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雅聽到衛宸的反駁,不禁冷笑起來。她看著衛宸,眼中充滿了不屑和挑釁:「誰不知道你衛小公爺對雲靈痴心一片?你當然會向著雲氏說話。但你要記住,事實勝於雄辯!雲成清的行為已經證明了雲氏的不忠不義!」
蕭煜聽到這裡,再也壓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喝道:「蕭雅,你放肆!就憑你三言兩語,你就想給誰定罪嗎?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雲成清的行為是他個人的背叛,不能代表整個雲氏!更不能抹殺雲氏三代人為大齊做出的功勳!」
然而,蕭雅卻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一樣,繼續張狂地說道:「哼!秦王妃姓雲,你自然這麼說。按理說,你也是有罪的!你娶了叛臣家的女子,你也該自降身份,摘了這秦王的帽子才對!」
這種無禮且荒謬的言論終於徹底激怒了很多人衛。
衛宸又冷聲道:「明陽公主,請注意你的言辭。如今大齊正值危難之際,我們應該團結一致對抗外敵,而不是在這裡自相殘殺。如果你真的關心大齊的安危,關心皇上的安危,就應該回去好好休息,而不是在這裡無理取鬧!」
陸相也忍不住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勸說道:「明陽公主,請你回府去休息吧。這裡是大臣們議事的地方,您不該來這裡。」
然而蕭雅卻像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一樣,根本聽不進任何人的勸阻。她大聲喊道:「關係到大齊的安危,關係到我的皇兄,我也姓蕭!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內閣大臣們就應該彈劾親王,你們如此不作為,還想趕我走?我今天就不走!誰來攔我?」
就在這時,議事廳外突然傳來一陣嚴厲的聲音,如同晴天霹靂,劃破了室內的沉悶與緊張。「放肆!哀家也不能奈何你嗎?」這聲質問如同驚雷一般,瞬間讓整個議事廳內的氣氛變得凝重無比,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
眾人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或是中斷交談,齊刷刷地轉頭望去。只見竇太后在侍衛們的簇擁下,緩緩走了進來。她的步伐雖慢,但每一步都顯得那麼堅定有力,眼神中更是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和難以遏制的憤怒。
看到太后到來,眾臣以及蕭煜,包括蕭雅,都連忙起身,恭敬地向太后行禮。
竇太后威嚴地掃視了一圈眾人,然後緩緩坐下,坐在了主位上。
「如今皇帝被俘,是我大齊之恥。諸位身為朝廷重臣,要儘快拿出辦法來救皇帝才是。吵吵嚷嚷、推諉扯皮,成何體統!」竇太后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眾人的心上。
這時,蕭雅卻突然站了出來,憤憤不平地說道:「母后,是雲氏背叛了大齊,他們與敵人勾結,才導致皇帝被俘。應該先將雲氏一族誅九族才對!以正國法,以平民憤!」
蕭雅的話音剛落,竇太后手裡的茶盞就再也沒忍住,直接飛向了蕭雅。茶盞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然後「啪」的一聲,在蕭雅的身上濺開,滾燙的茶水瞬間淋了她一身。
蕭雅被淋得濕透,狼狽地跪在地上,臉上滿是驚愕與不解:「母后,您這是何意?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竇太后冷哼一聲,懶得解釋,只是擺了擺手:「來人,將公主送回公主府反省去!沒有哀家的允許,誰都不許放她出來!」
侍衛們聞言,連忙上前,架起蕭雅就往外走。蕭雅一邊掙扎一邊大聲嚷嚷:「母后,雲成清可是叛賊,雲氏一族絕不清白,我說錯什麼了嗎?雲氏一族就該誅九族才對!您為何要如此對我?」
竇太后看著她,眼中滿是失望與憤怒:「你這蠢貨!簡直蠢得無可救藥!誅九族?你可知道,貴妃、皇子、哀家、秦王包括皇帝都在九族之內。若真誅了雲氏九族,我們豈不是也要一併被殺?你要做女皇帝嗎?」
蕭雅一聽這話,頓時嚇得臉色慘白,聲音也顫抖起來:「母后,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竇太后已經煩躁到了極致,她怒喝道:「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將她拉出去!」
侍衛們連忙應聲,將蕭雅拖了出去。她的聲音漸漸停歇,只留下一聲聲不甘的呼喊和掙扎。
竇太后看著她的背影,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看向眾人:「諸位,現在說說你們的想法吧。皇帝要救,幽雲十六州又不能交!我們必須要想出兩全其美的辦法來才行!」
眾人聞言,都陷入了沉思。這時,兵部尚書曹利站了出來,他躬身行禮道:「太后,微臣以為,能解此局者,非秦王殿下莫屬。秦王殿下英勇善戰,智勇雙全,懇請秦王殿下率兵北上,救出聖上來。」
竇太后聞言,微微頷首:「嗯,繼續說。去了之後,該如何談判?如何救?都得有詳細的解決方案。」
曹利一聽太后有意讓秦王出兵,連忙繼續說道:「微臣以為,我們可以先派使者前往北原,與他們進行交涉。告訴他們,只要他們願意放回皇帝,我大齊願意給予他們豐厚的賠償,並承諾不再侵犯他們的領土。同時,我們也可以暗中集結兵力,做好北伐的準備。一旦交涉失敗,我們就立即發兵,以武力救回皇帝。」
竇太后聽了曹利的方案,覺得有一定的可行性,於是點了點頭:「嗯,這個方案可以考慮。不過,談判一事至關重要,我們必須派出得力的人選才行。」
這時,衛宸站了出來,他躬身行禮道:「微臣願意隨秦王殿下北上,負責談判一事。微臣雖不才,但願意為朝廷盡一份綿薄之力。」
竇太后看著衛宸,眼中閃過一絲讚許。她知道衛宸是個有能力的人,而且為人忠誠可靠,是個不錯的談判人選。不過,她還沒有立即答應,而是轉頭看向了陸相。
陸相見狀,也出列說道:「太后,微臣以為,我們還可以考慮讓秦王妃隨行。秦王妃與北原太子有些交情,或許能夠利用這層關係,為談判增添一些籌碼。」
陸相的話音剛落,蕭煜就立即否定了這個提議:「不可!本王的王妃剛新婚,不適宜北上。這是男子的事情,為何要扯上女子?」
衛宸也連忙附和道:「的確,女子不該前去。更何況秦王妃也是尊貴之身,豈能輕易涉險?微臣建議,還是從兵部、吏部、禮部、內閣各選一人北上去談判。這樣既能保證談判的順利進行,又能確保人員的安全。」
竇太后聽了二人的意見,覺得都有一定的道理。她沉吟了片刻,然後說道:「這樣吧,談判的人選暫時不急著決定。你們先回去好好想想,看看還有沒有什麼更好的方案。同時,秦王也要做好準備,一旦時機成熟,就立即率兵北上救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