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段延慶

2024-09-09 15:16:02 作者: 此情不渝啊啊
  譚青見她直直的盯著自己,眼中滿是柔情蜜意,更加斷定她是對自己動了真心。

  想了一想,還是問道:「二娘,你兒子身上有沒有什麼特徵?」

  雖然他知道虛竹的後背和屁股上都各有九個香疤,但還是要做個樣子問一下。

  否則,你連人家兒子長什麼樣子都不問,卻還口口聲聲要幫人家找兒子。

  是個人都不會相信。

  葉二娘低聲道:「在兒子出生後不久,我便在他後背和屁股上各燒了九點香疤。

  只是,這些香疤除非脫下衣服才能看到,若是在外面相遇,根本沒辦法知道。

  兒子小時候生的虎頭虎腦,十分可愛。如若這時候不死,也差不多是跟你一般大小了。

  也不知道二十多年,長成什麼模樣了。

  照他小時候的長相,應該能長成一個英俊帥氣的青年才對。」

  她提起兒子之時,聲音越來越溫柔,眼中滿是疼愛之意。

  譚青卻忍不住想吐槽:你對你兒子是真的自信。

  小說里對虛竹的描述,一個字是丑。

  兩個字是很醜。

  三個字是非常丑。

  由此可見,小時候虛竹就未必多可愛。

  但是葉二娘對自己的兒子,自然怎麼看怎麼順眼,絕不會覺得兒子丑了。

  不過他知道葉二娘此刻急需一個精神寄託,假裝驚訝的道:「後背上有香疤?那可真是巧了。」

  葉二娘忙問:「怎麼?」

  她聽譚青話中之意,分明是有了兒子的消息,當下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生恐漏掉了什麼重要的消息。

  譚青道:「我前年到嵩山少林寺去辦事,在嵩山下的一條河邊曾看到有人在洗澡。

  一眼瞥過去,隱隱看到那人背上便燒著幾點香疤。

  我當時還想,嵩山腳下的人家向佛之心居然這麼虔誠,連後背上都要燒有戒疤。

  現在一想,我當時所見之人,莫非就是令郎?」

  葉二娘二十多年不得兒子音信,心裡早就覺得兒子多半是被人殺了,因此心喪若死,只能去搶奪別人家的孩兒來玩耍。

  這時聽到兒子尚在人間的消息,不禁又驚又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連聲問:「真的?你不是為了討我開心,故意騙我?」

  譚青為的便是讓她心有寄託,怎麼會承認自己說謊,當下賭咒道:「當然是真的。我要是騙你,就罰我……就罰我從今往後,再也不能碰你一下!」

  葉二娘聽他在這當兒還不忘說葷話,不禁翻了個白眼,不過她心中翻來覆去想的都是「兒子沒死…兒子沒死……」

  對他充滿感激之情,也沒絲毫動怒。

  她喃喃自語道:「難道兒子這些年都在嵩山?那他豈不是一直在他爹爹身邊?」

  譚青故意做出一副好奇的樣子,問道:「他爹爹是誰?難道也在嵩山?」

  葉二娘臉上一紅,心下猶豫,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己和玄慈方丈之事跟他坦白。

  思索良久,終於還是不好意思將自己和一個有道高僧有染之事宣之於口,更怕他對自己生出輕視之意。

  搖頭道:「他爹爹也是嵩山附近的人士,不過早就死了。」

  譚青趁機道:「二娘,你親生兒子既然尚在人世,你又何必去偷別人的孩子當寶貝,等萬劫谷之事一了,我便陪你去嵩山尋找。

  你母子心意相通,總有再見之機。」

  葉二娘有了親兒子的消息,自然已不把懷裡的嬰兒當做寶貝,便想一抓將嬰兒抓死。

  當瞧著孩童圓溜溜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突然大起憐憫之心,心道:「我兒子在外二十多年,尚沒有死。當年偷我孩兒的賊人若是也跟我一樣心狠手辣,我和兒子又怎麼回有機會再見?

  為了兒子,還是少殺人命,多積點德的好。大不了晚上把他送回給他親生父母。他爹娘失了兒子,多半也跟我以前一樣忐忑難安。」

  想到此處,說道:「我今晚便把他還給他親生父母,我有了自己的兒子,還要別人的兒子幹麼!」

  譚青喜道:「正是如此。」

  他終究是從和平的前世而來,又貪花好色,不捨得斷了與葉二娘的孽緣。


  想到自己身旁睡著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女魔頭,雖然刺激,總是有點毛骨悚然。

  何況葉二娘老是這麼去偷殺別人的兒子,若是惹到了厲害的仇家,總是對自己不利。

  正思索間,突聽門外彭彭鐵杖敲地之聲響起,卻是有人來了。

  譚青心念電轉:「糟了,多半是師父等得不耐煩,親自過來查看了。」

  此刻房門反鎖,孤男寡女獨處一室,段延慶不起疑才怪。

  他急忙走到門旁,輕輕撥開門閂,打開房門。

  只見一個身穿青袍,手拄雙拐的中年男子已到了門外,他身形極高,臉上肌肉僵死不動,看不出絲毫表情來。

  只有一對眼珠兒偶爾轉動幾下,目光湛然。

  正是四大惡人之首惡貫滿盈段延慶。

  譚青心中一動,叫道:「師父,你怎麼親自來了?」

  段延慶向他打量一會兒,見他精神旺盛,點頭道:「你身體已康復了麼?甚好甚好。」

  轉頭向葉二娘問道:「二娘,我讓你過來探查青兒的病情,你怎麼這許久都不回?」

  他說話之時唇舌絲毫不動,旁人見了,定以為話聲不是他本人所發。

  譚葉二人卻知他昔年被仇家傷了臉面聲帶,說話乃是以腹語術所發之故。

  葉二娘被他一問,心中慌亂,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譚青生恐她露出馬腳,忙搶著道:「師父,我方才行功之時,內氣到了膻中穴又停滯不前,多虧二娘幫忙疏通,這才無礙。」

  段延慶責備道:「你身體還沒痊癒,豈可又自行運功,不要命了麼?」

  杖頭在地上一點,掠到他身前,抓住他手腕,凝神查看。

  只覺他氣息平穩,內力似乎比起平時更高了一籌,不但已然痊癒,更是因禍得福,提升了一個境界。

  喜道:「好極了,你體內內氣都已歸正,此後當無大礙,那我便放心了。

  我即刻下山,去萬劫谷和老三老四匯合。你病體初愈,可在山上休息幾日,再行下山。

  二娘便留下來跟你一起出發,若是再出什麼岔子,也能出手幫你。」

  他性子向來果決,又向葉二娘交代了幾句,便回房收拾行李,下山而去。

  譚葉二人送他下山,只見段延慶雙拐交互點地,代步而行,每一步都掠出七八丈遠,轉眼之間,便已瞧不見他的人。

  譚青心中大喜,師父一走,山上便只有他和葉二娘兩個。

  段延慶不喜人服侍,所以山上並無奴僕。

  他以往和葉二娘幽會,都是偷偷摸摸,生怕給人發覺。

  此時山上空無一人,再怎麼胡鬧,也不用擔心被人看見。

  他看著葉二娘曲線玲瓏的成熟身軀,心頭火熱,咕的一聲,咽了口唾沫,伸手抱住了她身子。

  葉二娘正抱著嬰兒望著山下發呆,突然間給譚青抱住,吃了一驚,又感到他一雙魔手也摸了上來,掙扎道:「你別亂來,當心被人看到………別傷到孩子……… 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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