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過了好些日子,但其實也只有短短的兩天。
這一切都容易讓人喘不過氣來。
直到從車上悠悠轉醒,侯鵬這才能說睡了一個好覺。
「還沒到嗎?」
侯鵬問起朱成玉。
「快了。」
車子安裝有輔助駕駛的系統,朱成玉也沒必要時時刻刻都神經緊繃。
雖然現在雙方是敵對關係,但他也不得不說塞恩特公國流露出來的東西對日常的生活有極大的便利。
成熟了幾十年的無人駕駛技術,就算只是允許在世面上通行的基礎版本就已經足夠令人驚艷。
朱成玉正在發著消息,似乎是在處理什麼公事。
屈望?屈望還沒醒,睡的比他還深。
侯鵬側過頭看了眼仰頭靠在椅子上的屈望。
未來的生活會是怎麼樣呢?
侯鵬不知道,他只是向窗外望去,跟之前一樣,月光透過窗,撒下紗霧。
只不過,在裡邊,看的更加的真切和明白。
或許,是有什麼在驅使著自己。
但誰又能說自己的一舉一動正常呢。
屈望再次合上了眼。
難得的寧靜。
……
「你們聽好了,接下就是你們的試煉內容。」
發出聲的男子,面部粗糙,看起來堅韌且閱歷豐富。
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他臉上的刀疤,像劍痕一樣顯眼,這也表明了他可不是徒有虛表,而是鐵錚錚的漢子。
強悍的氣質在他不經意間還流露出,壓迫著眾人。
「三天,三天時間,活下來,活著就算是過關。」
朱鍾治沒有扯著嗓子吼,但配合著他的刀疤臉,講出的話卻異常有震撼力。
身後的大屏幕映出的是一片森林,接著就是裡面的凶獸的特寫閃出。
「想清楚了,進去了可能就會死,退出就死不了,在裡面可當不了懦夫的。」
侯鵬在下邊直愣愣的盯著屏幕看,屈望用肘敲了一下他。
「怎麼了。」
「我知道他的意思了。」
「誰的意思?」
「在裡面當不了懦夫。」
侯鵬鄭重的看向屈望,一字一句的說出來。
「我看到了尋人蛛。」
「哦,這樣啊,是那個……咋了嗎?」
屈望的理論課成績也不錯,但是也達不到過目不忘的程度。
「在野外最麻煩的一件事就是碰到它,它會去追尋人類的氣息,趁著人們進行休息時,會主動進行襲擊。」
侯鵬對屈望想表達的是:人類是在它的食譜上的。
「那可真是麻煩。」
屈望挑眉,誰也不想在睡眠中被老六偷屁股。
「而且聽他這麼說,數量應該不少。」
侯鵬在揣摩著朱鍾治的話,這明顯不想讓一些人混過去。
「可是我覺得那頭豬才最難搞定。」
侯鵬順著屈望指的方向,看回了大屏幕。
「是叫瓷豬吧,我記得?」
「嗯對。」
侯鵬看到瓷豬,腦子裡就浮現出了關於其的相關資料。
瓷豬,也是屬於低危險型生物,但是相對於尋人蛛來說,無疑是更加的危險。
尋人蛛只要不堆積上數量,一般只要有防衛意識,基本造成不了什麼傷害,就是一般人也能赤手空拳的跟它斗一斗。
(特製修煉體系的普通人,其身體基礎是其他體系的兩倍及以上)
而瓷豬就不一樣了,沒腦子的東西,把它惹急眼了,兩邊都討不到好處。
因為它的終極技能就是:自爆。
「不主動招惹它就行。」
相對於尋人蛛來說,瓷豬的攻擊性沒那麼高,一般不會主動侵犯人。
這森林裡的物種明顯是在篩選過後才投入的,噁心但足夠謹慎的話,也不容易出大問題。
朱鍾治接下來的一句話,讓現場的氣氛再次緊張了一下。
「我們不會採取任何第一時間的救援。」
他的目光掃過全場。
「再跟你們強調一遍,來這兒,是來搏命的,我們不會陪著你們玩什麼過家家的扮演遊戲。」
這是獨屬於特殊渠道報名的試煉。
有人開始轉身後撤,在恐懼的壓力之下,沒能守住心神。
不去多想,不能多想。
只是受了比較重的傷,在其他的任何時候都可以治癒,但卻因為試煉,而不能得到救援,就可能活生生的失血而亡。
對一些人來說,他們根本沒想到會這麼嚴厲,那不如老老實實走程序。
這特殊渠道既有吸引人的點,又會勸退人的點。
經過歷年的數據統計,參加特殊選拔加入的,只要沒死的,百分之六七十都已經成為系統內的有一定權勢的人。
特別是軍隊的三把手,第三軍團,其軍團長就是通過特殊門路爬上去的。
但勸退人的點,不僅僅是折磨人,往年甚至出現過傷亡的試煉,更是因為後面接到的任務難度會更高。
和平時期,就基本遊走一線,更別說如今的戰爭時期,但是基本就駐紮在一線了。
硬幣的兩面性,生或死,僅在一念之間。
是留,還是退?
有了承受不住壓力的第一個,就有了第二個。
朱鍾治只是看著他們轉身走掉,沒有說任何話。
場面就這樣靜了下來,只有在壓迫氣氛中撐不住離場的人離開時,沙沙的走路聲。
他是在故意營造這種氛圍,而且在主動施壓。
侯鵬感覺到了以朱鍾治為中心散發出的強大氣場,看來試煉的序幕已經開始了。
第一場是心理戰嗎。
雖然現在得不到回答,但侯鵬是能夠肯定的。
這種靜默直到朱鍾治再次出聲才被打破。
「看來你們剩下的人,打定主意了。」
朱鍾治說完就直接轉身走人。
沒有說什麼鼓勵的,振奮的話語。
因為他們還不配。
通過試煉的,那才是戰友。
至於其他人?誰管你。
只剩下個守著大門的士兵,這門也就緩緩的被拉開。
「走吧。」
侯鵬率先邁出了腳,屈望緊隨其後。
都到這了,就算是龍潭虎穴,那也得闖闖。
「話說,剛剛這個朱教官(朱鍾治)是朱叔(朱成玉)的兄弟吧,看著像,就是氣質不太一樣。」
屈望嘴上邊說,邊打量著周圍的情況。
「應該是。」
侯鵬自然也沒有閒著,時刻在注意有沒有什麼動靜。
在路口這附近好像是沒設有什麼埋伏,不至於這麼喪心病狂。
再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