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結果就是，日子過得一天不如一天。」
「要不是我家慧珍是個好女人，我早就離婚了！」
鄭寶林滿嘴憤恨，痛哭流涕道。
「姐，你看看你在崗位上辛苦了一輩子，有落下什麼好嗎？」
「還不是一樣的艱苦，甚至活的還不如那些投機取巧的人！」
鄭寶林癱坐了下來。
「我……從來沒想過自己要通過這些得到什麼！」
看著弟弟如此痛苦的樣子，鄭寶妹垂下了頭。
「我……只是單純的想要為人民服務，想給我們老百姓做事情！」
「姐！你以為當今的世界還是華夏初立的時候嗎？」
「你一直本本分分，可總會有那麼一天，你會被那些人搞下去的！」
「寶林，我一直知道『水至清則無魚』，但是無論如何，姐都不想做那個攪渾一灘清水的罪人！」
「姐！有沒有一種可能，這潭水本來就不是很清！」
「行了！寶林，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實在不行，你去找別人！我是不會給你幹這個事的！」
……
反貪局。
「侯局長，再什麼都查不出來，那咱們可就真得要把鄭寶妹放了！」
陸亦可滿臉愁容，一臉惆悵地說道。
「就這還難？」
「您是說？」
陸亦可看向侯亮平，侯亮平輕笑一聲，點點頭。
「……」
……
紀委辦公室的茶水間。
「這鄭書記不在，感覺好多事情都不好辦了！」
「對啊！咱們都沒主心骨了！」
「還不知道鄭書記現在怎麼樣了！」
「你們說，鄭書記究竟有沒有事兒啊！」
「對啊！鄭書記究竟是犯的啥事兒！」
「是啊！這麼久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
「聽說咱們鄭書記還是初中畢業呢？」
「啊？鄭書記……初中畢業？」
一個剛畢業的剛進入紀委系統的畢業生瞪大眼睛，張大嘴巴，一臉訝異。
「那個年代，初中畢業很常見吧！有什麼可奇怪的。」
胡可可跟著鄭寶妹辦了不少案子，可以說是鄭寶妹手把手教出來的徒弟。
自然是對這鄭寶妹有著天然的信任！
「可可，你可說呢，你一直跟著鄭書記，你當然覺得沒毛病！」
「我們就不一樣了，鄭書記每天板著個臉，仿佛欠她十幾個億一樣，看著就煩死了！」
一旁的中年男人說道。
「對啊對啊！」
一個經過茶水間的小年輕說道。
「要我說啊！鄭書記年輕時肯定是個大美人！」
一個三十多歲的大齡單身男劉峰眼珠子滴溜滴溜地轉著，一臉猥瑣地說道。
「呀，劉峰，你別這麼噁心好吧！」
「沒媳婦兒，就趕快相親去！」
「別整天在這說有的沒的！」
「對啊！鄭書記都快六十了，你們說的這叫什麼話？」
「……」
「鄭書記當年可是漢東紀委一枝花！」
「你們看過鄭書記年輕時候的照片沒？」
「那叫一個漂亮啊！」
「對啊！我要是男的，我也喜歡！」
「鄭書記再漂亮，可也老了啊！」
「鄭書記老了，也看不上你！」
「對對對！你們說的都有道理！」
「不是說這個，」
「你們說那個年代，鄭書記是怎麼單身一人，生活這麼多年的！」
「……」
「對啊！這點真的很奇怪！」
「而且咱鄭書記，工作能力說強吧！確實強！」
「但是也沒有強到讓人忽略初中學歷的地步吧！」
「劉曉燕，鄭書記在的時候可待你不薄啊！」
「怎麼了，我說她兩句怎麼了？」
「你前夫家暴你那件事，還是鄭書記給你擺平的，要不是鄭書記下定決心，讓你前夫寫了個保證書，讓他再犯時直接飯碗不保，那你還能順利離婚嗎？」
「還拿了兩套房！」
「劉曉燕，做人可不能沒有良心啊！」
「對啊！曉燕，咱做人可不能不長良心啊！鄭書記待你可真挺好的！」
「……」
劉曉燕被大家這麼一數落，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只見劉曉燕咬了咬嘴唇，低聲。
「我知道鄭書記對我好，我剛才也是一時糊塗，隨口說了幾句不該說的。」
胡可可皺著眉頭，眯著眼睛看向劉曉燕。
「曉燕姐，鄭書記平時對咱們都盡心盡力，咱們可不能在背後這麼編排她。」
「她現在遇到事兒了，咱們一個單位的更應該相信她的為人。」
那個中年男人嘆了口氣。
「唉，我們也就是發發牢騷。」
「至於嗎？」
「對啊！咱們紀委這幾年辦了不少大案要案，鄭書記功不可沒啊。」
看眾人如此維護鄭寶妹。
劉峰此時也收斂了那副猥瑣的表情。
「是是是！我剛才說話沒個分寸，鄭書記的能力和貢獻咱們不能否認。」
小年輕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我也是跟著瞎起鬨，其實我心裡也挺佩服鄭書記的。」
一直在一旁旁聽的老陳走過來了。
「都別在這兒亂猜亂說了。」
「鄭書記是什麼樣的人，咱們心裡都應該清楚。」
「現在事情還沒個定論呢！」
「咱們得要相信組織的調查，別跟著傳那些沒根據的話。」
眾人紛紛點頭，氣氛一時有些沉默。
胡可可打破沉默。
「我跟著鄭書記的時間最長，我最了解她。」
「鄭書記可是一心都撲在了工作上。」
「我胡可可這輩子沒服過幾個人，鄭書記算是一個！」
「對啊！鄭書記可算是女性楷模。」
「對啊！你們就不說鄭書記，為了咱們紀委的工作付出了多少？」
「一個個的！都一點兒良心都沒有！」
「對啊！鄭書記平時對咱多照顧啊！」
「遇到問題總是沖在我們前面。」
「我相信鄭書記絕對不會做違法亂紀的事兒。」
劉曉燕抬起頭，眼中帶著一絲堅定。
「可可說得對，我們都不該忘恩負義。」
「鄭書記為我做了那麼多，我卻在這兒說她的不是，我真不是人。」
中年男人緊接著說。
「其實咱們也不是故意說鄭書記壞話，就是這心裡著急，不知道她到底怎麼樣了。」
老陳點了點頭。
「著急是正常的，但咱們不能亂了陣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