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孫堠之戰

  崇禎十一年（1638年）十月十五夜。十月十五這一天晚上，月亮又大又圓，像一個銀色的圓盤懸掛在夜空中，皎潔的月光灑下，照亮了整個大地，仿佛給世界披上了一層銀紗。

  通常來說，如果是一般的軍隊，在滿月的情況下確實不太適合發動夜襲行動。因為明亮的月光會暴露士兵們的身影和行動，增加被敵人發現的風險。然而，朱慈煊所率領的這支特殊軍隊卻有著與眾不同之處。對於他們而言，月光並非敵人，而是朋友。因為他們的作戰方式和戰術需求與傳統軍隊大相逕庭。他們需要藉助月光來照亮前方的道路，以便更好地執行任務和完成目標。所以說，滿月的夜晚對朱慈煊的軍隊來說，反而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可以充分利用月光帶來的便利條件。

  在月光的照亮下，朱慈煊透過望遠鏡清晰地看到了遠處的清軍正在緩緩前進，他們終於抵達了溫榆河附近。他知道時機已經成熟，於是靜靜地等待著清軍進入火箭彈的炮火覆蓋範圍。

  當最後一名清兵踏入這片區域時，朱慈煊毫不猶豫地將一顆綠色的信號彈打向了天空。那顆信號彈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劃破天際，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飛向了清軍頭頂。

  而此時，清軍也發現了這顆綠色的信號彈。阿巴泰眉頭緊皺，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勁，但並沒有驚慌失措。他迅速做出反應，下令全軍戒備，並做好戰鬥準備。

  隨著命令下達，清軍士兵們立刻行動起來，緊張而有序地組織好陣型。他們緊密地排列在一起，盾牌手在前，長槍兵在後，形成了一道堅固的防線。同時，騎兵部隊也開始調整隊形，隨時準備出擊。

  阿巴泰站在陣前，冷靜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等待著隨時可能出現的明軍。

  在看到信號彈的方向之後，炮兵們立刻行動起來，他們迅速調整火箭彈的發射角度和方向，將火箭彈準確地瞄準了清軍所在的方位。每一門火箭炮都被精心調試，確保能夠以最大的精度和威力打擊目標。

  炮兵們緊張而有序地忙碌著，他們的眼神專注而堅定，手中的工具熟練地操作著，不斷調整著火箭彈的位置和角度。在這個關鍵時刻，他們專業素養和經驗得到了充分的展現。

  「殿下，方位調整完畢，坐標已確認。」

  在這個緊張而關鍵的時刻，所有人都全神貫注地盯著那些火箭彈。它們被精心調整著方向，仿佛每一枚都承載著眾人的希望和期待。終於，當所有火箭彈都準備就緒時，旗語兵毫不猶豫地向山頂打出了信號。

  山頂上的衛兵們立刻收到了這一信號，他們迅速行動起來，將消息轉達給了朱慈煊。

  當一切準備就緒後，朱慈煊一臉肅穆地站在山頂上，眼神堅定地望向遠方。他深吸一口氣，然後伸手從腰間掏出一枚紅色信號彈。他緊緊握住信號彈，用力一拉，信號彈瞬間被點燃，發出耀眼的光芒。隨著信號彈的升起，它在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最終爆炸開來，形成一朵絢麗的火花。這顆紅色信號彈代表著進攻的信號，意味著戰鬥即將開始。

  隨著一聲聲令下，炮兵們同時點燃了引線，火箭彈瞬間騰空而起，帶著巨大的衝擊力和火焰，飛向了清軍的陣地。這些火箭彈在空中划過一道道弧線，猶如一顆顆燃燒的流星，照亮了整個夜空。

  在火箭彈的攻擊下，清軍的陣型陷入一片混亂之中。爆炸聲響徹雲霄，火光沖天，煙霧瀰漫。清軍士兵們驚慌失措，四處逃竄，試圖躲避這場突如其來的襲擊。

  火箭彈的破壞力極大，它們摧毀了清軍的營帳、武器裝備以及防禦工事。許多清軍士兵被炸得血肉橫飛，慘不忍睹。這一輪火箭彈的攻擊給清軍造成了沉重的打擊，削弱了他們的戰鬥力和士氣。

  「盧督師，你帶著輜重和炮兵馬上轉移，帶著這封手書，到開封后會有人接應你們。到時候你就在開封安心練兵，務必在我回來時將我們收攏的那些流民練成一支令行禁止的部隊，練兵事宜我會安排人協助你的。此戰過後，我們開封再會。

  虎大威、張二河！隨我沖陣！殺敵保國，就在當下！」

  說完，朱慈煊也不顧盧象升的反對，直接翻身上馬，將馬槊挺在身前，駕馬殺向了清軍。

  「殺！」隨著他一聲怒吼，身下戰馬嘶鳴一聲，四蹄狂奔而出，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迅速地沖向了前方。

  與此同時，他身後的一千餘騎兵也紛紛效仿，緊緊跟隨其後。他們手中揮舞著各式各樣的武器，如長槍、大刀等，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堅定和勇敢的神情。

  馬蹄聲響徹雲霄，仿佛大地都在顫抖。這一千餘騎兵以驚人的速度沖向前方，形成一股洶湧澎湃的洪流，帶著無與倫比的氣勢殺向了敵軍。

  戰場上瀰漫著濃烈的殺氣，雙方士兵們緊張地注視著對方，準備迎接這場生死較量。

  數百枚火箭彈的轟炸，炸得清軍血肉橫飛、人仰馬翻。原本整齊有序的軍隊瞬間變得混亂不堪，士兵們四處逃竄，試圖尋找安全的地方躲避。

  阿巴泰被突如其來的爆炸嚇得魂不附體，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地看著周圍的慘狀。他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武器，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而此時，朱慈煊率領著他的隊伍迅速殺來。他們的士氣高昂，眼中閃爍著復仇的怒火。朱慈煊手持長槊，身先士卒，沖向敵陣。

  當朱慈煊看到阿巴泰時，他立刻注意到了對方身上那華麗的盔甲。無需多想，他便意識到這必定是一名重要的敵人。於是，他毫不猶豫地策馬加速，朝著阿巴泰疾馳而去。

  阿巴泰還沉浸在震驚之中，完全沒有察覺到朱慈煊的到來。就在這時，朱慈煊揮舞起手中的長槊，猛力刺向阿巴泰。長槊鋒利的尖頭輕易穿透了阿巴泰的身體，將他像串糖葫蘆一樣刺穿。

  阿巴泰發出一聲慘叫，鮮血從口中噴出。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朱慈煊，然後緩緩倒下。

  「孤乃大明越王，你下去之後記住孤的姓名。」

  在轟炸和主將被陣斬的雙重打擊下，清軍已無力再組織反擊，現在只能在明軍的追殺下如喪家之犬般的狼狽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