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入校新友

  不知不覺間風辰七歲了，風平決定帶他去村裡的算命先生那算一算。算命先生名叫邵柏，是一個年過耄耋的老頭，他也是個農民，算命只是他的業餘愛好。「邵伯，風平前來拜訪！」風平敲門喊道。「來了，咳咳，別急。」老頭還算麻利地開了門。「幫我給這孩子算一算。」「好說好說！這孩子我早就聽說過。」邵柏接過風辰的生辰八字，搖了一卦後仔細打量著風辰，最後把重點放在了風辰的眼睛上，看了半個時辰，風辰實在忍不住，笑了，唾沫噴了老頭一臉！「老頭，我臉上長花了？哈哈哈哈！」「風辰，不得無理！」風平微怒。風辰收斂了笑容。「也是個頑劣的孩子」邵柏平靜道。「邵伯，可否算好？」「風平啊，借一步說話。」邵柏把風平拉到裡屋。「恕我直言，此子我看不透，但他絕不是平庸之輩。我只能說短命永生，大善大惡......」「這……邵伯，我沒明白您的意思啊！算了，一個小孩子由他去吧！」邵柏只是輕笑，不再言語。風平扔下幾個銅錢帶著風辰離開了。「父親，老頭對您說了什麼？」「沒什麼。」「那您還給他錢？」風平不耐煩了，他實在不知道短命永生是啥意思。「小孩子不要多嘴！」風辰自小畏父，不再多言。

  夏末秋初的九月，風平把風辰送到了黃沙鎮的私立學校學習劍術，說是學校，實際只有一個老頭，教師、校長都是一個人。老頭名叫黑葉，是個鎮上的劍士，武功平平，卻善於育人，注重因材施教，特別是關於基本功的夯實。許多劍術大師都是他徒弟（大師們自己可能不承認）。老頭相貌平平，身材微胖，卻是看不出年齡，在鎮裡卻是德高望重之人。與風辰一同入學的除鄰家玩伴土壯和蘇姻外，還有附近村鎮的百餘名學生，他們年齡相仿，也都是帶著父母的希望而來。土壯人如其名，長得又高又胖。他的眉毛又粗又濃，銅鈴般的雙眼不怒而威。七歲的他已是一米六開外，百斤以上的「壯童」了。蘇姻還算正常，鵝蛋型的臉上刻著精緻的五官，一雙銀杏般的眼睛被長翹的睫毛襯托得無比美麗，瓊鼻櫻嘴更給她添了不少姿色。烏黑的長髮如同夜空的銀河，婉轉流暢。她的美麗如同晶瑩的露珠，晶瑩剔透。孩童的感情與想法總是單純的，你願意和我玩，我也願意和你玩，我們就是好朋友。風辰也一樣，他喜歡蘇姻，也喜歡土壯。他倆從風辰的記憶起始陪伴他至今，他很快樂，因為她倆不嫌棄自己的雙眸。土壯蘇姻亦是如此，只是蘇姻略有孤傲和高冷，或許是父母不讓他離男孩子太近。

  到了報到那天，所有同學如期而至。黑葉規定過，所有同學不得有家長陪同，否則拒收。孩子們如散沙般分布在操場上。大家相互觀望著。突然，一聲口哨響起，大家尋聲望去。「小美女，哥哥在這裡！」高一笑眯眯地盯著蘇姻喊道。蘇姻輕哼一聲，望向別處。「喲，哪來的瞎子呀？這學校真是阿貓阿狗都能進啊！」風辰對雙眼很敏感，不斷在人群中尋找說話之人。「就你，沒長眼睛那個！」高一又喊道。風辰一愣，明白了果然是在說自己。不由罵道：「狗東西，你才是瞎子，你爹能看見！」「敢罵老子的你還是第一個！給我削他！」話音未落，已有幾個小男孩朝風辰走去。高一生氣了，還有點興奮。因為他想在蘇姻面前展示下自己。高一是鎮上富商的孩子，家財無數，憑著幾個銅錢吸引了很多「小弟」，他也因此成為孩子王。此刻他的話就是聖旨。風辰有點害怕了，三拳難敵四手。正在此時土壯擋在了風辰面前，擼起袖子露出相對而言粗壯的手臂，輕聲道：「你們不想死最好都站住！」高一這邊都關注著風辰和蘇姻，誰也沒注意到「鐵塔」般的土壯，此刻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風辰小聲道：「壯，我們走吧，我們打不過！」「不行！氣勢要有，他們也不敢輕動！」蘇姻也害怕了。扯著風辰的衣服。「第一天就要打架？以為這裡是你家啊？」一個粗獷有力卻又有點蒼老的聲音傳來。不用想，黑葉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