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摸摸下巴,轉向一旁的李存孝、典韋。
「讓你們買的紀念品、特產,都買了嗎?」
李存孝點點頭。
「回大人,都已經準備好了。」
典韋撓了撓頭。
「大人,這些紀念品,買來有何用?」
方寒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自然有用。」
一個月後。
方寒的債券再次兌現。
院門外。
「一千兩債券存了一個月,現在利息加上本金一共一千五百兩銀子,請您收好。」
一名大周侍衛數好錢,將銀子遞給面前的清國百姓。
那清國百姓是個中年婦女,接錢時手都在顫抖。
僅僅一個月,竟然賺了五百兩!
這比放高利貸還狠啊。
做買賣都沒這麼賺錢。
後面排隊的百姓一陣騷動。
他們貪婪地看著那厚厚的銀包,個個心癢難耐。
瘋了!
簡直是瘋了!
這比搶錢還快!
次日。
「一千兩存一個月,賺取一千五百兩」的消息再次轟動京城。
這一次,不僅是那些家境富裕的百姓,就連一些富商也坐不住了。
「你也是去買債券的?」
「是啊,是啊,你也是?」
「對啊,這買債券比做生意快多了,當然要買!」
「不過我聽旁人說,這債券或許有點不對勁。」
「哪能有啥問題?大家不都數著錢笑呢嘛?我二姑家那小子,投了整整五百兩銀子,這回一轉手就變成了七百五十兩,賺大發了!」
「嘖嘖,這簡直是撿錢啊。」
「對頭,咱也麻溜兒動手吧,你要真害怕,少投點兒就是了!」
「不成,我把房子都押上了,這次我得投五千兩,投一年的!」
「……」
京城這麼大,精明人自然一抓一大把。
很多人覺得方寒那債券有點貓膩,所以先站邊上看熱鬧。
但眼見著一波接一波的人「一夜暴富」,再精明的人也眼紅啊。
這一回,連好多大戶人家都按捺不住,紛紛下水了。
王府裡頭。
「康親王,這回咱們也該出手了!」功宜布一臉的貪心不足,「我私下裡已經叫人試水好幾回了,一點事兒沒有,方寒在這兒待了快倆月了,要有問題,早該出岔子了吧?」
康親王巴爾塗這會兒也坐不住了。
他咬了咬牙。
「可我還是覺著,天底下沒這麼好的事兒……」
功宜布一拍大腿,「康親王,就算他真有啥問題,那又咋樣?咱們就投短期的,就投一個月,我就不信他能飛了!」
巴爾塗那雙渾濁的眼睛裡透出一絲貪婪,喘著粗氣,顯然是動心了。
功宜布摸了摸下巴。
「聽說福親王上次投了一萬兩,輕輕鬆鬆賺了五千兩呢。」
巴爾塗胸口起伏,眼睛裡滿是貪婪。
「那咱們也投一個月的,這次咱們玩票大的……」
功宜布嘿嘿一笑。
「我準備了二十萬兩……一個月後就能變三十萬兩啊。」
巴爾塗眼裡閃過賭徒般的兇狠。
「都倆月了都沒事兒,我就賭他不可能就剩一個月出岔子,我投四十萬。」
功宜布倒吸了一口涼氣。
就算是親王,這四十萬兩也不是小數目啊!
這一回,康親王是鐵了心要狠狠撈一筆。
兩人又合計了一陣。
一個時辰後。
功宜布離開了。
雖然夜已深,但偌大的清朝皇宮裡依舊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金鑾殿裡。
一根根紅蠟燭燃燒著,紅色的燭淚慢慢流淌。
大殿之中。
乾隆穿著一身黃褐色的龍袍,眼神里也透出一絲貪婪。
「鄭親王、肅親王也都下水了?」
「哼,睿親王天天往康親王那兒跑,估計也是坐不住了。」
傅恆點點頭。
「睿親王這些天確實跑得挺勤快的。」
乾隆嘴角露出一絲不屑。
「這睿親王又貪心又膽小,非得拉上別人一起才敢動手,真是個蠢材。」
傅恆沉默不語。
乾隆能說的話,他可不敢說。
乾隆沒太在意,轉而看向傅恆。
「都兩個多月了,你說這方寒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他這些日子跟禮部的人扯皮聯姻的事,根本沒個準話,根本不想聯姻,一門心思都在推銷他的生意。」
「你覺得他這生意有沒有什麼貓膩?」
傅恆古怪地瞥了乾隆一眼。
作為乾隆的心腹,他對乾隆實在太了解了。
這位皇帝陛下向來獨斷專行,怎麼會來問自己?
不過是自己心裡痒痒了,想找個人附和他的想法罷了。
傅恆沉默片刻,緩緩說道。
「微臣不知,不過這段時間賺錢的人確實不少。」
乾隆挑了挑眉,他略顯渾濁的眼裡在燈光映照下,也流露出貪婪的神色。
「你說,朕要是也投個幾十萬兩,怎麼樣?」
傅恆心中暗道果然如此。
他猶豫了一下,隨即說:
「微臣愚鈍……」
乾隆有些失望地搖搖頭。
「傅恆,你膽子太小了,朕就算投個幾十萬兩又能怎樣?」
「這傢伙在朕的地盤上,就算生意出問題了,他還跑得了?」
傅恆一愣,心想皇上說得也有道理,便道:
「陛下英明。」
見自己的智囊沒有反對,乾隆臉上露出笑容,摸了摸下巴。
「朕也投個五十萬兩吧,從朕的私庫支取……」
可惜了,要不是怕傳出去名聲不好,他真想直接把方寒扣下來,然後把錢全吞了。
但那樣一來,肯定會惹惱那些已經投錢的老百姓。
所以,穩妥起見,他自己也投錢,是最好的選擇。
一個月後,就能拿到七十五萬兩。
就算最後崩盤了,他也能把方寒留下。
怎麼算,他都不吃虧。
……
三天後。
別院裡。
「方大人,這幾天來買債券的人越來越多……」
「光是這個月,我們手裡的金子、銀子、珠寶加起來,總價值超過了三百萬兩……」
「今天還有人投了五十萬兩……都是用名人字畫、古董來抵的。」
一名侍衛捧著帳本恭敬地說。
方寒挑了挑眉,俊朗的面容在光影下更顯風采。
他臉上帶著微笑。
「這些名人字畫,除了那些權貴,也沒幾個人拿得出來。」
他這裡賣的債券,除了金銀珠寶,還接受其他有價值的古董、字畫作為抵押。
當然,像房契、地契這類東西是不收的。
讓他們自己去別的地方抵押換錢,再來買債券。
畢竟,逃跑的時候,帶著房契、地契也沒用。
方寒摸了摸下巴。
「最近讓你們打聽的事都打聽清楚了嗎?」
旁邊一名侍衛答道:「回大人,我們已經打聽清楚了,十天後,清朝皇帝的壽宴,大部分官員都會去參加……」
方寒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