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侯亮平是不是吃飽了撐得沒事兒干!」
「他要是實在沒事兒干,就去村口把那大糞給掏了!」
季昌明的臉色通紅,紅的就跟那豬肝一個色兒!
「這誰知道呢!」
呂梁淡淡的開口道,嘴角噙著一抹笑意。
「而且鄭寶妹能犯什麼法?」
「對啊!老書記平時就連廢話都不多說一句的。」
「要有人說他侯亮平搞小動作,我還能相信,可要是說鄭老書記違法犯罪,那可就......」
但是要說鄭老書記搞貪污腐敗,那不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等著瞧吧,這侯亮平遲早得狠狠摔一個跟頭!
呂梁心裡暗暗想到。
那個侯亮平簡直就是個攪屎棍。
原本風平浪靜、一片祥和的漢東省檢察院,偏偏被侯亮平攪動成一團亂麻了。
......
看著桌上那封舉報信。
呂梁撇了撇嘴,想到侯亮平那副佯裝『正義凌然』的虛偽面目,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
季昌明癱坐在椅子上。
「這怎麼搞!寫舉報信的人呢?」
「不知道走了沒有,聽說是鄭寶妹弟弟。」
......
「你聯繫一下,看看他有什麼要求。」
……
叮鈴鈴……
鄭寶林剛回家,屁股還沒坐穩呢。
電話就響了。
「餵?哪位?」
「您好,是鄭寶林先生嗎?」
「對!是我!」
「是這樣的,檢察院收到您的一封舉報信,您看有沒有時間來現場處理一下呢?」
「什麼時候?」
「您看看,現在有時間嗎?」
「可以!」
……
鄭寶林站在檢察院門口,深呼吸一口氣,大踏步走了進去。
「您好,我是鄭寶林,我想問一下我的舉報信那個事處理的怎麼樣了?」
「鄭寶林?」
檢察院的職員轉頭看向旁邊的同事。
「你跟我來!」
咚咚咚……
「進來!」
「檢察長,人到了!」
「好!你下去吧!」
「……」
小職員走了出去。
「你好,是寶林同志吧!」
「您是?」
「我是你姐之前的同事季昌明,我們收到了你寫的舉報信。」
「至於你說的那些情況呢,還在調查之中。」
「你看看,還有什麼別的需要幫助的嗎?」
「我想知道我姐現在怎麼樣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見見我姐!」
「見你姐,倒是也可以。」
季昌明點了點頭。
「等我協調一下。」
「但是我有個要求!」
「什麼要求?」
「在我給你答覆之前,先別想著四處舉報了!」
「這怎麼能行?」
季昌明背過身去。
「那你就別想聯繫上你姐!」
「好吧!但是……萬一你食言了呢!」
「我食言?那你把我也告了!」
「你……你……我還是很希望這個事情別鬧大了!」
「要不然別說是漢東省的檢察院了,就算是京城!我也不介意去一趟!」
「呵……京城?」
「你知道京城有誰在嗎?」
「你以為告到京城就有人管你們鄭家的事兒?」
「呵……別天真了!」
「你乖乖的,等侯亮平查明白了,自然會放鄭書記出來!」
「這樣直接連一點證據都沒有,真的可以把我姐一個寄緯付書記直接抓了嗎?」
「我雖然是一個粗人,但我就不信了!這世界上還有沒有王法了!還有沒有天理了!」
「這位同志,不要激動嘛!」
季昌明笑了笑。
「我們要相互信任嘛!」
「……」
鄭寶林一陣無語。
「我只是承諾你和你姐見一面,別的我看人沒有答應你啊!」
季昌明笑了笑。
鄭鄭寶林點點頭。
「那也行!」
……
漢東省郊區的一間監獄裡。
鄭寶妹被關押在廢舊的上個世紀就存在的監獄的一間狹小牢房裡,空氣中瀰漫著潮濕和腐臭的味道。
牢房的牆壁斑駁不堪,脫落的牆皮像是歲月的傷疤。
地上鋪著一塊破舊的草蓆,上面滿是污漬和霉點。
鄭寶妹蜷縮在角落裡,身上的衣物早已髒亂不堪。
頭頂的燈光昏暗而微弱,時不時還會閃爍幾下,仿佛隨時都會熄滅。
角落裡的蟑螂和老鼠肆無忌憚地穿梭著,絲毫不懼怕這位曾經風光的寄緯付書記。
狹小的窗戶透進來的風也是又濕又冷,吹在身上讓人忍不住打寒顫。
床上的被褥又薄又硬,根本無法提供一絲溫暖。
鄭寶妹的面容憔悴,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在這裡,她聽不到外面的聲音,感受不到一絲希望,仿佛被世界遺忘在了這個黑暗的角落。
鄭寶妹躺在冰冷堅硬的床榻上。
不禁悲從中來。
我鄭寶妹,多年以來,為人民辦事,為黨盡忠。
可如今,卻被困在這冰冷、潮濕的監獄之中。
每一分每一秒,鄭寶妹的心都在煎熬。
這狹小的空間,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鄭寶妹不停地問自己,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
是命運的捉弄,還是自己的過錯?
回想起曾經在工作中的點點滴滴,那些為了正義而奮鬥的日子,如今看來,仿佛都成了一場空。
鄭寶妹問心無愧!
千思百想也想不明白,自己一直堅守著原則和底線,可為什麼會落得如此下場?
難道真的是被人誣陷,還是自己真的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迷失了方向?
孤獨和恐懼如影隨形。
不知道未來會怎樣。
不知道遠在京城的兒子是否安好,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重見天日的那一天。
每一次聽到監獄的鐵門哐當關上的聲音。
鄭寶妹的心都會猛地一顫,仿佛那是命運對她一生的無情宣判。
此時的鄭寶妹甚至覺得,自己鞠躬盡瘁的一生,仿佛變成了一個笑話!
不知不覺,鄭寶妹的淚水已經打濕了枕頭,那個枕頭堅硬骯髒,但是此時,本身有著潔癖的鄭寶妹也顧不得這些體面了!
鄭寶妹無比悔恨,悔恨自己或許沒有足夠的警惕,沒有察覺到身邊的危險和陰謀。
鄭寶妹憤怒,憤怒那些可能陷害她的人,讓她平白背負這不白之冤。
但更多的,是深深的無奈和失望。
鄭寶妹無比渴望正義,渴望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我她告訴自己不能就這樣放棄,不能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得逞。
哪怕在這黑暗的角落裡,也要心懷希望,等待著光明的到來。
然而,每一個漫長的夜晚,當寂靜籠罩著這牢房,鄭寶妹的心又會不由自主地陷入迷茫和痛苦之中。
這無盡的折磨,何時才是盡頭?
「兒子啊!你能回來就好了!回來看看媽,媽就能鼓起勇氣,和這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兔崽子們好好較量較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