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天京的三個節點，黃甲軍出動，天京亂（7.2k）
六扇門，天牢
「開始了。」
「本座等候許久，終於把人手湊齊。」
「現在你感覺如何？」
魔尊的聲音縈繞在耳畔，方浮生不由地站了起來，恍如隔世。
這一個月來，他不斷地熟悉新的容貌與身份。
從此以後，他不再是方家的三公子，宰相之子，而是天牢里毫不起眼的獄卒。
天牢里的犯人，總有需要大人物弄死在監牢里的，他可以保證一段時間，秘密處決犯人，保證《魔種寄生訣》的收益。
他現在不叫方浮生，而是劉三刀。
俗話說兩面三刀，正經人誰取這名字。
他經過易容打扮後，看上去像個早衰的獄卒，不由得點頭道：
「還行。」
「只是魔尊大人，不要再突然玩消失了。」
方浮生恨極了，這魔尊總是在關鍵時刻消失，讓人很不放心。
魔尊則笑道：
「若非如此，你焉能脫胎換骨？」
「方蕭然空有天資，卻狠不下心來。」
「他不如你，不是一個英雄。」
方浮生淡淡地說道：
「我已經把鑰匙弄到手了，誰能想到操控整個天京禁制的陣法，藏在詔獄和天牢的第十三層。」
「魔尊大人，你已經計劃好了一切，對吧。」
魔尊笑了笑說道：
「沒錯，要攻克天京，有三處關鍵節點。」
「第一處節點，司天監的神謨，她的預知能力即使元神強者也比不過。」
「所以本座聯繫了無道宮的聖子，他身上有武帝的血脈，可以使用血脈秘術，影響她的判斷力。」
「她會感到天京有大事發生，卻不能得到這一次的準確信息。」
「冠軍侯橫空出世，本座讓他們產生一點交際和心安的效果，神謨就會誤以為冠軍侯是破局關鍵，從而放鬆警惕，以為大功告成。」
方浮生聽著魔尊娓娓道來，忍不住驚訝地問道：
「等等，魔尊大人不是派人偷襲冠軍侯了嗎？」
魔尊笑道：
「王者不死。」
「他要是死了，等於解決一個隱患。」
「他要是不死，就再刺激一下神謨。」
「做事要有兩手準備。」
方浮生忍不住說道：
「那我就是你的第二個節點？」
魔尊淡淡地解釋道：
「也不能這樣說。」
「第二個節點，那就是天京的傳送禁制，每天朝廷會投入海量的靈石，天材地寶，禁止有人傳送到天京。」
「這傳送陣法不僅出自天下第一的陣法大師，同時陣法的位置一直是個謎團。」
「很多人都以為他藏在皇宮裡，實際卻是在詔獄和天牢並不存在的第十三層。」
「畢竟皇宮戒備森嚴，怎能讓一大堆的外來人，進進出出？」
「反而是詔獄與天牢這種地方，便於管理。」
方浮生明白，能有機會拿到鑰匙的人，就是六扇門的神捕們。
他們還負責維護天京的禁制，管理著最核心的鑰匙。
所以魔尊盯上了自己。
方浮生深吸了一口氣，他不解地問道：
「可我不明白，你就這麼肯定，我能拿到鑰匙？」
方琬珺再寵愛方浮生，哪怕得知他被方蕭然殺害，不得不假死，也不可能把這樣重要的鑰匙，交給他。
魔尊淡淡地笑道：
「不要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不止你一個。」
「再說了方琬珺身為一劫元神的話，沒有本座的藥方，還有特殊的血肉，如何能讓她出現問題？」
「這就是你比方蕭然強的地方。」
「他還顧念著家族，你可以給姑姑下藥了。」
方浮生忍不住顫抖了兩下。
即使方蕭然對不住他，但方琬珺絕沒有對不住他，他只能捂住眼睛，痛苦地說道：
「我，我也是沒有辦法。」
魔尊笑了笑說道：
「成大事者，要麼一條路走到黑，要麼就絕不做這腌臢之事。」
「你不要再裝下去了，看著令人發笑。」
「從你下藥的那一刻，就沒有回頭之路。」
方浮生身體聳動了兩下，他突然覺得以前的自己，壞得太低級了。
難怪魔尊一直看不上自己。
他忍不住問道：
「那第三個節點呢？」
魔尊笑容滿面道：
「當然是天京的絕頂高手，趙有理，柳天策，還有你的父親方圓等人。」
「只有把他們引開，才能真正攻破天京。」
趙有理乃是鎮國公，柳天策則為理國公。
方浮生質疑道：
「哪有那麼容易！」
「他們又不是傻瓜……」
方浮生說到這裡，不由得愣住了。
沒錯，這些人都去少年英雄會了。
可是方浮生到底在相府待過多年，他不由得說道：
「魔尊大人，你到底想攻打哪裡呢？」
魔尊笑道：
「本座無所謂啊。」
「哈？」
方浮生呆了，他不能理解這一切。
魔尊冷笑道：
「兵法有雲，實則虛之，虛則實之。」
「你做事，不要把計劃定得太死，要隨機而動。」
「本座哪怕算無遺策，也無法推測出楚無疆能連斬元神，在天京給我們造成這麼多的麻煩。」
「甚至就連甄文卓都死在他的手上。」
「所以四個字，順勢而為。」
方浮生這才恍然大悟，他喃喃念叨道：
「少年英雄會，冠軍侯，天元山，聖皇大陣，國子監。」
「魔尊大人放出去的消息越多，朝廷的力量就越分散，他們不敢不守。」
「這樣一來的話，魔尊大人只要集中兵力，就能以多打少。」
魔尊聽到方浮生猜出一部分的計劃，不由得露出笑容道：
「孺子可教也。」
「第三個節點，本座原本弄了一個秘境，要把鎮國公等人引過來，再截斷傳送，結果他們選擇在小須彌界比武，真是天助本座。」
方浮生頓時眼前一亮道：
「魔尊大人打算襲擊須彌之門？」
「朝廷把須彌之門放在皇宮面前，只要破壞了須彌之門，就截斷了鎮國公等人返回的路徑。」
「如此大局可定！」
方浮生終於猜出一部分的計劃，魔尊這一次召集邪魔九道，付出無數的犧牲，一個個間諜被朝廷連根拔起。
現在終於到了收穫的時刻。
魔尊不由得笑出聲來：
「錯！」
「那是陷阱。」
「你不會覺得鎮國公他們是蠢貨吧。」
方浮生臉一紅，他跟這些人玩心眼，還是差太多了，不由得問道：
「此話怎講？」
魔尊談性甚濃，在方浮生給自家姑姑下藥，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後，他終於認可了一點對方。
因為方浮生已經回不了頭，不管是身份，還是內心，只能朝著深淵前進。
魔尊簡單地解釋兩句：
「本座派出幾個間諜，在秘境祈禱邪神，以三大聖地的本領，一定能發現端倪。」
「這些人不會泄露情報，因為他們身上沒有秘密。」
「聖地領袖都是聰明人，他們會猜測本座想用戰線分散力量，方便切割，於是他們就會將計就計。」
鎮國公，太子殿下會在皇宮埋下伏兵，只等邪魔九道前來送死。
方浮生吞了一口唾沫，忍不住說道：
「魔尊大人，莫非你有方法，可以阻止他們傳送過來。」
魔尊不由得笑了笑說道：
「天牢底下就有現成的。」
「只要奪取詔獄和天牢的第十三層，我們就可以改動陣法的力量，讓須彌之門不再發揮作用。」
方浮生連忙說道：
「魔尊大人，這裡有一個漏洞！」
「他們有須彌符，能避開禁制傳送過來。」
魔尊不禁笑道：
「你以為本座想不到這一點嗎？」
「沒關係，他們一定會過來天牢，搶奪禁制的控制權。」
「這才是博弈的要點。」
方浮生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這魔頭藏在暗處，可以操控邪魔九道，可以操控自己，現在還要算計鎮國公，父親大人等等一系列的大人物。
這些大人物仿佛成為他牽線下的木偶，讓他忍不住問道：
「魔尊大人，您到底是誰？」
魔尊笑而不語。
方浮生卻做出一個大膽的推測道：
「魔尊大人，您有這樣的能力，還能算計整個王朝。」
「莫非，莫非您是武帝！」
那位不死的鬼帝，萬鬼的統治者，曾經被朝廷分割成七塊，散落各地由守墓人進行鎮壓。
他知道國子監的《創鬼錄》，他知道無數種魔功，他還能統治邪魔九道。
在方浮生的認知之中，只有武帝最符合魔尊的狀態。
一定是你。
魔尊笑了笑說道：
「你猜。」
方浮生咬牙道：
「小子猜不出來。」
「只是覺得武帝陛下，想要奪回失去的東西，正如小子一樣。」
「國子監的《創鬼錄》，不，甚至天元山上鎮壓的武帝遺骸，守墓人才是您的目標。」
「您想製造最大的混亂，才有機會渾水摸魚！」
「不管是遺骸還是創鬼錄，任何一件都可以！」
魔尊難得露出讚許的神色，笑道：
「你這番推測倒是不錯。」
「但本座不會告訴你，是對，是錯。」
儘管魔尊沒有承認，但方浮生徹底認定，魔尊就是武帝的神魂。
只是這樣造成一個疑問。
第一，武帝的鬼魂，不是被帝昊鎮壓著？
第二，魔尊有這樣的本事，為什麼不去攻擊龍州，或者文州，道州，佛州等地，那些地方也有武帝遺骸。
方浮生左右想不明白，突然靈機一動，跪在地上行禮道：
「微臣參見陛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魔尊見方浮生使出小伎倆，不由得朗聲笑道：
「愛卿免禮，平身。」
「謝陛下！」
方浮生大喜，若魔尊是武帝的神魂，他的一切計劃都是為了取回武帝遺骸，並且打算踏入天命境。
那他的前途一片光明。
【魔尊曾說過，除了三大聖地的領袖，大部分人的肉身他都是看不上的。】
【果然是有原因的。】
【畢竟武帝快要踏入天命境了，這一次他要王者歸來！】
方浮生突然想起前段時間聽到的一段歌謠。
「天子旌旗分一半，八方風雨會天州。」
武帝是一個皇帝，帝昊也是一個皇帝。
兩個皇帝並分天下，他也能成為從龍功臣。
在方浮生看來，他如果想報復大哥，報復楚無疆，這一點實力完全不夠，只有成為頂級強者，才有希望。
方浮生以君臣之禮，恭敬地問道：
「魔尊大人，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魔尊露出一抹笑容道：
「一個字，等。」
等？
方浮生露出不解之色，現在不應該爭分奪秒嗎？
魔尊笑了笑說道：
「現在天京的禁制解除，邪魔九道趁機進京，我等自然渾水摸魚。」
「更何況除了魔道勢力，本座還派出百萬雄兵！」
方浮生心中疑惑道：
哪來的百萬雄兵？
……
天京，十六號衛城
這裡屬於天京的下水道地帶，它有最多的窮人和最多的苦難，是一座新建的衛城，用來安置天京清潔工等等。
京兆尹為了不影響市容，每到晚上的時候，就會命令工頭把這些貧民從城內遷移到城外。
儘管冠軍侯斥責方家的大公子，禁止這種將百姓當做奴工使用，並勒令方家改造清潔工們的生活狀況。
但顯然在短短一個月內，並無明顯改善，尤其是十六號衛城，最近疫病流行，不少清潔工紛紛倒下。
他們生活還是那麼糟糕，疫病在流行，不斷地奪走平民的性命。
京城的貴人對此毫不知情，甚至不是刻意漠視，而是真的一無所知。
仿佛這十六號的衛城，像在外星一樣的遙遠。
杏林的大夫醫術高明，他們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卻與奴工們沒有任何關係。
天京的城牆是由元神真人煉製，可以驅散瘟疫，奴工們卻不住在那裡。
本來這場疫病，至少會帶走十六號衛城大約三成左右的人口。
大自然以他們獨特的方式，進行人口的削減，以免人族的數量過度膨脹。
但令人驚訝的是，這一次十六號衛城的奴工們，挺過了這場瘟疫。
他們不僅挺過了危機，還加入了一個神秘的教派，名為玄元教。
現在玄元教的教主，自號太清玄元的男子，就站在奴工的面前，為他們發表演講：
「你們每天卯時就要起床，趕著一個時辰的路程進京，按照工頭的吩咐，幹著繁重的體力活，拿著冰冷的乾糧，就著硬水吃下。」
「每當戌時之際，工頭又會把你們趕出天京，以免影響市容。」
「病了，只能硬挺著。」
「累了，睡在乾冷的木板上。」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張道成輕聲地說道，原本奴工們麻木的神色略微有些動容。
不是因為張道成的演講技能有多高超，只是他來到這裡，為奴工們帶來符水，還給他們治療瘟疫。
因此奴工們願意認真聽他的話。
有些奴工們忍不住抽泣，還有一些奴工問道：
「張教主，要是我們入了教，來世能過上好日子嗎？」
他們不敢奢望今生，只能寄託來世。
張道成搖了搖頭道：
「這世上只有現世，很難有來世。」
「若今生不能獲得幸福，來世也會更加糟糕。」
奴工們露出一抹絕望之色，這時奴工們的帶頭人問道：
「張教主，俺們知道你是做大事的人。」
「你要俺們幹什麼？」
奴工們生活困苦，卻不是痴傻呆笨，張道成來到這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鬼地方，為他們治病，一定另有所圖。
張道成嚴肅道：
「我是幫你們討一個公道。」
「你們每日辛勤勞作，卻連飯都吃不飽，朝不保夕。」
「陛下愛民如子，他絕不希望看到這一面，定是有奸臣在蒙蔽聖聽。」
奴工們聽到這一發言，忍不住鬆了口氣。
要是張道成再說一些大逆不道的話，他們就得考慮要不要舉報張道成了。
只是張道成是一個好人，奴工不想舉報他。
奴工想到這裡，紛紛贊同道：
「陛下是心善的，只是那些奸臣太壞了。」
「可有什麼辦法呢？」
張道成堅定地回答道：
「有辦法！」
「陛下現在就住在天元山，只要大家集體到天元山，向陛下請願，他一定會知道百姓的痛苦，懲罰這些奸臣。」
陛下是心善的，只要去找陛下請願，他一定會來幫我們的。
奴工們紛紛眼前一亮，只是他們能行嗎？
張道成沉聲道：
「太清玄元會保你們的。」
「我也會送給一些符咒，防止意外發生。」
奴工們渴望著未來的生活，同時他們樸素地認為，皇帝陛下應該算是自己人。
如果張道成想造反，他們還會猶豫一些。
只是向陛下痛陳利害，那就完全沒問題了。
也許陛下心善，賞給幾兩銀子，日子就好起來了。
十六號衛城的奴工們開始組織起來，向天元山前進，跟帝昊求情。
……
張道成順利動員衛城的百姓向天元山進發，卻是一副眉頭緊鎖的模樣。
他不由得詢問謀主道：
「白夜，你應該明白的。」
「若陛下還想治理天下，就不會閉關十多年，不問朝政了。」
「這種請願，是不會有結果的。」
黑晨露出一抹笑容道：
「主公，那不是很好嗎？」
「百姓們還心存著幻想，認為陛下是心善的，壞的都是奸臣。」
「我朝六百年的積累，不管是世家，百姓對於朝廷的敬畏都是深入骨髓的，不敢謀反。」
「若是讓他們像林州，雷州的百姓反抗衙門，反抗朝廷，是不可能的。」
是的，黑晨比白夜更擅長洞察人心。
他看得出這些百姓對於朝廷深深的恐懼，一旦發動起來，反而會有百姓投靠朝廷，進行舉報，維護朝廷的統治。
所以他乾脆反其道行之，告訴百姓。
沒錯陛下是心善的，我們一起去向陛下請願的。
這看上去好像很可笑？
不。
正如楚無疆的前世，1904年的沙俄，那些信奉沙皇，相信陛下是好的工人們，他們自發請願向陛下懇求。
請陛下改善我們的生活吧。
我們想過得好一點。
結果迎接他們的是沙皇的子彈和刺刀。
從此百姓們不再相信沙皇。
你，不再是我們的皇帝。
只是僭主而已。
人心之變，就在於此。
百姓看上去卑微，可憐，又無助，但這世道是有龍脈的，是有人心存在的，這些都是人皇昔日的遺產。
即使是朝廷，也不敢明著宣布，賤民就該死。
黑晨這一手，有異曲同工之妙，他笑了笑說道：
「我們要在天京發動百姓請願，讓朝廷難堪。」
「真是運氣啊。」
「本來朝廷為了體面，一般會善待天京的百姓，讓他們高人一等，以免朝廷不得不堂而皇之地鎮壓百姓，撕扯下這溫情脈脈的面紗。」
「偏偏朝廷犯了一個大錯，京兆尹在天京附近製造了大量的奴工，他們的生活困苦，主公又來替他們治病，簡直是完美的工具。」
「我們將如同長虹貫日，刺向朝廷的心臟。」
張道成反駁道：
「白夜，你錯了。」
「他們不是工具！」
黑晨連忙行禮道歉道：
「屬下失禮了。」
「只是箭在弦上，邪魔九道要在天京搞事情，我們這一次行動，將會產生最大的好處。」
張道成沉吟道：
「但朝廷還可以封鎖消息，沒多少人會知道這事的。」
黑晨則是拿出了報紙，輕笑道：
「主公請看，這是冠軍侯搞出來的新玩意，名叫報紙。」
「我們沒有那技術，但可以讓人雕刻印刷一份份的報紙，傳揚出去。」
「這些百姓看起來微不足道，他們的鮮血或者聲音，將改變整個時代！」
黑晨為張道成謀劃的大計，遠比天運道人更加靠譜。
若非天下大亂，他們這些反賊會在朝廷的圍剿下，變得越來越弱，最終被成功剿滅。
天命王朝統治百州，疆土遼闊，將士精銳，高手層出不窮。
一支孤軍，又能如何？
黃甲軍在林州，雷州輾轉騰挪，也只是消滅一般地主，豪紳。
哪怕晉王，漢王這些地方的封王盡力一些，現在黃甲軍已經被剿滅。
只有天下大亂，黃甲軍才有機會，而不是為王前驅！
「主公，干吧！」
「目標，天元山！」
張道成點頭道：
「出發！」
十六號衛城的百姓，他們的頭頂上佩戴黃巾，每人身上還拿著張道成贈與他們的【黃巾力士符】。
這符咒能讓他們力氣大增，體能大增，甚至像是鍛體大成的武者，健步如飛。
張道成自稱太清玄元，他的恩師曾經評價過他，他的符籙天賦無人可比，有剪草為馬，撒豆成兵的本事。
哪怕是一群普通的百姓，他都能利用符咒，變成一支戰力強大的鐵軍。
只是他有如此天賦，卻不肯老老實實鑽研符籙，成為道門最傑出的符籙大師，轉而使用符籙，干起謀反的差事。
雪花從天而降，落在奴工們的身上。
大雪之日，黃甲軍現身天元山的附近，他們正打算向帝昊請願。
……
天元山，社稷廟
這裡是帝昊閉關的場所，也是社稷土培養的地方，每年會產出大量的仙米，供應皇家享用。
因此這裡的戒備極為森嚴，朝廷直接調動了天命軍的精銳在此守候。
這時天命軍的統帥魏忠明接到一條驚人的消息，他疑惑地看著義子魏賢平不解地問道：
「你說有百姓要來天元山請願？」
魏賢平點頭道：
「是的，義父！」
魏忠明當即命令道：
「這些刁民瘋了不成？」
「把他們統統趕走。」
「這裡可是天元山，禁止任何人靠近。」
魏賢平連忙搖頭道：
「義父，他們不肯走，在說一些瘋話。」
「他們說想見陛下，說只要陛下知道了這件事情，一定會見他們的。」
魏忠明罵道：
「蠢貨！」
「陛下怎麼可能見他們，給老夫往死里打。」
「讓這些刁民，不敢再說這些昏話。」
「簡直莫名其妙！」
魏忠明在天命軍呆了很久，他面對的都是軍隊的高層，武道高手，從來沒聽過這樣神奇的事情。
天命軍負責捍衛天元山，怎麼可能放刁民上山。
魏賢平連忙答應道：
「是，義父。」
「等等！」
魏忠明突然喊住義子，然後補充道：
「抓幾個人嚴刑拷打，指不定有人在背後唆使！」
……
天京，風雨樓
白夜看著送來的最新情報，奴工們沒有進城打掃，天京城裡堆滿了垃圾，各家都在責罵工頭們。
他們甚至派人去十六號衛城，催促那些低賤的奴工，趕緊過來幹活。
各種各樣的情報匯總到白夜的手上，他突然大喊一聲：
「不好！」
「大事不好，天京要出事了！」
白夜感到一陣心悸，這種心悸沒有任何由來，只是一陣心血來潮。
他每一次跟黑晨比賽，快輸的時候總是這種感覺。
黑晨這樣評價白夜：
「你作為沙包，還是合格的。」
白夜更擅長調查情報，感知敏銳，能從蛛絲馬跡中發現真相，很有輔助的能力，文治武功都不錯。
唯獨在策劃大陰謀，大事件，他差了黑晨一個檔次，每次對方快要成功之際，他才明白要發生什麼。
他在風雨樓中看著搜集到的各方情報，這些情報匯總起來，讓他忍不住喊道：
「鎮國公等人都去了小須彌界。」
「現在是襲擊天京最好的時刻。」
「如果是我來弄的話，一定是想辦法截斷傳送的陣法。」
「當然朝廷肯定有所準備。」
「我不需要明白雙方是如何互相算計，只要假定邪魔九道取得成功，那就說明天京要亂。」
「快，馬上通知主公！」
白夜火速展開行動，他一溜煙跑到楚家。
此時陸幽蘭，霍秋水等人都不在。
他只能看見司馬寧，連忙說道：
「寧姑娘，幫我聯繫主公！」
……
小須彌界，無量台
楚無疆正在享受著眾人的歡呼，他在呼喚聲中突然收到一條條的消息。
一條來自白夜，一條來自司馬寧。
他們的消息通過《從龍功》和魂印傳遞而來。
這時普濟方丈發現不對勁喊道：
「諸位，須彌之門出事了。」
「我們要馬上回去！」
這時，天牢與詔獄的第十三層被攻破。
薨殞閣主潛伏多年，在利用鑰匙打開天牢最底層後，強殺天牢的守護者，並改變禁止傳送的陣法。
邪魔九道的領袖人物瞬間抵達天京。
天京大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