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桂枝同志,不要因為你自己的覺悟不高,就認為別人的覺悟也不高,天天就知道以己度人。」紀家成乜了她一眼說道。
沈桂枝的肺簡直都要被氣炸了,這一個個的難道是眼瞎了不成,一雙招子就跟擺設一樣,還不如挖了算了。
「幾個大男人知道圍著一個女人轉,能有什麼出息。」沈桂枝眼睛冒著火氣嘲諷道。
易永田譏諷道,「我們就喜歡圍著田甜轉,反正就是不會圍著你轉,你跟田甜比起來,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我看她跟田甜根本就沒有比頭,一個是癩蛤蟆一個是白天鵝,這要怎麼比。」簡日初笑呵呵的說道。
「你,你們···」
沈桂枝氣的哭著回了房間,甘芳和沈麗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沒敢出聲。
生怕一句話沒說好,田甜這幾個忠實舔狗把矛頭指向她。
察覺到甘芳和沈麗兩人眼中對自己的憎惡,田甜忍不住有些頭痛,這幾個小舔狗也太舔了吧,就跟台大炮一樣,誰要是跟說她一句不好,他們就把炮口對準誰,淨給她拉仇恨。
現在好了,知青點的這幾個女知青現在更加的討厭她了。
「好了,你們以後少說幾句,別人畢竟是個女孩子,給人留點面子。」田甜說道。
「我們田甜就是太善良了,所以才總是讓人欺負到頭上來。」郝立業說道。
田甜十分無語的乜了一眼郝立業,難道這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她明明拿的是惡女劇本,一個女海王帶著四個舔狗欺負一個女孩子,並且把女孩子欺負哭了。
這要是傳出去,那是要受到眾人譴責的。
沈桂枝哭著進了房間,一口惡氣堵在胸口,怎麼都發泄不出去。
眼睛在四周環顧了一圈,什麼都捨不得砸,什麼都要錢要票,砸自己的捨不得,砸別人的要賠錢。
到最後實在受不了,沈桂枝抄起一張凳子,正要狠狠的往地上砸。
脫手的那一刻還是忍住了,這是她唯一一張好凳子,要是摔壞了就沒有的坐了。
氣悶的把凳子放了下來,突然感覺指尖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感。
「嘶~」
沈桂枝快速的把手縮了回來,指尖上冒著血珠。
她往凳子的方向望去,凳子坐板下面有一根突出來的釘子。
火從心上來,她眼神陰鬱,站起來狠狠把凳子踢倒在地,怒道,「一個破凳子也敢來欺負我,田甜那狐狸精是長得漂亮,男人都護著她,你一個破凳子有什麼,不過是一個死物罷了。」
「不就是有一張漂亮臉蛋,有什麼了不起,憑什麼男人都要圍著她轉,看著她那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做派,我就感到作嘔。」
「要是她那張臉能夠毀了就好了。」沈桂枝陰沉道。
突然,她的視線一凝,看著凳子坐板下面的那根突出來的釘子,嘴角揚起一絲陰鷙的笑容,神情也十分的可怖。
「田甜,我給你留了兩個大饅頭,你趕快趁熱吃。」易永田把鍋蓋撅開,熱氣從鍋里冒了出來。
田甜看了一眼放在鍋里熱著的大饅頭,對易永田說道,「永田哥,白面饅頭可是個好東西,大家的日子都不容易,你不用把這個好的東西留給我吃,你自己吃吧!」
易永田愣愣的看著她,然後有些不知所措的問道,「田甜,你是不是討厭我啊?我之前我給你喜歡吃的桃酥你不要,現在我給你白面饅頭你也不要。」
郝立業,紀家成和簡日初三人神情也有些惶恐,急忙問道,「是不是我們哪裡做的不好,讓你覺得討嫌了?」
看到易永田四人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一副生怕自己做錯了什麼樣子,田甜在心裡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真是造孽啊!
「我沒有覺得你們討嫌,就是覺得總是吃你們的不好。」田甜解釋道。
易永田四人情不自禁的鬆了一口氣。
紀家成笑著說道,「田甜,你真是嚇死我們了,我們還以為自己真的做錯了什麼,讓你不想理我們了呢!」
「對啊對啊,我這顆心之前一直可都是懸著的,要是田甜真的討厭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郝立業用手捂住胸口說道。
「田甜,我們願意把好東西都留給你吃,看到你吃的開心,我們比什麼都高興,你要是不吃,我們才會不高興呢,總會覺得是自己做的不夠好,才讓你不想吃我們的東西。」簡日初說道。
易永田把白面饅頭從鍋里拿出來,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吹,然後再遞給田甜討好道,「這饅頭不燙了,你現在拿著吃剛好。」
田甜不忍心拒絕易永田的好意,接過了饅頭,心裡想著等家裡的錢票寄過來了,她請易永田幾個吃飯,用這種方式把東西填補回去。
紀家成搬了一張椅子過來說道,「田甜,坐下來吃,站著吃累。」
郝立業也不甘示弱,跑到房間裡泡了一杯麥乳精,端過來殷勤道,「田甜,饅頭干,喝口麥乳精潤潤。」
簡日初掏出一直都捨不得吃的蘋果,遞給田甜,「這蘋果甜,吃完饅頭後可以當飯後水果吃。」
原主雖然喜歡到處騙男人東西,但她是個眼光挑的,騙得都是模樣長得好看的,長得醜的她不喜歡。
他們四人中,郝立業長著一雙桃花眼,笑起來是眉目含情,像個鄰家大哥哥。
簡日初則長著丹鳳眼,氣質十分乾淨,說話總是斯斯文文的,就像古代的書生一樣。
而紀家成就像是個陽光開朗的大男孩,長得一副濃眉大眼的模樣,笑容十分的明媚。
易永田呢,就像個鄰家弟弟,笑起來有些靦腆,眼神清澈見底,特別是看你時,就像是只可愛的小狗看你一樣,笑起來還有梨渦。
被幾個美男圍著中間盡心討好著,別說還挺享受的。
要不是現在社會風氣嚴格,不能亂搞男女關係,她都恨不得左擁右抱。
不是道德約束了她,是法律約束了她,
畢竟流氓罪要是被抓到了可是要去勞改的,嚴重的說不定還會被槍斃,可嚇人了。
想到有可能會被槍斃,田甜的屁股就有點坐不住了,強行把欣賞美男的目光給收了回來。
她吃了一口白面饅頭再喝一口麥乳精,只覺得這日子過的舒坦。
也不怪知青點的其他女知青嫉妒討厭她,要是被美男獻殷勤的對象不是自己,她估計也會忍不住心生嫉妒。
這日子過的,實在是太招人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