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景程大聲吼道,整個身體不停的掙扎著。
可是哪怕他用盡了全力,也無法掙脫壓著他的那兩個男人。
「你們要做什麼?馬上放開我兒子!」
一聽到這些人要砍時景程的手指,陳安萍頓時急了,什麼也顧不得了。
說著,就朝著那群人撲了過去,想要從他們的手中將時景程解救出來。
可是陳安萍才靠近,便被那些人毫不留情的一腳踹開了。
「你們不能胡來,你們怎麼可以剁我兒子的手指,你們就不怕我們報警嗎?」
陳安萍被踹的心窩子發疼,可即使如此,她也拼盡全力的站了起來,大聲的警告著他們。
「我們可沒有胡來,吶,這可是你兒子去我們賭場賭之前簽的賭約,白紙黑字,還蓋了手印,上面寫的清清楚楚。
就算是警察來了,他們也得命令你們按著這上面的內容辦事。」
聞言,刀疤男突然嗤笑出聲,不僅沒有絲毫的懼意,語氣還十分的囂張。
因為離得還算近,陳安萍很快就看清了紙上的內容,包括時景程的簽字。
還來不及想清楚,陳安萍伸出雙手就要去搶刀疤男手裡的白紙。
可是雙手還沒有碰到那張紙,便被刀疤男一耳光打飛了出去。
「老太婆,居然還想在我面前作妖,那也要看我的拳頭答不答應了。」
說完,刀疤男便狠狠地朝著陳安萍吐了一口口水。
「都愣著做什麼?還不馬上把時景程的手指給我剁嘍。」
真以為他只是在嚇唬他們嗎?這家人在想什麼屁吃。
聞言,壓著時景程的兩個男人更加用力了,而另一個男人走上前來,從刀疤男的手上接過匕首,就要有所行動。
「住……住手!」
就在這時,陳雨萱突然站出來攔在了那個男人面前。
從這群人突然找上門來時,她就已經聽到了他們所說的,可是儘管這樣,陳雨萱還是打心底不肯相信他們所說的話。
她看上的男人,跟了五年的男人,怎麼可能去靠賭博去賺錢呢?
在陳雨萱的心裡,時景程一直都是優秀的,她也相信只要有他在,她往後的生活會越來越好。
雖然時景程曾經被下放去勞改了五年,可是莫名的,她就是有這個自信。
「又來一個礙事的,我說大嬸,別怪我沒提醒過你,再不讓開,我手下這群人下手可是沒個輕重的。」
看著面前瘦弱的女人,刀疤男不屑的撇了撇嘴。
「幾位大哥,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景哥他不會去做賭博這樣的事情,一定是有人借著他的名義去的。」
陳雨萱瞬間放軟了聲音,面上的表情也變得泫然欲泣了起來。
她最是懂得如何讓男人升起保護欲,如何拿捏他們。
陳雨萱知道,每每自己露出這樣一副表情的時候,男人們就會對她心軟,甚至她再略施手段,他們就會對她俯首帖耳。
果然下一刻,刀疤男兇狠的聲音都變得溫柔了起來。
「哦?是嗎?有人借著時景程的名義去的,那到底是誰借著他的名義去的呢?」
一邊說著,刀疤男一邊低下身子,靠近陳雨萱。
見此,時景程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他一直都知道,陳雨萱這個女人是個不安分的,慣會對別的男人拋媚眼。
但是看在她自從和他在一起後,就變得安分守己了起來,對於陳雨萱的那些浪蕩過往,他也就不計較了。
可是時景程怎麼也沒有想到,有一天陳雨萱的這些狐媚子功夫這麼的有用。
如果能成功的將他從這群人的手裡解救出來,就算陳雨萱脫光衣服,跪舔這群人,他也可以不計較。
甚至大方的原諒她。
想到這裡,時景程便雙眸灼灼的看著陳雨萱。
就連陳安萍也滿懷期待的看向了陳雨萱,如果這個女人今天能讓她兒子平安無事,她便允許她繼續糾纏自己的兒子。
「那個人就是景哥的老婆,司念念。」
說著,陳雨萱便抬手指向了司念念。
見此,司念念只是挑了挑眉,嘴角勾著一抹淡淡的笑容,面上沒有絲毫的恐慌。
「就是她,肯定是她借著景哥的名義去的,這位大哥你們不知道,司念念這個女人還以景哥的名義借了好多高利貸呢。」
陳雨萱打心底里認為,她並沒有冤枉司念念。
司念念就是故意的,她就是見不得時景程好,不僅是時景程,更是時家的每一個人。
而且只有這樣做,才能將時家徹底拖垮。
這樣一來,時家的每一個人,就離不開她這個在這個家唯一有工作的人。
將心裡的猜測一五一十的全部都告訴了刀疤男。
陳雨萱的聲音很大,在場的所有人都聽清楚了她的話。
眾人不由得面面相覷了起來,都從彼此的臉上看到了驚異的表情。
沒有再聽到眾人的怒罵指責聲,這讓陳雨萱對自己剛剛所說的話,更有了幾分確定。
而且從眾人的反應來看,顯然是已經有些相信了她的話。
而刀疤男順著陳雨萱的手指看了過去,「你的意思是這個女人去的賭場,不過她是借著時景程的名義去賭的嗎?」
刀疤男的聲音愈發溫柔有耐心了。
聞言,陳雨萱用力點了點頭,「對,肯定是這樣的,所以你們一定是被人騙了,你們應該……」
下一刻,一記重重的耳光便打斷了陳雨萱的話。
「真當老子是傻子呢?還是當老子是瞎子啊?時景程的樣子,老子還是認得清的。
還說老子被騙了,你現在可不就是在騙老子嗎?真以為三言兩語就能把老子騙的團團轉!」
刀疤男甩了甩手,頗為嫌棄的從兜里掏出一條手帕,擦起了自己的手。
捂著被打的發麻的臉頰,陳雨萱不可置信的站在原地。
怎麼會這樣,這個男人明明已經被她快要收服了,為什麼好端端的會對她動手?
「就,就算你說的有道理,景哥是自己去的,那也應該是被司念念這個女人用什麼手段下了降頭,所以景哥做的事情都不是出自他的本意。」
雖然刀疤男說的有道理,但這也不是沒有別的可能性啊。
聽著陳雨萱一口一個,她給時景程下了降頭,司念念實在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你笑什麼?你這個幕後兇手你笑什麼?都是因為你,景哥才會被害的這麼慘。」
「是哦,的確是因為我,你的景哥才會被害的這麼慘。所以,幾位大哥,你們還在等什麼呢?還不快點把時景程的手指給剁了。」
司念念語氣淡然,說到最後,明明語調沒有絲毫的變化,卻讓人莫名感覺到了一絲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