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立業哥擔心了,我今晚在朋友家吃飯,所以回來晚了。」田甜說道。
郝立業深邃的桃花眼幽幽的看著她問道,「什麼朋友?」
田甜被問的心理十分不適,她不過是回來晚一些而已,郝立業怎麼就像是審問犯人一樣審問她。
她抬眸看著他冷聲回答道,「和你一樣,不過是普通朋友而已。」
郝立業臉上的笑容不變,好脾氣的說道,「我不過問你一句罷了,你怎麼不高興了呢?我還不是擔心你。」
見郝立業的語氣不再咄咄逼人,田甜的語氣也軟和了下來。
「真的就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看來你今晚玩的很開心,回來的時候嘴裡都是哼著歌的。」郝立業笑道。
「嗯,今晚確實玩的挺開心的。」田甜想起周牧特意為她打掃的廁所,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郝立業目光落在她嘴角的笑意上,試探的問道,「我看剛剛送你回來的人好像是周牧,你什麼時候跟他成為朋友了?」
這人眼睛還挺尖,這大晚上的,周牧離那麼遠他都能看出送她回來的人是誰。
「周牧人挺好的,昨天在鎮上他幫了我,然後我們就成為朋友了。」田甜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郝立業若有所思道。
時間也不早了,勞動了一天田甜都感覺有些累了。
她現在只想趕快洗澡,然後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覺。
對郝立業說道,「立業哥,我先進去了。」
「好!」郝立業笑著應道。
等田甜轉過身後,郝立業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散,臉色沉厲,以往清俊多情的面孔浮上了一層冷冽的寒意。
黑沉沉的眸底驟然間騰起凜冽的寒光,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攥成拳,突起的骨節瞧的瘮人的狠。
普通朋友?
呵!他付出這麼多,在田甜心裡不過只是個普通朋友,這讓人怎麼甘心。
周牧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地主家的狗崽子罷了,有什麼地方值得田甜另眼相待的。
田甜雖然喜歡在外面沾花惹草,但從來都沒有因為一個男人與他生過氣。
今晚竟然因為一個男人對他沉下臉。
他瞳孔泛著幽光看著前方,臉上浮現出狠戾的神色,低聲念道,「周牧!」
田甜剛走進知青點,簡日初,易永田還有紀家成三人立馬圍了上來。
「田甜,你終於回來了,你是不是外面又有別的好哥哥了。」紀家成幽怨道。
要是紀家成直截了斷的質問她,她還能冷著臉相對。
偏偏要這樣如同怨夫一樣幽怨的問她,搞的她就像是什麼負心女一樣。
她忍不住心虛道,「哪有啊,我只有你們幾個好哥哥,絕對沒有別的好哥哥。」
紀家成湊上前認真的看著她眼睛問道,「田甜,你沒騙我?」
田甜回望著他,強裝著鎮定說道,「我不騙你。」
「不騙我就好,要是我發現你騙我,我就算是再喜歡你也不會放過你的。」紀家成少年氣十足的笑道。
明明只是玩笑話,田甜卻感覺背後一陣生寒。
田甜乾笑的幾聲後,連連保證道,「肯定不會騙你的。」
「田甜,我給你燒的洗澡水還在鍋里熱著,你趕快去洗個澡吧,今天一天都在地里拔草,累了吧,洗完澡就早點休息。」簡日初體貼道。
「謝謝日初哥,我這就去洗澡。」田甜說道。
易永田靦腆的笑道,「田甜,我幫你把洗澡水兌好,你先進宿舍拿衣服。」
田甜眉眼一彎對他笑著說道,「好的,麻煩永田哥了。」
女知青宿舍里的人現在都沒有睡,甘芳和沈麗兩個人正點著蠟燭埋頭做衣服,沈桂枝則是腳痛的睡不著。
看到田甜進來了,沈桂枝酸言酸語道,「這麼晚了才回來,是不是又在外面勾搭男人啊?」
田甜拿出一套換洗的衣服,橫了沈桂枝一眼後,冷聲說道,「你的嘴怎麼就這麼臭呢?要是不會說話就閉嘴,再多嘴一句,我就用你的臭襪子把你的嘴給堵上。」
沈桂枝知道田甜說到做到,怕她真的會用臭襪子強行堵自己的嘴,只能憤憤的閉上了嘴,一雙眼睛狠狠的瞪著她。
瞪就瞪吧,反正她又不會少一塊肉。
田甜不在意的拿著衣服走出了宿舍。
看到田甜這麼張狂,沈桂枝氣的胸口痛,她惡狠狠的看著門外咒罵道,「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天天到處勾引男人,把那些男人耍的團團轉,總有一天會有報應的。」
甘芳和沈麗兩個人低著頭沒有應話,現在田知青可是她們的客戶,她們手上做的衣服就是田知青的。
要是她們不小心把田知青惹生氣了,田知青反悔不肯跟她們換衣服怎麼辦。
那可是抖抖布做的裙子,沒有女孩子不喜歡,她們做夢都想穿上這樣的裙子。
先把對田知青的憎惡放在一邊,等這單生意做成再去討厭田知青。
見甘芳和沈麗兩人沒有反應,沈桂枝也覺得無趣。
看到她們手上縫製的衣服說道,「這土布做出來的衣服土氣,只有村裡的鄉下人才穿,你們怎麼不用棉布做衣服呢?」
甘芳不自然的笑道,「棉布要布票,我們這不是沒有布票嘛,只能用土布了。」
沈麗則繼續低著頭縫衣服,沒有回話。
心裡暗想,要是她們有錢有布票怎麼可能會看的上土布,這不是沒辦法。
沈桂枝家境還算可以,但家裡人多,給她的布票也沒有多少。
一想到田甜每日有穿不完的新衣服,沈桂枝心裡就忍不住嫉妒,暗恨道,「還是田知青日子過的滋潤,好衣服那麼多,天天穿都能一個月不重樣,也不知道是哪個野男人送給她的。」
甘芳和沈麗聽後對視了一眼,心裡想著,田知青那些好看的衣服可不是什麼野男人送的,都是她爸給她買的。
這話卻不能說出來,要是真說出來,估計沈知青今晚都要睡不著覺了,該得整夜詛咒田知青了。
知青點有一個洗澡間,還是郝立業和簡日初他們幾個特意為原主隔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