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父親的遺產
潛龍在淵，龍氣附體。
楚無疆沐浴在龍氣中，潛能激發。
他的體內涌動著磅礴的力量，如同蒼龍一般，難以言喻。
僅僅只是幾個呼吸。
他就比在鬼哭嶺的時候強了一倍不止。
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奇怪，【潛龍在淵】不過是區區白色氣運，有那麼強嗎？
楚無疆熱血沸騰，全身如火燒，力量不斷湧現，猶如火神降臨。
不，它真的燒起來了。
他剛換好的禮服在頃刻間起火。
「公子，小心。」
老管家感應到楚無疆的生命有危機，不顧一切地闖入祠堂。
在楚父楚母離世後，楚府第一高手非他莫屬。
老管家自小就是一頭銀髮，眼神銳利。
據說曾用眼神將一名武者逼至崩潰。
如今他竟用眼神盯著火焰，那些火焰突然熄滅。
目之所及，皆為寒氣。
冰魄寒瞳！
整個祠堂的溫度下降了何止十度。
楚無疆感到一絲絲的涼意，卻不被寒冰所傷。
老管家這才放下心來，立刻說道：
「公子有福，激活了老爺布置在體內的藥血。」
「現在老奴給公子講述功法，引導氣血！」
「玄龜長眠，萬壽無疆。氣凝丹田，神遊太虛。吞吐日月，與天同壽……」
老管家引導元氣，防止楚無疆的氣血暴走，並告訴他楚家相關的武學。
楚家修煉的功法名為《玄龜萬壽經》，這部武學極為珍貴，是一門深奧的內煉武學。
號稱修煉至大成，能延壽一個甲子，比其他武者壽命悠長。
只是造化弄人，楚家的歷代先人，壽命都不長。
到楚無疆這一代，楚家更是只剩下這一根獨苗，岌岌可危。
這才引得龍城各方勢力窺探，只待楚家徹底衰敗，分一杯羹。
資源豐富的獨苗，這可不多見。
楚家是勛貴，不能滅其滿門。
所以要扶持一個遠房堂兄上位，繼承爵位。
這樣法理上就做得天衣無縫。
他們也能吃得安心。
吃你妹！
等我練成武功，讓你們這些人，牙齒都崩壞掉。
楚無疆在老管家的教導下，迅速領悟《玄龜萬壽經》的奧秘，將體內那股龐大的力量慢慢引導，淬鍊肉身。
練皮，練肉，練骨，練髒，換血。
肉身五重境，本是武道修行的基礎，修煉完畢後，才能引氣入體，成為一名正式的武者。
楚無疆十六歲的年紀，還沒有開始修行，已經落後他人太多。
但這一次，有所不同。
恍惚間，楚無疆看見楚父與某個道士的對話。
天道宗的福祿真人搖頭說道：
「十絕之命，刑克六親，克君師，克友，克己。」
「龍城大人，請將令郎安置他處，以賤奴撫養，令其認父，待成年後，以天雷轟殺，便可保住楚家氣數。」
楚父早已知曉這個結果，卻沒改變想法：
「無疆是我兒子，命格不能決定一切。」
「若楚家命該如此，也該一起承擔。」
「更何況天下萬法，有道法，佛法，總有辦法逆天改命。」
福祿真人仍是嘆息說道：
「十絕之命，有克己之效，修煉任何神通，都會當場反噬，身死道消。」
「所以才是十死無生。」
「否則貧道怎會說無藥可救。」
楚父聽到這話，欣喜道：
「真人，若修煉無望，可否藉助靈藥、仙藥，將其封存體內，融入血脈之中，增加些許壽元，體魄。」
「不練武功，不修神魂，無關道術佛法。」
福祿真人微微一愣，點頭說道：
「此法可行。」
「但意義不大，一旦身死，所有藥血付之東流。」
楚父淡淡一笑：
「有用就行，待我兒渡過劫數，必不讓其他勛貴子弟專美於前。」
自那日起，楚無疆的身軀便以秘法封存大量藥力。
而今在龍氣的激發下，他的身體自動解鎖。
……
【難怪另一個我死後七日，肉身不腐，尚存一線生機。】
【我自棺中甦醒，仍然身強體健，輕鬆擊倒邋遢道人，並無半點不適。】
楚無疆想起這段記憶，這才明白身體的氣運【強骨】，到底從何而來。
武道境界節節攀升。
練皮境，大成。
他的每一寸皮膚變得光滑，堅韌，宛如牛皮一般，防禦力驚人。
練肉境，大成。
他的肌肉結構變得整齊有序，緊密相連，大幅度提升肉身力量。
練骨境，大成。
他的骨骼順應變化，發出咯吱的聲響，每一寸骨頭都變成黃金比例的大小，軟硬。
楚無疆的肉身逐漸接近完美比例。
即便連續突破三重肉身境，他體內的藥力仍如洪流般衝擊內臟，老管家不得不出手阻止：
「公子，不能再繼續下去了。」
「到此為止吧。」
「內臟脆弱，練髒需謹慎。」
老管家所修寒冰真氣，亦是楚父傳授的武學之一，也是父母為他準備的護道人。
「好。」
「欲速則不達，今日至此足矣。」
楚無疆長出了一口氣。
這一口氣，化作雲龍，竟讓四周的寒氣退散，讓祠堂的溫度重新上升。
老管家有些失聲喊道：
「龍氣附體？封關大成？」
橫練武學，在肉身境中有大名鼎鼎的《龍吟鐵布衫》與《虎嘯金鐘罩》，合起來便是龍吟虎嘯。
但這只是取了一分武學真意。
並不是你修煉《龍吟鐵布衫》就會擁有龍氣。
而楚無疆現在攝取國運，轉化為【潛龍在淵（白）】的氣運，恰似得了一縷龍氣，直接封關大成。
橫練武者為保證修煉效果，有封關之說，通常使用靈丹妙藥來封印肉身，確保金身不破。
然而，有一種資源比靈丹妙藥更為有效，那便是龍氣。
只不過除了皇家子弟，很少有人能用龍氣來封印肉身。
楚無疆深知老管家不會泄密，便笑著回應道：
「蒙先祖庇佑，領悟一絲真意而已。」
「與皇室貴胄相比，不算什麼。」
「聽說秦王殿下在塞外直接煉化了一條龍脈，那才是真正的天命之人。」
老管家連忙搖頭說道：
「公子，您可不能這樣想。」
「雖說是先祖垂憐，但勛貴子弟最多有貴氣，不曾聽聞龍氣。」
「司天監的人監察天下，擁有真龍命格的人，要麼被朝廷收攏，要麼被直接扼殺。」
「這點龍氣算不上真龍命格，但終究犯忌諱。」
楚無疆點了點頭，笑著說道：
「這是自然，無需多言。」
老管家鬆了一口氣，笑道：
「公子得龍氣庇佑，再加上自身的資質，必定一日千里，前途無量。」
「那楚志遠雖然元胎大成，但在公子面前，也不過是個跳樑小丑罷了。」
楚無疆這時反倒謙虛起來：
「鍛體，元胎，元丹，元靈，元神……」
「我現在不過是鍛體第三境界。」
「堂兄與我年紀相仿，相差不過半年，已經元丹有望，的確稱得上是天才。」
「如果堂兄能夠進階元丹，拿下武狀元也不是不可能。」
老管家連忙說道：
「公子，這狗賊狼子野心，就算有點才華，也不該長他志氣……」
老管家作為自己人，楚無疆自然不會隱瞞楚志遠的情報。
這也使得老管家和蕭守義一樣，對楚志遠恨之入骨。
楚無疆冷靜地說道：
「福伯，我不能因為仇恨，而低估敵人。」
「放心吧，就算他進階元丹，元丹九轉，也搶不了龍城縣子。」
「因為我會比他更快。」
人生有外掛，就是這麼自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