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有件事你還不知道吧!」紀家成眼中流露著幸災樂禍的笑意道。
「什麼事?」田甜懶懶的靠在椅子上,啃著蘋果問道。
「今日陳大寶在下工回家的路上被人打了。」郝立業笑著說道。
紀家成原本還想賣個關子,沒想到竟然被郝立業搶了先,惱怒的瞪了郝立業一眼。
郝立業絲毫不示弱,立馬瞪了回去。
田甜坐直了腰身,雙手捧著杯子,臉上露出訝異的神情。
「誰打的?」她開口問道。
「聽說是被人蒙了沙袋打的,臉都腫的跟個豬頭一樣,我們也不知道是誰打的,應該是村里哪些暗戀田甜的男人動的手。」簡日初說道。
易永田靦腆的笑了一下說道,「雖然那些泥腿子行事粗魯,但不得不說這事真的很解氣,早上陳大寶他娘罵的那些話簡直是不堪入耳,還差點逼的田甜上吊,我心裡早就恨他們母子恨的要死,要不是怕別人會更加的誤會田甜,早上的時候我都差點衝出去找陳大寶他媽理論了。」
田甜驚恐看著易永田。
救命!請不要露出這副靦腆的模樣說出這麼刻薄的話,這反差感簡直讓她心裡起毛。
「田甜,你是沒看見,陳大寶他媽看到陳大寶那副皮青臉腫的模樣,哭的嗓子都啞了,罵那些打陳大寶的人罵的全村都聽見了。」簡日初嘴角上揚道。
「陳大寶這也是活該,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品種的癩蛤蟆,也敢惦記田甜,真是不自量力。」郝立業譏諷道。
聽到易永田四人一句比一句刻薄的話,田甜再一次深刻的意識到自己現在到底有多麼受歡迎了。
屋內,甘芳和沈麗兩人看著坐在床邊低著頭陰沉著臉的沈桂枝。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後,甘芳說道,「桂枝,紀家成他們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裡,你也知道的,他們的心眼一向是偏向田甜的。」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讓我們沒有田甜長得漂亮呢!」沈麗嘆了一口氣道。
沈桂枝露出一個陰毒的笑容,清秀的面容逐漸扭曲,變得有些駭人。
「要是田甜那張如同禍水的臉毀了,我看那些男人還會不會圍著她轉。」
聽到這話,甘芳和沈麗兩人心猛地一震,被沈桂枝這副陰毒的模樣嚇的都不敢說話。
「桂枝,你可不要亂來啊!」甘芳戰戰兢兢的道。
沈桂枝瞥了她一個眼,冷嗤了一聲沒有說話。
沒用的慫包,活該被人踩在腳底下。
田甜洗完澡後,抬起頭看向天上閃爍的繁星,也不知道周牧回家了沒有。
「小方,你去門口看看你哥有沒有回來。」坐在油燈旁低著頭縫補衣服的婦人抬起頭往門外望了望,滿心擔憂的對小兒子說道。
模樣精緻,穿著一身補丁舊衣的小男孩正蹲在院子裡看家裡的小雞。
聽到母親的話立馬站了起來說道,「好的,我去門口看看哥哥回來了沒有。」
剛跑到門口,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遠遠的走了過來。
周方的眼睛一亮,邁著小短腿迎了上去。
他兩隻小手抱著周牧的大長腿,仰著頭看著他問道,「哥,你今天怎麼這麼晚回來,媽在家裡都擔心死了。」
周牧低下頭看著抱著自己大腿的小男孩,清冷深黑的眉眼透著幾分溫柔,低聲解釋道,「今天去鎮上被有些事耽擱了,所以回家晚了一些。」
周方把視線往周牧的手上挪去,看到他手上提著一條用柳枝串著魚鰓的大魚,高興道,「哥,你今天去捕魚了啊,我們今晚是不是有魚吃了。」
周牧看著手上提著的魚,腦海里就浮現出了田甜那張美的能顛倒眾生的臉,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這條魚是別人的。」
周方仰起頭愣愣的看著自己的哥哥,不明白哥哥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開心,就像是發生了什麼特別大的好事一樣。
「這條魚是誰的啊?」他忍不住好奇。
只聽到他一向冷情的哥哥聲音愉悅道,「是一個特別漂亮的姑娘。」
剛進屋,田甜就感覺到了屋內氣氛的凝重,不過女知青的宿舍氣氛一向如此。
畢竟與原主同住的女知青心裡都不喜歡她,再加上原主又是個驕縱跋扈,恃美行兇的大小姐,寢室的氣氛就更加的緊張了。
現在原主不在了,這些女知青看不慣的就是她了。
不過好在這些女知青看不慣她歸看不慣她,至少不敢光明正大的討厭她。
頂多是在心裡對她有意見,在背後罵罵她,只要沒當她的面說她,她就當做沒聽到。
反正整個知青點的女知青除了沈桂枝以外,甘芳和沈麗兩人是完全不敢在明面上得罪她的。
從田甜進屋開始,沈桂枝就用眼睛一直盯著她。
看到她慢慢的爬上床後,嘴角揚起陰毒的笑容,眼中滿是迫不及待。
田甜突然感覺身後有一道炙熱的視線一直盯著自己,轉過頭驀然看到沈桂枝陰毒的笑容,心裡立馬生出了警惕。
這女人不會是因妒生恨,想要害她吧?
實在是不怪她喜歡多想,這女人臉上就寫著我要害你,她肯定是要小心防備著一點才行。
「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是想到什麼好主意要害我嗎?」田甜一臉不善的問道。
沈桂枝臉上露出一絲慌亂,怒道,「誰想害你了。」
田甜狐疑的看著她說道,「你不想害我就好,你要是敢害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警告完了之後,田甜用手拍了拍枕頭,舒舒服服的躺了下去。
躺在床上可真舒服啊!
靜靜的躺了一會,田甜慢慢的闔了上眼。
沈桂枝一直盯著田甜,豎著耳朵聽著田甜床上的動靜,盯了許久,都沒有事發生。
忍不住心急,怎麼會沒事呢?
在地里忙活了一天,沈桂枝早就覺得累了,盯了一會後實在是熬不住了,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陷入了睡夢中。
她剛閉上眼睛,田甜就把眼睛睜開,慢慢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了在床上熟睡的沈桂枝一眼。
然後輕手輕腳的從床上下來,站在沈桂枝的床前,眼中閃過一道冷光。
第二天清晨,知青點內傳來一道悽厲的慘叫聲,把眾人都嚇了一大跳。
紀家成幾人連忙跑到女知青的宿舍門口,著急的對屋內喊道,「田甜,你沒事吧?」
田甜從宿舍里走了出來,搖搖頭說道,「我沒事。」
紀家成幾人立馬圍著田甜,上下打量著她,發現她真的沒事,心裡才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田甜,你沒事就好,剛剛你們宿舍怎麼了,是發生了什麼事嗎?怎麼傳出那麼悽厲的叫聲。」郝立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