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3章 鬥法洞庭湖，戰起
徐瑞站起來往外走：「我們出去看看。」
眾人緊隨其後。
到了外面，駐足望湖亭中，大家極目遠眺，只見在西邊雲水交界之處，勉強能夠看到有四個人在鬥法，是個以三打一的局面。
人多的這邊是兩男一女，年紀都不是很大，劍氣如虹，上下盤飛，交錯縱橫。
被他們圍攻的一個，放出滾滾黃砂，被旋風卷著，相互摩擦，結成一片黃雲，在中央穩如磐石。
察覺到狄勝男神色有異，徐瑞轉頭問道：「你認識他們？」
「回少清師叔，那鬥法的女子是武當派半邊老尼的弟子縹緲兒石明珠，為人正派，俠肝義膽，弟子隨師父在湖廣行走天下時，曾與之並肩降妖除魔，相交甚厚。」
「原來如此。跟石明珠一起的兩個男子，你可認識？」
狄勝男搖了搖頭。
米明娘開口道：「少清師叔，這兩人是是崑崙派鍾先生的弟子小仙童虞孝和老少年霍人玉。」
說話間，南邊忽然飛來一道劍光，是個黑衣漢子，加入戰團，一出手便是九道丈許長的霹靂烈焰，向那兩男一女打去。
又拿出一柄芭蕉扇，扇出百餘道沖天烈焰，火中夾雜手臂粗的金色雷電，排山倒海一般狂燒爛炸。
那被圍攻的見來了幫手，也連**氣，將那團黃雲吹得迅速膨脹起來，要將敵人全部裹進去。
兩男一女抵擋不過，各自身劍合一往東退走，直奔黃粱觀這邊飛來，眨眼之間到得近前，那女子眼尖。
「狄道友？」
三道劍光在空中劃出長長的弧線，向下一折，落到涼亭前面，快步走過來。
狄勝男迎上前去。
「石道友。」
這石明珠是武當七女中比較傑出的一個，半邊老尼出身崑崙，她和孿生妹妹石玉珠常往崑崙山去，跟虞孝最是交好，這次趕上鍾先生派弟子來洞庭，她恰好也在金佛寺，便跟著一起前來。
兩人相互見禮後，彼此打量。
虞孝從小跟鍾先生學道，便似親父子一般，今年十七歲，長得猿臂蜂腰，英俊挺拔，滿臉年輕人的蓬勃銳氣，身上斜背一張巨弓，背後背著箭囊。
霍人玉入門較晚，年紀才十五歲，卻是為人老成持重，從頭到腳穿戴裝飾一絲不苟，舉手投足間四平八穩。
「師叔，這就是我跟您說過的武當派高足石玉珠。」
「玉珠，這是我青林一脈四師叔『少清真君』。」
三人一聽，盡皆面露驚色。
少清真君徐玄都的大名，早就伴隨著他掃滅百蠻山綠袍老祖轟傳天下，雖然他們只是晚輩，也早就聽聞。
連忙上前見禮。
「武當石玉珠，崑崙虞孝（霍人玉），見過少清前輩。」
徐瑞揮了揮手。
「不必多禮…。」
化為說完，對方兩人已經殺到近前。
一大團黃雲，上接蒼穹，下臨湖面，橫亘數十丈向岸上碾壓過來，眼看就要上岸登山，將整座山丘包裹進去。
石玉珠本想說小心，但一想對方的身份，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徐瑞大袖一揮，忽然迎面現出一片薄薄的五色煙嵐，將黃雲擋住，任那風沙在上面打磨得吱吱作響，只不能再向前一步。
黃沙之中傳來一個破鑼樣的聲音：「那個不開眼的敢薅你黃爺爺的虎鬚，識相的把那三個小狗男女交出來，給我處置，否則的話，今天我便將伱這座山全都碾成齏粉。」
「前輩，此賊乃左道妖人，喚做『黃腫道人』，有散仙巔峰的修為，一手五毒追魂黃雲沙非常厲害。」
虞孝繼續道。
「另一個後來者則是五台派『混元霹靂手』尉遲元，修為雖然不如『黃腫道人』，但手裡頗有幾樣寶物，實力不俗。」
「無妨，不過是螻蟻罷了。」
隨手一揮，那黃雲之中便暴起耀眼五色神光，密密麻麻的大五行滅絕神針瘋狂爆射。
黃腫道人沒想到他說打就打，而且威力如此驚人，觸不及防之下，趕忙打出一件護身法寶，又咬破舌尖，張口噴出一道心血，借著血光亡命奔逃。
剛飛出十丈，他那件護身法寶便給無數神針刺穿成渣，之後匯成一道精光洪流，淹沒了『黃腫道人』。
其人連慘叫都沒來得及，便徹底煙消雲散。
剩下尉遲元嚇得轉頭就跑，徐瑞看他身上惡孽不多，便沒有出手阻攔。
看他舉手投足間，便讓兩人一死一逃，虞孝等人眼中露出深深的忌憚。
聞名不如見面。
「勝男？」
「弟子在。」
「既然對方是你的朋友，便由你負責接待吧。」
「弟子遵命。」
徐瑞腳步一邁，身形瞬間消失。
——
時間一點點過去，很快又到了晚間。
北風繼續呼嘯，氣溫下降的厲害，天上甚至開始飄起雪花。
徐瑞站在床邊，看著已經結冰的洞庭湖，目露思索。
當他催動太乙搖光仙竹推演天機的時候發現，這次洞庭湖之事攪和進來的人遠比他想像的更多。
黃腫道人、尉遲元，包括先前的白骨真君等人都是開胃小菜。
後面入場的才是真正的大佬。
「能讓我顧忌一些的也就是嚴英姆了。」
到了半夜，天上飄下鵝毛大的雪花。
其他地方也還差些，只有黃粱觀上空，濃雲如鉛塊一般厚厚堆滿，一直壓倒山頂上，呼嘯的寒風仿佛從地獄裡吹來，嗚嗚怪嘯著，席捲山上每一個角落。
修為不高的黃粱觀道童已經要瑟瑟發抖，在屋裡不停地搓手跺腳。
不過半個時辰，地上的積雪已經能沒過人的足踝。
徐瑞把石玉珠、虞孝、霍人玉找來。
「此間有魔頭作祟，你三人可願助我一臂之力，將其剷除？」
虞孝、霍人玉還在猶豫的時候，石玉珠已然慨然應諾。
「白日裡若非前輩相助，我等定然被那黃腫道人、尉遲元所害，現在前輩有事，我等自要盡力。更何況降妖伏魔乃我正道之輩本分，豈有拒絕之理？」
聽他如此說，虞孝和霍人玉也連忙答應下來。
徐瑞微笑著點了點頭。
「你們放心，只需按我交代行事，便沒有性命之憂。」
頓了一下，引著三人來到外面。
「你們看頭頂。」
石玉珠三人下意識抬頭看去。
只見滿眼的烏雲風雪，不見其它。
「現在整個黃粱觀所在，已經被地殘紅雲城主用魔陣封住。」
徐瑞拿出十二顆丙火神雷珠，交給三人。
「待會我要出手破陣，見到一切異象都不許動，只等我神通衝破濃雲，你便立刻升空，分別從天地人三個方向將雷珠發動，一定要送到烏雲之上，方可將對方法術一舉破去。」
「一旦對方陣法被破，勢必惱羞成怒，無論她如何叫囂都不必理會，她自然由我來對付，你只管往湖中去尋五水神，合力趕走妖徒，能殺便殺，不必留情。」
其實以他的修為，想要降伏紅雲城主，根本不需廢這麼大功夫。
但洞庭湖之事牽連太多，能節省法力，還是節省一些法力的好。
石玉珠三人領命，拿了雷珠到一旁準備。
徐瑞又把狄勿暴、狄勝男他們叫過來。
「從今晚開始，各路人馬便要紛紛現身，你方唱罷我登場，全都要強奪君山下面的寶物。按照我先前教你們的，布下『大須彌先天五行大陣』守護君山。
使敵人不能直接將山推倒炸碎，如果能夠成功，也是功德一件。
待會我跟紅雲鬥法之初，便會用神通送你們到山上，無論看到什麼都不許驚慌失措，一切按照咱們平時排演時候去做便是。」
「尊法旨。」
全部吩咐已畢，徐瑞又讓魏青帶著門下弟子在觀里主持陣法護持黃粱觀。
諸事妥帖後，催動法力。
頭頂三尺之上浮現出赤黑白青黃五色慶雲，慶雲中現出三朵青色蓮花。
左右兩朵蓮花已經盛開，唯獨中間一朵蓮花半開半閉。
三朵蓮花上各自飄蕩著一枚神紋，象徵著徐瑞這尊人魂法身徐玄都的三門本命神通。
大須彌先天五行劍陣（三品中等），五行大遁（四品中等），乾坤五行變（四品下等）。
徐瑞左側蓮花上神紋綻放靈光。
下一刻。
赤、黑、白、黃、青五色虹光沖天而起。
強橫的五行道韻瀰漫間，虹光碟繞，化作一隻足有百丈的擎天巨掌。
轟隆。
陰雲密布的天空驟然被打出一個大窟窿。
在閃電的毫光和破碎的雲片之間，現出許多的人的影像來。
有的身穿宮裝，仿佛天界的仙女，有的青面紅髮，好似地獄的魔鬼，有的衣衫襤褸，像是尋找子女的老人。
有的戎裝佩劍，猶如征戰沙場的將軍，更有各種稀奇古怪的飛精魔魂，層出不窮，密密麻麻，數逾十萬！
這些人從雲層里飛來，追逐地上的人。
仙女撫臉摩背，嬌笑勾引；魔鬼撕喉抓臉，凶神惡煞；老人扯袖拉衣，大聲哭泣；將軍揮劍劈砍，一劍梟首。
石玉珠和霍人玉謹記徐瑞交代，知道全是幻象，不為所動。
唯獨虞孝生性跳脫，俗愛潔淨。
被那髒兮兮的老婦拽住衣袖，本能的心生厭惡，下意識掙了一下，沒掙脫不說，還被那老婦將自己拽的一個趔趄，幾乎摔倒。
更兼臭氣沖鼻，渾身腌臢，忍不住使了個「摔碑手」。
老婦摔在地上，登時全身摔碎，裂成一大團煙霧，耳聽得老婦人一陣奸笑席捲過來，登時從頭到腳好似一盆涼水澆落，手腳都不是自己的了。
石玉珠等人見他中了邪術，披頭散髮，嘎嘎怪笑。
「妖道，你敢殺我門人，還阻止我取湖底寶物，今日讓你嘗嘗紅雲城主的厲害。」
石玉珠和霍人玉關心朋友，剛要衝過去，但見其雙手十指如鉤，從指間射出道道紅光。
「都不許亂動！」徐瑞喝道，「那是化屍神光，挨上一點，全身化為膿水。」
伸手一指，飛出一道五色神光將兩人護住，紅光射在裡面，發出噗噗悶響，兩相對撞，染成嘶嘶白煙。
「還請前輩萬萬救我師兄性命。」霍人玉連忙道。
徐瑞道：「你放心，他不聽我的話，至多吃些苦頭，絕不會有性命危險。」
心中一動，昊天鏡深處一道青色靈光，掃過虞孝後，把他體內的邪氣全部拔除。
「還不快快動手。」
徐瑞一聲大喝。
三人同時反應過來，催動法力升空，直上百里，將手裡的先天丙火神雷珠打出。
轟隆隆連聲巨響，大地跟著顫抖，空中炸起萬道雷火，仿佛數十座火山同時噴發，上焚蒼穹，紅透太虛。
一股股酷熱氣流從天而降，衝擊地面，距離近的地方，房頂樹梢上的積雪迅速融化，方圓百里之內全部都被照亮，如同白晝一般，引得許多百姓在房中叩拜祝禱。
三人發完神雷，立刻往湖中山上飛去，忽聽一聲厲嘯，比之前多了許多戾氣。
前面雲氣涌動，紅光一閃，現出一個身穿大紅宮中，赤瞳獨臂的美貌女子，只見她滿臉怒容：「小狗找死，我先殺了你！」
單手張開，指尖上飛出五道紅光，直向最近的虞孝射去。
虞孝還待施展崑崙派正宗的五雷天心正法抵禦，忽然聽見徐瑞喝道：「我之前告訴你的全都忘了嗎？」
下方飛來一道五色劍光，斜著追上化屍神光，相互對撞，炸成一團混沌，紅光爆散，擴散開來。
虞孝只挨上髮絲細的一毫，立刻便覺神魂顛倒，幾乎從天上掉下來，好在他自幼修煉崑崙派正宗仙法，道基穩固，急忙收斂心神，身劍合一，打算從對方身旁繞過去。
那獨臂女子正是地殘，她見虞孝竟然打算繞走，揚手發出幾十道紅光，密集如雨向下方亂射，然後又一抬手，發出一大片紅霧粉煙，裡面裹雜著十萬八千根飛針，緊追著虞孝飛去。
虞孝身劍合一，飛行速度極快，幾乎是劍光一閃，瞬息百里，然而那團煙霧卻能後發先至，幾乎將他連人帶劍卷在裡面。
虞孝正要摘下身上的后羿射陽弩還擊，耳邊聽見徐瑞的低喝：「快走！」
眼前彩光一閃，徐瑞憑空出現在雲里，右手一揮，放出無量五行劍氣。
紅雲散花針打在上面，激起千萬金芒。
他左手虛推，凌空生出一股強大的勁道，將虞孝推得向湖面方向疾飛過去，然後反手射出十幾顆雷珠在紅雲中炸散。
神針四射，粉煙亂飛，對面紅雲城主又把新煉的兩柄地殘鉤放出，首尾相併，仿佛兩道紅龍臨凡般攔腰絞來，同時四面八方的散花針開始聚集，向內攢刺。
上次在武夷山，她被徐瑞差點打死。
多虧天缺護持，又取出老師申無垢所留幾樣寶物，才恢復了修為，重煉了本命寶物『紅雲散花針』。
但只憑自己現有的寶物，顯然無法報仇雪恨。
這才有了圖謀洞庭湖下禹王鐘的心思，並排弟子朱恨娘前來打個前站，摸一摸洞庭湖的底細。沒想到後者一去不復返。
若非後者提前傳回消息，她連報仇都不知道找誰。
也正因此，讓她對殺徒，還阻礙自己奪寶的徐瑞越發憤恨。
體內法力傾巢而起，漫天針雨密不透風。
徐瑞以昊天鏡護身，護著狄勿暴、狄勝男、馬明月、米明娘和韋蛟，迅速往君山島上飛去。
比起挽救蒼生的功德，降伏紅雲城主反而變得無關緊要了。
紅雲城主以散花針緊追著徐瑞後面打，一直到了君上頂上，還是沒能損傷對方分毫。
氣得柳眉豎起，放出自己祭煉多年的玄陰神焰，數千團碧綠色的火焰從天而降，飄飄灑灑，幾乎蓋滿整個君山，照得半個洞庭湖的水面成了一塊綠玉。
有昊天鏡護持，不管是玄陰火焰還是其它，統統被擋在外面。
五人來到山頂，取出徐瑞提前賜下的五行靈符，各自射出一股精氣，在空中相互撞擊到一起，立刻炸散開來。
一道道彩色精華按照陣勢在空中似龍蛇一般遊走。
青木赤火，白金黑水，分據四方，中央是黃色的土行風暴，五行相生相合，先後天交替轉化，頃刻間布成陣勢，將君山罩住。
徐瑞見先天五行陣法布置起來，足以護住山峰，便將昊天鏡收起來。
外面的紅雲散花針最先傾瀉下來，與五行精氣一碰，立刻炸起千百浪潮。
五行精氣化生出無數五色劍氣，相互摩擦激盪，擊空拍岸，整座君山島霎時成了一座巨大的焰火，四面八方皆是色彩紛呈的五行精氣，如禮炮一樣密集爆炸。
紅雲認得是正宗道家的先天五行陣法，不由得皺眉，她一雙慧眼向下望去，見得只有五個元神修士在操縱，頓時心生怒意。
自己好歹也是地仙，被五個元神境界的小字輩擋住，豈不是丟了面子？
伸手一指，紅雲散花針匯成一片針雨，集中向下飛射攢刺，層層疊疊的五色劍光被她擊碎無數，然而五行相生，瞬間補足復原，反生出劍氣洪流向前席捲。
勢若排山倒海，讓人難以抵擋。
她剛下降了不到十丈，被無邊劍氣反擊，幾乎捲入陣中，急忙升空逃避，還壞了一件護身寶物，在雲顛穩住陣腳，向下觀望，目光里充滿了無比的憤怒。
徐瑞飛出陣法，宏聲說：「紅雲城主，上次在武夷山，我師兄念你作惡不多，才饒你性命。你不閉門守護好生修行，還敢為了一己之私，攪動洞庭之水殃及兩岸百姓，簡直是不知死活。」
紅雲聽在耳中臉色頓變。
「元陽真君徐正陽是你師兄？」
「然也。」
「好好好，我正想找他報仇。既然你是他師弟，我便先宰了你。」
知道對方不凡，紅雲城主催動體內大半法力。
剎那間，紅雲散花針化作一條十幾丈寬的滾滾長河，以浩蕩之勢朝徐瑞衝去。
所過之處，不管是雲氣還是其它，全被陣雨碾滅。
甚至空間都出現了層層褶皺。
由此可見這一式道法的威力。
徐瑞看在眼裡，心中一動。
背後顯化出一座青色法界，內中可以看到山巒大地一應諸物。
正是空明法界。
徐瑞伸手一指。
身前驟然化作一片漆黑。
一條數十丈的空間通道驟然成型。
那紅雲散花針所化的長河瞬間沖入其中。
空間通道的另一頭，則是水下一群正在攻山的人。
其中還有他的熟人，比如陰陽叟司徒雷。
徐瑞看了一眼，也沒有多管，催動昊天鏡將虞孝等四人在水下強行推出數十丈之外，之後便借先天水遁而走，失去了蹤影。
任由後面的散花針全部射向司徒雷一夥。
因為徐瑞以空間之法斗轉星移，司徒雷等人一時不備，立時吃了大虧。
修為高的司徒雷反應最快，及時將阿鼻珠祭起，射出道道阿碧真火將全身護住，同時急速向下躲入他們攻出來的山洞中躲避。
另外三個竹山教的魔徒就沒這麼好運了，有一人還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便覺得渾身每個毛孔都劇烈刺痛，張開嘴巴，未喊出一聲，就被刺成一灘碎肉。
另兩個及時打出護身法寶，然而紅雲散花針何等厲害，連一瞬也沒能抵住，連人帶寶成了粉碎。
最後一人運氣較好，站在邊上，及時身劍合一，逃開避過，只是周圍早就被千百團磨盤大的玄陰神焰覆蓋，順著紅雲城主手指方向，蜂擁匯聚而來，將他連人帶劍，以及其他三人屍體全都焚成劫灰！
紅雲看在眼裡，氣得幾乎五內俱焚。
「你這個該死的臭婆娘，敢壞我好事。」
與陰陽叟同來的一個身穿獸皮的大漢，猛地從腰間拔出一把血色長刀，閃電般劈出。
恢弘的血色刀氣，宛如長虹般穿透湖面，朝紅雲城主殺去。
後者催動紅雲散花針涅滅刀氣，冷笑道。
「若是你師父運使這天魔化血神刀，我還畏懼幾分，就憑你，也配做我對手？」
法力一催，浩瀚針雨鋪天蓋地而來，那驚人的氣勢看得洪長豹臉色大變。
雖然手裡有天魔化血神刀，但法力差了對方太遠。
「司徒老鬼，還不出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