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立炎聽完眼露凶光的看向林鳳久,捏著雙手嘴角獰笑道:
「小子,前幾天讓你躲過去了,今天你好像沒帶那把破柴刀吧,等會不打斷你兩條腿我就跟你姓!」
吳德聽完也陰陽怪氣的看向林鳳久。
「林鳳久,你不會以為靠賣柴火賺的那幾文錢就能進這酒樓吧,勸你識相的話就跟我們走,我不然等會店鋪打烊,小心你的四肢都保不住。」
林鳳久輕蔑的瞟了兩人,宛如在看小丑,伸手從懷中掏出一物遞給精幹小廝。
「你好,我來吃飯,有沒有安靜些的位置?」
方立炎看到林鳳久的動作,在旁邊哈哈大笑。
「真是裝模作樣,還要一個安靜的位置,把你那破草屋賣了在這裡都吃不了一個菜,別以為穿上私塾的瀾衫就能跟我們一樣。」
吳德也是眯著三角眼,狡黠輕笑。
「炎哥,也不能怪他,這種野孩子突然跟我們上一樣的私塾難免信心膨脹嘛,等他一會被人扔出來自然就好了,到時候我們再幫村里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不是山雞永遠不能變成鳳凰。」
兩人站在一起,雙手抱胸等著看林鳳久的好戲。
卻沒想這名精幹小廝看到林鳳久遞來的東西後眼前一亮,恭敬的把令牌還給林鳳久,另一名強壯小廝看到令牌,也面無表情的俯首躬腰,聲音中傳出股沙啞:
「原來是三爺的貴客,請進。」
隨即精幹小廝就引著林鳳久進了酒樓。
林鳳久扭頭看著兩人,嘲諷似的揮了揮手,頭也不回的上了樓。
還在怪笑的方立炎兩人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雞,直接停止了笑聲。
方立炎滿臉不可置信,肥胖的臉看著宛如一隻蛤蟆,他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不可能他怎麼能進去,他沒錢沒勢,一定是騙了你們,你們別當睜眼瞎,快看清楚!」
吳德也表情僵硬,陰沉的臉仿佛能擠出水來,凹陷的臉頰微微抽動,嘴中嚷嚷道:
「他明明就是個撿破爛的廢物,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兩人還沒來得及大鬧,只見面無表情的強壯小廝,上身端直腳下一動,整個人化作紫影,眨眼出現在兩人面前。
兩人瞳孔緊縮,還沒來得及說話。
啪啪啪啪!!
瞬間每人臉上多出兩枚掌印,鮮紅如血。
他倆剛要大叫,一股莫名的壓迫宛如惡鬼般籠罩了他倆,兩人瞬間驚出冷汗,嘴中的聲音發出一半就硬生生憋了回去。
「你你.......」
兩人捂著已經腫脹的雙臉,恐懼的盯著眼前強壯身影,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背對漆黑的酒樓大門這強壯小廝依舊面無表情,正午的陽光完全沒有帶給他倆絲毫溫暖,反而映的小廝臉龐陰暗幽邃。
「再說一遍這裡不准喧譁鬧事,否則如同你們同伴!」
強壯小廝沙啞的聲音宛如鋸齒刺耳。
方立炎和吳德慌忙點頭,強壯小廝這才面無表情的回到門口。
兩人這才鬆了口氣,猛然發現衣物已經被冷汗浸濕,互相看了眼相顧無言,只得攙起昏迷的吳才。
兩人又怨恨的看了眼林鳳久背影,這才遍體鱗傷的離開酒樓。
......
黃記酒樓內人聲鼎沸觥籌交錯。
黃記酒樓作為棲鳳村最大最高的酒樓,裝飾的相當特別,外看古色古香,踏進門中卻別有洞天。
亭台樓閣,曲橋溪流,花木森茂,酒座瀟灑。
溪流上泛著一艘小船,四五個身著錦服的樂師手持各種樂器在其上悠揚彈奏。
酒店內共三層,除了一樓大廳另設有大小包廂十幾間,可同時容納數百人。
林鳳久這會已經被小廝請到三樓的一個雅間內,酒店周掌柜特意來給林鳳久點菜,讓他隨意上兩個拿手菜,掌柜恭敬的離開了雅間。
雅間名為望霞閣,寬敞典雅,陽台是敞開式的,憑欄遠眺,可以看到整條赤水河的美景。
林鳳久坐在桌邊眉頭緊蹙。
剛才在樓下碰到那三個傢伙,被那三人嘲諷的已經有些怒不可遏,幸好當時還有理智,小不忍則亂大謀。
他知道就憑現在的屬性,但凡自己敢動手肯定打不過,結果就是不光自己會被羞辱,甚至被打的重傷,完全影響之後的規劃。
他也想過借酒樓之手把這三個傢伙好好教訓一頓,可是想想就算黃淵答應,他作為副院長肯定也不會打的太過分,這幾人也不會服。
最關鍵的一點,借別人之手完全沒有自己動手來的爽快,他已經了解過了,這三人里除了方立炎已經是九品煉皮境的武者了,其他兩人都沒能修成煉體訣。
憑自己腦中的銅鏡,要不了一個月應該就能把幾人踩在腳下,這點時間他等得起。
沒一會,兩個精美的小菜就被端上桌,品嘗了一下的確美味非常,絕非私塾食堂可比的。
林鳳久已經想好了,以後早上在張叔那吃,中午吃私塾,晚上來酒樓,這樣一日三餐都有著落了。
酒樓飯菜雖貴,但是跟自己硝土製冰帶來的收益完全天差地別,不用為吃喝發愁,這樣自己也好把多餘時間花在提升上面。
吃著珍饈佳釀,眺望赤水波光粼粼流向天際,林鳳久心中暢快,不由舒了口氣。
......
太陽火辣辣的炙烤著大,棲鳳私塾的操場上,兩列學生正圍著操場奔跑。
今天下午也是武道課,說是武道課結果與昨天方衍棕教習的方式完全不同,方衍棕以靜功為主,而今天完全是體能訓練。
林鳳久咬牙跟在眾人後面,練功服已經被汗水打濕,整個人跟水中撈起來似的,這會他只覺得眼冒金星,肺里跟進了火一樣。
沒辦法雖然他的體質提升了不少,可是還是沒法跟從小鍛鍊的其他人相比。
還好張立炎和吳才吳德兩兄弟不在,不然那幫混蛋說不定又會找事。
他上課前聽張天說,今天下午是武道課中的實戰課他還很興奮,沒想到還沒實戰就先練廢半條命。
「好了,跑步停止,再慢走兩圈。」
說話的是一名約有一米八,身材魁梧肩寬背闊,皮膚黝黑的男人。
他穿著一身黑色勁裝,眉宇之間露出嚴肅與剛毅,這人正是負責他們今日課程的師傅楊青。
林鳳久聞言總算鬆了口氣,剛才半個小時他們至少圍著操場跑了近二十五圈,要知道這操場一圈下來至少二百米,等於這一上來就跑了個五公里。
聽著不多,但玄甲班大部分都是十二歲的孩子,不間斷的跑了這麼久,這強度可想而知。
兩圈走完,林鳳久的身體算是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