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
話音未落,洛落人已經被粗魯的推了進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房門隨即被關上,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這一下洛落摔得不輕,差一點就是摔個狗吃屎,怒視了一眼已經關上的房門,好半天才倚著牆壁,艱難的站起來。
她的全身被繩子捆得跟個麻花似的,雙手反剪在身後,嘴巴塞著布,沒照鏡子都知道自己狼狽得不行。
跌跌撞撞,幾番艱辛,終於跳到茶几前。放在二層的水果刀已經不見了,想是季美芝那個老女人怕她再割腕,和刀有關的東西都收了。
季美芝是寧時身邊比較得力的老人,在小說中出場率很高,洛落雖然只是掐頭去尾的看了看,卻也確定了那晚上給她吃藥的老太太就是書中所說的季美芝。
原因無他,因為女主剛來時也是這老太太給餵的藥。
避孕藥!
沒有時間再想些旁的,她開始借著茶几的桌角一點一點撥弄著嘴巴上的抹布,好一會兒,才徹底弄出來,中間身體失了平衡還不小心磕了嘴唇。
洛落也顧不得疼痛,一連呸了四五下,才感覺心裡好受了一些。
竟然用擦灰的抹布堵她的嘴,這書里果然沒一個好人!
洛落的心頭更是火大,她和這兒八字不合,不離開這個鬼地方估計她就算回去了還是得再穿回來!
心裡打定主意就立即行動起來。
她又跳到梳妝檯,咬著把手拉出抽屜,四處翻找可以割繩子的利物,然而沒有。她又跳到浴室里,那裡除了一些日常洗護用品之外也什麼都沒有。
洛落看了眼鏡子裡的人兒,長發凌亂的披散著,下嘴唇磕破了一塊兒,有點紅腫,但不影響美麗,眼睛又黑又亮,一閃一閃的,甚是憐人。
她長出了一口氣,背過身用手抓起一隻水晶杯,敲在洗漱台上,玻璃渣子四處飛濺,崩了洛落的手。洛落絲毫沒有感覺,眼睛撇著鏡子,摸索起一塊大的碎玻璃,抓在手裡,開始一點一點磨著繩子。
直到手用力用得都快抽筋了,洛落才終於割開了繩子,雙手一經解放,那種被捆得血流不暢而導致的酸麻感才緩慢退去,她又鬆開膝蓋和腳上的繩子,才緩慢爬到了床上趴著。
終於能喘口氣了。
每次穿越都是這種兵荒馬亂,虐身虐心的情節。
真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錯,老天爺要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懲罰她。
她緩了口氣,努力回想著書中的故事。原主鍾落落根本就沒怎麼出場,一開頭就是男主遭遇襲擊被女主所救,重新回到桁檀宮就命人把跟在自己身邊一年有餘的鐘落落送走了。
如果她死都逃不出桁檀宮,那是不是就得走劇情,在這裡待上一年,等男主遇到了女主,她就解脫了?
那她高考怎麼辦?
是了是了,她上次穿書,明明在書里待了好多天,但回到現實世界卻只是一瞬間的事。
書中的時間和現實世界流速不同,或許她再穿回去也只是一瞬間的事而已。
她爬起來跑到窗邊偷偷的向外看,這是她第一次真正的去關心外面的景色。
窗外的一側種滿了翠竹,如密林一般,鬱鬱蔥蔥。翠竹旁則是幾顆景觀樹,被修剪成螺旋型,像是一排佇立站崗的守衛。四周則是被一堆不知名卻異常鮮艷亮麗的花草圍成一個半圓形。
圓形以內則是翠綠的草坪,一條石階延伸向下,石階的另一側則是更加寬闊的草坪,一棵粗壯巍峨的鳳凰木立在中央,枝幹延伸四通八達,橙紅色的花苞被一層層綠葉卷裹著,煞是美麗。
洛落默默欣賞了一陣,長嘆了口氣。
光這麼屁大的地方,能看見的僕人就有十多個之多,走來走去的,完全不知道都在忙些什麼。
這麼多人她除非插上翅膀,不然絕對逃不出去。
不然就採取懷柔政策,先讓對方放鬆警惕,然後再找機會溜出去。
洛落走過去試著開了下門,果然打不開,又垂頭喪氣的上了床,蒙著被子迷迷糊糊的睡去。
醒過來時天已經黑了,牆上的掛鍾指向七點,洛落暈乎乎的坐起來,手臂一陣酸痛。
準是之前割繩子用勁太猛,累著了。
洛落不禁嗤笑一聲,這副身體還真是嬌嫩,只是被繩子捆了一會,竟然都能有青紫的勒痕,虎口和指節處都有割傷,血痕已經凝固,襯得白皙的手有些猙獰。
房門一直都沒有再打開過,晚飯的時間早就過了,看樣子是又打算餓著她。
……
華燈初上,整個桁檀宮像是被流光溢彩點亮,美輪美奐。主樓門前雕刻著古羅馬神話的噴水池水流潺潺,海神尼普勒站在海貝之中,桀驁不馴,藐視眾生。腳下駿馬被兩兩條人魚牽引著,左右女神環繞,背靠凱旋之門,氣勢磅礴,栩栩如生。
寧時端坐在書房,單手支著下巴,目光落在那噴泉上,表情淡漠,像是又在發呆。
寧管家抬頭覷了一眼,心中止不住焦急,從頭到尾解釋了這麼多,包括那鍾小姐割腕的始末,本以為先生會轉移怒火,減少對季美芝的遷怒,誰曾想先生全程都在發呆,似乎根本就沒聽進去。
再看看跪在地上默默垂淚的季美芝,心中忍不住嘆息。
季妹子一向是個好的,如今卻栽在了一個小丫頭片子的手裡。真是越老越糊塗了!
「先生,我有錯就該罰,只要您能消氣就好。」季美芝哽咽著,「只求您……不要把我趕出去就好,哪怕是讓我去幹些粗活,只要能遠遠的看見先生過得好,我就是圓滿的。」
「閉嘴!」寧管家怒喝一聲,「哭什麼哭,攪了先生清淨!」
經他這一提醒,季美芝驀然心驚,趕緊止了哭聲。
剛剛內心委屈悲涼,一時間竟忘記了先生最討厭哭鬧吵嚷聲,她當真是老糊塗了,一天之內竟犯了兩次忌諱。
一時間書房之內變得異常的安靜,兩人都小心的覷著寧時的臉色,見對方始終如常,心中愈發打起鼓來,都有些不知所措。
只能一個安安靜靜地站,一個瑟瑟縮縮的跪,等候發落。
「既然她不願意待在這裡,就給她筆錢打發走吧。」良久,寧時才淡淡開口,季寧兩人俱是驚訝抬頭,寧時的視線看看轉回,落在季美芝身上。
「至於你,扣掉半年的工資,以示懲戒。」
季美芝激動應是,隨即在寧管家的攙扶下出了書房。
剛走到樓梯口,季美芝腿就軟了,拍著胸脯喘壓驚,「嚇死我了。」
寧管家冷哼一聲,擺起了大管家的派頭。
「先生寬厚,不願意重罰下人,你可以後得醒起神來,別再犯這種低級的錯誤了。」
季美芝也知道,畢竟那崖柏珍貴異常,若是先生真有心追究,整個季家定會元氣大傷。畢竟那可是3.8個億呢?這還是幾年前的價值,如今這種藏品稀有,漲了又漲的保不齊會是多少。
「還有,那個小丫頭就依先生的意思,找個時間送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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