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殊望著起了爭執的幾人不禁心裡暗笑,心說你們這聯盟也太不牢固了,出了屁大點事兒就要內訌,於是決定再火上澆油一把,道:
「曹司正,刺傷我的人是獨孤輔,獨孤輔是永王郡主的人,的確是不關安王世子與容王世子的事!」
見陳殊站出來給兩人說話,曹谷也愣了一下,道:
「你確定?」
陳殊點了點頭,道:
「我這人公私分明,雖然他們倆與我也不對付,但是誰幹的就是誰幹的,我絕不牽扯他人!」
李宏誠和李流芳聞言忙道:
「是是是,曹司正,你看陳殊自己都說了與我們無關啊!」
曹谷這才道:
「好吧,那就勞請永王郡主留下!」
李宏誠和李流芳見狀忙準備上車出城,李灑灑見這兩人如此急於離開,便怒道:
「李宏誠李流芳!我真是錯看了你們!」
李宏安望著李灑灑有些於心不忍,站出來對李宏誠道:
「大哥,我們就這麼丟下灑灑不管了嗎!」
李宏誠怒視李宏安一眼,道:
「你給我閉嘴!」
獨孤輔轉身看了一眼李灑灑,道:
「曹司正,是我動手傷的陳殊,與灑灑無關,要抓就抓我好了!」
見幾人這番狼狽的模樣,陳殊忍不住打斷幾人,笑著說道:
「好了好了,李宏誠李流芳,我有說讓你們走了嗎?」
李宏誠和李流芳神色一變,望向陳殊道:
「陳殊,你什麼意思,你不是自己都說了與我們無關嗎?」
陳殊並不理會二人,轉而對曹谷道:
「曹司正,刺傷我這件事確實與他們倆無關,但是他們偷了我的東西,這事兒不能不管吧!」
聽陳殊說自己偷東西,李宏誠指著陳殊罵道:
「陳殊,你放屁,我們什麼時候偷你東西了?再說你有什麼東西值得本世子偷啊!」
「湘王世子,你說兩位世子偷了你東西,偷了什麼東西,可有證據?」
曹谷望向陳殊,他雖然不太喜歡眼前這個紈絝世子,但是既然他言之鑿鑿卻又不能不管。
陳殊淡淡的道;
「太后壽宴上,御賜的黃金!證據嘛,我想應該就在他們的車上吧,還得勞煩曹司正搜一搜!」
曹谷有些為難,畢竟面前這兩位是安王和容王的世子,京治司雖然有監察百官之權,但也不能隨意搜藩王世子的車,搜出來了還好,要是搜不出來就是京治司的失責了。
陳殊瞧出來曹谷的心思,便道:
「曹司正,搜車是我陳殊提出來的,如果沒有搜出什麼東西來,那罪過也是在我陳殊一人身上,可要是就這麼讓他們把我的黃金帶走了,那我可得到我老丈人面前參你一本!」
鑑於陳殊是駙馬的身份,曹谷也無奈之下只得道:
「既然湘王世子都這麼說了,那曹谷只能從命了!」
說罷揮了揮手,京治司的差役們一哄而上開始了搜車。
見眾差役搜車,李宏誠李洪安和李流芳只能從車上下來,李宏誠怒道:
「陳殊,你要是搜不出東西來,我一定到要你好看!」
不多久,搜車的差役們果然在兩人的馬車底下都各自搜出一個布袋子來,打開一看果真是黃金。
「搜到了,車底下有黃金!」
李宏誠和李流芳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車底下怎麼會有這東西!
差役們打開黃金來到曹谷跟前,曹谷對陳殊說道:
「陳世子,你怎麼證明這些黃金是你的?」
陳殊怒了努嘴,道:
「黃金是上次太后壽宴太后她老人家賜給我的,金錠底下應有大內府庫的刻印,一看便知!」
曹谷聞言拿起一個金錠看了一眼,道:
「確有刻印!」
說罷又轉對李宏誠與李流芳道:
「二位世子,恐怕你們今天走不了了!」
李宏誠和李流芳自知一切都是陳殊搗的鬼,可如今證據確鑿又無可奈何,只能悶哼一聲由著京治司的人牽著馬車又回去。
待曹谷將李宏誠等人悉數帶了回去之後,陳殊這才長舒一口氣。
錢萬金趕忙上前扶著陳殊,準備替他處理傷口。
陳殊卻擺了擺手道:
「我沒受傷!」
見錢萬金一臉疑惑,他扯開方才被劍刺中的外衣,掏出一個血包來,這才露出了裡面的軟甲。
「血包,軟甲?少爺,您什麼時候弄的?」
陳殊笑著道:
「還得多虧你拖延了時間,我這才弄好了這血包!」
錢萬金嘻嘻一笑道:
「要說還得是我家少爺聰明!簡簡單單的激將法,就將幾人全都留下了!」
說罷又道:
「可是那黃金,您是什麼時候放進他們車底下的?」
陳殊左右瞧了一眼,道:
「你都沒發現嗎?獨孤輔和我打鬥的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我這邊,黃金自然是陳邊定放的,這點兒本事他還是有的!」
錢萬金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但陳殊還是面露擔憂之色,道:
「暫時是將這幾人留下來了,但是這些罪名留不了多久,接下來得看陛下到底想幹什麼了!」
東宮內,聽侍從說李宏誠李流芳李灑灑三人都沒走成,太子李承統臉色一變。
當日他單獨密會三人時,就承諾太后壽宴之後一定幫助三人離開京城,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無疑會讓他的威信掃地。
「陳殊!」
李承統一巴掌拍在書案上,心裡對陳殊的憎惡又多了一分!
三皇子李承達那邊卻很高興,這下好了,既然誰都離不開京城,那接下來就看誰的手段更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