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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那個溫柔的吸血鬼28

2024-08-24 08:37:55 作者: 一隻貝殼
  時律的劍術是緣一也比不過的,而血族的身體為他帶來了即使是上弦鬼也遠遠無法企及的反應能力和速度,繼國嚴勝沒有贏的勝算。

  日輪刀與鬼刀相擊,發出兵戈特有的金屬碰撞聲,繼國嚴勝察覺到時律在把他往有陽光的方向逼迫。

  「先生。」

  月之呼吸所帶來的視覺效果是無數明亮的彎月,伴隨著劍氣四溢。月亮明明是高潔的東西,現在卻被使用者以鬼的身份玷污了。

  「您打算讓我死在陽光下嗎。」

  形式不容樂觀,但繼國嚴勝依舊十分冷靜,沉穩地揮出每一刀,似乎並不在乎結局如何。

  「……」

  看著沉默不語的老師,變成鬼後一直保持著青年姿態的鬼繼續問著,「先生有能夠斬殺我的決心嗎?」

  「能做到嗎?」

  「你這個小鬼給我差不多點!問問問,問個沒完沒了的!」

  斑忍不住了,戰國時期發生的那些事他也一直都在場,別的不說,時律養這三個小鬼,就連他一個妖怪都覺得足夠盡心盡力了。

  現在他擔心的只是時律會因為感情而下不了手,這樣是不行的,羈絆要由自己親手創造也要自己親手斬斷,別人來完成那就更是一輩子難以忘懷的悔恨。

  「先生在和誰戰鬥?」

  上弦六根本不是實彌和義勇的對手,更別說還有三個人在旁輔助,而無慘派過來的上弦一根本沒有救援的想法,墮姬和妓夫太郎毫無懸念地被解決了。

  實彌抱著任務完成的心態輕鬆愉快的找過來,看到的卻又是一個鬼,臉色頓時就黑了。

  「上弦一。」斑回答道,大妖怪這個時候格外的正經,以一隻貓的形態具現化出了不得了的氣勢。「不准去打擾這次戰鬥,不死川實彌。」

  「為什麼?」實彌把已經抽出一半的日輪刀壓了回去,不解地看著他,「你也不希望先生戰鬥吧?」

  後來趕過來的其他四個人也看過去。

  「……那不一樣。」

  「這是希維斯自己的事情。」

  繼國嚴勝的刀光劃斷了地上的一片木板後,繼而延展開來斬向走廊的欄杆。

  鬼殺隊已經來了麼。

  地位僅次於無慘的惡鬼漫不經心地瞟了一眼實彌等人站立的地方,卻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樣,下一刻就愣在了原地。

  日輪耳飾……

  還有那樣火紅色的頭髮和斑紋。

  「先生啊……您是在培養另一個緣一嗎?」從始至終冷淡的繼國嚴勝幾乎握不住手裡的刀,額頭青筋乍起,聲音也大了幾分,「您這麼看好他嗎?」

  「我確實認為炭治郎是殺死無慘的希望。」

  「我知道的,平安時代您也是那一位大人另類的老師,戰國時期又教導了我和緣一。」

  「但是憑什麼,我們兩個加起來也比不上他嗎!」

  憤怒之下,嚴勝加持在刀上的力氣都重了一些,攻擊越發凌厲。

  「他的資質確實確實是我始終所不能企及的。」冷靜的憤怒,這樣奇怪的情緒確實出現在他身上,「但是單說感情,那個從小體會不到正常人的世界的緣一,他並沒有哪裡出色吧!」

  「不會和他人交流,也無法正確訴說自己的感情,他只是這樣的廢物而已!」

  「您這是在嘲笑我嗎!」

  「剛剛還在您面前發表了一番言論,期望著用人類無法觸及的時間達到強者的境界。」

  「結果您現在是在告訴我——緣一他什麼也沒做,哪怕已經死去四百多年,您也更看重他嗎!」

  「不,嚴勝。」

  時律依舊步履沉穩,一點點把他逼向陽光可以直射而下的地方。

  「緣一和你在我心裡同樣優秀,正如你所說的,緣一縱然有神明的天賦,可他註定無法看到普通人的風景,而你卻在人際交往上非常出眾。」

  「你們唯一的不同,只是選擇的道路相反。」

  「鬼是傷害別人才能滿足自己的東西。」

  繼國嚴勝的衣角已經接觸到了一小片陽光。

  雖然不想承認,但事實如此,嚴勝知道自己今天應該會在這裡迎來這段人生的終結了。


  也不是不可以,雖然吉原這個地方總是不好,但既然先生在此……

  「如果想殺死我的話,就親自動手吧!先生!」

  親手殺死我吧!那樣總會讓您留下印象的!記住今天的事情!

  「悲傷也好高興也好,此刻在這裡,與您戰鬥的是繼國嚴勝。」

  刀刃附帶的力量猛地將他推出了陰影。

  時隔百年,上弦一再次沐浴到了陽光。

  並沒有感覺到身為人類時的溫暖,有的只是如同灼燒一般的痛苦,繼國嚴勝沒有喊叫,也沒有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還是很平淡,仿佛是在茶室里替來訪的客人倒茶。不過他看向的是也站到陽光下的時律。

  「嚴勝。」

  「……」

  「轉世以後我會找到你的,到時候一起放風箏吧。」

  意識飄搖不定,身體在陽光下消融。

  繼國嚴勝卻清晰的回憶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

  綠萍,池塘,雨和金魚。

  坐在廊下的母親和她手邊擺放的糕點。

  還有在空中飛翔的兩隻紙鳶,啊……那個東西現在是叫做風箏了吧。

  也過了很久呢,改名字也是應該的……

  畢竟過了很久……

  「是,先生。」

  紫色的和服飄然而落,掉在它上面的是鬼最後的遺物——那隻曾送給弟弟的笛子。

  ———————————

  「解決了吧。」

  實彌呼出一口氣,看來即使是上弦一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

  「你們幾個小鬼,收拾一下東西,然後……誒???」

  不死川實彌瞪大了眼睛,指著炭治郎旁邊,半天說不出話。

  「你,那個,你旁邊……」

  「怎麼了?」炭治郎也跟著迷茫地左看右看,順便用袖子擦掉臉上沾染的血跡,「這裡有什麼東西嗎。」

  「我聞到不死川先生身上有驚訝和害怕的味道……」炭治郎逐漸緊張起來,把站在身邊的禰豆子拉到身後去,「難道還有敵人嗎?」

  「誒???禰豆子!!!」少年終於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把自己的羽織扒下來,然後拼命得去遮禰豆子頭頂的陽光,「快躲進來啊禰豆子!」

  「唔?」禰豆子叼著竹子,不解地看著炭治郎,但既然哥哥發話了,也就乖乖站了進去。

  「已經遲了吧!禰豆子!你沒事吧!」善逸一副天塌了的樣子,瘋狂的跑過去仔細檢查,「還好吧,有沒有缺胳膊少腿?」

  「不,她沒受傷。」實彌愣愣地看著禰豆子,聲音乾澀,「這隻鬼,能站在陽光下面。」

  ———————————

  「我的孩子們。」

  這是今年的第二次柱合會議了,產屋敷耀哉跪坐在最前方,詛咒已經蔓延到了鼻尖,但他的態度仍然十分溫和。

  在他面前,柱們也依次坐好,因為出色的戰績,炭治郎、善逸和伊之助也得以有了位置。

  「我現在將匯總後的情報說給大家聽。」

  「上弦一被先生於前不久斬殺,同時實彌和義勇,以及這三個孩子斬殺了上弦六。」

  「杏壽郎、忍和香奈惠解決掉了上弦三。」

  「義勇和先生在淺草時殺死了上弦二。」

  「還有一件事大家可能還不知道。」主公溫和的笑著,滿是激動與讚許,「不久前有兩隻鬼襲擊了鍛刀村,正好蜜璃、小芭內和無一郎在那裡領取新刀,所以上弦四和五也已經被解決了。」

  「誒?」煉獄杏壽郎瞪大眼睛,「這麼一來的話,上弦全部死亡嗎?」

  「是的,根據相關的情報,下弦也全部被鬼舞辻無慘自己殺掉了。」產屋敷耀哉回應道,「而我們的柱,算上普通隊員,傷亡非常小。」

  「大家都完好的坐在這裡,我很高興。」

  「這是千年來最大的一次勝利!接下來我們要面對的就是鬼舞辻無慘本人,只要成功斬殺了他,那麼未來將會是完全光明的,再也不會有鬼了,無辜的人們不用死去,隊員不會犧牲,大家的後代都能毫無憂慮的在黑夜中行走……」


  產屋敷耀哉明顯得亢奮起來,蒼白的臉色也有些變得紅潤,不過這並不是病情好轉的表現,那只是夙願即將實現而導致的激動心情罷了。

  但對於他來說,這遠遠要比病情好轉更令人欣喜。

  「有一件事要說。」時律等產屋敷耀哉心情平和一點後開口,「想必你已經知道了,炭治郎的妹妹禰豆子突破了鬼的極限這一事實。」

  「是的,先生。實彌給我的信中有提到,禰豆子似乎可以站在陽光下了。」

  除了實彌和義勇,其餘旁聽的柱都紛紛開始懷疑自己的耳朵。

  鬼能……?

  「這樣十分危險……」,悲鳴嶼行冥率先接受了這個消息,同時表達出自己的看法,「如果無慘得到灶門禰豆子的血,那麼他將能抹消掉自己唯一的弱點。」

  「唔姆,說的有道理,但是也可以當作誘餌來用吧!一定能把鬼舞辻無慘吸引出來!」

  「這麼可愛的孩子竟然能站在太陽下面了嗎,真是了不起啊。」甘露寺蜜璃偷偷看向角落裡的箱子,「超厲害。」

  「我有一個華麗的計劃。」

  「太危險了,還是殺掉吧。」

  「啊啦,伊黑先生,大家可是已經接納他們兄妹作為鬼殺隊成員了呢,怎麼可以殺死自己的隊員呢。」

  「小忍說的對,這樣的話太過分了,下次請不要再說了。」

  「……」

  這個消息實在太勁爆,本來秩序井然的柱合會議現在變得像是路邊的菜市場,柱們也紛紛失去了理智交談起應對方法來。

  「最重要的是——」

  時律再次開口。

  眾人一下子安靜下來,靜悄悄的等著他講話。

  「上弦一在死亡的瞬間,很可能把禰豆子在陽光下的畫面傳遞給了鬼舞辻無慘。」

  「……也就是說,無慘一定不會放棄這次機會。」產屋敷耀哉思考了一小會兒,「先生有什麼建議嗎?」

  「迎戰吧。」時律說,「鬼舞辻無慘……很膽小沒錯,但是遇到關於彼岸花和擺脫弱點的消息,無論如何他也不願意放棄。」

  主公也是這麼想的,「目前我們的陣容,不論是柱的質量還是數量,都是歷屆所沒有的。那就保持這樣的優勢衝鋒如何?」

  「禰豆子在我們這邊,大家應該可以保護好她,上弦和下弦都已經成為歷史,這是鬼舞辻無慘周圍力量最薄弱的時間。」

  「孩子們,我們一起齊心協力進行最後的決戰吧!」

  「是!」十幾個人一同應聲,充滿了一往無前的決心與勇氣,人類的身體裡閃爍的,是鬼永遠無法理解的火焰。

  「……這次,應該能行吧。」斑趴在時律懷裡,心裡也有被這樣的場面震撼到,隨即又覺得自己操心的太多,於是低頭舔了舔自己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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