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這樣的文運，能令鬼神慟哭（合章7.4k，求訂閱）
陶然居，練功室
楚無疆獨自一人，來到練功室，他閉上眼睛，查看那眾多的氣運星辰，尋找合適的晉升對象。
【書主：楚無疆】
【文運：耳聞則誦（白）—六經注我（青）】
【桃花運：少年感（白）—縱情任我（青）—真誠之人（藍）】
【氣運點數：50點青色國運，300點青色吉運，300點藍色吉運，300點紫色吉運，250點橙色氣運，300點橙色國運，200點銀色國運。】
氣運點數越存越多，頗有一種花不完的感覺。
誰能想到敵人接二連三地送出大禮，想不要都不行。
雖然三股吉運合起來，能成三陽開泰的運勢，類似於一個橙色氣運。
但楚無疆運勢眾多，不需要多一個運勢。
他簡單盤點了一下財產，決定先從文運開始，默念道：
【天書，抽調100點藍色吉運，晉升六經注我！】
吉運很特殊。
它能晉升絕大部分的氣運類型，並提供雙倍效果。
楚無疆並不打算太省著用，直接100點就揮霍上去。
他希望能得到品質更好的氣運。
天書不負所托，吸收一部分藍色吉運，化作一枚氣運種子，快速地射向天空，擊中第二顆文運星辰。
轟隆一聲。
那文運星辰的閃閃發亮，青色的光芒如同往常一般，蛻變為溫和的藍光。
楚無疆迫不及待地看向天書，天書立刻浮現出三個選項——
【春秋筆法（藍）】：【筆鋒犀利，言簡意賅，寓意深遠，字裡行間，隱含褒貶，以此定義歷史。】
【訓詁名家（藍）】：【博古通今，洞悉文理，精研字義，深入淺出，洞察幽微，明辨本末，以此闡釋聖賢。】
【偽書假經（藍）】：【巧言令色，偽造經文，魚目混珠，以偽亂真，在字句篇章之中，暗藏心機，混淆視聽，以此蒙蔽世人。】
咦，這一顆文運，居然都以經書為主。
楚無疆深知儒門的核心，並非詩詞歌賦，核心在於經書。
儒門弟子一些詩詞歌賦能力不行的，往往會宣稱詩詞為小道，經書才是微言大義，用來掩蓋自身的無能。
同時也能看到，經書的作用有多大。
有時候要打入儒門的核心，就要掌握經書的解釋能力。
楚無疆心中一喜，大腦開始急速運轉：
「第一項春秋筆法，這天賦很適合當史官，可以在記錄歷史的同時，化史為經，表達立場，比如太史公曰。」
「如果我將來要著書立說的話，這氣運就很有用，還能刪改歷史，做出符合自我口味的正史。」
「只是我把活都幹了，要屬下幹什麼？」
楚無疆一般不寫文章，只提要求，讓屬下幹活了。
當然，楚無疆身為人主，是不能被人用春秋筆法欺騙，倒也有一定的價值。
他暫且保留，繼續看下去：
「第二項訓詁名家，一般人可能不太理解，訓詁是什麼意思。」
「儒門有小學，小學的分支名為訓詁，就是註解經文，尋求本意。」
「這項氣運會極大地提高我對語法，修辭方面的能力。」
「感覺沒什麼用處，我又不信經文。」
訓詁學乃是小學的分支，只有儒門喜好研讀經文的人，才會去深入研究。
你知道茴香豆的茴字，有幾種寫法嗎？
楚無疆有多餘的氣運，也不想用在這上面。
儘管訓詁學有一定的價值，但不值得投入一個藍色氣運。
有錢也不是這麼糟蹋的。
楚無疆直接放棄第二項，看向最後一個。
「第三項偽書假經，這是偽造經文的能力，比六經注我，更進一步。」
楚無疆記得前世的儒門，曾出現過【今文】與【古文】之爭，這一場學術戰爭延綿了將近兩千年。
說得直白一點，就是有人偽造典籍，謊稱聖人之言。
聖人表示，我沒說過這話。
儒門學者表示，不，就是你說的。
學術鬥爭是很骯髒的，各家為了證明自己才是聖人的衣缽，各種編造典籍，製造證據。
聖人到底有沒有說過，這不重要，能不能為我所用才重要。
今文學派，往往用聖人之言，解釋統治者需要的內容，與時俱進，簡而言之就是，法律條文的解釋權在我這。
古文學派，則側重還原聖人的本意，考究原本的歷史面貌，爭取探查真意，為了還原聖人真意，製造偽書也是迫不得已的。
楚無疆看完這三個選項，心中頓時就有了答案，沒什麼猶豫的。
他不由得思索道：
「魔波旬最大的夢想是什麼？」
「祂要混入佛門，亂其典籍，毀其道統，魚目混珠，以假亂真。」
「這就是《天魔極樂功》的奧義。」
「既然佛門能亂道統，那道門，儒門也是一樣的嘛。」
「別人亂，不如我來亂。」
「前世的儒門子弟可以自身利益，偽造《尚書》，我編一編又有何妨？」
楚無疆想到自己就是人世間最大的魔頭，毫不猶豫地選擇第三項。
「天書，我選【偽書假經】！」
虛假的儒道流，做文抄公。
真正的儒道流，偽造經書。
古人編的，我編不得？
楚無疆是一個實用主義者，將來有需要的時候，他可以把科學知識，編入各家典籍，成為正統典籍嘛。
伴隨著楚無疆的選擇，第二顆文運星辰徹底蛻變為藍色。
藍星點亮，散發著奇異的藍色光芒，這束光芒與其他藍光不同，帶著一點邪性，籠罩在楚無疆的身上。
大道廢，有仁義；智慧出，有大偽。
任何學術發展，只要開宗立派，就不免被人誤讀，分裂成不同的派系，有些還能借屍還魂，化為倀鬼。
這股邪性的藍光，就是學術的裂變之光。
它不管好壞，只管擴張。
楚無疆忽然心有所感，他對於編造經書，有了一種全新的想法，他拿起筆墨來，趁著上面墨水未乾，直接揮筆寫下：
「楚子憩於庭院，見蘋果脫枝而墜，心生疑竇：何力使之然耶？日夜苦思，終得引力之說。」
「其言曰：天地之間，萬物相互吸引，其力與物之質量成正比，與物之距平方成反比。」
……
楚無疆厚顏無恥地宣稱，什麼萬有引力，都是他發現的，撰寫著自己的傳奇。
轟隆！
這編造的文章一出，天京的上空突然打起響雷，下起小雨。
那淅瀝瀝的小雨，像是鬼神慟哭。
它們在哭泣將來的文獻，典籍，將會被這魔頭篡改，變得面目全非。
天上的文曲星不僅沒有亮光，反而暗淡了幾分。
楚無疆的思維變得更加活躍。
他對篡改經文，編造謊言，縫入科學，有了新的想法。
昔日牛頓能把科學縫合在神學，楚無疆一樣能做到。
至於把科學縫進經文裡，會不會導致經文破滅。
這跟楚無疆有什麼關係呢。
反正這世道的經文是有力量的，聖賢留下來的手稿比比皆是，每一件都算氣運秘寶。
不怕科學衝擊。
楚無疆篡改這樣的經文，本身需要對儒學有足夠精深的研究。
這【偽書假經】的氣運，能助他以假亂真，即使儒學大家也很難直接斷定真偽。
楚無疆感受一下【偽書假經】的作用，便停下筆墨，將這文章燒毀，免得實力不夠，隨便泄露天機，引來敵人。
他想去蹭儒門的氣運，不打算這麼早與儒門為敵。
楚無疆閉上眼睛，查看氣運點數。
現在藍星進階完畢，還有300點紫色吉運。
「我該選晉升文運，還是桃花運？」
楚無疆現有的藍色氣運，一個是【偽書假經】，一個是【真誠之人】，某種意義上十分對稱。
前者是偽書，後者是真誠。
兩種截然相反的氣運，隱約還有對沖的想法。
只可惜楚無疆體內的橙色氣運犬牙交錯，哪容得兩顆藍星來放肆。
楚無疆察覺到兩顆藍星隱約碰撞，不由得心思一動：
「我現在有三顆桃花運，累計12種氣運，相比之下文運只有7種，不如繼續晉升。」
「看看這文運，都有什麼東西！」
楚無疆不再猶豫，直接下令道：
「天書，給我晉升偽書假經！」
天空中的文曲星本來暗淡了一些，現在又突然亮起，發出紫色的文華之光，流轉星辰。
司天監的觀星師們早已麻木，竊竊私語道：
「文運降世，這倒是好事。」
「有文采之人，很快就能冒出頭來，倒是一件好事。」
文運多為肱股之臣，一般來說是好事，除非天下大亂，文運之人輔佐真龍天子，那才值得憂慮。
反正觀星師們早就放棄治療，見怪不怪了。
楚無疆有【龍行隱匿】的遮掩，倒也不怕觀星師們看出好歹來，而且這文運共鳴，落在了雨州。
有雨州龍脈打掩護，紫色級彆氣運，隨便他們去查。
伴隨著文曲星光輝，楚無疆第二顆紫色文星隨之點亮，無數文華之光降臨，天書隨之給出三個選項——
【說文解字（紫）】：【溯源窮流，洞察字形，深究字源，字字珠璣。於點畫之間，探賾索隱，妙悟玄機，以此洞悉字之精髓。】
【文心雕龍（紫）】：【文采飛揚，辭藻華美，雕琢文心，句句生輝。在篇章之中，妙筆生花，氣韻生動，以此博得文脈青睞。】
【詩書傳家（紫）】：【書香門第，家學淵源，經史子集，世代相傳。於家訓之中，崇文重教，詩禮傳家，以此自成文脈，千年不息。】
楚無疆看完這三個選項，心中一喜。
紫色氣運，果然沒一個是簡單的。
他開始習慣性地分析道：
「第一個說文解字，這象徵著訓詁學的最高成就，也就是字典。」
「比如前世號稱字聖的許慎，他撰寫漢文明第一部字典，就叫《說文解字》。」
「如果我有這項能力，去混儒門的經學，不成問題，遲早成為一代大儒。」
只是令人尷尬的事情是，【說文解字】這種能力，恰恰與【偽書假經】對沖。
說文解字，要求文章嚴謹，要講學術道德，對每一個文字的含義要清晰透徹，來源清楚。
偽書假經，則是有什麼需要，我就編什麼，什麼名人名言隨口就來。
楚無疆思索一下，決定暫且保留，繼續看下去：
「第二項文心雕龍，這會使得人的文章辭藻華麗，更容易得到文脈的認可。」
佛門有佛脈，道門有道脈，儒門自然有文脈。
這文脈的培養和塑造，需要用千古文章去栽培，因此儒門長年累月舉辦文會，撰寫詩詞歌賦，經文註解，用來祭祀文脈，培養文脈。
文心雕龍不能幫你考狀元，但能讓你的文章，更容易被文脈接納。
「如果有這氣運，我能不能去勾引儒門的文脈，藉機吞掉龍氣？」
楚無疆一想到竊取文脈，差點當場選擇它。
但他還是繼續分析最後一個：
「第三項詩書傳家，這是儒門頂尖世家必備的氣運啊。」
「詩書傳家，以成文脈。」
「司馬家比起最頂尖的世家，唯一差的地方，就是家族沒有屬於自己文脈。」
「所以他們打起龍脈的主意。」
儒門頂尖世家，像是豐州的崔家，文州的盧家，江州的李家，論對於當地的控制力，乃至財力，他們未必比司馬家更強。
但他們的家族都出過聖人，形成文脈，以詩書傳家，代代不絕，形成獨屬於家族的文脈，隱藏的力量不比超一流的宗門小。
楚無疆不由得感慨道：
「這氣運代代傳承下去，就會成為儒門家族，最終進化出完全體，掌控經文大義，培養文脈。」
「從千年世家的角度來講，這氣運的價值，不亞於橙色氣運。」
楚無疆的前世，有一位儒者名為韋賢，定下詩書傳家的祖訓，出過一十七任宰相，號稱【京兆韋氏】。
這與【詩書傳家】的氣運，極為相似。
那這三項氣運，該選哪一個呢？
楚無疆簡單運用了一下排除法。
第一項【說文解字】太過腐儒，他也不打算走學術路線。
第三項【詩書傳家】見效太慢，楚無疆也沒打算經營儒門世家。
這樣一來的話，選擇第二個最恰當。
因為他更能讓文章親近文脈。
既然儒門大興，趕緊過去蹭好處，指不定他們的文脈一起偷了。
楚無疆都選擇偽書假經了，還怕什麼道德問題，他當即默念道：
「天書，給我選第二項【文心雕龍】。」
伴隨著一聲令下，那文曲星放出紫色的光芒，與楚無疆體內的星辰相互呼應。
他的思維變得感性起來，對於詩詞歌賦的掌握能力，有了較大幅度的提升。
「雲裳！」
楚無疆隨口喊了一聲，雲裳急忙跑來，臉色微醺地喊道：
「侯爺，什麼事情？」
楚無疆本想讓雲裳寫幾篇文章，試試看自身的文學素養有沒有變化，卻沒想到雲裳在偷偷喝酒，還被自己抓了個正著。
她連忙運轉功法，讓酒氣消散。
楚無疆莞爾一笑，伸手捏了雲裳的臉蛋，笑道：
「雲裳，是不是最近太辛苦了，給你放兩天假吧。」
「放心，明天秋水就會進城，後面還有其他人會來。」
「你的壓力會輕一些。」
楚無疆擁有【練氣化精】、【龍精虎猛】、【龍馬精神】這三個氣運，正常人擁有任何一個氣運，他的身體就會非常健碩，精力旺盛。
而楚無疆已到每天不睡覺，越干越來勁的狀況。
所以在他手下當差，要連軸幹活，馬不停蹄。
雲裳和百里瑾二十四小時隨時待命。
本來今天晚上輪到百里瑾負責，楚無疆隨口一叫雲裳，她便立即趕來，現在更是搖頭道：
「侯爺，奴婢不辛苦！」
「只是天氣冷，就跟瑾瑜妹妹喝點酒。」
「就一點。」
「奴婢下次絕不喝酒。」
雲裳臉頰微紅，像一顆熟透的紅蘋果，讓人恨不得咬上兩口。
這兩個月來，吞靈媚體持續得到龍氣的灌注，使得雲裳的媚體大成，她的一舉一動，都能讓人把持不住。
楚無疆隨手將她抱入懷中，把玩著少女的馬尾，輕笑道：
「雲裳不要委屈自己。」
「明天就去找巴誠，找他買點靈酒。」
「你要喝就喝最好的。」
靈酒是禁品，朝廷嚴厲禁止釀造，以免糧食不足，所以市面上不賣的。
巴誠在風雨樓工作，曾經是龍州的八爺，對於地下市場更了解，找他購買准沒錯。
雲裳的臉頰紅得更厲害了，她小聲說道：
「侯爺，奴婢知道了。」
「現在要做嗎？」
她的身子完全習慣楚無疆的作風，還有點躍躍欲試。
每次楚無疆跟沈清月，唐語薇等人一起的時候，最興奮的人莫過於她。
楚無疆輕笑道：
「這次不急。」
「為夫想讓你來寫幾篇文章。」
雲裳啊了一聲，尷尬道：
「侯爺，奴婢不會。」
「要不，讓瑾瑜妹妹過來？」
雲裳接受的教育，主要是武功和安保，暗殺等等，她能學那麼多東西，已經很了不起了。
讓她寫詩詞歌賦，真的不會。
殺人報告，任務匯總，倒是挺精通的。
楚無疆笑了笑說道：
「沒事，雲裳這麼可愛。」
「為夫一見就有了想法，來，筆墨伺候就行。」
楚無疆改了主意，放開雲裳。
雲裳連忙在硯台中倒入清水，仔細研墨，鋪好紙筆。
此時楚無疆一身白衣，眉宇之間多了一卷書生氣，可以假扮文弱的讀書人，而雲裳則是書生的美婢，為他研墨，捧卷。
正所謂：綠衣捧硯催題卷，紅袖添香伴讀書。
楚無疆拿起毛筆，望著窗外細細的小雨，以及冬夜的冰霜，還有雲裳微紅的臉頰，大筆揮就：
「玉骨冰肌耐歲寒，梅香暗度小樓東。」
「輕紗曼舞遮霜色，粉頰含羞映雪紅。」
「翠鈿斜插雲鬢亂，暖酒微醺醉顏濃。」
「待到春光明媚日，笑看百花競艷容。」
楚無疆很少寫詩詞，即使有【文心雕龍】的氣運加成，寫出來也只是艷詞而已。
浮華，糜艷之詞。
楚無疆寫完，頓覺羞愧不已。
早知道就抄一首了。
他打算把這詩詞撕碎，雲裳卻欣喜地說道：
「侯爺，這是寫給我嗎？」
雖然雲裳不會寫詩詞，但她能懂文章的意思。
楚無疆尷尬一笑：
「你想要的話，就拿去吧。」
「別說是我寫的，糜艷之詞罷了。」
如果說詩詞是小道，那寫糜艷之詞，大約是鄙視鏈的最底端。
雲裳連忙捧起這艷詞，視若珍寶地說道：
「才不會呢！」
「只要侯爺寫的，一定是最棒的。」
雲裳不懂好壞，所以她真心實意的喜歡。
只要是楚無疆做的，她都喜歡。
楚無疆不需要寫出什麼千古文章，反正雲裳也看不懂。
艷俗之詞，不也挺有趣的。
楚無疆心中一動，輕笑道：
「為夫這回倒是不如你灑脫了。」
「那你就收下吧。」
如果一個人當文抄公，借來才華，吸引女子喜歡，那女子真的是喜歡你？
夢幻泡影罷了。
如今楚無疆隨便寫的艷詞，雲裳依然喜歡。
不是因為文章，而是因為喜歡你。
雲裳用力地點頭道：
「奴婢一定會好好保管的。」
伴隨著雲裳這一聲認可，這本是艷俗的詩篇，竟隱約有些震動。
文心雕龍，文脈認可。
這也行？
標準太低了吧。
楚無疆瞠目結舌，他雖然知道體內的【文心雕龍】最大的好處，就是降低文脈認可文章的水準。
但沒想到這些艷俗之詞，也能得到認可。
天京，國子監
這裡聚集了帝國最傑出的讀書人，他們在這裡學習，互相交鋒，留下一篇篇錦繡文章，形成文華之龍，此為文脈。
現在文脈輕輕流動，與楚無疆體內的文曲星互相共鳴。
共鳴的力度，堪稱優惠大放送了，那文脈像是為了鼓勵楚無疆一樣，送出了一絲文氣。
楚無疆要這點文氣也沒什麼用處，隨手轉送給雲裳。
意外的事情發生了，那吞靈媚體吸收了文氣。
雲裳兩眼汪汪，有些羞澀地說道：
「侯爺，我的身體，好像有些發燙。」
楚無疆抱住雲裳，替她檢查身體。
「咦，雲裳的吞靈媚體，竟有進化的態勢。」
「原來這才是雲家真正的血脈。」
楚無疆在雲裳的身體變化後，有些微微動容。
巫州兩大血脈貴族，一個是巫家，一個是雲家。
巫家來自巫神，自不必說。
而雲家的來歷更加詭異一點，它來自蠱神，但不是蠱神的血脈，而是蠱神的實驗品。
蠱神當時想融合各種神獸血脈，受困於人類種族的普通，便先將精力放在生育，繁殖力方面。
這也導致雲家擁有極為特殊的雙修血脈，那就是她的血脈是可以進化的。
吞靈媚體在這一刻進化成為【雲夢道體】。
雲夢道體，神女入夢。
兩人的結合不僅僅是肉體，還有更深處的心靈。
楚無疆恍然發現，這雲家的血脈，竟與【夢貘】有關。
雲裳則是不解地問道：
「那為什麼需要文氣激活呢？」
楚無疆輕笑道：
「在巫州的神話中，有這樣一段故事。」
「曾有王者路過巫山，聽聞神女之說，命文人寫下《神女賦》，當天晚上便有神女入夢。」
「大抵如是。」
「想來神女還是喜歡文章的，要吸收那一抹文氣。」
「有了文氣，有類神交。」
楚無疆說到這裡，不由得伸手摸了摸雲裳可愛的馬尾，笑道：
「雲裳還是可惜了。」
「若雲家尚在，雲裳就是世家的千金大小姐，不，甚至是公主。」
雲裳輕輕地依偎在楚無疆的懷裡，輕咬嘴唇道：
「奴婢寧可做侯爺的侍女。」
「也不要做什麼世家的千金大小姐。」
楚無疆含笑點頭道：
「那當然，為夫可不會讓你跑了。」
楚無疆抱起雲裳，兩人開始享受巫山雲雨。
今夜就到此為止。
……
天京，國子監
天剛大亮，不少讀書人揉著惺忪的睡眼，打算去做早課，應對接下來繁忙的學習時間。
開春就要科舉了，可不能鬆懈了。
正當書生人這樣想著，耳畔突然傳來一陣大呼小叫——
「賣報紙啦，賣報紙啦！」
「新鮮出爐的冠軍報，數量有限，先買先得！」
一群半大的孩子，受僱於長信商會，拿到了一堆報紙，在大街小巷上叫賣。
書生們不由得議論紛紛：
「李兄，什麼是報紙？」
「崔兄，興許是民間流行的新玩意，小孩子玩的東西吧。」
一路路過的書生，聽見兩位好友談論，不由得沉聲道：
「【報】字有多意，其中一意為【告】，有告知之意，例如無文書，口報。」
「像是【邸報】二字，代表朝廷通報四方的文書。」
「現在【報】與【紙】合在一起應是某種文書，消息。」
另外兩名書生笑道：
「盧兄這訓詁學的造詣又精深了。」
「我等不及也。」
盧兄搖頭道：
「小伎倆而已，這麼多孩童在大街小巷叫喚，說要賣報紙，我等去瞧個熱鬧。」
大早上的，突然有孩童清脆的叫喚聲，惹來不少讀書人。
「小子，你們在賣什麼東西？」
那孩童連忙喊道：
「我們在賣報紙。」
「一份報紙只要三文錢！」
「這位官爺，您要買嗎？」
讀書人聞言一驚：
「三文錢，都能買一個燒餅了，就買你一張紙，不划算，不划算。」
天京米貴，居大不易。
三文錢換成楚無疆的前世，就是等於三塊錢，這對於底層的讀書人來說，還是很大的。
那孩童見賣不出去，連忙喊道：
「這報紙可好啦。」
「那姐姐教導我們，說是有很多消息。」
靠近的李書生不由得喊道：
「是什麼消息？」
孩童有些猶豫：
「說了，你會買嗎？」
盧書生直接掏出一串銅錢，也沒數多少文，直接塞到孩童手裡：
「你說清楚，我們瞧個新鮮。」
孩童這才喊道：
「聖州第一世家司馬家勾結狐妖，謀害相府嫡子方浮生。」
「趙神捕與冠軍侯，查獲狐妖下落，司馬家集體落網！」
什麼？
盧正文連忙搶過一份報紙，他第一眼看過去：
「誰人用這等下里巴人的簡體字，真是有辱斯文。」
「等等，這說的是真的嗎？」
「昨天晚上，冠軍侯，趙神捕，方大公子一起查抄竹林居！」
這下眾人臉色大變，紛紛喊道：
「小子，快給我來一份。」
楚無疆今日早晨，先出京城，再用乾坤葫蘆運來兩萬份報紙，在不到一個時辰里，賣得乾乾淨淨。
兩萬份報紙，像是重磅炸彈一樣，炸得天京百姓目瞪口呆，炸得司馬家身敗名裂。
既然司馬家落難了，楚無疆當然要上去多踩兩腳，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