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軍權

  明崇禎十一年（1638年）十月十五日夜。在牛欄清營里，清正藍旗饒余貝勒阿巴泰也在關注著離他們並不算太遠的明軍營寨。

  對於這股明軍，阿巴泰心中充滿了警惕之情。他深知，明朝雖然已經日暮西山，但仍然有著龐大的軍隊數量和一定的軍事實力。而這一次，他所面對的這股明軍卻讓他感到格外不同尋常。

  從斥候之間的激烈對決中，阿巴泰清晰地意識到，這支明軍與他們以往所交手過的任何一支明軍都截然不同。這些明軍不僅表現出了頑強的戰鬥意志，而且在戰術運用和武器裝備方面也展現出了更高的水平。

  更重要的是，阿巴泰敏銳地察覺到，這支明軍在戰鬥力上明顯比其他明軍更為精銳。他們的行動迅速、配合默契，仿佛每一個士兵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精英。這種強大的實力讓阿巴泰不敢有絲毫輕視之心，他明白，自己必須要以最謹慎的態度來應對這場即將到來的戰鬥。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離行動開始的時間越來越近了。朱慈烺正帶著盧象升、高啟潛等一眾將官，站在一個小高地上，手持望遠鏡，靜靜地觀察著遠處清軍大營的動靜。

  他全神貫注地凝視著前方，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決斷。他知道，這場戰鬥對明朝來說至關重要，而他們所面臨的敵人則是強大的清兵。

  朱慈烺身邊的盧象升也同樣緊張而專注地觀察著敵軍營地。他深知這次行動的風險，但同時也明白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可以給清兵以沉重打擊。

  高啟潛在一旁默默不語，他的目光緊盯著敵軍營帳，心中暗自盤算著如何應對可能出現的情況。他不像朱慈煊和盧象升那樣對這場這次行動充滿信心，被朱慈煊拉到前線都是在十月十二因為反對這次行動給朱慈煊寫了一封信，惹火了朱慈煊後直接被朱慈煊綁過來的。

  十月十二日那天，高啟潛的信送到了朱慈煊大帳里，信上寫：「只聽說（李愬）雪夜襲蔡州，從未聽說月夜奔襲，月光皎潔之下何以偷襲？道路遙遠，恐怕清軍早已移動。而且奇兵宜少不宜多，若十路齊發，仍是張皇。」

  看完這封信後，朱慈煊將這封信交給盧象升他們傳閱後，直接召集起衛隊，找高啟潛算帳去了。

  自從出征時，高啟潛處處刁難他們，之前盧象升發軍令讓三屯營用兵陳國威，讓他策應朱慈煊這邊的夜襲。

  而陳國威直接將軍令轉給了高啟潛，因為他接到的命令就是不准聽盧象升的，而高啟潛接到的命令就是不准策應盧象升。

  但是他們都沒想到朱慈煊居然敢和盧象升一起執行這個在他們看來和送死差不多的行動。

  朱慈煊領著自己的親衛，一路暢通無阻地衝進了陳國威的營帳。他面色冷峻，眼神中透著堅定和決絕。陳國威坐在那裡，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朱慈煊的親衛們包圍了起來。

  "陳國威！你可知罪？"朱慈煊的聲音冰冷而威嚴，迴蕩在整個營帳內。

  陳國威驚慌失措地站了起來，試圖解釋："殿下，我......"

  "住口！你身為一軍之將，卻公然違抗盧督師的軍令，你有何顏面面對全軍將士？"朱慈煊打斷了陳國威的話，他的目光如刀一般銳利，讓陳國威不敢直視。

  陳國威的臉色變得蒼白，額頭上冒出了冷汗。他知道自己這次犯下了大錯，但沒想到朱慈煊會如此果斷地處理此事。

  朱慈煊冷冷地看著陳國威，然後揮手示意身邊的親衛動手。兩名親衛立刻上前，抓住陳國威的雙臂，將他按倒在地。

  "拖出去！斬了！"朱慈煊毫不猶豫地下達了命令。

  陳國威驚恐萬分，想要掙扎，但他已經沒有機會了。兩名親衛迅速將他拖出營帳，執行了斬首之刑。

  朱慈煊看著陳國威被帶走，心中並無絲毫憐憫。他深知，如果不殺雞儆猴，其他將領也可能會效仿陳國威，對他的權威產生質疑。因此，他必須果斷採取行動，以維護自己的地位和尊嚴。

  之後朱慈煊安排人強勢接收了三屯營士卒後，便直接拎著陳國威的腦袋找到了高啟潛。他一臉冷峻地站在高啟潛面前，眼神冰冷得仿佛能凍結一切。陳國威的首級被他隨意地扔在了地上，滾落到了高啟潛的腳邊。

  高啟潛看著眼前血腥的一幕，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身體也開始微微顫抖起來。他瞪大雙眼，驚恐地盯著那顆頭顱，嘴唇不受控制地抖動著。

  朱慈煊緩緩蹲下身子，直視著高啟潛的眼睛，語氣冷漠而堅定：「高公公，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要麼跟我走，把軍權交給我；要麼……」說到這裡，朱慈煊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你就和陳國威一樣，成為一具無頭屍體！」

  說完，朱慈煊站起身來，雙手抱胸，靜靜地等待著高啟潛的回答。整個房間裡瀰漫著緊張的氣氛，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

  高啟潛怎麼也想不到朱慈煊會如此瘋狂！他瞪大雙眼，滿臉驚愕地看著眼前的朱慈煊，心中充滿了恐懼和難以置信。

  朱慈煊的眼神冰冷而堅定，手中緊握著長劍，散發出令人窒息的威嚴。高啟潛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著自己，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

  面對朱慈煊的威脅，高啟潛的內心徹底崩潰。他明白，如果不按照朱慈煊所說的去做，等待他的將是無法想像的後果。恐懼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他失去了思考能力。

  最終，高啟潛顫抖著雙手，將軍權交予朱慈煊。他臉色蒼白，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毫無生氣。此刻的他已經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威風與自信，就像一隻喪家之犬。

  朱慈煊接過兵權，目光掃過高啟潛，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隨後，他轉身離去，步伐穩健而有力。而高啟潛則像是一個失去靈魂的軀殼，緊緊跟隨在朱慈煊身後，不敢有絲毫反抗。

  時間回到十月十五夜在小高地上，其他將官們也都保持著高度警惕，密切關注著敵軍的一舉一動。他們心中充滿了緊張與期待，準備隨時投入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