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萬眾擎炬火

  開封城外的原野上，戰爭的陰雲越來越濃，仿佛一場巨大的風暴即將席捲而來。無論是明朝的軍隊還是清朝的軍隊，都在緊張地籌備這場決戰。

  雙方的斥候和小股部隊，早已在黃河北岸展開了激烈的交鋒。每一次小規模的戰鬥都是對對方實力的試探，也是為了爭奪更多的情報。如今，他們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等待著最終的決戰時刻來臨。

  這場決戰不僅關係著雙方的命運，更是決定著整個天下局勢的走向。如果清朝取得勝利，那麼大明王朝的脊梁骨將被徹底打斷，整個北方地區都會淪為清軍的牧馬之地。而若是大明獲得勝利，殲滅這支清軍之後，朱慈烜就能安心處理國內事務，從根本上解決大明所面臨的各種問題。

  在這關鍵時刻，每個人都明白，自己肩負著國家和民族的重任。士兵們正在抓緊時間完善工事，手中的工具一刻也不敢放下；將領們精心策劃戰術，力求萬無一失。而朱慈烜則站在一座瞭望台台上，俯瞰著遠處的敵軍，心中充滿了決心和信心。他深知，只有戰勝眼前的敵人，才能實現自己的理想，讓大明重新煥發生機。

  此時，朱慈烜等人正身處黃河北岸。在他們身後，黃河的冰面已遭到嚴重破壞，從他們所處的戰場上下游幾十里範圍內的冰面均已破裂。這不僅阻止了清軍跨越冰面直接攻擊身後的開封城，同時也斬斷了他們自身的退路，以防出現類似王朴這種臨陣脫逃的情況。

  而在未被破壞的冰面附近，朱慈烜事先部署的部隊已開始挖掘工事，形成一道堅固防線。此刻，開封段的黃河北岸，朱慈烜就如同一張大網，悄然地將清軍圍困其中。

  在波濤洶湧的黃河之上，一艘艘小船如靈動的魚兒般穿梭於水面，它們承載著來自開封的各種物資，如同生命之線，源源不斷地運往黃河北岸，為朱慈烜的戰鬥提供堅實的支持。

  而在這繁忙的黃河渡口，除了物資之外，還聚集著一群群充滿熱血和激情的年輕人們。他們懷揣著對正義與榮耀的嚮往，紛紛乘船來到北岸，渴望加入朱慈烜的軍隊，共同抗擊敵軍。然而，朱慈烜並沒有輕易接納他們。面對這些熱情洋溢卻未經訓練的青年們，他毅然決然地拒絕了他們的請求，並要求他們返回。因為在他心中，這場戰爭需要的不僅僅是熱情，更重要的是專業的技能和經驗。

  在這場激烈的戰鬥中，朱慈烜始終保持著嚴格的標準。根據他的評估，只有六萬餘人具備足夠的戰鬥力，可以成為一線作戰的中堅力量。至於那些中途被他掌控的部隊，朱慈烜採取了果斷的措施。對於年齡過大的士兵，他將其調到二線；而對於那些年齡過小或家中獨子的士兵，則被安排到開封，等待戰後的分配。此外，對於那些品行不端、缺乏紀律性的士兵，他毫不猶豫地發放遣散費，讓他們離開軍隊。

  朱慈烜從瞭望台下來後，轉身對身邊的將領下達命令：「傳我軍令，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擅自出戰。違令者，軍法處置！」他的眼神堅定而冷酷，不容置疑。

  將領們齊聲應道：「遵命！」他們知道，朱慈烜此舉是為了保存實力，等待最佳的戰機。

  夜幕降臨，明月高懸。朱慈烜站在營帳外，靜靜地望著遠方。他知道，明天將會是一場生死之戰，但他毫不畏懼。他相信，憑藉著自己的智慧和勇氣，一定能夠帶領大軍取得勝利。

  與此同時，清軍大營中燈火通明。多爾袞召集眾將商議軍情，他們也感受到了大戰前的緊張氣氛，經過這一路的襲擾，他們的部隊就剩下了八萬餘人。

  「經過探子的偵查，明狗可戰之兵大概只有六萬多，而且至少有一半不是我們之前遇到的那種精銳。

  朱慈烜這小兒還是太小，居然讓自己的精銳頂在最前面。這樣也好，只要把他們擊潰其他明軍不足為懼。

  明日一戰，我們必須一戰將朱慈烜這小兒擊敗，如果等他成長起來，必將是我大清的大敵。

  八萬打六萬優勢在我。」多爾袞揮舞著拳頭，語氣激昂。

  眾將紛紛表示附和，士氣高昂。然而，他們並不知道，朱慈烜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只等他們自投羅網……

  同時在朱慈烜的大帳里，所有高級將領齊聚後，他們也對明日的決戰商議起了作戰計劃。

  「明天這這仗，關乎著我大明之後的命運。勝，我大明贏得喘息時間，可以從容的處理內部問題。敗，我大明則將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境地。」

  看著沙盤上的兩軍陣型排布，朱慈烜緩緩的開口說道。

  「所以諸位將軍需得全力以赴，此戰只許勝不許敗。」朱慈烜的目光掃過眾人，「本王親率騎兵坐鎮中軍，盧督師率左路軍包抄敵後等待信號發起攻擊，李自成張獻忠軍率右路軍等待信號發起攻擊。曹變蛟王朴預備隊等敵軍潰敗是截擊他們，決不能放他們離開。

  其餘諸將，必須堅守陣地，韃子沒有進攻，你們決不能貿然發起攻擊。

  明天將是一場戰略決戰，所謂戰略決戰，其實說白了就是賭。賭國家的命運，賭軍隊的命運。

  六萬對八萬，這是一鍋夾生飯，夾生就夾生也要把它吃下去。」

  眾將齊聲領命，眼神堅定。他們知道，這是一場決定大明命運的戰役，必須背水一戰。

  夜色漸深，將士們養精蓄銳，等待著黎明的到來。朱慈烜走到了營帳外，凝視著夜空。他心中默默祈禱，希望上天保佑大明，讓他們在這場決戰中取得勝利。

  這時候他感覺到臉上一濕，他伸手準備擦的時候，一片雪花落在了他的手上，下雪了。

  在太陽即將升起的時候，朱慈烜這邊左中右三個方向都有幾個熱氣球緩緩的升到空中，在地面上牽引繩的拖拽下，停在了七八十丈的的高度，而這個高度，足夠上面的觀察手用望遠鏡觀察清軍動向了。

  每個熱氣球吊籃里，除了觀察手外，還有一名旗語兵和操作手，旗語兵將會負責與下方聯絡，必要時，將會把清軍動向完整的寫到紙上，用弓箭射下來。

  太陽完全升起來後，清軍開始行動了，一聲悠長的號角聲響起，清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