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它?」喻封沉躲了一下,沒讓項鍊碰到自己。【Google搜索】
「我……我被它折磨好久了,有另一個人在我身體裡!」安以嵐哭喪著臉,突然表情狠厲,「快!帶走它!帶走它!」
「我不。」喻封沉並不想接這個燙手山芋,拒絕的話還沒說完,他就看到安以嵐沉默下來。
她定定的站在那裡,背後卻緩緩鑽出一個穿著紅衣的女人的上半身,就像兩者是長在一起的一樣,有點噁心。
「把它……帶……」安以嵐喃喃著,好像沒意識到背後多出了什麼。
背後的女人從後面環住安以嵐的脖子,親昵的貼了上去,紅色的衣服無風自動。
女人把項鍊從安以嵐手中挑起,伸直了手臂,再次把項鍊遞到喻封沉眼前,蒼白的臉上妝容精緻,沖他露出了陰冷的笑。
「……」喻封沉看著這一幕,猶豫的接過項鍊。
他有一種直覺,要是他不接,眼前的女人會立刻動手,殺了自己。
翡翠項鍊入手冰涼,紅色絲繩上串著一枚枚翠綠的小珠子,最中間的位置吊著一滴近乎透明的水珠——冰種翡翠雕刻而成的水珠。
項鍊華麗而清澈,令人心動。
就在喻封沉拿到它的瞬間,腦海里突然出現了新的信息。
【祭品:紅霜的詛咒】
【等級:怨恨】
【用途一:任務物品】
【用途二:戴上它,你會得到紅霜的一次寬恕,卻會被其他鬼怪所敵視。】
「原來祭品指的是和鬼物有關的東西?」喻封沉暗暗思考著,看向安以嵐。
卻發現安以嵐在看到他拿走了項鍊之後,竟然感激的癱跪在了地上,像是以為能夠解脫。
可他也看見,安以嵐背後的女人並沒有消失,反而撫摸著前者的頭髮,只是前者毫無感覺。
「你們……能離開了嗎?」
「好,好!」安以嵐踉蹌著站起來,激動得手舞足蹈,她的嘴巴咧開直到耳根,蹦蹦跳跳的向外跑去。
喻封沉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有些難受。
他知道,這個女生大概已經沒救了,她的身體早已被鬼物影響,像怪物一樣,意識也完全不像正常人。
更何況,即使她把項鍊給了自己,紅霜的靈魂依然沒有離開她的身體。
關了門,喻封沉嘆了一口氣,鬆開了握著刀柄的手。
剛才和祭品信息一起出現的,還有一條遊戲觸發的信息。
【觸發遊戲:宅怨】
【評分:5】
【人數:3】
【參與者:瘋醫、十一號殺手、戲子】
【遊戲介紹:在宅院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去看看吧,讓那冤屈與怨恨,深深地烙印在你心裡……】
【要求:今晚十點前往民國舊址,在大門前與其他體驗師匯合。】
【提示:前往舊址的地圖已發放至手機,請不要遲到】
居然觸發了恐怖遊戲!
喻封沉是第一次觸發這個,他發現參與人數是三個後,就沒那麼害怕了,反而有些小小的期待。
畢竟遊戲是躲不掉的,但這次,他可以見到其他的體驗師,了解更多關於恐怖遊戲的信息和規則。
所以這麼算起來,是他賺了。
他掏出手機,點開了簡訊,果然發現一個網頁連結,點開一看,裡面是從他所在的暮廣大學到民國舊址的具體路線。
離晚上十點還有快九個小時,他去食堂隨便弄了點吃的,順便看了看,沒有幸運的在人山人海中找到守鶴。
再進宿舍倒是發現守鶴已經回來了,兩人一起在下午上了兩堂課後,喻封沉就睡了一覺。
不補覺的話,他覺得晚上他的精神會非常差。
晚上七點半,守鶴去了圖書館。喻封沉和守鶴說了聲晚上要出去後,就留在宿舍里收拾了一下東西,在背包里放上了食物,繃帶,藥品等。
他穿了一件白色襯衣,下面是簡單的牛仔褲和運動鞋,身上罩著棕色大衣,翡翠項鍊和水果刀、手機、錢包之類的都在大衣口袋裡隨身帶著。
背上包出了學校,喻封沉來到街邊,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
「去哪兒?」
計程車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停車的時候,正一邊聊著微信,一邊嚼著口香糖。
「去南郊。」喻封沉鑽入車裡,把手機里的地圖給司機看了一下。
民國舊址就在南郊一座無名山上,很偏僻,話劇社的人是怎麼找到那裡的還不得而知。
在喻封沉心裡,所謂的寫劇本的那位吳翰同學,本身就存在著很大問題。
安以嵐被附身更是肯定有特殊原因。
甚至是李佳佳這個女生,他在找她套信息的時候就發現了,她也在撒謊。
雖然她對取材那兩天的事表現得有些害怕,但談起那些事時步距和頻率都沒有變化。而且如果她真的像她表現得那樣似乎對喻封沉有些好感,在感到害怕的時候她也會無意識的向他靠近,而她並沒有。
也就是說,李佳佳自以為用她細緻的演技表演出了自己的害怕和疑惑,但她的本能反應卻暴露了她,令她的謊言無所遁形。
喻封沉不知道她隱瞞的是什麼,以及這些話劇社的社員究竟經歷了什麼,總之,他今晚就要被迫去看看了。
「這個地方,我進不去啊!」司機看著遙遠的目的地,皺了皺眉,拖長了音一臉的不情願。
「送我到南郊就行了,後面的路用不著您。」喻封沉嗆了他一句,他對那種開車還戴著耳機和網友聊天的司機一點好感都沒有。
一點都不負責任。
車緩緩開動,天色已經全黑。
喻封沉坐在后座,把包放在旁邊,打開了車窗。
街上路燈逐漸亮起,計程車經過一個個路口,周圍同行的車輛逐漸變少,微涼的風吹在他臉上,使他更加清醒。
三十分鐘後,車開進了郊區範圍。
周圍寂靜無聲,只有兩邊樹影抖動,發出沙沙的聲音。
司機有些無聊了,從後視鏡看了喻封沉一眼,忍不住搭話道:「你這麼晚去山裡,是在做什麼直播嗎?」
「對。」喻封沉也不想解釋,正好順著司機的話接下去。
「我就知道,你長得這麼帥,粉絲不少吧!在哪個平台直播啊?」司機突然湧出了興致,覺得自己要是被錄下來,可能會火。
「雨女無瓜。」
「……?」
司機有些懵,這個年輕人怎麼和他關注的直播間裡那些喜歡笑的說話幽默的主播不太一樣?
下車的時候,喻封沉收到了司機一個白眼。
吐了口氣,他打開手機看了看時間。
八點三十,他還有九十分鐘去走過這段車都開不進來的崎嶇地面,包括爬山。
沿著泥路走了二十來分鐘,他終於走進了山內。
地面開始傾斜,背著包,他把手機的手電筒打開,小心的越過地上的碎石,踩扁了無數雜草。
樹木稀疏,月光很淡,照在喻封沉身上。
前兩天的小雨融化的濕泥早已乾涸,留下了堅硬的土地,喻封沉小心翼翼的避開容易粘在衣服上的灰塵。
走了很久,他發現了一條光禿禿的小路,像是被人踩出來的。
他沿著路繼續走,逐漸看到了一些破碎的石階。
越往裡走,越能看出一絲舊址的端倪。
九點半的時候,他終於在一處比較平坦的山腰上看到了一座老舊的府邸。
府邸是磚瓦和木頭共同建造,看上去不僅僅是從民國留下來的,它的建造年代應該要更加久遠。
黑色的府邸矗立在樹林間,顯得非常陰森,很有氛圍。
靠近府邸,他就從小路上拐了出來,隱進樹木中。
他覺得這個點兒,另外兩個人應該已經到了,大概也藏在周圍。
他畢竟沒有經驗,不知道該不該主動出聲,只好等待對方的行動。
他才剛剛躲好,就聽見一聲冷笑,那笑聲很近,好像就在腦後。
喻封沉詫異的回過頭,就看見身後不到一米的地方,一個外罩夾克內穿T恤的男人不知何時站在那裡,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你好?」
看對方沒有惡意,喻封沉試探著打了聲招呼。
「嗯。」對方平淡的點了點頭,「只找到你一個,看來另一個等級不低。」
「哦。」喻封沉眨了眨眼,「說不定人家還沒到呢,殺手兄。」
沒錯,他推測面前的人就是參與者中的「十一號殺手」!
因為他自己的專屬稱謂「戲子」和他的兩個「天賦」有關,如果對方的專屬稱謂是「十一號殺手」,那麼有隱藏行蹤或者隱匿氣息的天賦就很正常了。
聽到喻封沉的話,男人瞥了他一眼,然後不屑的搖了搖頭:「腦子不錯,但是實力太差。」
「哈哈,看來這次有新人誒。」不遠處,又有一個男人出聲,喻封沉和殺手都向出聲點看去,只見重重樹影后,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正向他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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