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後就看到小姑娘坐在桌前氣鼓鼓的吃著麵條。
他對面還有一碗,而且是一大碗,顯然是給他留的。
陸遠川有些懊惱,自己剛剛不應該凶她的,本來小姑娘就嬌氣的很,凶了她,她心裡肯定委屈。
「早早~」
姜早早悶頭吃麵條,理都不理他一下。
「早早,我錯了,你不要不說話好不好,我剛剛就是擔心你。」陸遠川在她身邊坐下,輕聲道。
姜早早停下吃麵條的動作,把嘴裡的麵條咽下去後開口,聲音有些沙啞,「陸遠川,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笨,連端碗麵條都做不好,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陸遠川聽出她聲音里的不對勁,急忙捧起她的小臉。
就看到小姑娘咬著唇,眼淚嘩嘩的流。
「怎麼了,早早,你別哭。」陸遠川急了,一時間手足無措。
忙給她擦著眼淚,哄道:「媳婦兒,我錯了,你別哭好不好,我怎麼會嫌棄你呢,我巴不得把你捧在手心,我就是不想你受傷,你這樣我會心疼的你知道嗎?」
他心心念念那麼久的小姑娘,好不容易娶到她,他怎麼會嫌棄她呢。
他就是嫌棄自己也絕對不會嫌棄他媳婦兒。
「你就會說好聽的話哄我。」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你就是我寶貝。」
姜早早心情好多了,擔心面坨了就道:「行了,趕緊吃麵吧,等會兒面都要坨了。」
「那你不生氣了!」
姜早早吸吸鼻子,「我又沒有生你的氣。」
她只是覺得自己沒用,連這點事都做不好。
陸遠川見她真沒生氣這才把麵條端過來,呼哧呼哧的大口吃了起來。
等吃完麵條,陸遠川就把碗給洗了,又去給媳婦兒燒熱水洗澡。
等一切弄好躺在炕上的時候,陸遠川把今天去衛生院拿回來的東西拿了過來。
姜早早看著她拿了一個小袋子過來,好奇道:「這是什麼?」
「嘿嘿,媳婦兒,這個是計生用品,用這個東西,就不用擔心會懷上孩子了。」
姜早早狐疑的看著那小袋子。
「真的?」
那東西看起來很小,要怎麼用呢?
「當然是真的。」陸遠川拿了一個出來,迫不及待道:「媳婦兒,要不我們試一試吧。」
姜早早把他推開,「不要,要試你自己試。」然後躺下側頭背對著他。
「我一個人怎麼試,得媳婦兒你配合才行。」陸遠川厚著臉皮湊近媳婦兒身邊纏著她。
最後姜早早稀里糊塗的配合他,不過他拿回來的東西似乎不給力啊。
太小了!!!
陸遠川臉比鍋底都要黑。
姜早早則是抱著被子捂嘴偷笑。
最後兩人啥事都沒做成,陸遠川只能生無可戀的抱著媳婦兒睜眼到天明。
天一亮,陸遠川就揣著那小袋子,怒氣沖沖的去了衛生院。
恰巧的是,昨天那個大夫剛好在。
大夫自然認出了他。
畢竟拿計生用品的人並不多,而且這人昨天剛來,長得還人高馬大,想不記得都難。
陸遠川黑沉著一張臉,把那一小袋子的計生用品「啪」的一下拍到桌子上。
大夫見他這副想要揍人的模樣嚇了一跳。
雙手下意識握緊椅子的扶手,緊張的看著他道:「你,你這是想幹什麼?」
打人可是犯法的。
「你給的這是什麼破玩意,那么小。」陸遠川整個人都要鬱悶死了。
尤其是想到小媳婦兒那一臉幸災樂禍的小模樣,他就恨不得把這個大夫給揍一頓。
要不是她給的這東西不合適,他會被媳婦兒給笑話嗎。
大夫看到桌子上的東西,再結合他說的話,鬆了口氣,緊握椅子的雙手也慢慢鬆開,輕咳幾聲。
「咳咳咳,原來是這個啊,這個也沒辦法,衛生院只有這個碼數的。」
他還以為怎麼了,原來是欲-求不滿啊。
不過這個東西很少人會來拿,所以碼數這些並沒有太多人考慮,也沒有人反饋過這個問題。
沒想到好不容易來個人,這東西還用不上,他也很無奈啊。
「那怎麼辦,我不管,你得給我解決這個問題。」陸遠川可不想有了媳婦兒還要當和尚。
「這個我還真沒辦法,不過我可以像上面說一聲,看看這種東西能不能多弄幾個碼數出來。」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陸遠川最後是無功而返,心情都糟糕透了。
剛出衛生院就碰到了順子和姜承業兩人。
「川哥,你怎麼在這啊。」姜承業看到他,快步走了過來。
順子也推著自行車過來。
「川哥,你病了?怎麼從衛生院出來。」
「你他娘的才有病呢。」陸遠川心情不是特別美妙,所以說話的時候跟有人欠了他幾百塊錢一樣,語氣特別沖。
「那你怎麼從衛生院出來啊。」順子撓撓頭滿是不解。
那種事情他能跟著兩個連媳婦兒都沒有的人說嘛。
自然是不能的,於是就轉移話題道:「你們來縣裡做什麼?」
「哦,是這樣的,剛剛我們去了一趟柱子那裡,他說有好幾個人跟著李虎他們走了,他怎麼勸都沒用。」
「走了就走了,他們都是成年人,有自己的判斷。」怕他們也禁不住誘惑想去,就叮囑道:「你們兩個可不許去啊。」
兩個都是他最好的朋友,又是從小玩到大,還有一個是自己的小舅子,他可不想他們出事。
「這個川哥你就放心吧,我們聽你的,反正我們就跟著你干。」姜承業開口。
「過段時間我要陪著我媳婦兒去京市讀書,等我到了那邊探探情況,要是有活你們就過去,不過不許跟不熟的人去不熟悉的地方。」
畢竟京市她也沒有去過,具體情況如何他需要過去看看才知道。
他擔心他一離開,依這兩貨的尿性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所以這些得提前說清楚。
「川哥,你也要去京市啊。」順子驚訝。
姜承業也很意外,這事沒聽小妹說過啊。
陸遠川挺了挺脊背,「當然了,我媳婦兒要上大學,我自然要陪著她。」
人生地不熟的,小姑娘若是害怕怎麼辦,要是被人欺負怎麼辦,要是吃不習慣怎麼辦,他不得看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