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終於忙消停了。【記住本站域名】
幾個小孩也早累得睡下了。
白玉趴在床上,竟然還很精神。
她埋怨秦大山:「既然來了,肯定要請客的。你怎麼能有種僥倖心理,竟然不提前通知我?」
秦大山拿著大扇子徐徐地給她掃一掃風。
他無奈地道:「鬼知道他們臉皮這麼厚。」
今天一大早他就打了報告,說是家屬來了,要踩點下班。
本來他們人手不夠,加班加點是常事。
誰能想到那群臭不要臉竟然就跟著他一起下班了。
而且是秦大山都跑出去了以後,他們追出來了。
他有些懊惱地道:「這次是我僥倖了。」
天知道,他根本沒有故意提過自己的老婆孩子。
他們的興趣怎麼那麼大。
平時別人的家屬來,他們沒這麼瘋啊。
思來想去,應該是他每天到點就衝過去打電話,還有白玉給他帶的那些菜罈子引起了注意。
「你辛苦了。」他小聲道。
白玉道:「還行……不過,給你長臉了不?」
秦大山笑了:「那可太長臉了。其實你啥也不用干,站在那,說兩句話,都給我長臉。還有咱家娃,哪個不長臉?我是我們軍區最有臉的男人。」
他越說,白玉越要笑。
「去你的,咋學得油嘴滑舌的了。」
眼看她還挺精神,秦大山是起了心思的。
他把扇子一扔,伸手把她抱上來一點,正想親一親。
突然聽見樓下一聲響亮的「咚」!
白玉:「!」
這還不算,後續還有「咚咚咚」……
秦大山大罵:「哪個傻子摔下樓了!」
白玉嚇壞了,趕緊爬起來,跟他一起跑了出去。
等點了燈,發現樓梯的盡頭躺著一大坨!
果然是王松柏這個傻子!
「媽呀!」
這是怎麼摔的,樓梯是打彎的!
秦大山大罵:「他摔了兩回!」
聽著剛才的動靜,他應該是先摔了一跤,站起來之後又滾下去了。
他趕緊跑下去看。
白玉扭頭跑上樓拿了一個杯子,倒了一杯最純的靈泉水。
夫妻倆掰著這傻子的嘴給他灌進去了。
樓上的果果和芽芽也被吵醒了。
小實是太累了睡得香,苗苗是打雷都不會醒。
「媽,咋了……」
而這時候,另一個借住在秦家的小伙子盧保國也醒了,惺忪著眼睛跑下來。
看那踉蹌的樣子差點一腳踢到慢吞吞的芽芽。
現場一片雞飛狗跳。
好在王松柏灌了一杯靈泉水悠然醒轉了。
「哎喲,咋啦……」
秦大山沒好氣地道:「我還想問你咋了呢!」
王松柏:「我啊?我就是下樓喝水啊……」
喝酒喝多了渴醒了,迷迷糊糊地想下樓喝水去。
結果摔了一跤,爬起來了,又「咚咚咚」下去了。
秦大山破口大罵:「果果不是給你們端了水杯放在屋裡嗎!」
王松柏:「嘿嘿,嘿嘿……」
一看,酒竟然還沒醒。
盧保國道:「哥,咋辦啊?」
秦大山其實知道他應該沒事。
但他還是道:「送醫院吧。」
於是大半夜的,又用馬套了板車給拉到軍區醫院去。
白玉留在家裡看孩子沒跟著去。
……
毫不意外的,被拉到軍區醫院,被軍醫給罵了一頓。
原因是酗酒。
秦大山道:「是他自己帶的酒,他一個人就帶了三瓶!」
王松柏半路又睡過去了,這會兒躺在病床上呼嚕震天響。
盧保國也不好意思地道:「那個,我只帶了一瓶。」
軍醫姓王,是個四十多歲的嚴厲婦女。
她也知道這群小子天天都在議論人家新來不久的秦同志的家眷。
畢竟全軍區就他這麼一個,天天到點就衝過去打電話的。
秦大山還真猜對了。
他是一嘴都沒主動提過自己媳婦。
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王軍醫罵道:「我聽說白玉同志工作很忙,這次帶了孩子來探望秦同志,總共也就呆小半個月的功夫!你們好意思一群人衝過去打擾人家!」
秦大山大驚:「您怎麼知道我愛人叫白玉。」
甚至知道她工作很忙!
王軍醫白了他一眼:「蘇少校是我表哥。」
秦大山:「……」
盧保國回頭看了一眼還在打呼嚕的王松柏。
他道:「那我們,分批去?」
秦大山就很想分批次給他一頓揍。
王軍醫正想罵他兩句。
床上的王松柏的呼嚕聲突然一頓,好像被人捏住了喉嚨似的。
然後他就「嗯」的一聲醒了,紅著眼睛茫然四顧。
王軍醫詢問了一些腦震盪檢測的問題,發現他還挺清醒的。
也是嘆為觀止:「你的命也是真大啊。」
王松柏酒還沒完全醒,當著軍醫的面也敢開玩笑。
「嫂子,我健壯如牛。」
盧保國:「!!!」
啊!好想把他的嘴巴縫起來!
好在王軍醫沒有跟一個醉鬼計較。
她只是隨口罵了了兩句,讓盧保國留下來陪護。
「他這個情況,明天早上還得再看一下。」
盧保國哭喪著臉答應了。
把秦大山開心壞了。
他終於把所有人都甩開了。
……
秦大山披星戴月地趕回家。
想著他媳婦肯定會等他聽消息的。
結果一進屋,床上躺了一個瞪著大眼睛的芽芽,以及他快困死的媳婦。
芽芽道:「爹,爹,爹……」
也是神奇,那一聲「爹」喊出來,白玉竟然立刻睡著了。
想著也是知道秦大山回來了,孩子有人哄了。
芽芽反應慢,但是後勁大……
他估計也是被剛才的情景嚇到了,見著親爹就連忙伸出手。
秦大山能怎麼辦,這是他自己生的討債鬼。
他只好把孩子抱了過來,別挨著他媽了。仟仟尛哾
「沒事了,別怕。」
芽芽道:「叔叔呢?」
喲,還惦記著王松柏呢。
「在醫院呢,不過他沒事。」
「他明天還來嗎?」
秦大山有點意外:「你想他來嗎?」
「來啊,他挺好玩的。」
「怎麼好玩?」
「苗苗揍他。」芽芽很開心。
秦大山:「……」
芽芽突然又開始擔心了:「他有沒有摔死啊?」
「……沒呢,他明天就好了。」
「不會睡一覺就死了吧?」
「不會。」
「爹您咋知道的?」
秦大山打了個哈欠:「軍醫說的。」
「爹。」
「嗯?」
「軍醫是什麼?」
「軍醫就是……」
反正他今晚是別想好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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