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回到宿舍後，翻來翻去睡不著。
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心裡燥的厲害。
洗個澡後，還是不行，乾脆穿上衣服，出門轉轉。
半夜的校園，有的地方還是很安靜的，為啥不是都安靜呢。
原因在於，武者家可以好些天不用睡覺。
普通人肯定不行。
當了十幾年普通人的學生們，覺醒血脈之後，是不會放過這麼好的瀟灑機會的，不分白天黑夜的狂歡。
他們心裡也清楚，這是最後的幾年歡愉了。
畢業之後，少數人深造，大多數，還是要去戰場或者地方。
當然，主要還是要去前線戰場。
凌霄閒來溜溜，還是不錯的。
但當半路碰到同學，還是在討論著鳳紅殺，他就又開始了這種躁動。
心裡有種火，需要發泄。
那怎麼辦呢？
他想了想，出了學校門，打了個車，去秘境。
殺異獸，發泄！
本來秘境這個點是不怎麼開放的，但是有針對學生不停歇的政策。
這種半夜，還要出遠門，司機是不想拉的，但奈何凌霄給的太多，硬著頭皮出發了。
有錢不賺，那是傻子！
再說，家裡還有一家老小等著自己養活呢。
自己的命不值錢，但孩子需要錢吶。
京都的秘境，在東郊外的燕山腳下，所以叫燕山秘境。
開車大概過了兩個小時，就到了。
這還是快的，半夜路上不堵車，要是白天，沒個三個多小時，是不可能到的。
凌霄下車後，看著秘境入口。
這和沙城的也都一樣，就是大了不少。
凌霄在門口登記好，便進去了。
「京都大學的新生？」
「真是稀奇，這都多少年沒有學生半夜來秘境的了。」
守門人望著凌霄進去背影，自言自語。
現在的學生，這個點，不是在酒店快活，就是在宿舍打遊戲享樂。
他也是好多年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了。
凌霄進到秘境後，感覺到這裡的氣溫要比沙城那邊稍微低一點，有些涼爽。
但大環境倒是沒啥差別。
凌霄這次來，就是來發泄的，他也不挑，見到異獸就殺。
而且這次他不準備用精神力，就用拳頭或者刀。
暴力殺戮，才是真正的發泄。
「叮！斬殺大頭牛一隻！」
「………」
「叮！斬殺三腳血雞一隻！」
「………」
「叮！………」
……
系統的提示音，凌霄已經自動屏蔽了。
他不是來搞星辰之力點的，也不是為了氣血。
但殺了異獸之後，他習慣性地打掃戰場，把異獸屍體放進空間布袋中。
這一會他殺的異獸有點慘，不是頭顱直接被錘爆了，就是身體被打穿個窟窿。
約過小河，翻過小山，凌霄來到一個小村莊。
這個村莊，地方不大，但是不難看出有錢，不是那種土坯茅草房，而是正兒八經的磚瓦房。
凌霄進來之後，大搖大擺地走著，他現在沒用精神力，感知不到隱藏在暗處的異獸，那只能是囂張地弄出點動靜，讓它們來找自己。
嗖！
一隻箭矢一樣的飛禽，突然從小巷子的暗處飛來，速度眨眼就到了凌霄身前。
凌霄既沒有出刀，也沒有出拳。
他是的手掌反應更快，在箭矢飛禽到了鼻尖前二十厘米距離時，他一把抓住了對方。
這隻飛禽，體溫偏低，有點涼。
凌霄看都沒看，右手抓住對方，然後左手抓住另一端，雙臂發力。
咔嚓！
這種不知道是啥的異獸，就這樣被掰成了兩節。
凌霄剛把屍體扔進空間布袋，又來了一隻全身白毛，只有眼睛黑溜溜的熊。
熊的體格不小，要比凌霄大了十個。
凌霄面無表情地走向熊。
熊也感覺到了危險，齜牙咧嘴嗚嗚地叫著，然後朝著凌霄狂奔而來。
凌霄沒有閃躲，正面硬剛。
一拳。
凌霄一拳就廢了熊的一隻前臂，接著又是一拳，廢了另一隻前臂。
熊還沒來得及發出哀嚎，凌霄一個後翻身，腳尖踢在它的下巴。
咔嚓！
熊整個下巴報廢了，一個血洞在他喉嚨上出現，直挺挺倒地不起。
嗝屁了。
凌霄繼續前進。
一個小時候，凌霄喝口水，他已經數不清殺了多少異獸，反正不刻意尋找，遇到就殺。
剛開始，他還下意識想要試試自己修煉的成果，但後來他放棄了。
爭取一拳一個解決。
喝過水，他感覺自己的情緒穩定住了，沒有之前的那種強烈的火氣了。
但他知道，還沒發泄結束。
這時，他拿出刀，砍殺。
又過了一個小時，小型獸潮出現了。
這是他在秘境殺的異獸太多，而且殘暴的緣故。
有些異獸開始聯絡報信，抱團要把凌霄滅了，不然他逐個擊破，大家都得死。
凌霄面對黑壓壓的獸潮隊伍，沒有膽怯，反而很興奮。
單刀變雙刀！
衝進獸潮之中，開殺！
有些異獸，一刀砍死，頭沒了，倒在地上。
有些異獸被凌霄挑飛了，在空中旋轉幾圈後，還是摔在地上，死了。
死不瞑目。
它們不知道自己是點背，摔死了，還是被凌霄挑飛之後，就已經死了。
凌霄的速度太快，上一秒它們還在看著凌霄跑過來，下一秒自己就飛上了天。
太快，以至於都不知道哪一刻的自己還是活著的。
一個半小時，獸潮結束。
十之八九是被凌霄殺光的，他也不知道有多少。
剩餘一二，是逃跑了。
異獸也不是純純的傻子，打不過，自然會逃竄。
凌霄渾身散發力量，他沒有感覺到任何疲憊，反而很有精神頭。
他突然有些理解陳青絲了。
陳青絲總是說她是反社會人格，只有斬殺異獸，能有感覺，情緒上的波動。
凌霄以前，不太信，他倒不是說陳青絲在說謊，而是這是精神頭，真是難以表述。
現在不需要陳青絲解釋了，他自己也體會到了。
凌霄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往回走，不過不是原路返回。
慢悠悠回去的路上，他遇到了鬼打牆。
在一個三岔路口，他選擇了最中間的那條路。
轉了一圈，又回來了。
他眼神不差，確定是剛才的那個三岔路口，但他跟個沒事人一樣，選了左邊那一條路。
不出意外，他又回到了這個路口，第三次，他走了最右邊。
回到路口，他不著急釋放精神力，而是回憶剛才三條路線的軌跡和路上遇到的東西。
突然，他嘴角一揚，歪嘴戰神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