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月皎沒有說什麼,拿著手裡的那個文件袋,就急匆匆的上了樓。
把那文件放在床頭抽屜的最下層,這突然替別人保存東西,婁月皎心下竟然還有幾分責任的沉重感。
等到晚上陸硯辭回來,婁月皎把白天的事情告訴了他。
「如果你願意幫忙的話就幫,但是千萬不要把自己牽扯到其中,免得她老公憎恨你,到時候咱們還得搬家。」
話音未落門鈴聲又響了,婁月皎剛起身要去開門,就被陸硯辭攔了下來。
陸硯辭起身去開門,發現門外來的不是那個女鄰居。
而是一個臉頰紅彤彤的男人,那男人手裡還拿著一個喝了一半的酒瓶。
「人呢?人在哪兒?你們是不是又把她給我藏起來了?」
那男的滿身酒氣,說話也沒有禮貌,一把將陸硯辭打開就要闖進來。
結果陸硯辭反應很快,本能反應的踢了一腳。
那男的酩酊大醉,哪裡反應得過來,身子向後一倒,順著台階滾了兩滾,爬都爬不起來。
「誰?誰打我,奶奶的。」
正好門外有小區的保安巡邏,陸硯辭朝那兩個年輕的保安招了招手說。
「麻煩你們幫我把這個醉漢帶出去,我不認識他。」
保安點了點頭,先是和值班室那邊的隊長知會了一聲,才上前把那醉漢攙扶起來。
結果攙扶起來一看,是個熟面孔:「這不是住在十號棟的鄭先生,怎麼會在這兒?」
那兩個保安又抬頭看了看陸硯辭,也知道應該不是陸硯辭把人喊來的。
「快點把人帶走,在我這裡吵吵鬧鬧算什麼?」
那兩個保安知道,陸硯辭是他們這個別墅區里,地位最高的,同樣招惹不起。
立刻就攙著鄭先生走了,結果沒走出幾步,那鄭先生突然掙脫開兩個保安的束縛。
搖搖晃晃的再次來到了陸硯辭的面前。
指著陸硯辭說:「說,你把我老婆藏哪裡去了,她已經一個晚上沒有回來了。」
「我怎麼打電話他都不接,上一次就是你給她報的警,害得警察把我罵了一頓。」
陸硯辭壓抑著內心的暴脾氣,想要跟他說清道理。
「你的老婆去哪裡了,我怎麼知道,再說這不應該問你嗎,我還以為有了上一次的事情,你能夠改過自新。」
「看來你沒有,如果你真的找不到你老婆,那就去報警去當尋人啟事,而不是來我這裡。」
那男的呵呵直笑,指著陸硯辭說:「你是不是喜歡我老婆啊,你都已經有了一個大明星老婆了,怎麼還對別人的老婆有想法?」
陸硯辭懶得和他多費口舌,趕緊讓那兩個保安把人帶走。
那兩個保安也知道陸硯辭也是惹不起的人物,所以再一次把鄭先生架起來,連拉帶拽的強行把人帶離現場。
婁月皎站在窗前目睹了這一切,見人終於走了,才來到陸硯辭的身邊。
看了看他沒有受傷才放心:「以後不要和這種人有太多的交涉,我擔心他把你傷到。」
「不怕,一個醉酒鬼而已,能傷到我什麼,下次要是再有人按門鈴,你不要開了。」
婁月皎點點頭,關上家門。
陸硯辭陪著婁月皎回到了房間,一回到房間,婁月皎就接到了一通電話。
居然是鄭先生的老婆打來的。
婁月皎還很好奇,她是怎麼知道自己的手機號碼的。
一問才知道,原來是她先聯繫了物業,從物業那裡得知了婁月皎的手機號碼。
「不好意思,我的突然離開,我老公一定會去找你們撒潑吵鬧,如果他今天去了,我就代他向你們道歉。」
沒想到這女人還挺講理的,婁月皎在電話裡面詢問了她現在在什麼地方,過得好不好。
而那女的卻說,自己已經回老家了,至於工作她向公司請了很長的假期。
公司的老闆又很看重她,也願意替她保留這個職位,直到她願意回來。
本來是其他人的家務事,不論是婁月皎還是陸硯辭,都不應該插手太多。
但沒辦法,誰讓他們兩個人好心腸呢。
幾天後,陸硯辭突然接到一個人打來的電話,看著那陌生的號碼,陸硯辭有些猶豫。
但還是接了。
電話中那個人,先是熱情的打了招呼:「喂,陸先生嗎,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
聽到聲音,陸硯辭立刻就想起來是誰。
「當然,看來你打來這個電話,是遇到麻煩了。」
電話那頭的那個男人笑了笑說:「我的確遇到了一個小麻煩,還希望陸總能夠給我一些相應的幫助。」
「不知道現在陸總有沒有時間,我已經在陸氏集團樓下了,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們可以面對面的談。」
陸硯辭看了一眼時間,距離中午下班的時間還有二十分鐘。
正好他手裡的文件也處理的差不多了,就答應了那個人的到訪,讓蘇嘉去樓下接應。
幾分鐘後那人終於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蘇嘉也貼心的給二人泡了茶,端了過來。
那人穿著一身休閒裝,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身價過千萬的老闆。
「陸總,本來我不想打擾你的,但是這件事情已經對我的員工,產生極大負面的影響,我不方便出面,所以就希望你能夠從中調和一下。」
「你的員工?需要我怎麼幫忙?」
「我需要你給她丈夫的公司施壓,讓他破產。」
「破產,這有些太嚴重了吧。」
那人搖頭:「沒辦法,他們夫妻二人已經走到了婚姻的盡頭,已經開始分居了。」
「但是那男的一直在我的公司里大鬧,說讓我把他的老婆交出來。」
「可是我哪裡知道他老婆去哪裡了,他老婆又沒有告訴我,現在身處何方。」
「我為了能夠讓自己的公司正常運營,不得不想出這種歪點子,但是我又不想做那個壞人。」
「正好想到陸總之前說過,會幫我一次,所以我就厚著臉皮來了。」
「只需要陸總在幕後稍稍運作一下,那一個小公司根本承受不了那麼大的麻煩。」
陸硯辭明白了這個人的用意,也大概猜測到他提的那個人是誰。
只感嘆這個世界實在是太小了。
「好,我知道了,你想怎麼做,我都聽你的安排,相信你一定有一套非常成熟的應對方法。」
那男人低頭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把自己心裡的打算全都說了出來。
陸硯辭按照他所說的,開始聯絡公司籌備這一切。
只用了半天的時間,鄭達的公司就已經被扼住喉嚨,喘不過氣。
這一個下午,陸硯辭這邊也接到了那幾家公司打來的電話,說計劃成功。
用不了一周的時間,鄭達的公司就會瀕臨破產,但是還有一線生機。
那一線生機,就是他同意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並且將所有的債務,歸為自己。
這就是他的一線生機。
整整一個下午,那遊艇的主人都在旁邊看好戲,見好戲即將落幕,他這才準備起身離開。
「多謝陸總幫忙,我們也算是兩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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