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一束光從那裡發出,比較柔和微弱,看起來是功率較小的手電筒。【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那人白色的大褂有些飄逸,看上去沒有扣,只是敞開套著。
因為背著光,離得近了,喻封沉才看清了來人的外表。
來人頭髮有點長,三七分劉海搭在眼前,大褂和醫院裡的醫生制服非常像,背後也背著一個包,身高大概一八七左右,比喻封沉還要高一點。
喻封沉用手機燈光照去,那人臉上帶著很陽光的笑容,看上去很帥氣,有種大哥哥的感覺。
可喻封沉沒忘記,來人的專屬稱謂應該是「瘋醫」!
「愣著幹什麼,我又不是什麼壞人。」白大褂撥開雜草走到近前,好笑的說。
「很有經驗的掙扎級。」十一號殺手冷冷的看著他,下了一個定論。
難道遊戲開始前體驗師都會用各種辦法先試探一下彼此的大致水平?
喻封沉眯了眯眼,看來體驗師會隨著經歷遊戲數量的增加,逐漸形成水平區分,這種區分很有可能是等級、祭品、積分等等所決定的。
「哈,倖存掙扎什麼的,都差不多嘛。」白大褂擺了擺手,話鋒一轉,「我叫寧楓,叫我名字就行了,系統稱謂聽著有點兒變扭。」
「十一。」殺手兄看起來並不打算暴露真名。
喻封沉猶豫了一下,也選擇報出了真名,畢竟他也不想別人叫自己戲子,得到資格證時腦海里閃過的畫面太過詭異和陌生,讓他對戲子這個詞有一種本能的排斥感。
他低頭看了看時間,順便瞅了眼信號,果然,信號格數降到了最低,無法和外界聯繫。
「既然來齊了,那差不多也該進遊戲了,5評分的遊戲對我們來說,死亡機率是很大的,我們得多小心一點。」寧楓說著,已經邁開腿朝不遠處的府邸走去了。
既然對方提到了評分的事,喻封沉也就順勢打探起信息。
他跟了上去,一手拿著手機照明,一手習慣性插在口袋裡:
「對了,你們能不能跟我說說,遊戲評分是什麼意思?還有資格證上的積分,又要怎麼獲得?」
「你不知道?看來這是你的第一次正式遊戲吧,那你可能倒大霉了,5分……想活下來可不容易。」寧楓看上去有些詫異,隨即笑道,「遊戲評分就是指遊戲難度。積分則是完成遊戲後系統根據你的表現綜合評定給予,有貨幣的功能。」
「最高難度是5嗎?」
「不,是10。」寧楓莫名翹了下嘴角,「不過6分以上都是些傳說中的遊戲了,倖存級對應的是1分,掙扎級是2到3分,我說的對應指的是一般情況下相應等級體驗師會被系統分配參與的遊戲評分等級。評分每加一分,難度和死亡率都會大幅提升。
「嘿嘿,聽了可別害怕哦~
「反正你已經是參與者了,怕也沒用,反而會影響你遊戲中的判斷力。」
「還行吧,沒怎麼怕。」經過了近一個月的摧殘,喻封沉對恐怖情緒已經有了很好的適應能力,此時倒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只是按寧楓所說,他一個倖存級的新人,會進入5分的遊戲的確不應該,可能是因為這個遊戲是他觸發的吧?
他口袋裡還有【紅霜的詛咒】,包括話劇社異常的事,他都沒有告訴其他兩人,好像他們的思維里沒有遊戲是怎麼被觸發的這個問題。
「是嗎?那我看好你哦~」寧楓用手輕輕拍了拍喻封沉的肩膀,這讓他微微皺眉,不著痕跡的躲了過去。
他不喜歡別人隨意觸碰到他,嗯,不管是人還是鬼。
寧楓也沒在意,在之前講解的同時,他們三人就在逐漸向府邸大門靠攏,氣氛還算和諧。
他們來到府邸大門前,只感覺秋日夜晚的涼風一陣陣掠過,帶起一身雞皮疙瘩。
喻封沉打量了一眼,府邸的房樑上掛著長長的白色布條,也不知是幹什麼的。
【體驗師已匯合】
【推開大門開始遊戲】
腦海里突然多出的信息讓他小小一驚,他還不是很習慣這種沒有預兆的提示。
十一推開大門,灰塵散落而下,頂端的蜘蛛網也因此撕裂了大片。
「吱呀——」
大門發出了令人牙酸的響聲,似乎已經被時間腐蝕得搖搖欲墜。
抬腳越過了高高的門坎,他們算是正式進入了這座宅子。
喻封沉環顧四周,只覺得入眼處荒涼,破敗,大門後是一片空地,空地中央開了一個水池,水池中放置了一座假山。
地上石板碎裂,雜草長得到處都是。
在空地後,朱紅色的院落靜靜地矗立在那裡,讓人心驚的是,院落的房樑上掛滿了白色布條,像是在為誰辦喪事。
黑夜裡,布條隨風搖曳,就像一抹抹飄動的白影,不甘地扭動著身體,發出無聲的尖叫。
「嘭」的一聲,身後的大門自己關上,似乎在宣告恐怖的降臨,而他們註定無法逃脫。
「接下來做什麼?」扭頭看了一眼,喻封沉問。
「進房間,找找線索,觸發任務。」寧楓這次沒有直接邁步走,而是很小心的打量了一下四周。
他知道,當系統宣布遊戲開始,那麼這裡就要比沒有遊戲加持時恐怖危險百倍。
幾人小心翼翼的朝院落走去,經過假山時,看見渾濁的水池裡漂浮著幾條死魚,基本只剩下了骨架,連蒼蠅都沒見幾隻。
前方是一排並列的房間,正中間的最大也最正式,與之相比,兩側更像是偏房。
正中間的房間門口不僅掛著白布條,還有一盞早已熄滅的白色燈籠,燈籠上用墨水寫著「囍」字,有點掉色。
喻封沉盯著燈籠看了幾秒,絲毫沒看出半點囍的味道,他認為在白燈籠上寫「囍」,這不像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兒。
應該寫「喪」,然後才能開開心心的掛在上面。
房間門板上雕刻著祥雲紋飾,上半部分被精緻的分割成一個個小方格,中間糊著一層白色紙膜,透光度應該很好。
「進去吧。」寧楓精神集中,輕輕推開了中間這扇門。
一進門,喻封沉腳步就頓了頓。
月光照不進這裡,使這裡更加陰暗。
三人用各自的照明設備照了一圈,大致看清了這裡的布置。
入眼處擺著一張方桌,兩側放著兩張實木椅子,方桌後豎著一扇屏風,稍遠的地方還有一張茶几,上麵茶壺、水果盤十分齊全。
廳中的白色牆面上掛著一副水墨畫,看不清,總之顯得這裡的主人頗具文人雅興。
可喻封沉卻覺得這場景很熟悉,這和話劇社對會客廳的布置太像了,家具位置簡直一模一樣!
他的眼睛無意識的眯起,金絲圓眼鏡有點反光,遮蓋住他眼中的神采。
話劇社的人來過這裡,並且因為帶走翡翠項鍊而招惹了紅霜的鬼魂,吳翰以此寫下了劇本,安以嵐因為飾演紅霜而遭附身。
也就是說,話劇里演的,很可能都是真是發生過的事,哪怕是改編,幅度也不會太大。
他裝作查看環境的樣子把手機的手電筒移到了窗戶位置,看見有一扇窗戶上的紙膜破碎了,這讓他更加肯定。
這扇窗就是紅霜鬼魂復仇時來的路線!
紅霜死前受盡排擠和冤屈的劇情應該也是真的,話劇社的吳翰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得知了這一切,才可以寫出一個如此相似和真實的劇本。
「搜一下,小心一點,說不定鬼會從哪裡冒出來,不小心應對就是直接GG。」寧楓小聲說了一句。
喻封沉和十一點了點頭,他慢慢走到側面的茶几邊,看到茶几上的水果盤裡還擺放著水果。
不過水果經過這麼多年,都被蟲子啃食的只剩下核,核上長滿了蛆蟲,燈光一照還會蠕動。
嫌棄的移開了眼,喻封沉把視線放在了茶壺上。
話劇中,大小姐用這個茶壺扔過死後的紅霜,砸中了她的頭。
他把手機暫時放入兜里,在猛的變黑的視線中摸索著從大衣口袋裡取出了一雙白色薄手套,戴好後,他才再次舉起手機,一手把茶壺拿起。
茶壺上沾了血跡,乾涸了,呈現出深黑色。
他仔細查看時,感覺血跡像一張瞪大了眼睛的臉,充滿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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