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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那個溫柔的吸血鬼24

2024-08-24 08:37:54 作者: 一隻貝殼
  「你,加入鬼殺隊?」

  不愧是義勇,一句話就能把嘲諷和鄙夷表現的淋漓盡致,仔細深究又誰也說不出毛病來,畢竟這只是一個問句。

  斑幾乎要給他鼓起掌來。

  「不可以嗎?」童磨並沒有生氣,仍然笑眯眯的問著問題。

  義勇隱隱約約地能夠感知到童磨不是弱者,但在培育師那裡學習呼吸法、領取日輪刀參加過考核後才是入隊的正途,他不認為童磨這種看起來嬌生慣養,對鬼沒有仇恨的人能做到。

  「你太有錢了。」

  於是義勇認真的說。

  「嗯?」即使是童磨,也忍不住和問號做起了朋友,「那我把錢都捐出去就可以了嗎?」

  這麼有決心?

  義勇不由得高看他一眼,隨機繼續否認,「你沒有動力。」

  「動力是指什麼?」

  「痛苦,或者是保護他人的願望。」

  「啊,這種東西……」,童磨若有所思,要說痛苦的話,已經在無慘大人的情緒中體會到了,不過具體的還是不明白,「怎麼才算是呢?」

  「親人或者朋友死在鬼手上。」

  說到這裡,義勇微不可查地看了時律一眼,姐姐婚禮的那天,是他第一次見到鬼,如果希維斯先生沒有來的話,恐怕一切都會變得不同。

  「這可難辦了。」

  童磨拍了拍手,一副很高興的樣子,「我的母親殺死父親以後自殺啦,我也沒有什麼朋友,都和鬼沒什麼關係,做不到痛苦誒。」

  義勇:「……」

  斑:「???」

  「這就是值得痛苦的事情。」時律毫無波瀾地看著他,「意識不到父母的消逝和自身的孤獨,已經非常痛苦了。」

  ———————————

  「良子小姐?」

  炭治郎叫著自己剛剛得知的名字,拽著善逸和伊之助疑惑地跟在後面,「您要帶我們去哪裡?」

  「小聲一點。」良子脫掉了木屐,穿著雪白的足袋走在木製迴廊上,她身體素質一般,做不到像身後三人習得呼吸法後那樣無聲無息地行走,「不要被那些人發現了。」

  「哪些人?」善逸配合著壓低聲音,用氣音問著。

  「教主大人的信徒……」

  「教主?」

  「嗯。」良子點點頭,靜靜地看著幾個侍女走過去,才繼續說話,「雖然不知道你們在誰那聽說的,但童磨大人他……並不是什麼商人,而是萬世極樂教的教主。」

  「萬世極樂……?」見識最廣的善逸感覺哪裡不對,「是西洋那邊傳進來的教派嗎?」

  「我不知道。」

  領路的女人終於到了目的地,她蹲下來,輕輕地去拖拽紙門,細心用手墊著以恐發出聲音。

  門後的房間黑乎乎的,在白天卻掛著厚重的窗簾,香爐里點著檀香,裊裊的飄散在四周,最裡面有一張椅子和一扇屏風,除此之外再無其它家具。

  空曠、陰暗、冷清。

  「這是童磨大人的房間。」良子從懷裡掏出一盒火柴,輕輕劃開一根,拿過旁邊的燭台點燃,執在手裡向前走去。

  蠟燭能夠照亮的地方有限,炭治郎幾人只能緊緊的跟著她,否則什麼也看不清。

  「這樣進入別人的房間是不是不太好……」炭治郎小聲說,「良子小姐,您到底想告訴我們什麼?」

  良子沒說話,她把燭台在陽台附近的花盆處放下。

  「我確實沒有別人可以相信了,所以才會寄希望於你們這些孩子。」女人的神色變得悲哀起來,「也許是我對神的信仰還不夠深刻,童磨大人說的教義和幸福我完全感受不到。」

  「來這裡只有不到一年,但是認識的朋友已經失蹤十幾個了。」

  「還有許多不熟悉的人也不見了……全部都是女性。」

  「我經常在童磨大人的身上聞到血腥味。」良子崩潰的哭了出來,用手捂著臉,淚水啪嗒啪嗒的向下掉,「半夜的時候還會有咀嚼的聲音,就像是惡鬼在吃東西一樣!」

  「你們看這盆花。」她把開得正旺的赤紅色彼岸花拿下來,「明明已經過了花期了,卻還在開個不停。」


  良子捧著花盆的手不斷顫抖,神色幾近崩潰,「這是用血澆灌出來的!絕對是血!」

  因為仍不敢放大聲音,再加上叫喊的緣故,這哭聲聽起來就像小動物在哀鳴。

  炭治郎神色凝重的接過,伸手在土裡翻了翻,取出一根東西來。

  「炭治郎?你為什麼把植物的根扒出來?」善逸不解的問,「會被發現的!啊啊啊這個花一看就很貴,我們要賠錢了!」

  「……善逸、伊之助。」炭治郎的聲音乾澀,像是從來未開過口,音調竟然還帶著顫抖。

  「這是人類的骨頭。」

  「良子小姐!那個教主,在哪裡?」

  「他今天一早就出去了……」

  三個人對視一眼,拔出腰間的日輪刀沖了出去。

  ——————————

  「也還好吧?」童磨擺出天真的樣子,隨著太陽升高,他又往屋檐下走了走,「我記得沒有父母的人有很多。」

  「你有父母嗎?」他問義勇。

  義勇僵硬的搖了搖頭。

  「看吧,所以這個和加入鬼殺隊沒關係。」

  「不一樣。」時律同樣也站在陰影下,「你感受不到這些東西,既然是感受不到的,那麼根本無法以此為基礎建立任何東西。」

  「作為人類生而在世,一定會有的羈絆,理所當然的喜悅和悲傷,你全部無法理解。」

  童磨還要說什麼,卻被另一道聲音打斷。

  「水之呼吸,柒之型,雫波紋擊刺!」

  如同浮世繪一樣的水紋圖案展開,流淌著舞動著襲來,徑直向童磨的方向攻擊而去。

  「雷之呼吸,壹之型,霹靂一閃!」

  善逸彎腰配合著炭治郎進行了攻擊,為了形成合理的三人夾擊,他踩在伊之助的背上向上躍起,從空中降落下來。

  「獸之呼吸,捌之型,爆裂猛進。」

  面對三人的攻擊,童磨愣了一下,然後露出了可惜的神色,抬起手中的扇子輕鬆擋住了伊之助的兩把日輪刀,任由另外兩人斬在脖子上。

  刀與脖子相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像是擊打在鋼鐵之上,沒有傷到鬼分毫。

  「富岡先生!他是鬼!」炭治郎立馬轉身,擋在時律身前,「我們一起攻擊!」

  「只有你們幾個,可是什麼都做不到的。」童磨甚至不準備動用血鬼術,他也不認為幾個人能讓他曬到陽光,「對吧,先生。」

  「您要出手嗎?」

  無慘的記憶中更多的是對緣一的恐懼,最後那次戰鬥明明兩人都出手了,可時律由於世界約束力始終沒有殺他,讓無慘不自覺產生了虛幻的妄想——先生捨不得動手。

  雖然決裂了,雖然已經殊途,但他還愛著我,這是一種全新的、另類的相處方式。

  那隻生活在黑暗中的鬼大概是這麼想的。

  而童磨在破碎的記憶中沒有找到關於時律戰鬥的畫面,自然也無法確認他的能力。

  「和你沒有關係。」

  義勇不清楚時律以前經歷了什麼,面對這樣的話他罕見的生氣了。

  「不需要先生出手,只有我也可以解決你。」

  「真有信心啊。」童磨索性撤去偽裝,露出了眼睛裡的刻字,「我在那位大人手下是上弦二哦,也算厲害吧,猗窩座好歹也拜託我了……」

  「就一起解決吧。」

  斑和明紗對視一眼,如果可以的話,他們一點也不想時律加入戰鬥,一分鐘也不行。

  妖力形成的霧氣縈繞起來,向空中散發,斑打算解開封印變回本體。

  「讓他們鍛鍊一下吧。」時律攔住他,「總要成長的。」

  「……這三個小鬼能行?」斑狐疑的看過去,「憨憨、傻子、色狼還有豬,一點可信度也沒有。」

  「總結的真到位啊,斑大人。」明紗贊同的點頭。

  那邊的幾個人還不知道妖怪對自己做了什麼評價,他們正努力著想要滅殺惡鬼。

  「伊之助!快躲開!」炭治郎替帶著野豬頭套的少年擋了一下,被巨大的力道反彈出去,在地上滾了一大圈,背上背的箱子掉了下去。


  「剛剛就想說了。」童磨指著箱子,「那裡面是鬼吧?」

  「為什麼你們會帶著鬼呢?」他放出的結晶御子漫不經心的和義勇打在一起,「先生,你看啊,他們帶著鬼哦,和我沒什麼區別吧。」

  「……唔?」禰豆子被接連不斷的顛簸吵醒,敲了敲箱子的門,似乎是在問自己的哥哥能不能出來。

  「不可以!禰豆子!」炭治郎大口喘著氣,因為吸入了冰晶,肺部感到劇烈的疼痛,「現在是白天,乖乖呆在裡面,發生什麼也不可以出來!」

  時律走過去把箱子提了起來,「我帶禰豆子離開,不會有事的。」

  看到時律要走,童磨歪了歪頭,「先生要離開了嗎?不幫忙嗎?既然如此,那我一會兒就去找您哦。」

  義勇皺眉,提高速度攻了過去,「不會有一會兒的!」

  「善逸!伊之助!破壞掉屋子,讓陽光照進來我們就贏了!」

  不管是人還是鬼,都擁有著近乎幻想中的能力,交戰後轟隆轟隆的聲響不絕於耳,整個宅子的人不是跑掉就是躲了起來。

  只有良子因為擔心這幾個孩子,也因為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盡力忍耐著害怕的情緒,慢慢的挪過來,最後靠在一處假山後面等著。

  真的沒關係嗎?

  那幾個孩子都還小,良子遲疑間想起自己看到的手掌,他們的手上遍布著傷痕和繭子,擁有著不屬於年齡的創傷。

  如果打不過的話,我是不是害了他們。

  不行,動起來!動起來啊!要過去幫忙!

  良子深吸一口氣,轉身就要跑過去,抬頭看到面前的人影時連忙停了下來。

  這是誰?她呆呆著看著時律的右眼,屬於血族的眼睛溫柔的看著她,瞳孔的紅色像是透過露珠能夠看到的霞光。

  ……先生。

  良子的眼前恍惚起來,她突然感到自己像是捧著一碗藥,穿著舊和服站在雨後的廊下,穿過迷濛的霧氣要去給誰送東西。

  而一抬頭,就能看到庭院裡的男人,肩上趴著一隻貓,笑著看著自己,招招手示意自己看他手中提著的糕點。

  他說……

  「良子,是你啊。」

  時律彎腰拭去她的眼淚,「好久不見。」

  ——————————

  我絕對不會輸的!

  一直到現在,我都在努力,只要把這個上弦二的血交給珠世夫人的話,就有可能研製出讓禰豆子變成人類的藥!

  有一絲希望都不應該放棄!

  炭治郎拼命的呼吸著,他還不知道自己頭上因為燙傷而產生的斑痕逐漸變得明顯,顏色加深,向火紅色的方向發展。

  斑紋,在逐漸開啟。

  「真麻煩啊……」,童磨抬頭看著已經被掀起一些的瓦片,心裡第一次產生了類似害怕的情感,「速戰速決吧。」

  「如果讓附近的鬼告訴那位大人就不好了。」

  「你給別人帶來那麼多的傷害,自己不會羞愧嗎!」

  「羞愧?我不懂那是什麼啦。」童磨張開扇子揮出一道冰晶,看著頭套被打掉的伊之助愣住了。

  「你好眼熟啊。」

  「是在哪裡見過吧?讓我想一想。」童磨用手拍拍腦袋,「我記性很好的,稍等一下,啊,想起來,對了,是叫琴葉!」

  「你是她的孩子嗎?」上弦之二突然興致勃勃的比划起來,「她當時只有十**歲,帶著一個嬰兒來的,和你長的幾乎一模一樣哦,是個漂亮的女人。」

  「最後被我殺掉了呢,她叫做……嘴平琴葉,是你的母親嗎?」

  伊之助站在原地停下了,他手裡的刀柄甚至被握的嘎吱作響,「就是你做的嗎……就是你乾的?」

  「我本來還打算把你扶養長大的,結果吃信徒的事情被發現了。」童磨指著他,「要不然的話,你得叫我父親……吧?」

  「去死吧!!!」

  ———————————

  「月彥先生,你怎麼了?」麗抱著女兒,擔憂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無慘。

  一向表現得溫和的無慘卻沒做聲,手裡的書被抓成了一團,額頭上青筋暴露,血紅色的眼睛裡因無法言說的憤怒布滿了血絲。

  童磨!童磨!竟然敢……

  你竟然敢……

  這是無慘第一次對鬼的死亡感覺到愉悅,哪怕是下弦的累被柱殺死,他都是憤怒而又鄙夷的。

  瞞著見到先生的消息,還若無其事的相處了那麼久!

  如果不是被鬼殺隊殺死,絕對要讓你明白什麼叫做後悔……

  經過這件事,無慘對所有的上弦都產生了懷疑,現在他感到稍微放心的,也就只有能和他相互理解的嚴勝。

  鳴女……

  無慘在心裡聯繫上身處無限城的鳴女。

  告訴黑死牟,先生往北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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