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辭的拳頭作響。
以前他都沒退縮,而現在,更輪不到這些臭魚爛蝦欺負到他們父子二人頭上。
韓路的雙眸之中滿是驚恐,連忙吩咐手下出手。
「快~快……動手!給我廢了這廢物!」
那五六人遲疑了片刻,還是沖了上去。
手中刀劍猶如雨點一般劈刺而下。
姜辭神色淡然,八脈之力全開,真氣在雙拳覆蓋,然後猛然轟出。
拳頭之上布滿了血色殺氣,猶如兩頭張開血盆大口的獅子,帶起一陣灼燙的罡風,在敵人的身上落下。
他並未動用符籙之力,僅依靠武道力量爆抽幾人。
幾人瞬間被捶倒在地,胸口都是凹陷進去了一塊,嘴中噴出好幾口烏黑的黑血,直接翻著白眼昏死了過去。
此刻,他們手腳全斷,比死人還不如,這黑暗一幕也在韓路的心裡烙下了心裡陰影。
「別……別殺我!這都是叩少爺叫我做的,別…殺……啊——』」
姜辭不予理會,拳頭轟然砸下,鮮血崩出,賤在了他的身上,韓路全身武脈以及手腳全廢,已然成了一個真正的廢物。
不,遠不如廢物!
姜辭大口喘著粗氣,這一刻他無比滿足,這十六年的隱忍都在此時爆發。
將這些人狠狠擊潰,一遍遍洗刷父親的屈辱……
葉雪兒看著躺著地上鮮血如泵般的幾人,被嚇壞了,連忙捂住了雙眼。
「姜大哥,他們……」
似是察覺到了葉雪兒這驚恐恍惚的神情,姜辭緩了緩心神,來到其身前安慰道:「雪兒放心吧!這些人永遠都不可能再次欺負你了!」
姜辭摸了摸他的頭,隨即看著父親那呆滯般的臉。
「辭兒,你這是?」姜恆崖過了老久才反應過來,有些不敢置信的掐了自己的手臂一下。
「父親,我們進去再說吧!他們會有人處理的!」
姜辭三人旋即進去屋子,而遠處,兩雙眼睛這才冒了出來。
「快!通知長老,姜辭父子不受規矩,打殺族人,其罪當誅!」
「是!」
「嘿嘿,這廢物還以為自己是要逆襲,卻不知此時已然落入深淵之中了……」
姜辭透過窗戶,將一切盡收眼底。
「果然!姜叩這狗東西連族比都等不了了,既然這樣,提前解決這恩怨也好!」
此間事了,韓路等人已然徹底成了廢人。
被抬到醫師處時早已昏了過去,半死不活,慘不忍睹。
姜辭故意留了幾人一命,並不是仁慈,這種半死不活的狀態遠比死亡更令人恐懼。
「姜大哥,你打了韓路他們,三長老他們不會放過你的,這一次,他們定會大做文章將你們逐出王府!怎麼辦啊?」
葉雪兒在屋子裡來回踱步,俏臉浮現出慌亂之色,姜恆崖同樣一臉頹然,低頭陷入了沉思。
姜辭已經跟他們說了自己已能開脈修行之事。
姜恆崖聽後心中自是燃起了希望,終究是天不負人。
但自己這兒子畢竟才初露鋒芒,無法與姜恆水這老狐狸斗。
此番痛打韓路,他已能猜出他們父子二人會是什麼結果了。
「辭兒!韓路此番挑釁,著實該死!你毅然出手,維護自身,老爹我自是非常高興,但…這也正中姜恆水下懷,我們怕是不能再待在姜王府了,我想,是時候離開王府了!」
姜恆崖心裡已然有了決定,再留在王府,定是舉步維艱,姜恆水他們不會讓他成長起來的。
自己這兒子恐怕會重拾自己的老路,被人廢掉武脈。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這樣的情景他絕不會令其再發生。
「就這樣定了,我們即刻就走,再也不回來了!」
葉雪兒聞言,美眸韻動,沒有絲毫猶豫,做出了決定。
「大伯,姜大哥,我也跟你們一起走,這種寄人籬下的日子我也過夠了,我也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姜辭看著二人嚴肅的表情,卻是緩緩搖頭。
「正如父親您說的,此刻我們離去,正中他們下懷,我們可以走,但不是現在,姜恆水父子二人必須要死,這是我修武的第一執念!」
「再說,我們離開王府,不正好給他們殺我們滅口的機會了嗎?這姜王府帶給我的屈辱我時刻銘記著,早晚是要離開這傷心之地的,但現在萬萬不可!被人當狗一樣攆出,怎能甘心?」
姜辭義憤填膺,心中的滿腔怒火已經燒到了極致。
姜恆崖聽著自己兒子的分析,心中感慨萬千,自己終究是老了,如今心中不由犯起了難。
「辭兒,誠如你所說,此刻離去不利,途中被易遭滅口,但留在王府也是在虎口邊緣踱步,危機隨時來臨,這該如何是好?」
「對啊!姜大哥,要我說我們還是偷偷跑吧,總比留在這兒等著被報復強得多!」
葉雪兒嘟囔著嘴,心裡泛起了嘀咕。
「放心吧!我來想辦法。」
姜辭眸光精明,一臉自若,詢問起了葉雪兒。
「雪兒,聽說鍛器閣的烏大師有一個女兒,常年遭受虱瘴折磨,致使修為停滯,武脈受損?」
「對呀!烏大師老來才得這麼一個女兒,別提多寶貝了,但命途多舛,遇上虱瘴!」
「多年來,烏大師一直尋找治癒良藥,研究破魔除瘴的符籙,但都沒有太的進展!」
「太好了!」驗證了心中所想,姜辭心中已然有了一個謀劃。
葉雪兒不明所以,微微一怔,姜大哥這什麼思想?這該叫好嗎?
「姜大哥,你問這個到底要幹嘛?你跟烏大師有仇啊?」葉雪兒疑惑詢問。
「當然不是,恰好相反,我正好有救治烏大師女兒的方法!」
聞言,一旁默不作聲的姜恆崖坐不住了。
「辭兒你說什麼?你有醫治之法,此話當真?」
「父親,我什麼時候騙過你,若真如雪兒所說,我就算不能根治,也能治個七七八八,屆時,只要烏大師肯出面威懾一下,想必姜恆水他們短時也不敢再有心思了!」
姜恆崖和葉雪兒相互對視一眼,挑了挑眉,顯然對於姜辭所言帶有極大的不自信。
畢竟是自家的兒子,姜恆崖也有些底,
平平無奇,最近才開闢武脈修行,怎麼可能會有這般本事?
這要治好了對方,那就是幫了烏大師一個大忙。
日後在王府之內,不說地位高漲,至少尋常人等自是不敢輕易挑釁。
可萬一治不好,再弄些事故,這可就天崩了。
烏大師可是王府內唯一一位三階符宗,在府內威望甚高,即便是各長老也不敢輕易招惹。
畢竟府中大多符籙都出自烏大師之手,掌管一大資源命脈,怎能不硬氣。
得罪烏大師,必死無疑!
姜恆崖思緒萬千,這幾日,姜辭給他的衝擊太大了,他已經快看不懂這個兒子了。
「放心吧!我自有把握!」姜辭拍了拍胸口,顯得信心十足。
見此,姜恆崖毅然選擇相信,但同樣想知道是何醫治之法。
「辭兒,你準備用什麼方法醫治?」
「對方既是符籙大師,那我便去獻一籙,我想他一定會感興趣的!」
《古符經》上記載了本紀研學一輩子的符籙大全,對於這種破魔除瘴的符籙自然也有。
然而功效和品階最適合的莫過於一道三階的「破擄符」了。
府內傳聞,烏大師女兒乃是受到長期生長生活在糜瘴之氣中的虱蟲引起的。
虱蟲入體,吸人精血,損傷武脈,排出瘴毒,非特殊手段不能將其逼出,而破擄符正有其效。
姜辭現在雖然不能刻畫,但只要把原符文拓印出來,交由烏大師即可。
說干就干,他連夜準備拓符。
翌日——
姜辭連忙趕往鍛器閣……
與此同時——
姜王府內府之中,姜叩的耳中已經傳回了韓路幾人被姜辭廢了的消息。
這讓他大失所驚,內心一萬個不相信,心裡拿不定主意,於是他趕忙將此事稟報給了自己老爹。
而姜恆水聞言,同樣驚到了下巴,陷入了沉思。
「看來我們真的小看那對廢物父子了,那個姜辭能夠輕易廢了韓路幾人,要麼他已是八脈齊開的境界,要麼他此時已是名真正的符師了,在符籙一道,基本入門,我想後者更有可能!」
「那豈不是說那廢物現在是一名一階符師了?這怎麼可能?不過是外鍛器閣當雜役,竟會有如此成就?」
姜叩再一次被他口中的廢物所打臉,姜辭的勢頭更盛,他的心裡就猶如被刀多劃一痕。
一個廢物他憑什麼?
「爹,不能再放任他們了,既然姜辭廢了韓路等人,已是犯了王府規矩,這可是將其逐出王府的好機會啊!」
姜恆水淡然一笑:「不錯,但這還不夠,待其離開王府後,再安排一批高手,暗中解決掉他們,以絕後患!」
「明白!我這就向執法堂檢舉,屆時,他們一個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