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挫敗感,讓秦宴瞬間興趣全無,鬆開她,轉身進了浴室。
寧晞靠著牆沒有動,等他關了門才偷偷舒口氣,將差點就蹦出來的心臟按了回去,也勾了勾嘴角。
想嚇唬她,哼,她可不是嚇大的!
真敢對她亂來,她不介意上點銀針,讓他徹底不行!
寧晞哼著歌去廚房做早飯。
秦宴因為腰疼,連鍛鍊都沒去,洗漱完就拿著平板在沙發上刷起早新聞
見寧晞忙忙碌碌,但心情不錯的樣子,他心情更複雜了。
到底是這女人的功力太深,還是她真的不在乎他的身份地位,甚至不在乎他這個老公?
如果是這樣,那他不就是純純的工具人?
秦宴一想就覺得氣悶,明明之前還怕人家粘上來,可一想到他就是個工具人般的存在,那心情,更一言難盡了。
所以看新聞都不專心,時不時就會朝廚房看一眼。
爍爍起來的時候沒急著找寧晞,而是自己換好了衣服,才來出來。
寧晞欣慰地揉了揉他的小腦袋,又讓他自己先去洗臉刷牙。
雖然他才五歲,可之前也是上了幼兒園的,這些事情他完全能自理。
秦宴看著這一幕,忽然覺得,其實家裡多兩個人,也不是什麼討厭的事情。
爍爍走開,寧晞轉頭看向沙發,便發現了秦宴看著他們的目光。
她微微一愣,那種溫和的目光似乎和他先前的模樣不太一樣。
只是不等她看清楚,秦宴已經恢復了以往的高冷。
寧晞也不在意,笑笑道:「秦先生,吃早飯了。」
秦宴輕應了聲,放下平板僵硬的站了起來,雖然他臉上表現得和個沒事人一樣,可作為醫生的寧晞,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他強忍著的痛楚。
她上前一把攙住了他的胳膊,「站不直就往我身上靠靠吧。」
秦宴一愣,低頭看向她。
寧晞目光清明的看著前方,完全就是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病人看待,沒有任何越界神情和舉動。
秦宴突然有些失望,更是推開她道:「不用,我沒事。」
說罷,他強撐著走到餐桌旁坐了下來。
寧晞:「……」
不氣不氣,神醫難救該死鬼,自己不愛自己,誰也愛不了你!
心中一頓吐槽,寧晞也懶得再管他,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來。
等爍爍洗漱完出來,寧晞將他的早飯擺好,然後才開始吃起來。
三人一開始默不作聲,直到秦宴先吃完了,才又開了口:「你打算怎麼辦?」
他忽然問。
寧晞先是一愣,然後咽下嘴裡的東西道:「派出所的事情麼?」
「不然呢?」
好吧,知道他不會好好說話,我不計較。
寧晞心中安慰自己,然後道:「我要去見一見趙海成,看他到底傷成了什麼樣,那天我下手的時候有分寸,絕對不會有內傷,他的傷肯定有蹊蹺。」
寧晞說著吸了口氣,然後接著說:「如果警察實在查不出來,我就自己想辦法。」
雖然她不是搞刑偵的,但還是相信一句話。
做過的事情,就會留下痕跡,她不信什麼都查不出來。
秦宴凝視著她神情堅毅的臉龐。
一旁爍爍也伸手抓住了寧晞的手腕,小表情堅定。
他也要幫小姨抓壞蛋!
寧晞見狀,笑著轉身抱了抱他:「放心,小姨一定會抓住壞蛋!」
爍爍點頭。
秦宴看著他們,最後打開自己的手機推到寧晞面前:「趙海成的傷,是被地下賭場的人打的。」
寧晞有些驚訝的看向他,然後再看向桌子上的手機。
上面是一份報告,仔細寫著趙海成的受傷時間和原因。
「那天你打完他,他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地下賭場的人,他們跟他要錢,但是他沒有就打了他一頓。
只是打人的地方,他們刻意避開了攝像頭,所以警察找不到這些人。」
再加上,趙海成故意往寧晞身上潑髒水,還銷毀了那些人對他動手的證據,所以,警察才會認定她打傷了趙海成。
寧晞看著手機上條理清晰的事情經過,表情也從震驚變成了疑惑。
既然警察都沒找到的人,他是怎麼找到的?
她重新看向對面的人,忽然有種想問清楚他身份的衝動。
為什麼他能查到那些人,為什麼他能幫她那麼多?
可是一想到對方從和她閃婚開始,就在對她設防,對他自己的事情也是隻字不提,寧晞就將這個想法按捺了下去。
他們多半是要分開的,既然他不願意說,她還是不問了。
只是他能這樣幫她,她也是感激的,於是點頭道:「謝謝你秦先生,這份恩情我會還你的,包括昨天的事情。」
秦宴再次蹙眉,「不用,我不需要。」
「不管你需不需要,但有恩必報是我的信條,你幫了我一把,我也該還你一分。」寧晞認真道。
秦宴的心情又複雜了。
甚至試圖從她臉上看出幾分裝模作樣的味道,然而她清明的目光實實在在地在告訴他,她是真心這樣想的。
秦宴徹底鬱悶了,她越是這樣算得明明白白,越表示他就是個工具人!
一這樣想,他就心氣不順。
不管秦宴心裡是怎麼想的,寧晞已經打定了要還他人情。
所以她又道:「秦先生,這東西能先發給我嗎?還有那些人,現在在哪裡?」
秦宴收回自己的思緒,凝視她一眼才道:「你打算幹什麼?」
「我……」寧晞頓了頓,「我要去找一下我小姨,然後再把這些交給警察。」
只要這上面說的都是真的,等警察查明,她的嫌疑就洗脫了,但同時,趙海成也會成為誣告犯。
所以她要去找一下寧蘭。
「好,那些人暫時在霓虹賓館407房間,你可以讓警察過去看看。」秦宴站了起來,既然是她的事情,她有權利做決定。
他只是不想,因為她而扯上麻煩而已,絕不是因為她是自己老婆,才會那麼費時費力地幫她。
反正在她眼裡,他也就是個工具人而已。
秦宴想著就黑了臉,將東西發給她,轉身又回了房間。
看著他突然陰沉下來的氣場,寧晞又茫然了。
突然又怎麼了?
她看向爍爍。
爍爍也看著她,天真無邪的眼裡,明亮得好似一汪清泉。
唔,還是小寶寶可愛,男人就是奇奇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