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鄭寶林停下腳步,望著王川蜀,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擔憂。
王川蜀拍了拍他的肩膀,手上的力度仿佛要給他傳遞一些勇氣。
「寶林,我知道你擔心,但這是唯一的辦法。」
「你好好想想,你姐姐難道就這樣被冤枉下去?
「她為了工作奉獻了一生,難道要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寶林啊,你不要被表面現象所迷惑。」
「侯亮平或許並不像他所表現出來的那樣正義凜然。」
「你要知道,在這官場之中,人心難測,利益交錯。」
「他在處理各種案件時,未必就沒有私心和貓膩。」
「而且,從種種跡象來看,你姐這件事就是有些可疑之處。」
……
……
教授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
「就拿之前的一些事情來說,某些案件的處理方式似乎過於順利,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這難道不奇怪嗎?」
「是不是他事先就已經做好了安排?」
「還有,他與某些人的關係也頗為微妙,讓人不得不產生懷疑。」
鄭寶林聽著教授的話,眉頭緊鎖。
王川蜀在房間裡來回踱步,腳下的步伐顯得有些沉重,木地板發出輕微的「嘎吱」聲。
「教授,這可不是一件小事,萬一我們弄錯了,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啊!」
鄭寶林停下腳步,望著王川蜀教授,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恐懼。
王川蜀教授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
「寶林,我理解你的顧慮。」
「但是,你好好想想,你姐姐難道就這樣被冤枉下去嗎?」
「她一生清白,為了工作兢兢業業,豈能讓她遭受這不白之冤?」
「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為她翻案的機會!」
鄭寶林咬了咬牙,臉上露出一絲決絕,咬了咬牙。
「教授,我聽您的。」
「可……可我到底該從哪裡入手去調查侯亮平呢?」
……
王川蜀一拍大腿!
「寶林啊!你還是沒明白我說什麼?」
「嗯?」
「咱們不需要調查,咱們只需要舉報他就行!」
「舉報侯亮平?」
「王教授,這……」
「怎麼舉報?」
「寫一封舉報信送去檢察院!」
「這……這能行嗎?」
「那不就是自己查自己,狗熊管蜂蜜嘛!」
「那能行?」
「試試吧!就當死馬當活馬醫了!」
王川蜀點了一根煙。
……
「也好!」
鄭寶林看了一眼王川蜀重重點了點頭。
……
鄭寶林家。
鄭寶林坐在那張破舊的書桌前,攤開一張信紙,拿起筆。
鄭寶林的手微微顫抖,筆尖在紙上停留了許久,才終於落下第一個字。
「尊敬的檢察院領導......」
他的字跡歪歪扭扭,每一個字都仿佛傾注了他沉重的心情和巨大的決心。
「我懷著無比沉重和懇切的心情,向您寫下這封信,舉報侯亮平在處理我姐姐鄭寶妹案件中的可能存在的不公與貓膩。」
「我的姐姐鄭寶妹,身為寄緯,付書記,一生都在為人民的利益奔波操勞。」
「在反腐倡廉的工作中,姐姐更是毫不退縮。」
「從一個官員的層面上來說,我姐堅決與貪污腐敗分子作鬥爭,不懼威脅,不怕報復,將一個個違法亂紀的官員繩之以法,為國家挽回了巨大的經濟損失,也為社會營造了風清氣正的環境。」
「個人層面來說,我姐積極向貧困地區的幼兒捐款,並且自費用微薄的薪水資助貧困學生上學!」
「以本人對姐姐的了解,鄭寶妹同志絕對不會是違法亂紀的腐敗分子。」
「所以,我要舉報侯亮平,我的姐姐一生清白,為工作兢兢業業,卻遭人誣陷。」
「而侯亮平在處理我姐姐案件的過程中,我懷疑存在不公與貓膩......」
「在姐姐這起案件中,我發現了諸多可疑之處。」「
「侯亮平在調查過程中,似乎過於急切地給姐姐定罪,未充分聽取姐姐的申辯和解釋。」
「一些關鍵證據的獲取方式也存在疑問,仿佛是被刻意安排和操縱的。」
「這讓我不得不懷疑他是否因為個人利益或者受到某些勢力的影響,而濫用職權,對姐姐進行不公正的處理。」
「我的姐姐一生光明磊落,為人民、為社會奉獻了一切。」
「我懇請檢察院能夠深入調查,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還我姐姐一個清白。」
鄭寶林寫著寫著,眼眶漸漸濕潤,淚水滴落在信紙上,暈開了字跡。
他一邊回憶著姐姐曾經的音容笑貌,一邊痛斥著這不公的命運。
「我懇請檢察院能夠深入調查,還我姐姐一個清白......」
寫完信,鄭寶林仔細地將信紙疊好,裝進信封。
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決然,仿佛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這封信上。
……
鄭寶林小心翼翼地將那封承載著全部希望的沉甸甸的信揣進貼身的口袋裡。
鄭寶林步伐沉重地走向檢察院。
一路上,他的心情緊張又忐忑,心臟如同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
每邁出一步,鄭寶林都忍不住去想,不知道自己這番孤注一擲的努力是否能夠換來姐姐的清白,是否能夠讓姐姐擺脫這不公的誣陷。
當檢察院那莊嚴的大門出現在眼前時,鄭寶林停下了腳步。
望著那扇象徵著公平與正義的大門,鄭寶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如鼓擂般的心跳。
鄭寶林咬咬牙,仿佛是在給默默給自己打氣。
「為了姐姐,一定要勇敢!」
然後,鄭寶林邁著堅定的步伐,毅然決然地走了進去......
……
「什麼?侯亮平把鄭寶妹抓了?」
「誰給他的權力?」
此刻正在漢東省人民檢察院院長辦公室傳來一聲暴怒聲。
「檢察長,您消消氣!」
「侯亮平畢竟上面有人,還是反貪局局長。」
「您忍忍!」
反貪局副局長呂梁坐在季昌明對面的座位上,用笑臉迎著季昌明的怒火。
「呂梁,你說說侯亮平這兔崽子,是不是在專門給我沒事找事干!」
「這特麼誰敢查鄭寶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