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晟天和真霆臉色皆變。
「你們大可放心，我是很講信譽的。」方羽又說道，「現在，可以開始了。」
「東皇，砂皇，還有御皇。」
「關於他們的情報，越多越好，越詳細越好。」
……
沒多久，方羽離開了晟天與真霆的面前，轉而找到位於小世界另外一側的撫仙。
從晟天與真霆的口中，他得到的情報還算挺多。
雖然關於三皇本身實力之類的情報沒多少，但至少搞清楚了至高神族內分化的一些陣營。
三皇實際上都有選擇接近太始一脈的嫡系成員。
比如晟天和真霆，他們與東皇的關係密切。
包括這次進入太古禁區，也是在東皇的部下的庇護之下而成行。
而千盟和千菱這兩個，則是與砂皇走得很近。
先前方羽在太古禁區內，已經算是與砂皇打了個照面。
砂皇出手救走了千菱以及諸多部下。
而當時方羽也明確地感知到了砂皇那仙帝階的法則強度。
的確很強。
直接撕裂空間，破開大道法則的籠罩，救走了千菱和其部下。
不過，最後時刻方羽還是釋放出離火，給千菱和那群部下送上最後一份大禮。
即便後續能夠撲滅離火，造成的傷害也是不可逆的。
至於三皇中最後一位御皇，這一位據說與天啟走得比較近。
但是，從晟天和真霆的口吻聽來，天啟在至高神族內部的名聲不太好。
提到天啟，即便在當下的境況中，晟天和真霆語氣中都有輕蔑和不屑。
「所以你覺得……這三皇跟太始一脈這些嫡系成員走得這麼近，是為了什麼？」方羽看著面前的撫仙，問道。
撫仙被困在小世界內已經相當長一段時間了。
不過，由於他一直很服從與聽話，方羽並未折磨他，只是讓其留在此地，不得離開而已。
對方羽來說，撫仙還是相當有價值的。
算是一個智囊。
「顯然是為了帝子之位。」撫仙答道，「只是，太始神帝如日中天，帝子之位是否有存在的意義……這一點還需探討。」
「而且，按你剛才所言，實際上，太始神帝從未正式提到過要設立帝子？」
「晟天和真霆是這麼說的，我還問了盅易，也是一樣的回答。」方羽答道，「但他們都認為這是必然的事情，畢竟以前那些大族都是這麼做的。」
「那我們姑且算太始神帝的確會立帝子。」撫仙說道，「那麼三皇選擇自己看中的太始嫡系成員，自然是為了得到更高的地位。」
「若太始神帝未來設立帝子，那麼，跟帝子走得更近的神皇……自然也會受益。」
「關鍵是能受到什麼益呢？」方羽皺著眉，雙手環抱於身前，說道，「太始神帝這麼強大的情況下，就算真有帝子，帝子也不可能取代太始的位置……」
「若太始神帝要設帝子，那是不是也意味著，太始神帝有朝一日會讓位？」撫仙反問道。
「讓位……」
方羽眼神閃爍。
太始神帝要讓位，那必定是發生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太始神帝更進一步，跳出漩渦，超脫因果！
但是，按先前的想法，既然太始神帝擁有神族血脈，那她必定不可能做出跳出漩渦這類事情！
這等同於是在於位面法則作對！
親兒子與父親作對？
她會產生這樣的想法麼？
即便真的產生這樣的想法，也不可能做到吧。
要知道，至高神族之所以能夠崛起，就是因為位面法則認為神族血脈盡在掌控當中！
方羽搖了搖頭。
以目前掌握的情報去推測太始神帝的想法，是遠遠不夠的。
這個問題，不需要深思。
「原來天啟在至高神族內部的名聲並不好。」方羽又說道，「他甚至不被其他太始嫡系成員視為競爭對手。」
「他的確是這樣的性格，過去也不願意留在至高神域內。」撫仙答道，「但我不認為他沒有野心。」
「這是當然，那明顯是裝出來的，示敵以弱，臥薪嘗膽。」方羽嘴角勾起，說道，「要我說，現在的天啟反而可能是太始一脈嫡系當中，最有實力，且最有競爭力的一個。」
「他不僅融合了太淵一脈的血脈，近期還突破了境界……」
撫仙看著方羽，並未說話。
方羽對於天啟的了解，顯然很深。
天啟目前看來，的確是最有可能成為帝子的那一位。
可被方羽盯上了……這一切恐怕就難以成真了。
撫仙的心情有些複雜。
眼前的方羽，目前真的在一步步對至高神族發起進攻。
連太始一脈的嫡系成員，都落到他的手中。
而很顯然，方羽的目光甚至都沒放在這群嫡系成員的身上，而是放在諸多神皇的身上！
至高神族的神皇，任何一位放在外界，都足夠統治仙界！
方羽目前的實力，到底在何等層次？
撫仙難以想像。
過去他並不認為方羽有朝一日能掀翻神族。
但現在，這個想法動搖了。
方羽這個人族修士，似乎真的具備掀翻一切的可能！
「你給我提個建議吧，接下來我該先對誰出手？」方羽問道。
撫仙回過神來，看向方羽。
「既然晟天與真霆在你手中，那麼……你應當從他們入手。」
「所以，我得先動東皇？」方羽眯起眼睛，說道。
「若你最終的目標是整個至高神族，其實先動誰都一樣。」撫仙說道，「但是，我們可以利用他們至高神族內部陣營分化這一點，避免在短時間內就遭到至高神族的全面針對。」
「如你先前所言，在太古禁區內，你與砂皇陣營直接交手。而東皇陣營中，晟天與真霆被你俘虜。」
「砂皇陣營必定對你恨之入骨，若你出現，他們或許很快會有行動。反而是東皇這邊，你可以將晟天和真霆放回去。」
「放回去？」方羽眉頭一挑。
「是的，他們的價值，在於為你帶來更多的情報。」撫仙看著方羽，說道，「殺了他們，意義不如放他們回去大。」
「當然，你在他們身上做的手腳，是否能逃過東皇的眼睛……這是你需要考慮的問題。」
「至於晟天和真霆從你這裡得到的情報，其實並不具備多大的價值，即便把他們放回去，對你也不會造成影響。」
……
方羽很快離開了小世界。
他採納了撫仙的提議。
他在晟天和真霆的身上留下數道隱秘的印記。
但這還不夠，方羽還得讓林霸天在晟天和真霆的血脈中做點手腳！
如同天啟一般！
這樣才能確保這兩顆棋子能夠發揮最大的作用。
即便發揮不了作用，也可以及時將他們解決掉。
方羽回到了石殿當中。
「主人！」
寒妙依跑上前來。
而這時，方羽看到林霸天的身影，竟然也出現在殿中，正與冷尋雙交談。
「來得正好，我需要你幫個忙。」方羽對林霸天說道。
「我也有事情要找你。」林霸天說道，「而且比較急。」
「急事？」方羽眉頭皺起，看向林霸天，問道，「什麼事？」
「我聽尋雙說，你們在太古禁區的時候，遇到了天族那些修士？」林霸天問道。
「對啊。」方羽答道。
「天族那邊，再次對你發出邀請。」林霸天說道，「而且這一次，規格比上次還高。」
「是天族的傾天大帝，想要與你見一面。」
「傾天大帝？」
方羽眼神微凜。
他與傾天大帝已經見過一面了，而且那一次談話不算愉快。
而先前輪天魔祖曾提醒他，在他與妖帝交戰的時候，有一位仙帝隱於暗處，接近戰場，試圖等待對他出手的時機。
按方羽的推測，那位仙帝若不是某位神皇，那就有一定的可能是傾天大帝！
沒想到，如今傾天大帝居然再次邀請他前往天族！
「難道當時在場的真是他？」方羽皺起眉頭，心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