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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取得關鍵線索

2024-09-28 03:04:19 作者: 麥子西瓜皮
  李承達往前踱了幾步,又轉身道:

  「成交!」

  李承達見陳殊直直的看著自己,還以為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不自覺的也往身上打量一番,問道:

  「怎麼?」

  陳殊道:

  「既然成交,還請三王子殿下派人過去!」

  李承達還沒見過這麼心急的人,道:

  「現在?」

  陳殊點了點頭,道:

  「趁熱打鐵嘛!」

  李承達轉身吹了個口哨,只見從廊亭的屋檐之上翻下一人來,這人面容冷漠,目光如炬,左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手中握著一把長劍。

  他快步走到李承達身前,一言不發,靜待李承達的指令。

  李承達將手裡的字條遞給他,隨後道:

  「季布,你親自帶人去,院中活人都給我帶回來!」

  季布得令正欲離去,李承達又抬手叫住他道:

  「等等!喬裝一下!」

  說罷望向了陳殊,陳殊道:

  「那就喬裝成北掾人吧!」

  李承達點了點頭,對季布道:

  「去吧!」

  見陳殊還在望著季布的背影,李承達道:

  「季布是我豢養的門客,此人冷酷兇狠,如殺人機器一般,只聽從我的指令,他辦事從不出錯,放心吧!」

  京治司這邊,袁正昂帶著從黑羅剎身上得來的信箋出了門,見袁正昂從京治司出來,北掾使團副使康納與侍衛總領康巴二人忙湊上前攔住他的去路。

  袁正昂見這二人還在此處,便道:

  「二位身為北掾使團副使與侍衛總領,終日守在我京治司門口,就不怕有損北掾國威麼?」

  康納道:

  「袁掌事,貴國陛下已經下旨將我北掾二王子與那刺客張謙的屍身,及黑羅剎與女刺客一同交還於我北掾,可京治司為何遲遲不動拖延時間?」

  袁正昂淡淡的道:

  「我朝陛下的確是下了旨,你方才也說了,是將北掾二王子與那刺客張謙的屍身,及黑羅剎與女刺客一同交還於北掾,是一同,可如今那女刺客尚未抓到,如何一同交還於你呢?」

  康巴聞言上前道:

  「袁掌事,你這話可就鑽了空子了,既然女刺客沒抓到,那我二王子和刺客的屍身,以及黑羅剎先交還於我們嘛!」

  袁正昂斜眼望向康巴,道:

  「康總領,我京治司只奉皇命行事,要麼你去找陛下,重新討一道旨,把二王子和刺客的屍身,以及黑羅剎先交還於你們,旨意到了,京治司立刻交人!」

  康納和康巴被袁正昂懟得啞口無言,袁正昂又道:

  「我勸二位還是回使館去吧,終日在京治司門口守著,這麼百姓都看在眼裡,不知道的還以為北掾使團在給京治司看大門呢!」

  康巴是個急性子,聽袁正昂話里的意思有侮辱之意,正欲發作,康納一把攔住他,問袁正昂道:

  「敢問袁掌事,那貴司什麼時候才能抓住那女刺客,你總不能一拖再拖,拖一年難道也要我們等一年嗎?」

  袁正昂微微一笑,淡淡的道:

  「用不了那麼久,三天之後你再來,無論抓不抓得到女刺客,我都讓你把其他人帶走!」

  得到袁正昂三天的承諾,康納這才滿意的帶著康巴離去。

  見二人走遠,袁正昂這才坐上馬車往宮裡的方向而去。

  袁正昂的馬車走得極慢,坐在車內的他輕嘆一口氣,顯得憂心忡忡。

  京治司是大焱的暴力機構,只聽命於皇帝一人,權力凌駕於六部之上,可以說能與宰相分庭抗禮。

  袁正昂任京治司掌事的二十年來,可謂是如履薄冰,一方面他要維護皇帝利益,而另一方面又要保證律治公平。京治司絕不黨爭,絕不依附或攀附任何皇子或衙門,這是京治司的紅線。

  可如今元戍被殺一案查到現在,卻牽扯出了他最不願看到的一面。

  袁正昂,摩挲著手裡裝信箋的竹節,陷入了兩難境地,這東西一旦進宮交給皇帝,要麼朝堂變天,要麼京治司難保。


  馬車行至中途,袁正昂掀開馬車窗簾想透口氣,卻見路上騎著馬迎面而來的一人極為眼熟,便叫停了趕車的差役。

  騎馬這人正是從三皇子處回來的陳殊,見路上橫著馬車,陳殊下意識的側頭看向馬車,只見車簾掀開,裡面是京治司掌事袁正昂。

  陳殊本想轉身避開他,卻聽袁正昂沖他招呼道:

  「陳世子,這麼巧?」

  眼見避無可避,陳殊才裝模做樣的衝著袁正昂行了個禮,道:

  「喲,袁掌事,還真是巧!」

  袁正昂掀開車簾下了馬車,陳殊瞧他這意思是一時間還不想走,便也只好下馬。

  袁正昂指著街旁僻靜的巷子道:

  「陪本官走走?」

  陳殊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還是點了點頭道:

  「請!」

  兩人走進僻靜的巷子,袁正昂淡淡的道:

  「你的傷恢復的挺快啊!」

  陳殊因清瀾街一事一直對京治司耿耿於懷,不想與袁正昂廢話,但又不好不搭理,便道:

  「袁掌事,有什麼事兒你就直說吧!」

  袁正昂停下腳步,道:

  「清瀾街一事,你是不是以為是京治司通知的黑羅剎入京?」

  陳殊也不打算藏著掖著,道:

  「除了京治司還能是誰?」

  袁正昂道:

  「你為何如此肯定就是京治司呢?」

  陳殊輕舒一口氣道:

  「北掾二王子元戍身死,這是一樁會影響兩國邦交的大案,而這麼大的案子,京治司卻遲遲找不到刺客,何為?刺客當然是藏起來了,偌大的京都藏一兩個人要找起來那可謂是大海撈針,當然,憑藉京治司是勢力與耳目,遲早也能找到,可事關兩國,等是等不起的,所以只能引蛇出洞!」

  「你早就知道那日在遊船上的刺客與那舞姬是有關聯的,元戍身死之後,只要找到那舞姬,就能引出刺客,胡靈兒在水月樓,以京治司的耳目只怕也早就知道吧,你們之所以不去水月樓抓人,而是在京都慢慢的大肆搜捕其他舞樓,就是在給刺客傳信,他再不出現,你們就要搜到水月樓了。」

  「可你沒想到的是,我比刺客先一步到水月樓帶走了胡靈兒,將她帶回了府中,這樣一來你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又不能直接搜我世子府,於是就傳信給黑羅剎告知元戍身死,等黑羅剎進京,再將胡靈兒的藏身之處告訴他,黑羅剎雖然武功極高,但並不聰明,為給愛徒報仇,無論胡靈兒藏身在哪兒他都會去殺她!這樣一來,刺客也必然會出現相救!」

  陳殊頓了頓又道:

  「所以清瀾街當日,任憑鬧出多大動靜,京都各個衙門都裝聾作啞,就等著最後時刻的收場,畢竟無論是誰死誰活,元戍的案子都可以就此了結!我說的對吧,袁掌事!」

  陳殊的這番話里雖然夾雜著怒氣與怨氣,但還是讓袁正昂在心裡讚嘆眼前這位世子的聰明。

  他輕嘆一口氣,道:

  「你說的大部分都對,但黑羅剎的確不是京治司傳的信!」

  陳殊將信將疑的看向他,道:

  「不是你們將黑羅剎引進京都的?」

  袁正昂搖了搖頭,道:

  「如你所說,元戍的案子的確是事關重大,陛下要求儘快結案給北掾國主一個交代,故而才有了用胡靈兒引出刺客的事情。但我知道,胡靈兒不是真兇,張謙也不是真兇,他們只是給北掾的一個交代罷了!」

  陳殊皺著眉頭望向袁正昂,憤然道:

  「你既然知道他們不是真兇,為何還要置他們於死地?」

  袁正昂望著滿眼怒氣的陳殊,淡淡的道:

  「不是我要置他們於死地,是他們不該出現在那艘遊船上,上了船想再下來,那就難了!」

  陳殊望了望巷子的兩端,這條僻靜的巷子此刻就只有他們兩人,陳殊知道袁正昂將他叫來這巷子中單獨相處,必然是有什麼事情要說,便道:

  「你把我叫到此處,就是想告訴我黑羅剎不是京治司引進京都這件事麼,怎麼,害怕我找京治司報仇?」

  袁正昂哂笑道:


  「你要報仇找的也該是京治司。我是有東西要給你看!」

  陳殊疑惑道:

  「東西,什麼東西?」

  袁正昂攤開手心,把從黑羅剎身上搜來的信箋竹節拿了出來,陳殊從他手中接過竹節,將竹節里的信箋打開看了看,道:

  「這是?」

  袁正昂點了點頭,道:

  「這是從黑羅剎身上找到的,京都中有人傳信給黑羅剎,告知了元戍死訊。」

  陳殊有些不解的望向袁正昂,不明白他為何要告知自己這些。

  袁正昂道:

  「這上面或許有傳信之人的信息!」

  陳殊道:

  「你什麼意思,你把這東西交給我,是想讓我去查背後之人是誰?」

  陳殊頓了頓又道:

  「不對,你為何要交給我?你知道這背後之人是誰,想讓我去做這齣頭鳥?」

  袁正昂輕嘆了一口氣,道:

  「很多事情,我無法明說。元戍的死事關重大,即便是用張謙與胡靈兒給了北掾一個交代,但這個案件背後的人若不揪出來只怕還會繼續危害社稷。此案理當由京治司繼續深查,但京治司是什麼所在,它要主張律法正義同時也要維護皇權,兩利相權取其重,即便是有線索也不是說查就能查的。你不同,你無官無職無拘無束,再說張謙與胡靈兒都與你有關,你只要想報仇,把這東西交給你你就會往下查!」

  陳殊冷哼一聲,道:

  「你還真是只老狐狸!」

  從前哪裡有人敢這麼跟袁正昂說話,他眉頭一皺,道:

  「你說什麼?」

  陳殊忙打了個哈哈道:

  「沒什麼!」

  陳殊略一思索,問袁正昂道:

  「袁掌事,請問張謙的屍體...」

  袁正昂擺了擺手道:

  「你帶不走!」

  陳殊早知道他會這麼說,袁正昂又道:

  「三天之後我得把元戍與張謙的屍身,黑羅剎及胡靈兒一同交給北掾使團,屆時,還請你不要讓我為難!」

  陳殊瞧他這話里的意思,定也是知道了胡靈兒人在公主的宮裡,三天是給自己的一個時間期限,如果三天之內自己沒辦法揪出幕後之人,那胡靈兒也保不住。

  陳殊將信箋竹節握在手中,道:

  「告辭!」

  說罷轉身出了巷子,騎上馬就直奔府中。

  袁正昂望著陳殊遠去,長嘆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把這東西交給陳殊是對是錯,如果不是在路上恰好遇上他,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如果只是不想牽扯進這些麻煩之中,他大可以將信箋毀掉,然後把屍體和人都交還給北掾就此結了案。

  但他身為京治司掌事,心底里更看重的是大焱的江山社稷,是皇帝李煊的信任。

  進了家門,陳殊直呼老錢,錢萬金聽到後一瘸一拐的迎了出來。

  「少爺,您這一早出門這麼晚才回來,都去哪兒了呀!」

  陳殊來不及與他說道這些,徑直說道:

  「來幫我看一樣東西!」

  錢萬金跟著陳殊進了書房,陳殊將袁正昂交給自己的竹節信箋拿了出來放在桌案上,錢萬金湊上前來拿在手上仔細看了看,道:

  「這是信箋啊,給誰的?」

  陳殊道:

  「給黑羅剎的!這不重要,你幫我看看這竹節與信箋的材質!」

  錢萬金這才反應過來,道:

  「這...這我可看不出來!但是有一人肯定知道!」

  陳殊問道:

  「誰?」

  錢萬金喜喜一笑道:

  「大學士許酉啊,他身為翰林院大學士,終日舞文弄墨,紙張墨跡對他來說再熟悉不過了!」

  陳殊恍然道:

  「我怎麼把他給忘了!」

  說著收起東西就出門而去,錢萬金在身後喊道:

  「天色已晚啊少爺,您怎麼又走了!」

  陳殊哪管那麼多,他現在一心撲在報仇上,出府騎了馬就往大學士許酉的府上趕去。

  陳殊叩響許酉的府門,管家伸著腦袋出來還未問明來意,陳殊一把推開了門就往府中闖去。

  那管家緊跟在身後大喊道:

  「你是什麼人啊,怎麼能亂闖學士府?」

  陳殊也不管他喊什麼,只是問道:

  「許大學士人在何處?」

  那管家走上前來想要攔住陳殊,幾次都被陳殊擠開,就在此時,許酉從內堂出來,瞧見是陳殊來了,自然喜不自勝,道:

  「陳殊老弟,你怎麼來了?」

  陳殊這才與他見禮,許酉對管家說道:

  「這是大焱詩聖陳世子,以後再來不可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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