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極其不舒服。
「盯著我們嗎？」顧南鳶疑惑地朝著四周望去。
光線太暗，看人都是一個樣兒。
她選擇聽沈璃的，跟沈璃離開了TL。
回到了京城31號，傑米嗅著她倆身上的酒味循了過來：「你們去哪裡喝酒不帶我？」
「去TL了。」顧南鳶嘴沒個把門的。
傑米表情一愣，反應過來生氣的拍了拍桌子，不滿道：「你們這麼跑到別人家的店了，難不成自己家的店都不願意來了。」
他表情又變得可憐巴巴，好像一個良家婦女在無聲的控訴渣男一樣。
突然間，他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不敢相信的事情，大聲的說著：「難不成你們不打算要我們的店了嗎！」
財神爺走了，這店不得就倒閉了。
看著他胡思亂想的模樣，顧南鳶翻了個白眼，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在胡思亂想什麼，當然不是這樣子了。」
傑米不說話了，搞不明白顧南鳶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和他說話看來有點難啊。
她索性也不在繼續賣關子，直接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我們和他們都是一個性質的店，表面上我們去那邊是消費在玩，實際上我們可是去研究他們店的經營模式，看看他們有沒有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
傑米目光帶著讚賞，豎起了大拇指：「還是你想的多啊，我都沒有想到這一點。」
畢竟是去打探，如果能通過對面來學習到了一些對他們有利的東西。
就是進一步的擴大了影響力，讓更多的人能來到店裡消費。
「那麼你們學到了什麼？」
顧南鳶想起來自己在TL經歷的事情，她氣的簡直就是想要罵人了，把心聲說了出來。
「對面簡直就是個垃圾，我總算是知道他們為什麼生意這麼好了。」
傑米來了興趣，捅了捅她：「這怎麼說？」
「對面一點都不顧道德底線，充值一百萬就可以成為VIP用戶，這不是讓市場上的VIP變得魚龍混雜，擾亂了市場，拉低了行業下限。」
男模會所本來就是分三六九等，既然身為最高級別的店當然更加是優中選優，最頂級的男模當然是為VIP服務。
可他們拉低VIP下限，讓那些本來不能接觸到最頂級資源的那一批現在可以接觸到了，甚至其他店的高級客戶也會覺得既然低價可以享受最好服務，也不願意再掏這麼多錢了。
越來越卷，只會加快死亡。
「對了。」
光顧著想打抱不平，顧南鳶此時才意識到自己究竟忽略了什麼問題：「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能解決這種事情。」
沈璃心不在焉「嗯」了一聲，可腦子裡面卻想的都是剛才的那一幕。
這件事情她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這些事情實在是太過於巧合了。
她心裏面探究心越來越重。
她很想知道這件事情幕後的人到底是誰。
就在這個時候，店鋪裡面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我現在過來，沒有打擾你們吧。」
進門的人是京都31號的老客戶了——秦蘭女士，幾乎自從開業天天都會來這裡去玩。
而她的身後還跟著給她們留下了深刻印象的張女士。
顧南鳶皺著眉頭，不動聲色衝著沈璃示意。
秦蘭女士和張女士兩個人甚至還一起來到店裡面。
這讓她不得不打起來十二分的精神來應對眼前的事情。
「顧總，好久不見了。」
秦蘭女士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又不動聲色的拉了身邊張女士一把。
要不是因為她，自己也不至於現在跑過來。
張女士明白自己闖下來了大禍，心裏面緊張的要命，那笑容要笑不笑，簡直比哭喪著一張臉還要令人難受。
「這是？」
顧南鳶索性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現在還沒有到營業的時間，她帶著這個人過來，肯定是有事情的。
秦蘭女士一臉歉意：「我帶著她過來是為了給你們道歉的。「
張女士瑟瑟發抖，急忙的點了點頭：「沒錯，我、我是過來道歉的。」
她說話聲音都帶著顫音，打著結巴。
她以為自己之前招惹的也就是一些沒權沒勢的傢伙。
誰知道表姐一通電話把自己教訓了一頓，還馬不停蹄帶著她過來道歉。
她也是從表姐的嘴巴裡面知道原來自己之前找麻煩的人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存在——居然是京都31號的創始人。
如果有後悔藥的話，張女士願意花重金把它買下來。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張女士哭喪一張臉，誠意顯得格外真實，一直不停的衝著沈璃鞠躬道歉。
「對不起，沈女士，之前是我被沖昏了頭，一時看走了眼才得罪了您，求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這一次吧。」
她恨不得雙手合十，就差給沈璃下跪了。
還不等沈璃開口，顧南鳶站了出來，不滿的說道：「你現在知道後悔，發現自己得罪的是自己不該得罪，我告訴你你這件事情現在說已經晚了！」
她是個嫉惡如仇的人，招惹到了自己那麼就要做好被自己炮火轟炸的準備。
就像她現在一樣想要狠狠的教訓張女士，給沈璃出一口惡氣。
張女士見她不敢接受這道歉，身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兩條腿不停的打顫，慌張的要命。
之前表姐可是說過了自己一定要求的她們的原諒。
要是不原諒的話……
顧南鳶原本還想要繼續刁難她，可被沈璃給打斷了。
「別說了，嗓子都說了這麼久，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沈璃伸出手拉住她的胳膊，示意她不要說話，站了出來，衝著秦蘭微微一笑。
「秦女士這說的哪裡的話，她年紀小不懂事我們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的表現顯得格外的大氣：「既然已經知道錯誤，這個道歉我也就接受了。」
張女士激動的在心裏面熱淚盈眶，感謝上帝。
秦蘭女士表情也變得好轉，兩個人一起聊著天，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怕沒有發生過一樣。
但張女士心裏面卻還是不斷的打著鼓……
心裏面有點害怕她們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原諒了自己是不是憋著什麼壞。
而且，她感覺自己的道歉也不是很真誠。
想了想，大手一揮，張女士充值了一千萬，成為了這裡尊貴的VIP。
兩個人走了後，顧南鳶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誇獎沈璃：「你這實在是太厲害了，賣了對方面子還賺了一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