也不是因為鳳家強大的家族背景，讓他犯怵。
他是基於鳳紅殺口碑的判斷。
在來吃飯的路上，他就給家裡發了消息，讓他家裡查了一下鳳紅殺公開的信息，也有隱秘的資料。
家裡老爺子起初還不知道咋回事，他當著凌霄的面，也不能打電話，只說自己認識了鳳紅殺，以後和她相處，總要有所準備。
家裡這才給了他信息。
鳳紅殺，一個沒有污點的人，除了私下裡愛喝兩口外。
對人類的貢獻，就不說了，紅殺榜就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
在京都大學裡，她一共帶了三十七個學生，每一個現在都有傲世宗師的境界了，成為了前線戰場的中流砥柱。
鳳紅殺的人生，堪稱完美的人生。
唐古不是亂說的，他也是在用自己的方式，開導凌霄。
因為他發現，凌霄腦子還是有些轉不過來。
「公開課，是早就定好了的。」
「前幾天，我碰到了你們一個學姐，她問了很多問題。」
「她說的那些問題，也是很多學生在修煉中會遇到的問題，所以學校就趁此機會，乾脆大家都來聽聽。」
鳳紅殺解釋了一下，這次公開課的緣由和目的。
即便沒有意外，公開課還是會有的，這是定好的事，她這是在告訴凌霄，她沒必要隱藏自己的身份。
不過是，知道她真是身份的人，對她的態度，就不會像朋友那樣了。
從今天公開課的轟動就能推測一二。
凌霄喝口酒問道：「紀靈？」
他猜測是紀靈問了鳳紅殺，不是沒有原因的。
紀靈是一個執拗的人，全校除了她，估計也沒人敢壯著膽量去找鳳紅殺的了。
「你們認識？」
這點，鳳紅殺倒是有些意外。
凌霄進到京都大學後，她就不在刻意去關注他，只從公開消息里獲取一些事。
凌霄和紀靈認識，她是不知道的。
「在圖書館碰到了。」
「是一個……好學習的人。」
凌霄想到紀靈，也是頭疼的，這姑娘，太磨人了，凡事都要知道所以然。
在他看來，自己得虧不是研究數學的，不然紀靈會問他，為什麼一加一等於二，怎麼證明。
「大哥，你認識紀靈？她可是咱們學校的校花之一啊！」
唐古驚訝地說道，大哥這是什麼神仙運氣啊。
陳青絲，鳳紅殺，這都是頂尖的美女了，而且實力強勁。
這才到學校幾天，又認識了一個美女學姐。
他有些羨慕嫉妒恨了。
大哥，帶我一個吧，別只教我精神力啊，這個女……異性朋友方面，你也教一下唄。
「額……這個不知道，我對她不了解，就是在圖書館討論過幾個學術問題。」
凌霄窘迫地說著實話，他從唐古的眼神中，看到了不信兩個大字！
「她身材很好，量足，以後上了戰場，可以和她組隊，她是絕對奶媽。」
「你覺得呢？大不大？」
鳳紅殺喝著酒，恢復到了小蜜蜂的說話方式，幾句話，把凌霄整的又臉紅了。
凌霄現在躲著紀靈還來不及，哪有心思去觀察這些，他也沒問過紀靈的血脈天賦。
要不是鳳紅殺說，他真以為紀靈是啥刨根問底血脈天賦呢。
接下里的聊天，沒人再提鳳紅殺身份的事，她雖然裝扮不一樣了，但說話什麼的，還是小蜜蜂的樣子，顏色頻出。
喝到半夜，三人才散場。
給鳳紅殺叫了一輛車，送她上車走後，唐古對凌霄說道：「大哥，不管怎麼說，她沒害你，也沒給你挖坑，這已經是很難得了。」
「行了，你是不是喝多了？」
凌霄想了很多，對於小蜜蜂，鳳紅殺，不管是哪一個，他其實就是當個朋友。
朋友是難得，但能處就處，處不了拉倒。
唐古自然是沒喝多的，他見凌霄腦子還清醒，這才放下心來。
他可不認為，凌霄和鳳紅殺之間，會有什麼火化。
所以剛才半句嫂子喊出後，又改成殺姐了。
鳳家是啥？
那是個龐然大物，凌霄就算是絕頂天才，百年，千年一遇的那種，在這樣的家族面前，還是不夠看的。
在唐古看來，鳳紅殺幾乎除了小蜜蜂之外，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她個人能決定的。
這才是鳳紅殺這樣天才的悲哀。
出身好，血脈天賦好，什麼都好。
就是命運不在自己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