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傅今慎求完婚後,兩人住進了婚房。
他們的婚房,許曼麗真的是費了不少功夫的,整體的裝修和家具,不論是色調,還是搭配,布局,審美,都叫沈薔喜歡。
得知傅今慎求婚成功了,傅家的人,各種禮物不斷送往槐樹巷,後面慢慢的啊,宋慶花麻將桌都少去了,好些天在清點禮品。
傅家的彩禮給得很足,蔣鶴野和蘇靜岳雲廷這邊也不落後,嫁妝可是沒少準備。
關於結婚事宜,兩家長輩討論得不亦說乎。
而兩個當事人,卻沒那麼多的講究。
他們倆的意思是不辦婚禮,就兩家聚在一起簡單吃個飯,等到沈薔腿上的傷養得差不多,傅今慎手頭上的工作也交接得差不多時,兩人就旅行度蜜月,也算是旅行婚禮。
從6月6日到7月7日,沈薔都被傅今慎強制性的壓在家裡養傷。
而他自己則是把工作都搬到了家裡,夫妻生活好不容易恢復,就這樣又素了一個多月,說實話,沈薔是有點小埋怨的。
好幾次,她都在控訴他。
「傅今慎,我是腿傷了,不是那傷了!」
當然了,每次傅今慎的回答也非常的一致,「我怕壓到你,畢竟你知道的,我現在不想藏了,壓痛你了,你體驗感不好,會生氣的。」
隨著他這話出口,沈薔自然是更氣了,這個時候,她的各種罵罵咧咧就沒少過。
「王八蛋,你有本事一輩子別碰我!」
「你這麼能,你一輩子跟你的手指過去吧!」
然後,男人以吻封唇。這兩個月來,他不光是身體恢復得很不錯,就連這吻技啊,也是叫沈薔刮目相看,本來,她特意花大價錢學了那些東西,都能夠跟他旗鼓相當了,但近段時間,她的翅膀就跟被他折斷了似的。
別說旗鼓相當了,就連呼吸,都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所以每次被他捏著脖子吻,她都可憐得不行,身體順從了不算,嘴也老實了。
現下,也是這般。
不過,到底是被壓抑得太久了。
她伸出自己的長腿搭在他腿上。
故意示弱,「可是今天,是我的生日啊,而且,你看看我的腿,現在走路可利索了,壓根不影響,你可能不知道,我最近的激素還挺……」
本以為,這天,她會得到一樣的回答。
卻不曾想到,今天的傅今慎格外的大方,他捧住她的臉,拉近兩人的距離,笑聲從嗓子眼裡溢出來,「好,今天在新房裡,把新婚之夜補給你,沒有試過迴旋針,試麼?」
兩人其實也算是老夫老妻了,但這會兒,傅今慎直白說出,沈薔也說不清道不明為什麼會有點小羞澀,但又不想讓他察覺,她很快便裝作誰怕誰的模樣揚了下下巴。
「好啊。」
既是生日,又是新婚夜。
他們初次那件婚紗,自然是必不可少。
再度穿上時,沈薔的心境變了。
第一次穿,她當時想的是她不婚主義,現在不感受一下激情,以後回望,會不會後悔。
而今,她穿上婚紗,是為心愛的男人。
她和他結婚了,他們擁有了一個屬於他們的小家,和她曾經幻想過的一樣,溫馨可愛,時常有驚喜,甜蜜也有吵鬧。
隨著她口紅塗好,身後傳來腳步聲,再過不久後,男人抬手環住她的脖頸,涼薄的唇在她側臉上親了一口,「老婆,新婚快樂。」
沈薔偏頭,看著他熠熠生輝的黑眸,一時間,莫名就嗅出了那麼一絲的不對勁。
她雙手順勢抱住他,仰著頭笑問:「你是不是早就想著今天給我補新婚夜。」
「然後,不動聲色的等著我主動提出來?」
心思被察覺,傅今慎也並未否認。
他彎腰,唇湊過去,小心翼翼的吻了下她的唇,嗅到水蜜桃味時,他啞聲誇讚。
「好香。」
他並未否認,卻也沒直面回答。
沈薔哪裡能夠輕易放過他。
所以,在他撤開時,她眼疾手快的往他白色的襯衫衣領上印上了一個鮮紅的口紅印。
得逞後,她輕眨眼,「傅老闆,怎麼辦呢,你的新郎襯衫弄髒了。」
聞言,傅今慎垂眸笑,挑眉梢,「髒嗎?」
沈薔剛想說「是」,結果,猝不及防的,盈盈一握的腰被他長臂一撈,再往上一提,她整個人都坐在了梳妝檯上。
而後,不待她反應過來,他強勢擠-入她-腿-間,夜晚到了,好似餓狼出沒。
他很強勢,和日常中的他很不一樣。
兩幅面孔,溫柔寵溺的他,是她可以肆意欺負的,而今,強勢霸道的他,是她能打能罵,但是一旦有體力上的衝突,她只能繳械投降。
四目相對,他的長指沿著她臉蛋漂亮的線條,開始流連忘返,「在這裡,來嗎?」
沈薔抿唇,「這裡嗎?」
聞聲,傅今慎笑,「選擇權交給你。」
任由著他把自己抱到梳妝檯上,沈薔自然不是什麼好拿捏的軟柿子,其實,她一直在等的,就是他這句話,當下,她笑得蔫壞。
「真的交給我。」
她這一笑,傅今慎立馬洞悉她不懷好意。
但他也並未說話不算數,只是繼續道:「嗯,選擇權交給你,畢竟房本的名字是你的,你是女主人,你說了算,所以,你想在哪兒?」
許曼麗是真的把她當閨女。
這套新房,直接是她送給她的新婚禮物,這大平層不說上千萬吧,起碼小八九百是有的,外加上裝修各種,千萬級別是妥妥的。
把房本和鑰匙交到她手裡時,許曼麗就只跟她說了一句話,「小七,以後咱們就是親娘倆,你只管沖媽撒嬌,媽手裡有的,都是你的。」
想到這些,她嘴角不自覺的勾起甜蜜的笑,緊接著,手伸出去,把傅今慎扎進西褲里的襯衫衣擺,極具耐心的撥弄出,她說:
「先喝點酒吧,老公,我喜歡你微醺。」
單只是聽到「微醺」兩個字,傅今慎明白了,她這是想故技重施,待到他微醺之後,從他的嘴裡套話,至於套什麼話,他心知肚明。
只是,那段暗戀的日子,實在太苦了。
他已經苦過來,熬過來了,實在是沒必要再到她面前哭訴一番,抱怨自己多難受。
他已經完整的擁有她的人,和她全心全意的愛,他們如今這般,已經很好了,他真的沒必要讓他們這份感情再摻雜她對他的心疼。
沈薔本以為,今夜的決定權在自己手裡。
但她從未想過,其實男人有時候,真的會言而無信,明明前一秒,他還說決定權在她手裡,下一秒,他就能湊到她耳邊低喃一句。
「不想微醺,我想和你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