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方蕭然的慘痛，楚無疆登頂，儒門屈服，大戰開啟（7.2k）
巫蠱之爭，延綿了數萬年。
自從武帝族滅巫蠱一族，巫神娘娘的信仰就徹底占據了上風。
只是蠱神的手段高明，他利用蠱蟲把自己變成似鬼非鬼的形態，成為極其特殊的鬼神。
他藏在人間，不斷地研究神獸血脈的融合，直到找到最終方案，誕生完美的人類。
蠱神，從來不放棄自己的夢想。
它依附在方蕭然的身上，藉助混沌仙體，不斷地融合神獸血脈，要製造出最強的人類。
蠱神提供的知識技術，最終催生出儒門的人造聖賢計劃。
在妖魔時代來臨的時候，我們需要更多的聖人，需要讓人族變得更強，研究這項技術很有必要。
墨林居士批准了這項計劃，方相也試圖利用這項計劃，完成方家的進階，成為聖人世家。
如果說元神能庇佑家族千年，那麼聖人，乃至天命境則有萬年以上。
武道聖地，聖人世家都有一個聖字。
這意味著他們出過天命境的強者。
一般來說，天生聖人的資質，是存在概率，走到天命境的。
方家實力已夠，就差最後的聖人。
方蕭然肩負著儒門和家族的使命，而蠱神也以為找到了最完美的肉體，最完美的天賦。
方家和儒門有他的計劃。
蠱神何嘗不是如此。
只要方蕭然的後代融入大量的神獸血脈，人族就能成為神之一族。
它就會定期監控，利用蠱蟲大量繁殖優質血脈，然後殺光所有劣等的血脈。
只要沒有劣等血脈。
人族將成為最優秀的種族，立於萬族之首。
蠱神的計劃，即使放在上古年代，在一同反抗妖族而戰鬥的人類領袖，也不得不說上一句：
「蠱，你有點太極端了。」
「人皇的武道更有發展潛力，我們沒有必要專注血脈的改良。」
「更何況這樣的計劃是不合適的。」
昔日的夥伴就這樣分道揚鑣。
蠱神不在乎，也不在意，哪怕捨棄肉身，化為鬼神，最終變成一頭奇異的蠱蟲，也在所不惜。
誰料蠱神竟然遇到了楚無疆，他一定要取得楚無疆的血脈，不論付出多大的代價，蠱神在這一刻寧可向他的仇人發誓。
方蕭然當時面臨兩個選擇。
一個是燃燒著所有的神獸血脈，打出最強一擊，這一擊有望威脅到三劫元神。
一個是聽從蠱神的建議，讓蠱神用部分神獸血脈，咒術攻擊，瓦解楚無疆的封印。
這兩個選擇，看似一樣，實則不同。
前者要跟楚無疆硬碰硬，方蕭然沒有把握。
所以他選擇了第二個。
人世間的選擇促使人陷入不同的結局，有時一個錯誤的決定，即使花上數千年的光陰，也無法挽回。
合百州之州鐵，不能為此錯也。
誰能想到楚無疆正好有巫神娘娘附體，而他的乾娘經過一輪輪龍氣的彌補，實力已經遠超蠱神，而且不懼詛咒。
詛咒對於凡人來說，會影響命格。
除了天命境的人物，曾經天運道人也會受到十絕之命的影響。
蠱神這一手引爆毀滅神通，不得不說是神來之筆，一旦成功的話，收益不可限量。
無奈巫神娘娘當即下凡，兩大鬼神電光火石之間，巫神娘娘來了一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她直接反彈詛咒，並將蠱神打爆。
蠱神慘叫一聲，它寄宿在方蕭然體內的蠱蟲，當即破碎死亡。
楚無疆見方蕭然飛出，連忙問道：
【乾娘，怎麼樣了？】
巫神娘娘回答道：
【蠱神會消停一段時間。】
這都沒死透？
巫神娘娘回答道：
【鬼神不死，除非有人取代它，或者信仰斷絕。】
【吾毀了它的人間之體，削弱它的力量，它無法再正常聯繫人類，很長一段時間只能消停了。】
【你只需嚴查蠱神的信仰，它就會慢慢死去。】
【至於蠱神的寄主，他受了詛咒，算是自得自業。】
【他要醒過來的話，難度很大。】
【一般去除詛咒的人，沒有本事解決這項詛咒反噬。】
那還行。
這蠱神鬼鬼祟祟的，又有如此荒唐的理想。
一旦亂世開始，指不定它會整出一點大活來。
等到自己晉升天命境，就刨了它的根，滅了蠱神的信仰。
楚無疆倒也不慌張，感激道：
【多謝乾娘相助。】
巫神娘娘搖頭道：
【吾該感謝你才對，沒有藉助你的運勢，吾也很難將它徹底削弱。】
【它剛才獻上的祭品，沒有消化完畢，被吾截胡了。】
【現在便轉贈於你。】
楚無疆的識海里頓時冒出一團猩紅的神獸之血，裡面包含著鯤鵬之血，九色鹿血，燭龍之血等等。
儘管它消耗了大半，依然是彌足珍貴的寶物。
楚無疆當即催動真龍薄血，一口吞掉。
原本只剩下兩百多滴的真血龍，迅速膨脹了一波，變到五百滴的水平。
直接翻了一倍。
更為美妙的是，鯤鵬之血，九色鹿血，以及燭龍之血的特性得以保留。
楚無疆長出了一口氣，這些珍貴的神獸血脈，能夠助力他修煉相應的武學。
此時的比武場變得一片寂靜。
大家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冠軍侯一開始占據上風，後面方蕭然暴起反擊，仿佛有了一線希望。
現在卻像折翅的大雁，跌落凡塵。
儘管小須彌界沒有多少空氣，武者只能運用內息，但他們還會用元氣交流，現在連元氣交流都停止了。
楚無疆吸收了這部分神獸之血，打算檢查一下方蕭然的狀況。
方蕭然還活著，但狀況很不好。
詛咒反噬。
若是方蕭然選擇了燃盡神獸血脈，的確有三成的勝算，九竅玲瓏心並沒有欺騙他。
因為楚無疆燃盡真龍薄血，在神獸血脈上並不比他強，甚至還要弱不少。
一旦血脈燃盡，這股力量確有勝算。
只可惜楚無疆一步步走來，給方蕭然製造出了足夠的壓力，他最終選擇第二條道路。
一步之差，便是天堂與地獄的區別。
楚無疆對方蕭然倒沒什麼惡感，只是他用了詛咒這種手段，就休怪楚無疆秋後算帳了。
巫蠱之術，乃朝廷大忌。
就算他是儒門的聖人，方家的嫡長子，也得掉幾塊肉下來。
「方……」
楚無疆剛消化完神獸血脈，打算抓起方蕭然，異變突生。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墨林居士搶先一步，使出袖裡乾坤的手段，把倒在地上的方蕭然，直接收走。
方蕭然原本流血不止，在墨林居士的救助下，原本蒼白的臉龐，瞬間紅潤了幾分。
只是方蕭然印堂全部黑掉，可見詛咒的反噬，極為兇猛。
結果墨林居士不愧為儒門的領袖，他在救人之際，還不忘大聲喊道：
「方蕭然戰敗，身受重傷，需要儘快治療！」
「方相！」
方相一直保持著鎮定，沒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直到他聽見墨林居士發言，這才從看台上飛下來，大聲喊道：
「本相在此。」
「方兒如何呢？」
原本道門一些幸災樂禍的少俠們，臉上變了數次，這才勉強壓住心中的狂喜，露出悲傷的表情。
儘管這表情連嘴角都壓不住。
墨林居士吩咐道：
「方相，你馬上送蕭然去杏林，檢查身體。」
「他應該是受絕招反噬，自己受了重傷，非是冠軍侯下了黑手。」
楚無疆還沒說話，墨林居士就先把事件定性，免得有人誤會楚無疆和儒門有什麼深仇大恨，藉機發揮。
比武較量，出現意外很正常。
方相接過裝有兒子的寶囊，連忙說道：
「本相這就去杏林。」
方相行色匆匆，火速趕往須彌之門，傳送回天京，尋找杏林的領袖救人，治療方蕭然的傷勢。
楚無疆甚至沒有攔住他，指責方蕭然的行為，因為真正的談判對象不是方相，而是墨林居士。
比起方家來說，元吉書院能榨出更多的價值。
至於把這件事暴露了，對楚無疆來說，反而失去了一張底牌。
方蕭然疑似使用詛咒，能讓他身敗名裂，卻換不回好處。
正如核武器要在發射井裡，而不是丟出去。
楚無疆看向墨林居士，使了一個眼色。
墨林居士瞬間秒懂，他當即用了秘術傳音道：
【冠軍侯，其他事情我們待會再談。】
【請您先享受勝利吧。】
墨林居士回答了一句，還沒等楚無疆回復，就對寂靜的會場宣告道：
「這一屆的魁首，無可爭議的魁首，乃是冠軍侯！」
「元吉書院心服口服！」
「讓我們為冠軍侯喝彩！」
蠅營狗苟的事情先行放下，墨林居士代表儒門，承認了比武的結果，先讓楚無疆勝利的喜悅，以免他獅子大開口。
果不其然，全體起立！
儒門子弟聽從院主的吩咐，全部站了起來，使用元氣高聲喊道：
「冠軍！」
「冠軍！」
一語雙關。
冠軍侯的封號本來就是以第一，至高的勝利為口號。
現在楚無疆打服一代人，他們發自內心的喝彩，比任何時候喊得都要大聲。
圍觀的眾人其實並不多，但他們都是武道的強者，竟有一股山呼海嘯之感。
楚無疆站在無量台的中央，如同世界之王。
這時，不知是誰帶了頭，無師自通地發明了鼓掌，眾人感覺這一手勢能表達自身熱情，隨即跟著鼓掌起來。
暴風驟雨般的掌聲，響徹整個雲霄。
整個須彌山，佛門至高的山峰伴隨著這掌聲隱約顫動。
太子殿下站起來了，他露出無奈的神色，同樣在鼓掌。
鎮國公站起來了，他忍不住臉上的笑意，對著楚無疆在鼓掌。
理國公，衛國公，齊國公等等這些人，都在為他歡呼。
不管地位如何，不管男女老少，他們將呼喊聲化為兩個字——
「冠軍！」
「冠軍！」
這是楚無疆拿下魁首的驚嘆，也是對他在這一代中無敵的敬佩。
方蕭然擁有聖人之資，元神強者。
連他都不是楚無疆的對手，誰人還有意見？
沒人會有意見。
他正式向外宣告，自己站在人族的頂尖位置上，不與其他元神等同，與三劫元神都能平起平坐。
眾人的熱情被點燃，他們想要銘記這歷史性的一刻，不斷地歡呼著。
後來許多的文人筆記，武者傳記，都記錄了楚無疆奪得少年英雄的時刻，他們對此永生難忘。
楚無疆享受著歡呼聲，卻不會在歡呼中迷失自我。
方蕭然的事情，可不能當無事發生！
楚無疆享受著歡呼，還用秘術傳音道：
【墨林居士，本侯需要一個交代。】
【剛才本侯交戰之時，發現方蕭然使用巫蠱之術，試圖施展詛咒，這才落得詛咒反噬的下場。】
【自從我朝建立以來，對於巫蠱之術採取打壓狀態，儒門總得有個交代。】
【這事要傳揚出去，儒門顏面何存？】
墨林居士則臉不紅氣不喘說道：
【冠軍侯一定是弄錯了。】
【蕭然融合過一種凶獸血脈，窮奇血脈，這會不會是窮奇血脈導致的呢。】
【這並不是用了什麼巫蠱之術。】
墨林居士當然不會把楚無疆當傻瓜，雙方互相有一定的默契。
他願意承認方蕭然用了詛咒類似的力量，但他強調這是神獸血脈的力量，跟巫蠱之術扯不上任何關係。
奈何楚無疆不是三歲小孩，直接笑道：
【墨林居士，這件事我還可以當作方蕭然的爭強好勝。】
【但儒門沒有阻止他用詛咒之術，便是過錯。】
【本侯用秘術傳音，不就是考慮了人族的團結。】
儒門力量極強，在妖魔時代來臨前，過分追究此事，也會造成巨大的內訌。
楚無疆姑且相信，儒門是為了製造一個聖人，用來應對妖魔時代。
墨林居士沉默片刻。
他決定選擇相信楚無疆，否則楚無疆宣布方蕭然的事情，對儒門影響太壞了。
墨林居士不由得辯解道：
【武者研究一些外道武學，只要沒有危害百姓，三大宗門也會酌情處理。】
【方蕭然此事是經過三大聖地聯合審批的。】
【況且老夫曾聽過一些消息，冠軍侯府曾出手剿滅焚天門，得到過《焚天神功》與《炎陽真經》。】
【這些武學也被楚府繳獲，研究。】
墨林居士先表示這些方蕭然是用了神獸血脈，不能證明是巫蠱之術，隨後暗暗提醒，楚無疆的身上也修煉魔功，正道沒有計較此事。
大家互相查起來，都有一點小尾巴。
楚無疆可不怕這些小尾巴，不客氣地笑道：
【墨林居士，這可不一樣。】
【本侯繳獲了這些武學，都是報過明路的，並沒有什麼腌臢之處。】
當然佛門的領袖要是認真調查，請出絕世神兵，指不定能查到楚無疆修煉《天魔極樂功》的痕跡。
只是楚無疆藏得很深，一般情況下也不怕《天魔極樂功》暴露，顯得底氣十足。
他補充道：
【本侯可以接受檢查，與方蕭然一起檢查，讓道門和佛門來見證。】
楚無疆怕你檢查嗎？
他不怕！
墨林居士連忙說道：
【大可不必！】
【老夫一直信任冠軍侯，不可能做出違背人族利益的行為。】
【當然這次方蕭然為了爭強好勝，使用這窮奇血脈，犯下了錯誤，儒門也會負起責任，對冠軍侯進行補償。】
【儒門願意欠冠軍侯一個人情。】
墨林居士本來就打算把事情遮掩下來，更不可能當面驗證，否則事情就大條了。
他們好不容易培養一個聖人資質的弟子，容易嗎？
可不能毀了。
方蕭然要是正常戰敗，其實是沒什麼。
聖人又不代表無敵，到時候狠狠吹捧楚無疆，就能把事情掩蓋過去。
現在倒好，方蕭然捅了一個大簍子，只好拼命補上了。
楚無疆見墨林居士拿出了誠意，笑吟吟地說道：
【看在人族的大局上，本侯願意私聊。】
【只是一個人情，太少了。】
【這次本侯可是冒了生命的危險。】
你得再加一點。
人情這東西，不好衡量價值。
楚無疆更喜歡看到一些實質性的東西。
墨林居士滿嘴苦澀。
楚無疆打斷了儒門的計劃，擊潰了儒門的聖人，現在儒門還得欠他人情。
儒門還得謝謝他。
這還有天理嗎？
沒辦法，巫蠱之術太過敏感，儘管墨林居士知會過另外兩大門派，提前打了通知，不怕朝廷知曉。
但方蕭然就徹底毀了。
儒門只能揮淚斬馬謖。
為了保住方蕭然，儒門唯一的選擇就是大出血了。
至於暗殺楚無疆。
這一次大戰過後，還有這種想法的人，趁早回去補補智商，他已經徹底上桌了。
墨林居士急忙開價道：
【冠軍侯，儒門除了欠下人情，還可以提供一件絕世天驕級的秘寶，外加文脈修行的機會。】
【除此之外，再加一部天階級數的功法！】
儒門的誠意還算充足。
楚無疆笑而不語，意思很明顯——
再加一點。
畢竟這可是武道聖地，機會難得啊。
墨林居士急忙補充道：
【侯爺可主動提出條件來。】
楚無疆沉吟道：
【本侯對於這神獸血脈頗感興趣。】
【只要能拿到充足的血脈，就當無事發生。】
【當然方蕭然不能再使用巫蠱之術，相應的資料本侯也會檢查一二，確認沒有危害人族行為。】
【同時，本侯需要對方蕭然進行一定的監視，防止他危害人族。】
楚無疆除了敲詐一大筆竹槓，還要監控方蕭然的行為，拿到蠱神提供的血脈資料，蠱蟲技術。
這些東西彌足珍貴。
墨林居士萬萬沒想到，楚無疆的胃口這麼大，打算一口氣吃個飽。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楚無疆願意私了，已經算是一份人情了。
墨林居士長嘆一聲道：
【沒問題，就按冠軍侯所言。】
現在方蕭然身受重創，即使恢復過來，這些神獸血脈短時間也用不上，送一部分給楚無疆，也不是不可以。
至於研究的資源，佛門和道門都拿了一份審批，即是人族融合神獸血脈的方法。
這方法從上古年代就是人族變強的途徑。
上古巫門一次次地嘗試人族融合妖族的血脈，製造了許多慘劇，也是後來人族諸多天賦的來源。
這種只能說它技術落後，而不算邪惡。
楚無疆見儒門大幅度讓步，露出一抹笑容道：
【成交！】
反正這張牌留著，才能從儒門手上得到更大的好處。
畢竟儒門可謂是大敗虧輸。
他們的運勢都受到不小的損失，但墨林居士心性堅韌，倒也能承受這一點。
時也，命也。
既然楚無疆強勢崛起，說明天命未到，將來繼續努力就是了。
墨林居士在這方面遠比方蕭然要老辣，若是易地而處，他絕不會答應蠱神的偷襲戰術。
且不說毀滅神通的可怕，真要讓楚無疆在無量台上自爆，就是一個愚蠢的主意。
只能說楚無疆步步為營，使得方蕭然做出錯誤判斷。
現在楚無疆搞定了儒門的賠償工作，這才與墨林居士相視而笑。
只是墨林居士的笑容是苦的，而清元宗主笑得開心，笑得舒心。
他忽然覺得，鳳瑤師侄來充當未來的領袖，也不成問題。
冠軍侯橫壓一世。
只要楚無疆一日不死，天道宗就能擁有最強外援。
普濟方丈趁機吟誦了一聲佛號：
「南無阿彌陀佛！」
「老衲帶來了獎品，請墨林施主頒獎！」
老和尚甘願成為陪襯，帶來一杯美酒，一把短劍。
每一次少年英雄會的魁首，都會額外獎勵一件極品寶兵，這寶兵用處不大，更像是紀念的寶物，上面刻著少年英雄四個大字。
至於那杯美酒，只是助興的，
墨林居士收斂神色，奉上美酒道：
「請冠軍侯，滿飲此杯。」
楚無疆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眾人見到楚無疆如此豪情，更是歡呼聲不絕。
酒不醉人，人自醉。
這杯美酒名為自醉，能令人感到無上的喜悅。
墨林居士再次奉上寶劍，沉聲說道：
「請冠軍侯，收下此劍。」
楚無疆接過寶劍，象徵著少年英雄的極品寶兵，落到他的手上，剎那間風雲色變，氣運凝聚。
墨林居士心中哀嘆，上一個十年，方蕭然取得無可爭議的桂冠，為儒門贏得一個充沛的十年，運勢加持。
現在楚無疆拿到少年英雄的桂冠，擊潰整整一代人，道門和佛門是無所謂，道門占據的百強名額比以前少一些，佛門多一些，儒門卻在兩個關鍵點都掉了鏈子。
完蛋是不會完蛋，氣運肯定會衰減的。
楚無疆則沒有顧及墨林居士的心情，將寶劍高高舉起。
天書輕微地動著，並浮現出相應的文字。
【書主：楚無疆】
【新增運勢：少年英雄（銀）】
不僅如此，眾人的歡呼聲，對於冠軍的呼喊，竟讓人族的龍脈穿透空間的傳送，賜福人族之子。
天書再次進行了提醒——
【檢測到300點橙色福運。】
【檢測到100點銀色武運。】
【是否吸收？】
楚無疆以前所未有的姿態，狠狠地刷新了少年英雄會的事跡，換取了巨大的氣運。
福運和武運同時降臨。
單純的武運容易讓人剛而易折，所以龍脈非常貼心地送上福運。
而他的武運達到極點，也讓銀色武運從天而降。
怪不得歷代的少年英雄，只要沒有在路上隕落，就能進階元神，成就非凡。，
畢竟他們會得到福運和武運的加持。
哪怕他們沒有天書，無法保存運勢，依然能獲得巨大的收益。
歡呼聲此起彼伏。
楚無疆的運勢達到頂點，所有人都看著他。
人族的運勢會這樣改變嗎？
神謨先生最為關心，儘管她沒有在現場，而是留在司天監里，使用衍天鏡，托腮看著楚無疆的一舉一動。
她看到了楚無疆登頂人族的頂尖寶座，忍不住評價道：
「真是一個可怕的男人。」
「興許人族的運勢，會隨之改變吧。」
「邪魔九道或許會放棄計劃。」
正當神謨驚嘆楚無疆的表現，心裡砰砰亂跳之際，她的耳畔傳來一陣呼喚聲：
「是嗎，他有多可怕呢？」
「比我如何？」
「我親愛的妹妹。」
巨大的危機感浮現在神謨的心頭，她立刻要按下警告按鈕，那個男人則是噓了一聲道：
「妹妹，你預言能力幾乎無敵。」
「我們要執行任何計劃的話，一定要先封了你的能力。」
「幸好我們流著同樣的血脈，可以誤導你。」
神謨咬牙切齒地罵道：
「無道，居然是你。」
「你還沒死啊！」
「看來司天監下手還是太輕了。」
「無道宮連那樣的傷勢都能治好嗎？」
房間裡出現的男人，同樣坐在輪椅上，他似乎與神謨互相認識，而且關係非常不好。
輪椅上的男子眼睛犀利，他看向神謨的眼神，同樣充滿了恨意。
來者在江湖上也非常有名，乃是天驕榜排行第七，無道宮的聖子——龍無道。（註：491章）
他竟出現在司天監的總部，並笑吟吟地看著自家的妹妹，說道：
「你都還沒死，我怎會死呢？」
「天象真人被我們引走了，一時半會救不了你。」
「放心吧，我親愛的妹妹。」
「我不是來殺你的，是要讓你親自見到，老祖宗歸來。」
「把你想要守護的一切，徹底摧毀。」
兄妹相見，分外眼紅。
昔日神謨帶著司天監的高手，沿路追殺自家的哥哥，龍家另一名絕世天驕，把他徹底打成殘廢，差點身死道消。
曾經的龍無道，同樣是容貌俊美，英氣十足的美少年。
現在的龍無道，他的身體支離破碎，四肢都沒了，只剩下一個腦袋和軀體，看上去非常可笑。
神謨卻沒有一點想笑的神色。
因為龍無道還有最為珍貴的東西，他與神謨流淌著同樣的鮮血，武帝最後的血脈。
他要利用這些血脈，成功遮蔽妹妹的預言，並讓武帝王者歸來。
「去死吧！」
神謨對自家親愛的哥哥沒什麼好談的。
一個字，殺！
神謨閉上眼睛，啟動命運的長河，於命運之中，將他絕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