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收穫葉二娘芳心

2024-09-09 15:15:47 作者: 此情不渝啊啊
  譚青這才記起,幾天前確實有人曾來找過師父。

  段延慶還特地召集他們,說過此事。

  鍾萬仇因為甘寶寶念念不忘昔日情人段正淳,心裡嫉恨,一直想找段家的麻煩。

  可是段家乃是大理皇族,勢力強大,鍾萬仇深恐不敵。

  四大惡人與大理段家仇恨極深,天下皆知,於是派人聯絡四大惡人幫手。

  段延慶深知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的道理,自然同意幫忙。

  只是剛好譚青練功走火入魔,他記掛愛徒身體出了問題,有些不放心。

  只能派了老二老三先去支援,自己則留下來,打算等譚青身體好轉,再行出發。

  而葉二娘因為是女子,便留下照顧譚青。

  葉二娘生怕段延慶沒得到她的回覆,親自過來查看,給他發覺兩人的不倫之情,忙從床上抱起嬰兒,便要開門離開,去向段延慶復命。

  譚青急忙叫道:「二娘,等一下!」

  葉二娘回過頭來頭,不耐煩的道:「又怎的了?」

  譚青瞧了瞧她滿是紅暈的臉頰,道:「你臉上都是歡好之色,此時去見我師父,非給他看破不可。」

  葉二娘臉色更加紅了,忙靜下心來,運功將臉上的紅暈散開,急問:「現在呢?還看的出來嗎?」

  譚青見她臉色眨眼之間,便轉為白淨,於她內功運用之妙大為驚嘆,點頭道:「這下應該看不出了。二娘,你這是什麼功夫?可奇妙得很啊。」

  要知道臉上的神經最為精細,無論內功多麼精深的高手,也絕不敢貿然在臉上行功,一個不好,便會有臉癱的風險。

  要使臉色變紅,這個容易,但要讓通紅的臉色瞬間變白,這個可是千難萬難。

  葉二娘心下得意,笑道:「這個可是我研究臉部傷痕時研究出來的。我臉上的血痕乃是昔年被仇家所傷,可惜我那時不會武功,導致傷痕年深日久,再也無法祛除。」

  她提到仇家時,神色登時變得獰惡起來,臉上的血痕不時聳動,看起來十分兇狠。

  譚青知道她口中的仇人便是喬峰之父蕭遠山,他憤恨帶頭大哥玄慈方丈帶領中原武人無端圍攻他們一家三口,害得他家破人亡。

  於是便將玄慈的私生子暗中偷走,讓他也嘗嘗父子不得相見的滋味。

  而葉二娘因此變得瘋瘋癲癲,對兒子的思念使她每天都去偷別人的嬰孩,當成自己兒子一般,百般疼愛。

  到了夜間,卻又省得這終是別人的兒子,而自己的兒子早在二十年前被人偷走,生死不知。

  在憤恨之下,又將搶來的嬰孩殺死。

  但到了白天,又禁不住思兒之心涌動,又去偷別人的嬰兒來玩,夜間又殺。

  如此循環,至今二十多年,死在她手中的孩童數目實在駭人聽聞。

  但當年讀小說時,也只覺她是個思兒心切的可憐人罷了。

  心想:「虛竹此時還在少林寺出家為僧,要不要將這個消息透露給二娘?」

  心下遲疑,終於還是沒有說出口。

  只聽葉二娘又道:「後來,我得一位異人傳授武功,便一直試圖用內功化去臉上的疤痕,可惜都沒成功。這個可以讓臉上血液散去的法子,便是那時無意中發現的。」

  譚青安撫她道:「想不到二娘你一直介意臉上的疤痕,其實這疤痕不醜,反倒讓你別有韻味。」

  葉二娘恨恨道:「這傷是當年偷走我孩兒的惡賊所留,我自是恨不得立時便除去。」

  譚青雖覺去掉疤痕後,葉二娘也只不過是個容貌娟秀的尋常女子,遠不如她此刻的韻味。

  但她既然心意如此,也不好說什麼,當下道:「我知道一個人,醫道極為精深,當能治療你臉上的傷疤。」

  葉二娘喜道:「當真?你說的難道是薛神醫?我當年也找過薛神醫求治,他說我臉上的傷隔得太久,傷處的神經已死,他也無法可施。」

  語氣又低沉下來。

  譚青說的那人是後來得到逍遙派傳承的虛竹,原著里虛竹醫術之高,連阿紫瞎了眼睛,都可以另換別人的眼球治好。

  葉二娘區區整形外科便能醫治的手段,當然更不在話下。

  笑道:「那人可比薛神醫厲害多了,你的傷他絕對醫得好。只是此人行蹤不定,要找他可是有點難。對了,你兒子身上可有什麼標記,他說不定還活在世上,我以後行走江湖之時,一定幫你留心,沒準天可憐見,竟能讓你們母子再得相見。」


  這時虛竹還沒得到無崖子的衣缽,自然也沒有什麼醫術了,只能以行蹤不定來遮掩。

  等到日後虛竹成為靈鷲宮之主,譚青帶葉二娘母子相認,治傷也只是順帶的事。

  葉二娘不禁大為感動,眼中一酸,便要流下淚來,還好被她強自忍住。

  自從兒子被偷後,她便流落江湖,四處找尋,所遇之人何止千萬,但就連關係最好的其餘三惡,也沒想過幫她恢復容貌,更沒想過要幫她找回兒子。

  她一直心有重憂,滿腹心事,卻是連一個訴說的人也沒有。

  如今終於有一個懂她憐她的男人,從此不再是孤單一個,怎麼能不令她驚喜交集。

  雖然譚青是她的晚輩,年紀又輕,和他兒子差不多大。

  但她本來就是不重世俗規矩的性子,連玄慈那般德高望重的出家人,她都能與之相戀。

  又怎麼會因為譚青年紀太小而介懷。

  她感動之下,撲過去攬住譚青的腰,吻住了他的嘴唇。

  譚青心中一跳,他雖然跟葉二娘負距離交流的次數不少,但她還從沒主動吻過自己,這是不是說葉二娘已對自己動了真心?

  美人香唇相就,甜意宛然,更兼兩個大雪柚抵在胸前,清新的體香撲鼻而來。

  饒是譚青方才已宣洩過了,也忍不住再度情熱如火。

  過了半晌,一聲孩童的啼哭才將兩人驚醒。

  原來葉二娘手中抱的嬰兒夾在兩人當中,兩人又貼的甚緊,恨不得要把自己揉入到對方身體裡。

  嬰兒呼吸不暢,頓時便哭起來。

  葉二娘臉色一紅,分開身子,轉而好寶寶乖寶寶的去哄孩子,終於將嬰兒哄的安靜下來。

  她一雙發紅的美目看著譚青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譚青抓住她手,在口中一親,笑道:「傻瓜,你是我的女人,我當然對你好了。」

  葉二娘眼中神色複雜,她本來是因為練功出錯,腦子糊塗,才和譚青有了糾纏。

  後來雖然清醒,但她久曠之身,貪戀滋味,便也繼續了下去。

  但從沒對他有過感情。

  如今被他真心所動,從此之後,一顆芳心從此念茲在茲的就只在他一人身上。

  至於玄慈方丈,兩人的地位實在是千差萬別,玄慈也從來沒打算過還俗來陪著自己。

  葉二娘一直都知道她和玄慈的關係,永遠也不能暴露在別人眼中。

  既然如此,從今往後,一心一意的陪著譚青這個小郎君,也沒什麼好歉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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