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2章 鬥法洞庭湖，開端
魏青凝神往朱恨娘手中看去，只見銅鏡里現出洞庭湖周邊景象，頃刻間閃過岸邊垂柳樹植，連天外明月和水裡游魚都清清楚楚，驚嘆之餘好奇道。
「我們用桌子在看他們，她豈不是也能用鏡子看到咱們？」
徐瑞笑道：「便是到她對面去，她也只能做個睜眼瞎，看不到我們一絲一毫。」
這時桌面上顯示，朱恨娘向寶鏡上連噴真氣，鏡面上的景物開始變成漆黑的湖水，視角不斷下潛，最終到達湖底，又向湖中迅速推進，最終到達君山地步。
那裡現出五條似龍似蛇的動物，皆有一丈多長，渾身白鱗，額頭上生有一隻獨角，正是水神肉身。
三人各自放出劍光，同時入水。
只見那何煥沖在最前面，伸手指定一道丈許長的碧綠火焰，火中有一塊塊的鱗片狀光焰，前方有七葉風車，電輪飆轉，密鱗展動，仿佛一條火龍在火中向下急速潛入。
三人很快來湖底，五水神弓腰點頭示意，然後一起噴出一道光芒，分作青紅白黑黃五色，射入湖底將厚厚的淤泥翻起，現出一個洞穴。
五水神口吐人言，自己法力低微，破不開大禹禁制，只能深入十丈，下面便力有不及了。
何煥所用那件法寶名叫碧磷沖，是他師父紅花鬼母碧磷七寶之一，專能熔石穿山，無論多麼硬的金剛鍊石，只要挨上，立刻融化成漿，而且最妙的是無聲無息，不易被人察覺。
他將此寶放出來，伸手一指，前放過七葉風車飛速旋轉，射出數十丈碧焰寒磷，淤泥下的地面泥土立刻化為劫灰。
石層也熔為岩漿，五水神原本打的洞較小。
何煥法力又不足以隨心所欲地完全控制此寶，被碧焰噴吐，熔出直徑將近十丈的巨洞，果真沒有一點聲息，轉眼間便深深透入，最妙的是碧火與水絲毫無礙。
在火中仁義燃燒穿行，並不會少的沸騰冒泡，就連那融化的岩漿也是只被寒焰力量所熔，溫度也並不高。
一旦衝到一邊，寒焰消退，便又凝固定型，因此從頭至尾都沒有弄出一點動靜，非但在水面上發現不了，就連在水底離著遠了，也覺察不出一點痕跡。
碧磷沖最擅鑽地開山，一出手便深入十丈外。
徐瑞看在眼裡，右手攤開。
一雙銀色圓環突然浮現出來。
隨手一揮，前方驟然現出一條空間通道。
銀色圓環如同閃電，瞬間消失在其中。
等再出現，已經到了碧磷沖的前面。
被那碧焰一衝，銀環同時噴吐出陰陽兩股元磁真氣，磁光射線在黑暗中向上潑灑，碧磷沖前端的七葉風車被磁光照住，轉速立刻變緩。
又被千萬根細細的元磁神光線包裹上來，向下拉扯，何煥大吃一驚，急忙掐訣收寶，又哪裡收得回來，才打出三個法訣。
那碧磷沖已經被神光線密密麻麻地裹住，成了一個七彩蠶繭，並且強行壓縮，越來越小，最後只有蠶豆一般，被收到下面，兩個銀環相互吸合，向內一扣，徹底將碧磷沖禁錮在裡邊。
碧磷沖被銀環鎮壓不過眨眼之間，朱恨娘和白骨真君要上前幫忙時，洞穴地步已經徹底沒了光彩，重新變得漆黑一片。
何煥喝罵道：「有人暗算。」
伸手打出一道綠火，將洞裡照得碧油油一片，只是那銀圈早已經無聲無息飛走，他此時照亮，已然不及。
除了一些融化的岩石和被湖水衝進來的淤泥水草什麼都沒有，氣得他放出飛劍在石壁上亂劈亂砍，劃出一道道寸許深的劍痕。
朱恨娘錯愕地問道：「發生了什麼事？你那碧磷沖呢？」
何煥剛愎自用，失了重寶，便要遷怒：「你來時誇口那鏡子能照天上地下海里，連一隻小蟲也能看的真真切切，為何之前看不出人家的埋伏？我那碧磷沖已經被人奪走了。」
朱恨娘聞言吃了一驚，繼而惱怒萬分，冷笑道：「你自己無能為，連師傳重寶也保護不了，讓人家當面奪走，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還有臉面來責問與我？」
何煥大怒：「你這賤婢！我失了寶物，你反而要幸災樂禍！」
朱恨娘撇嘴：「早知道你是這樣一個廢物點心，就不找你來聯手取寶了！」
「混帳！」何煥直接放出飛劍去斬朱恨娘，被朱恨娘橫劍架住。
兩個人正要大打出手，被白骨真君攔住：「好了，都不要打了。現在要搞清楚，到底是誰在這裡提前布置，收走了何道友的寶物。」
他語氣里充滿了擔憂，「此地高手輩出，妙真觀里有姜雪君，她的厲害你們不會不知道吧？她那師父更是幾乎要成就了金仙。」
「更何況神光洞還有個摩訶尊者，貪婪無比又心胸狹窄。這兩人引來一個，咱們就都得死。」
他把兩人分開，略沉吟了下，說道，「這地點是水神找的，咱們不如將他們擒住，好好拷問一番，必能知道根底。」
何煥森然道：「不錯。若是寶物找不回來，我便讓他們魂飛魄散。」
朱恨娘道：「他們是天庭冊封的神官，把他們殺了後患無窮，你敢動手麼？」
何煥冷冷道：「橫豎我只求一個地仙逍遙，福壽永享，又不飛升天界，況且我是仙道，他乃神道，便是得罪了天帝，他又能奈我何？」
朱恨娘聽了這話，很是不以為然地嗤笑一聲。
「雖然上下有別，天神不能隨便下界，但也有無數法子收拾你。不過你這骨氣我倒是佩服得緊，待會捉了水神，你若真能將他們打得魂飛魄散，我就服你。」
他們在這裡說著，白骨真君已經動手，使出正法七煞誅魂大法去擒捉水神，五水神一直守在外面細聽裡面動靜。
也是這人自持太過，以為水神不能離開封底，更兼道行太差，即便上岸也要鼓盪風雨，藉助水氣，自己要想捉拿，根本不用費吹灰之力。
哪知水神得了徐瑞暗住，聽他們說要捉拿自己，便準備跑路，轉身之際，周圍水域已經蒸騰起大片黑煞碧火，將五水神圈住。
五水神雖然不走仙道，但也是修煉經年，經驗豐富之輩，一見他使出法術，二話不說，齊齊把徐瑞賜下的五行雷珠，每人拿出一粒來，向外打出。
徐瑞這尊人魂法身，蘊含先天五行，以自身法力煉製的五行雷珠份屬先天。
這先天神雷與後天的不同，幾乎不受陰陽五行克制，即後天之水不能克制先天之火，因此雖然在水裡，仍然不受絲毫影響。
五顆雷珠同時炸開，青紅白黑黃五股精氣並不擴散，甲木乙木、丙火丁火等相生相剋，迅速壯大，繼而迅速膨脹爆發，摧腐拉朽一般向四面八方擴散開來。
洞庭湖的湖面上，轟隆一聲悶響，水波蕩漾，掀起一座小山似的浪潮，直衝上天空數丈高，裡面夾雜著道道彩色流光，相互摩擦，在空中發生無數細碎的爆鳴。
五水神一舉炸開了白骨真君的陣法，迅速分開水路向黃粱觀方向逃竄，白骨真君被炸了個倒仰，朱恨娘更是一跤跌在洞裡，吃了滿嘴淤泥，三人氣得齊聲破口大罵，各自身劍合一，電射急趕。
五水神法力太弱，剛剛飛出不遠就被三人追上，何煥沖在最前面，他失了重寶，心裡恨毒了五水神，劍光一轉，便要將水神圈住，向內收縮，就要將水神的肉身斬了，後面白骨真君則激起阿鼻珠準備拘收元神。
五水神情急拼命，正要噴吐內丹，忽然水面上飛來兩道數十丈許長的劍光破水而入。
左邊一道劍光狠狠斬在何煥的劍圈上，一聲脆響，何煥飛劍光芒黯淡，強大的力道將他壓得下潛十餘丈。
另一道劍光迅速飛點三下，將白骨真君的阿屠鉤和朱恨娘的飛劍全都盪開，五水神見有了生路，急忙分水疾行。
何煥一聲喝罵，噴吐精氣，重新御劍返回，他認定如今出手的就是跟五水神勾結，奪走他碧磷沖的的人。
因此怒不可遏，揚手便放出五道黑影去抓水神，又從囊中取出三口飛叉，出手便是三道碧火，將一口天罡劍絞住。
白骨真君也用雙鉤絆住另一口飛劍，向朱恨娘大聲喊：「快點看看是誰在暗中搗鬼。」
朱恨娘急忙往鏡上噴了一口真氣，鏡面里景物迅速變化，搜查周邊動向，看著看著，那鏡里忽然著起火來。
先是一點金芒耀眼的火星，迅速以燎原之勢燃燒起來，不但鏡中的景物全被火光籠罩，那火苗還從裡面竄出來，尺許長的火苗直舔朱恨娘的面門。
朱恨娘驚叫一聲，蚩尤寶鏡脫手扔出，卻不墜落，懸在面前迅速燃成一個火球，那火也不知有多少溫度，周圍的湖水迅速冒泡沸騰，轉眼之間，一面寶鏡便被燒成一把銅渣，帶著嘶嘶銳響，墜落水底去了。
徐瑞用兩道劍氣將三人逼住，五水神乘機奪路狂奔。
徐瑞曲指輕彈，兩道劍光暴漲，砰啪兩聲，白骨真君的阿屠鉤便被彈開，何煥的三口飛叉品質稍差，直接被劍氣絞成一片碧綠火星，在湖水之中似萬千點螢火蟲一樣，四下流散，然後兩口飛劍迅速收回。
朱恨娘和何煥連失重寶，發狠急追，白骨真君看這劍光路數乃是正宗的玄門劍術。
又覺得今晚行動完全落入對方算計當中，恐怕難得便宜，因此在心裡先打起了退堂鼓，故意壓慢遁光，跟在兩人後面，並且暗自打定主意，一旦發生什麼不測，立刻逃回廬山白骨洞去。
五水神衝到岸邊，他們法力低微，若要將肉身上岸，便要興風布浪，乃至湧起大潮，乘水而上，然而此時已經來不及，而且浪潮一起，勢必要淹沒湖邊人家，因此只能遁出元神逃走。
不過前幾日他們元神出竅的時候，都把肉身藏好，如今卻要毀於妖人之中了，好在他們有天庭下發的玉符金靈，只要保住元神，隨時可在湖中水族裡轉世投胎。
就在他們要遁出元神之際，山上涼亭之中驟然刷下一道黑黃青赤白混合的五行真氣，將五水神全部罩住，憑空收走。
徐瑞早讓魏青準備了一隻大瓷碗，五行真氣往下一落，正好將他們送入碗中，五水神身形已經縮到寸許長短，渾身銀白，額頭上那支獨角也縮成一個小突起，看上去好像五條白鱔，倒有幾分可愛。
徐瑞道：「你們也算與我有緣，這粒仙丹就送與你們吧。」
他將一粒天黃丹放入碗中，入水即化，立時整碗水都浮現出淡淡的金色，五條小魚在裡面愉快遊動，高興得幾乎躍出水面，排成一排向徐瑞點頭彎腰地表示感謝。
這時何煥三人已經衝到山腳下，那朱恨娘大聲喝道：「何方妖人在那裡鬼鬼祟祟，你家姑奶奶來了，還不快快現身受死。」
徐瑞運足真氣，舌綻春雷。
「邪魔外道，好大的口氣。本尊在此，有何本事盡可用來。」
何煥立時大怒，罵道：「不要臉的奸賊，快快還我寶物。」
一揚手，打出一片碧磷砂，在夜幕之下化作漫天碧綠星火，見風便長，升到山頂，已經成了一團碧綠火雲，鋪天蓋地般向亭子席捲過去。
徐瑞看在眼裡，心中一動，一口黑色大鼎從頂門飛出。
正是九嶷鼎。
鼎蓋打開，燦若雲霞的五色彩光從中瀰漫開來，將壓落到頭頂上的火雲全部裹住，那碧綠星火好似萬流歸海，被九嶷鼎吞噬一空。
朱恨娘這時身劍合一飛上山頂，借著劍勢又把仿照乃師紅雲散花針所煉的一蓬毒針打出，帶著漫天粉霧向下攢刺，剛一出手，又被九嶷鼎發出的五色彩光罩住，粉霧毒針全部吞噬。
朱恨娘也被罩在五色霞光中，只覺得一股熱氣將自己包裹，法術竟然施展不出，心中大駭，剛要求饒。
卻發現口不能言，眼不能動，最後連念頭也凝固起來，整個人被收入九嶷鼎鎮壓。
徐瑞發落了朱恨娘，隨手向山下一指，一道犀利的先天五行劍氣從地下鑽出，何煥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仙劍化成的青光環身纏住，絞成數截，破碎的屍塊內臟混合鮮血在岸邊塗了一地。
屈指一彈，一道三味真火籠罩，眨眼間把血肉燒成灰燼，只剩一個法袋飛入徐瑞手裡。
他另一道先天五行劍氣本來是給白骨真君準備，只是這廝太過狡詐，竟然不肯登岸，朱恨娘和何煥出手之時他已經退到了十丈之外，見二人被斬，他更是二話不說，化成一點碧火，急速朝遠處遁去。
「怎能讓你逃掉。」
徐瑞伸手一指，頭頂浮現出一面浩如大日的銅鏡。
唰。
一道青朦朦的靈光好似天邊驚鴻，後發先至，迅速把白骨真君籠罩其中。
這位旁門散仙頃刻被昊天鏡神光封印。
徐瑞心中一動，鏡光倒卷而回，白骨真君也被鎮入昊天鏡。
乾淨利落地解決了三人，徐瑞讓魏青把碗捧進道觀，五水神又現出元神變作人形。
朝徐瑞躬身施禮，感謝一番後。
「如今妖道已被真人除去，我們可回湖中去了，久在岸上，有違天條。」
徐瑞笑著搖了搖頭。
「這三人不過只是疥癬之疾，洞庭之事不過才開了一個頭，從明日開始，各路高人絡繹而至，你們回去，有死無生。」
「且先在這碗中躲避災劫，你們都已經存活了幾百年，如今得了我靈丹之助，用不了幾日便能化形成人，而且法力大增。」
魏青忽然插口：「前輩所說的各路高人，可是今天三個妖人背後師門長輩？」
徐瑞看了看他，「你倒是聰明。」
「那何煥乃是背師之人，又兇狠殘暴，倒是沒什麼後患。」
「朱恨娘作惡不多，她師父又是東南一帶有名的女仙，三世苦修，祖師長輩又很有名望，我不好以大欺小，況且只是貪圖寶物，也罪不至死。」
「至於那白骨真君，卻是個作惡多端的，其門下有幾個厲害的弟子，又跟五台派餘孽和華山派的人交厚，殺了他我倒是不懼，只是這洞庭湖周邊方圓千里之內的百姓恐怕就要遭了災。」
魏青皺了皺眉：「難道對魔頭還要講仁義慈悲嗎？」
他被魏楓娘所累，見慣了西川八魔殘忍，所以有些嫉惡如仇。
徐瑞道：「對於惡貫滿盈的妖魔，自然不能手軟，否則他們還會去害更多的人。只不過斬妖除魔也要有智慧，不能憑一己之勇，因殺了一個妖魔，救下三五戶人家，結果使得千家萬戶一起跟著遭殃。」
魏青聽了若有所思。
徐瑞攤開手掌，一顆碧綠色的石頭浮現出來。
「這顆『碧磷砂』乃紅花鬼母轉劫之前煉製的『碧磷七寶』之一，即可催使碧磷火，也可凌空擊人，威力非凡，今日便賜給你。」
「晚輩未有尺寸之功，怎敢貪求寶物，請前輩收回此寶。」魏青連忙道。
徐瑞一揮手，碧磷砂飛入魏青手中。
「長者賜不敢辭，收下吧。」
魏青還要再推辭，但眼前已經失去了徐瑞的影子。
「今晚當無意外，早些去休息吧。」
餘音裊裊，很快便消失了。
魏青看著手裡的寶物，心中感動，朝徐瑞下榻之所深深一躬。
——
第二天，徐瑞一揮手，身畔現出八條空間通道。
男男女女，五人從中走了出來。
看到他連忙躬身施禮。
「拜見少清師叔。」
「不必多禮，都坐吧。」
這八人正是狄勿暴、韋蛟、米明娘、狄勝男、馬明月。
徐瑞門下三代弟子，周小環、盤犖、火無害、連山和石生，都已經成就散仙，不用來此歷練。廉紅藥、羅鷺、尤璜、裘芷仙入門不久，暫時派不上用場。
反倒是韋蛟，雖然只是四代弟子，卻修煉時間長，已經是元神後期。
狄勿暴、米明娘、狄勝男、馬明月，也全都是元神修為。
「此地乃洞庭湖畔黃龍寺，不日便有大戰爆發，我在此地布下『大須彌先天五行劍陣』，你五人分守門戶，助我斬妖除魔。」
「弟子遵命。」
徐瑞隨手一揮，一道靈光沒入五人眉心。
「這便是『大須彌先天五行劍陣』的操控靈訣，你五人先在此熟悉一二。」
五人連忙正襟危坐，參悟陣法。
徐瑞看在眼裡，沒再打擾。
大須彌先天五行劍陣，是徐玄都本命大陣，也是一門三品上等的無上神通。
雖然以他現在的本事，只能發揮這門陣法一部分威力，但也堪稱此界頂尖。
如此又過了數日，始終風平浪靜，徐瑞每天教眾人排練五行陣法，功課都安排得滿滿的。
五水神在終於能夠直接以肉身化成人形，而且法力比原來增長一大截，五人一起來向徐瑞謝恩，並且提出告辭，要回洞庭水府去。
徐瑞皺眉道：「妖人很快就會捲土重來，比之前那三個更要厲害十倍，你們現在回去，必要再遭毒手，一個不好，便得形神俱滅。不如在我這裡再等上幾天，等你們劫數過去，再走也不遲。」
五人推辭道：「水神長居案上，於天條不符，雖說事出有因，但到底不好。況且真人想必一時半會還走不了，我們若是真的再遇上什麼災劫，再來此求救便是。」
徐瑞微微嘆息，又拿出三顆先天神雷珠給他們護身，五人拜謝而去。
當天晚上，湖面上便起北風，嗚嗚嗚狂吹了一夜，到第二天早上湖面上已經結了一層薄冰。
「師叔，如今這個季節，穿長衫都嫌熱，湖面上竟然會結冰，定然是有人暗中施法。」狄勝男道。
徐瑞點了點頭。
魏青急道：「前輩可能破除妖法？這北風日夜不停，這般吹上幾天，恐怕湖底都要凍透，附近百姓也不知要凍死多少了。」
徐瑞沉吟道：「還不到時候。放心，有我在這裡，絕不會讓她們翻了天。」
當天下午，忽然觀里的小道童秋月從外面跑進來，大呼小叫：「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大家紛紛站起來問：「什麼打起來了？」
秋月手舞足蹈地說道：「湖面上，有仙人打起來了，劍光都有那麼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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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