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高陽

  在清軍眼裡，圍攻高陽城只不過是一次再普通不過的劫掠。

  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孫靖武和孫承宗的努力下，整個高陽城現在如同鐵桶一般。

  城牆上，孫靖武將紅星商會私藏的大型床弩全部都架設起來，並且讓紅星商會的護衛和鏢師都穿上了他們私造的戰甲。

  坐在縣衙內，孫承宗聽到家裡的護衛傳來這個消息時，先是一怒，然後就讓人將孫靖武叫到縣衙解釋那些兵甲。

  孫靖武來到縣衙後，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孫承宗。原來這些兵甲都是越王朱慈煊讓準備的，並不是要造反。而且，這些兵甲也可以用來保衛高陽縣城，抵禦清兵的進攻。

  孫靖武向孫承宗說，越王朱慈煊一直在防備韃子的入侵，現如今朝廷兵備廢弛，靠衛所兵和那些兵油子根本無法抵擋清軍。所以朱慈煊暗中創立了紅星商會，用紅星商會偷偷養一支軍隊地方韃子。

  孫承宗聽了孫靖武的話，心中稍安，但還是擔心會引起朝廷的猜忌。他對孫靖武說：「我們雖然有兵甲，但不能輕易使用，否則會被視為謀反。」

  孫靖武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他說：「越王已經給各地紅星商會發密信了，讓我們在這次韃子劫掠時站出來，事後我們將在越王的帶領下，徹底歸入朝廷。並且清兵攻打高陽縣城，我們不用這些甲兵拼死一搏一樣得死。」

  孫承宗嘆了口氣，說：「希望當今陛下不會因為越王豢養私兵懲處越王吧。」

  孫承宗了解崇禎的性格，對於大明能誕生這麼一個有雄才大略的皇子，孫承宗感到很高興。但是他怕這件事之後，崇禎那剛愎自用的性格猜忌越王。

  希望不會這樣吧。

  孫靖武表示同意，並說：「孫閣老，事已明了，在下就告辭了。韃子隨時可能攻城，城中防務不能再耽擱了。」

  孫承宗點點頭，說：「好吧，那就按照你的計劃去做吧。希望一切順利。」

  孫靖武離開縣衙後，立刻開始組織人手加強城牆的防禦工事。

  韃子並未在夜間攻城，這讓一直處於高度戒備狀態的守軍們感到有些意外。他們原本以為韃子會趁著夜色發動突襲，但事實卻並非如此。然而，當時間逐漸推移，即將天亮的時候，情況發生了變化。四個方位的韃子突然同時發起了攻城行動，而且這次他們似乎全力以赴，甚至沒有留下預備隊。這種不顧一切的攻擊方式表明他們打算一舉突破城牆，給守城的軍隊帶來巨大壓力。

  而城牆上的守軍經過一夜的緊張防備，此時精神已經開始疲憊了。長時間的警戒和等待使得他們的警覺性下降，身體也變得疲憊不堪。就在這時，韃子的攻城行動突然展開，一些士兵甚至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就被敵人逼近了城牆。但幸運的是，其他清醒的士兵迅速做出了反應，他們果斷地開炮射擊，以阻止韃子的進攻。隨著一聲聲巨響，炮彈在韃子中間炸開，造成了一定的傷亡。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他們意識到戰爭已經真正來臨，必須全力以赴應對眼前的危機。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大約堅守了快一個時辰的時候，東門上方突然升起了一顆耀眼的紅色信號彈。這顆信號彈像一把利劍刺破天空，意味著東門已經被敵人攻破了。

  孫靖武得知東門淪陷後，心中一沉，但他立刻做出決策，讓其他人接替他防守這個城門，自己則毫不猶豫地騎上戰馬，向東門疾馳而去。

  當他趕到東門附近時，發現城牆還沒有完全被敵人占領。預備隊正在緊張地組織隊伍，與入侵的韃子展開激烈的爭奪戰。雙方在城門前擁擠成一團，誰也不肯退讓一步。

  此時，離高陽城還有大約十里遠的地方，一支軍隊正以最快的速度向高陽城逼近。他們就是從紅星商會北太行根據地趕來的第二支游擊大隊，人數有一千五百人之多。自從得知高陽城被圍的消息後，他們便一刻也不敢停歇，生怕晚到一步會看到高陽城被攻破。

  而此刻，他們已經能夠清晰地聽到來自高陽城的炮聲。聽到高陽城連續不斷的炮聲後，他們更是馬不停蹄，加快行軍步伐。

  這支部隊之所以能夠如此迅速地抵達戰場，得益於他們出發前充分的準備和精良的裝備。他們攜帶了許多秘密武器，並且在每輛車上都架設了重型連弩，這些裝備將成為他們在戰場上的得力助手。

  當高陽保衛戰打響兩個時辰後，這支游擊大隊終於趕到了高陽城西門附近。然而，由於人數較少，他們遭到了反包圍的清軍的攻擊。面對強大的敵人，他們不得不集中兵力主攻西門，並派出三支小隊去支援其他三門，希望以此拖住清軍的進攻。

  東門的戰況依舊激烈，孫靖武已經組織了多次反擊，但仍然未能將清軍趕出城門，反而自己的戰線有被突破的危險。

  孫靖武開始改變戰術，利用地形組織起多層防線，阻止清軍的進一步推進。他明白，此時不能再盲目地發起反擊，而是要堅守陣地，等待時機。

  經過一番激戰，孫靖武深刻認識到了清軍的強大戰鬥力。如果不是他帶領的這支軍隊，恐怕早就被擊潰了。然而，正當他擔憂防線會被突破時，西門方向突然傳來了不同尋常的炮聲，同時東門城外的清軍攻擊力度也明顯減弱。這些跡象表明，援軍終於趕到了！

  孫靖武心中一喜，他知道這是一個重要的轉機。只要能夠堅持住，等到援軍的到來，他們就有可能打破僵局，取得勝利。於是，他下令加強防線的防禦，並組織兵力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援軍。

  與此同時，西門的戰場上，李長庚率領的援軍正在與清軍展開激戰。他們以凌厲的攻勢迅速突破了清軍的防線，給敵人造成了巨大的壓力。隨著時間的推移，清軍逐漸陷入困境，不得不開始撤退。

  在這個關鍵時刻，李長庚並沒有滿足於眼前的勝利，而是繼續追擊清軍，試圖擴大戰果。他深知，只有徹底擊敗清軍，才能確保整個戰局的穩定。而在東門的戰場上，孫靖武看到清軍開始撤退後，立刻下令全線反攻。他帶著士兵們奮勇殺敵，不給清軍任何喘息的機會。

  經過一番激烈的廝殺，清軍最終被逐出了東門。孫靖武和他的軍隊成功守住了這座城市，而這場艱苦卓絕的戰鬥也讓他們贏得了寶貴的時間。接下來，他們需要重整旗鼓，準備應對後續可能出現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