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五萬？」顧南鳶險些笑出了聲，目光在半空跟沈璃交匯了。
也是。
TL店內為了營業額，將市場價拉低了這麼多，他們都賺不到錢，何況男模？
顧南鳶又餵了丹尼喝了挺多酒，而沈璃則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身邊的幾個長相普通的男模聊著。
二人套出了TL店內的一些信息。
酒，也過了三巡。
她倆喝了一點，只算微醺。
打探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便將男模的費用全部都結了。
來了大廳。
「我真的想不通啊，這TL店內男模都是什麼質量啊？我看這些人是真餓了！」顧南鳶在沈璃耳邊發泄著不滿。
舞池裡幾乎站滿了人。
她沒回顧南鳶的問題，瀟灑的點了一根煙，咬在嘴邊。
那張絕美的臉在黑夜中像一隻勾人的妖精：「要不要跳會？」
「反正今天咱們沒法開業了，跳唄。」
沈璃跟顧南鳶鑽入舞池，不一會兒就成為了舞池的主宰者。
……
顧北城到了京城31號，發現大門緊閉。
更引起了他的懷疑，助手也在這時候打過來電話：「南鳶小姐跟沈璃正在TL。」
「TL？」顧北城吩咐司機，轉戰TL。
一進去，一樓的舞池裡就傳來了熟悉的妖嬈身影。
她遊刃有餘的跟隨著音樂擺動身軀，猶如魅人的妖，將周遭男性的眼睛都吸在了她的身上。
也包括——顧北城。
他找了一處不起眼的角落坐下，一邊品嘗杯子裡的酒。
一邊欣賞舞池裡的妖精。
顧南鳶似不小心推搡到了誰，瞬間引來了一個微胖女人的不爽。
那女人似是這家店鋪的熟客，手指這麼一勾，十幾名保鏢直面而上。
瞬間將顧南鳶圍的水泄不通。
沈璃跟顧南鳶開店，遇見挺多這樣的事。
一開始確實有過害怕，經歷的多了也就麻木了。
「嚯，怎麼，阿姨你生氣了，要打我嗎？」顧南鳶專挑難聽的說，十分不屑的看著她。
微胖女人看起來四十多歲，一臉的橫肉，大金鍊子大金耳環掛在身上。
特像一個暴發戶。
「打你這種賤人，還需要我自己動手嗎？」微胖女人手一勾，幾個男人便上前要對顧南鳶動手。
沈璃驀地將顧南鳶護在了身後。
明明看上去就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那氣場裡的壓迫感卻讓人背脊發寒。
「我記得你叫……張姐，是吧？」沈璃很客氣地伸出手，橫在了半空。
笑意的弧度，勾勒的剛好。
並不顯得冒昧跟突兀。
微胖女人微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我叫什麼？」她的眼神在沈璃面前搜尋了一會兒，想要找到她們相識的痕跡。
但沈璃笑意漸濃：「我們並不認識，但是我認識您表姐，秦蘭女士。」
「你認識秦蘭？你說認識就認識啊？你在這裡跟我提人是不？」微胖女人看顧南鳶不爽，並不打算賣沈璃這個面子。
她伸出粗胖的手指，指向顧南鳶：「今天我表姐也不好使，我要給你朋友長長記性。」
「嚯，你口氣可真大。」顧南鳶好久都沒有聽到別人在南城跟自己這麼說話了。
「好好好，來，快點給我長長記性。」
顧南鳶無所畏懼的上前，又讓沈璃扣住，沈璃低聲道：「南鳶，我們不是來鬧事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看不見這個死胖子要給我長記性嗎？這個客戶我們寧願不要！」
「這是秦蘭表妹……我們得給秦女士一個面子。」沈璃繼續勸說。
顧南鳶的氣勢消了一半，決定交給沈璃去處理。
沈璃很冷靜的看向張姐：「這樣吧，我朋友剛才哪裡得罪您了，我給您道歉。」
「你給我道歉？跟你有什麼關係？要道歉也要她道歉！」微胖女人專指顧南鳶，今天勢必要跟顧南鳶槓到底了。
沈璃好話說盡，微胖女人就不願意。
實在沒法子了，沈璃拿出了手機，聯繫了秦蘭。
她實在不願意用別人去威脅另外一個人，實在沒法子了，發了一條微信。
「兄弟們，她不是長得好看嗎？來，今天就給我打她的臉，往毀容了打！」微胖女人的命令剛下去，一群壯漢便開始動手。
第一個拳頭還未落下，經理就帶著人很及時的趕了過來。
把張姐她們從TL裡面『請』了出去——
張姐跟小弟們狼狽的出來之後，不解地看向經理：「我可是你們店鋪的VIP，你們就是這麼對待VIP的？」
「你也不看看自己得罪了誰，還VIP？」經理甩給了她一張卡：「這是你辦理貴賓卡的費用！」
直接仍在了張姐的臉上。
張姐還沒有從他的話里反應過來，秦蘭又打過來電話。
「你每天在外面給我丟人現眼，你都多大的人了？現在給我回家！」
張姐一頭霧水，笑呵呵的賠著笑：「表姐，什麼事驚動了您呀？他們到底是誰呀？」
「你別管了，要是我給你求饒了，你知不知道你的下場是什麼？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秦蘭那邊怒氣沖沖的掛了電話。
剩下張姐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
TL大廳的角落卡座上，男人雅致冷白的長指，在桌面上有節奏的敲了敲。
指縫間的香菸騰空而起，繚繞了半邊身軀。
手機屏幕的界面上，還停在了跟黎錦聲交談上面：【認識TL老闆麼？南鳶在這裡出了點事。】
【老陳啊？那可太熟了，等著啊。】
他的墨眸比黑夜還要深沉，絞著視線裡面的女人，唇線緊緊地繃緊。
最新的情報，JOY出現在TL，下一秒又消失了。
他現在是不是可以嚴重懷疑，他們正在換一處隱蔽的地方交易？
「沈、璃、嗯……是個好名字。」
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
高腳杯放在了桌面上，透過光線的殘影，映襯著洋酒的名字：WSG。
……
沈璃望著被丟出去的人，眉間微微蹙起。
是誰？
「阿璃，剛才是你打的電話嗎？」顧南鳶問。
「不是。」沈璃的視線在四周不停地張望著，想要尋找一絲線索。
但是光線太暗，她什麼也看不清。
「南鳶，我們走吧，這裡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