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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撥開雲霧

2024-09-09 07:51:10 作者: 寒冬白菜
  書接上回,當黑人大哥喊出那句名言後,陳垂目大口吃著涼透的烤冷麵,心裡也沒停著吐槽。

  「還誰的槍,你從哪掏出來的槍心裡沒數啊,四十多斤你說拎著就拎著了,你魯智深啊,你不是特工嗎,誰特工拿巴雷特出任務啊,你還來華夏,往自己臉上寫我是好人四個字,看誰信你,用藍筆寫,黑筆寫你臉上看不出來。」

  「我跟你說話你還不搭理我,在我夢裡還這麼能裝,聽沒聽過陽光彩虹小白馬啊混蛋!」

  是的,這一切都是陳垂目做的夢。

  但身為本書的主角,他肯定有常人做不到的能力,高富帥?骨骼驚奇,練武奇才?

  太抬舉他了,陳垂目搶過小區里小孩吃一半的雞腿,逼著初中生給他買鹽汽水,skr~不好意思不小心單押了,總之他在小孩群體裡面作威作福。

  當然,他這麼做的原因是因為上一章他老爸陳臨風停了他一周的飯錢,他餓的受不了才這麼幹的。

  但是不管原因如何,這麼賤的人怎麼可能有這些天賦。

  他的強項是睡覺。

  在學校冥想補覺的日子裡,他發現自己有一項他人都沒有的能力,就是睡覺。

  他在夢中可以控制自己的意識和行為,當他發現這項「絕技」的時候興高采烈,嘴咧到耳根,馬上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同桌。

  本以為會得到鼓勵和羨慕,沒想到等到的是一張手紙。

  同桌讓他把口水擦擦,順便把他推開,別把口水滴到自己的書本上。

  但陳垂目不氣餒,從范進中舉的心態冷靜下來後,想方設法的開發這項能力。

  但事與願違,好像除了在夢裡,這個能力一無是處,他沒經過方仲永的童年,就已經泯然眾人矣了。

  至此,陳垂目心灰意冷,除了報復性的把上午冥想兩節課延長到了三節,其餘的樂趣就是體驗這些奇怪的夢,並且樂在其中。

  這不,他剛吐槽完黑人,又往嘴裡塞了幾口烤冷麵,嘴裡嘖嘖聲不停:「這黑人就是黑啊,幸虧身上穿著迷彩服,要是沒穿,誰能看見那兒有個人,腸粉大叔就吃大虧了,要不也別特意穿作戰服了,前後掛兩個黑人,完美夜行衣啊!」

  這邊陳垂目吐著槽,那邊戰鬥的進度已經快到了尾聲。

  黑人大哥適應了那把彈道偏左的巴雷特,完美詮釋了槍響人亡這個成語。

  被打倒的人血肉模糊,手腳亂飛,省略一串寫出來肯定過不了審的成語後,場上能站著的只有黑人大哥和腸粉大叔了。

  「來來來,買定離手了啊,左邊是充滿異域風情,肌肉壯碩,單手拎起巴雷特的猛人,我們的black先生,相信你們都認為black先生贏面很大,但作為莊家,溫馨提示,他的巴雷特好像啞火了。」

  話音剛落,黑人大哥拿下彈匣,看了眼後撇了撇嘴,把槍扔下。

  從腿上的綁帶上拿出一把四十厘米的廓爾喀軍刀,真是寒光閃閃,血氣逼人。

  「另一邊,左邊的對面,也就是右邊,則是我們身著淡黃的軍衣,有著蓬鬆的頭髮,右手紋著四個神秘方塊字的腸粉大叔,二位的角逐馬上開始,到底誰才能獲得最終的勝利呢,在這緊張的時刻,我們進一段GG。」

  陳垂目懶洋洋的坐在地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往嘴裡扔著炸雞柳,他早已忘記自己來的目的是夜跑,當然,也沒人在意。

  「最近手機內存不夠用了,還總是卡,這麼精彩的比賽,當然需要一台好的手機來轉播,別人推薦我去720度app換一台最新的水果手機,哎?誰扔的臭雞蛋,等我念完。把板凳放下,不念了,咳咳,好的,話不多說,現在決鬥開始!」

  「腸粉先生褲兜里拿出來一把兩米長的關刀,刀面彎如殘月,刀身筆直如槍,真是一把好刀啊!」

  「什麼,你讓我從褲兜里掏出來一把兩米長的關刀看看,這是夢啊大哥。」

  「你把板凳放下,夢裡你還在意那麼多幹什麼?」

  「你壓black先生兩百歡樂豆?那又怎麼樣,別個壓腸粉一斤五香花生呢。」

  「什麼,贏了分我一半?」

  「觀眾老爺略過上面那一段,腸粉先生從背後掏出一把閃著凜凜寒光,刀面明亮如鏡,刀鞘皮質考究,沒錯,是一把十厘米的水果小刀,可真是一把精美的殺人利器啊!」陳垂目眉飛色舞的說著。


  整個戰場就三個活人,有兩個馬上就要互砍,不知道哪有觀眾在等待勝負。

  但他很認真,十分認真,享受著只有自己的快樂時光,不用看別人的臉色,不用聽別人的冷嘲熱諷,無所顧忌的說著白爛話。

  甚至一人分飾多角,就為了把這齣大戲演完。

  但宛如實質的孤獨感好像馬上就要從他身上溢出,眉飛色舞的表情也慢慢歸於平淡,甚至隱隱透出幾分猙獰。

  是的,陳垂目沒幾個朋友,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不見了。

  問他老爸陳臨風,他老爸支支吾吾半天,憋出來一句:「以後肯定能見到你老媽的,那可是老子看上的女人,你就偷著樂吧。」

  陳垂目就當自己從來沒有媽媽,可憐的是他的小學同學也是這麼想的。

  這群小孩兒下課總是聚集到一起,跑到陳垂目的桌邊對他冷嘲熱諷,說他是野孩子,有娘生沒娘管。

  同齡人的話語是最能刺傷人的,這些話被硬生生擠到陳垂目的心裡,在那兒紮根、發芽,最後結出苦果。

  陳垂目在那次後就再也沒有問過他媽媽在哪了。

  小時候生病發燒,陳臨風手忙腳亂的給他量體溫,吃藥,給他講年輕時跟他媽媽的故事哄他睡覺,但對其失蹤的原因閉口不談。

  陳垂目可能也會在夜裡會偷偷描繪媽媽的長相,想像媽媽溫柔的聲音,送他去學校上學。

  然後他領著媽媽去那幾個同學身邊大聲說:」這是我的媽媽,我的媽媽才不會不管我!」

  想到這裡可能會哭吧,小垂目,但是沒人在意。

  等陳垂目發現自己能在夢裡控制自己後,他當天晚上就想著去在夢裡見自己的老媽。沒用,沒有照片,沒有音頻,甚至連名字陳臨風都沒有告訴過他。

  陳垂目只能一遍遍的入睡,發現沒有夢到老媽後再控制自己醒來,一遍又一遍,直至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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