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章 救嬿婉

2024-09-10 17:20:10 作者: 早期建築學家
  福子當然不清楚外面那些太監的心思,但就算知道了,她也不會放在心上。

  畢竟,她對這些人的好意只是一種常規手段,目的是為了籠絡人心,並沒有其他特別的意圖。

  她可沒瘋到要去勾引太監的地步。

  她在上輩子接受培訓時,嬤嬤們一再強調,太監和宮女之間的「對食」行為是絕對被禁止的。

  宮女們都是皇上的預備妃子,那些太監哪有資格沾染她們呢?

  福子之所以對李玉等太監友善,僅僅是因為他們是皇上的親信。

  無論是李玉、張玉還是趙玉,只要對她有用,她都會向他們展示善意。

  福子心裡很清楚,她的最終目標就是皇上。

  然而,這位皇上與先帝截然不同,竟然出人意料地在女色方面保持著純真。

  他雖然好色,但是並不代表能駕馭女人。

  福子發現只要她能夠表現出對皇上的崇拜和愛慕之情,滿足他的大男子主義和喜歡教導別人的心理,就能贏得他的寵愛。

  福子從來沒想到一國之主竟如此傻,他難道不知道漂亮的女子最會演戲嗎?

  什麼情呀,愛呀的,都是可以演出來的。

  最搞笑的是,據說皇上有一個青梅竹馬的真愛,就是冷宮中的嫻妃娘娘。

  一國之主,竟然還會有真愛這種東西,關鍵他對真愛也沒有多好。

  愛她就讓她進冷宮,真的好好笑。

  先帝寵愛華妃的時候,可是皇后都要避其鋒芒的。

  真真是寵冠六宮。

  如果連明目張胆寵愛一個女人都不敢,那還做什麼皇帝。

  福子很質疑皇上對嫻妃的真心,可是大家都說兩個人是真愛。

  聽說兩個人是看戲定情,什麼牆頭馬上搖香菇,一見知君雞蛋腸。

  給她聽餓了。

  福子覺得皇上和嫻妃都有點不正常。

  不過有這樣頭腦不清楚的皇上對她來說是一件好事,說明她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在皇上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這樣她的上位之路也會走的更加順暢。

  福子輕盈地走進養心殿,小心翼翼地走到乾隆身邊,然後替換了研墨的小太監,自己親自上手替乾隆研墨。

  她知道皇上最喜歡紅袖添香的雅事,所以做起這些來也是得心應手。

  乾隆文采不咋地,比不上先帝,但是偏偏喜歡舞文弄墨。

  福子投其所好,努力的學習研墨,偶爾還要背兩句他的詩詞來表達對乾隆的崇拜。

  因此乾隆更加喜歡她了。

  從此,福子在他心裡不僅僅是一個漂亮善良的女人,還是可以培養成知己的女人。

  福子一邊研著墨,一邊用眼角餘光觀察著乾隆。

  只見乾隆專注於案前的一幅畫,眉頭微皺,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福子心想:「一副唐伯虎的畫,你往上面寫詩,不管寫什麼都是敗筆。」

  福子輕輕咳嗽了一聲,引起了乾隆的注意。

  乾隆抬起頭,看到福子時,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說道:「你回來啦。」

  福子點點頭,回答道:「回來了,皇上,奴婢來給您研磨。」說著,她又低頭繼續研磨。

  乾隆看著福子美麗的側顏,心中湧起一股癢意。

  他輕聲說道:「朕新得了一副唐伯虎的畫,不知道應該提什麼詩,你幫朕想一想。」

  福子微微一笑,回答道:「奴婢不懂畫,看不出畫中深意,但是看到這棵樹,想到了皇上詩集裡的一首詩。」

  乾隆眼睛一亮,說道:「哦?哪一首?」

  福子想了想,說:「信手拈題信口哦,樹頭葉少樹根多,皇上您看應不應景。

  奴婢不懂唐伯虎的畫,但是奴婢覺得皇上的詩很好。」

  乾隆笑著點頭,說:「好在哪裡?」

  福子:……。你可真會為難我。

  她硬著頭皮夸道:「皇上的詩帶著一種隨性,不是華麗的詞藻堆砌,也不是運用各種技巧,只是隨心而作。


  一般詩人做詩總是帶著目的,或為功名,或為利祿,或自怨自艾悲春傷秋。

  皇上您與他人不同,您什麼都不缺又心胸開闊,做出來的詩有一種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的感覺。

  好像天上的神仙在播撒詩的種子,皇上得上天眷顧,得到的最多。」

  福子在乾隆身邊可是見識了他做詩的速度,也了解他作詩的質量。

  只能說他一天能拉好幾首。

  別人做詩要錢,他作詩要命。

  如果誇得不到位,可真是要命。

  還好福子上輩子做宮女的時候有一門哄主子開心的課程,知道怎麼高情商的哄主子開心。

  反正就是黑的說成白的,把死的說成活的。

  乾隆的詩哪怕做的再爛,福子也可以給他屎上雕花夸一夸。

  兩人就這樣聊起天來,氣氛十分融洽。

  福子心裡暗暗高興,可算給這個幼稚的皇帝哄開心了,又逃過一劫。

  乾隆聽了福子的建議,果然在唐伯虎的畫上題了這一首爛詩,然後拿出他的幾十個印章,選了一個橢圓形的雞血石印章。

  直接蓋在了唐伯虎的名畫上。

  福子眼角抽了抽。

  然後乾隆還覺得不夠,又選了不同樣式的印章在畫的空白處蓋章。

  福子感覺皇上好像小狗撒尿圈地盤一樣,這一幅畫就這麼毀了。

  乾隆高興了,又隨口念了一句大白話詩,福子拿著筆虔誠地記了下來。

  乾隆看到她的動作,心裡一片柔情。

  這個女人懂朕!

  他忍不住靠近福子,當聞到獨屬於福子身上那清新淡雅又讓人著迷的香味兒時,露出了一個歪嘴笑。

  邪魅狷狂!

  有福子在身邊,乾隆的工作效率都快了不少。

  果然美人都能提神醒腦。

  只是今日福子看起來不像以往那麼開心,笑容都淺了。

  乾隆奇怪的看了福子一眼。

  福子哪裡開心得起來,她剛才被皇上餵了好幾口屎。

  她能笑出來都是她有職業素養,說明先帝時期的宮女培訓都是乾貨。

  乾隆不知道福子怎麼突然情緒低落了,有些擔憂的看著她。

  以往福子幫他研墨,陪著他批奏摺,會跟他說一說宮中有趣的事。

  今日卻不說話了,笑容也很淡,這讓乾隆心裡空落落的。

  福子剛才已經用盡了自己的熱情,現在真是笑不出來了,她能保證不哭。

  福子沉默不語,於是乾隆更加好奇,他 欠欠地問道:「福子,你怎麼突然如此沉默?是有心事嗎?」

  福子輕嘆了一口氣,似乎十分惆悵的樣子,美人蹙眉別有一番風情。

  乾隆心疼地看著福子,很想上手撫平她眉間的褶皺,輕聲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讓你如此為難?」

  福子緩緩放下手中的墨條,然後鄭重其事地跪到皇上面前,低頭說道:

  「皇上,奴婢有一事求您。」說完,便不再言語,只是捂著臉嗚嗚地哭了起來。

  這哭聲如泣如訴,讓人不禁心生憐憫之情。

  本來福子沒想今天提魏嬿婉的事,但是現在情緒到位了,她覺得可以隨機應變。

  她之前還擔心自己哭不出來,沒想到被乾隆屎里雕花的詩給弄哭了。

  她哭得那叫一個真情實感。

  乾隆見此情景,心疼得不得了,急忙伸手扶起福子,溫柔地說道:

  「哎呦,怎麼哭成小花貓了?快別哭了!有什麼事就跟朕說,朕也沒說不答應你,哭什麼呢?」

  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擦去福子臉上的淚水。

  福子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她那瘦弱的身軀仿佛在訴說著無盡的委屈和無助。

  而胸前的柔軟卻隨著顫抖輕輕地蹭著乾隆的手臂,這「無意間」的舉動更增添了幾分曖昧與誘惑。

  乾隆心中一盪,恨不得此刻就將福子抱上龍床,好好疼愛一番。


  然而,他深知福子年紀尚小,每次當他想要有所行動時,福子總會推脫,稱自己害怕。

  福子這樣的表現,反而讓乾隆越發憐惜,覺得她與眾不同。

  畢竟,其他女子都想盡辦法討好他,而福子卻總是羞澀地推拒。

  正是這種獨特的魅力,讓乾隆對她愛不釋手。

  乾隆想要等到福子自願的那一天。

  他對福子不一般,所以一直忍著。

  乾隆作為皇上,還從來沒在女色上這麼委屈過自己,但這種新奇的體驗就讓他覺得十分有意思。

  乾隆溫柔地拿起手帕,輕輕地擦拭著福子眼角的淚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心疼和憐惜。

  他凝視著眼前這位美麗動人、淚眼婆娑的女子,心中不禁湧起一股保護欲。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別怕,告訴朕,朕會為你做主。

  你不是常說朕是天下最厲害的人嗎?無論遇到什麼問題,朕都會幫你解決。"

  乾隆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力量。

  福子似乎因為哭泣而感到有些害羞,她微微低垂著頭,臉上泛起一片迷人的紅暈。

  那如晚霞般艷麗的色澤讓乾隆的目光為之一亮,他的眼底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驚艷之色,欲望也隨之湧現。

  "皇上,奴婢之前在四執庫當差的時候,結識了一個非常要好的姐妹。

  她比我小一歲,天真爛漫,溫柔善良。我們情同手足,我一直將她視為自己的親妹妹一般。

  如今我來到養心殿,承蒙皇上庇護,生活得舒適而幸福。"

  在提及幸福二字時,福子羞澀地輕瞥了一眼乾隆,眼中閃爍著一絲情意。

  乾隆心領神會,立刻伸手將福子緊緊地抱入懷中,並將她輕柔地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福子並沒有反抗,反而溫順地依偎在乾隆的懷抱中,仿佛一隻乖巧的小貓。

  福子繼續說道:「奴婢在養心殿享福,嬿婉妹妹卻每日遍體鱗傷,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奴婢心疼啊!」

  乾隆看著懷中的美人落淚,心都要化了。

  他輕輕擦拭著福子的眼淚,安慰道:「朕知道你心疼她,但也別太傷心了,朕會為你們做主的。」說完,便將福子緊緊地摟在了懷中。

  乾隆抱著懷裡的溫香軟玉,溫柔的問道:「她在哪個宮裡當宮女,怎麼會被折磨的遍體鱗傷呢?」

  福子紅著眼眶,嬌滴滴的回道:「皇上,您可不能怪我多嘴哦,嬿婉妹妹是在嘉貴人宮中。」

  乾隆皺起眉頭,心中有些不悅。

  嘉貴人雖然心直口快,但看起來不像是那麼惡毒的人啊。

  他暗暗決定,要去調查一番,如果真如福子所說,嘉貴人苛待宮女 ,那他一定要好好懲治一番。

  福子見乾隆臉色微變,心中暗喜,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一半。

  她接著說:「皇上,其實嬿婉妹妹是個善良的人,只是不小心得罪了嘉貴人。

  嘉貴人就對她百般折磨,甚至還不給她飯吃。

  可憐的嬿婉妹妹,每天都要忍受這樣的痛苦,真是讓人不忍心看下去啊。」

  說著,福子又哭了起來。

  乾隆聽了,心中更是憤怒不已。他咬牙切齒地說:「這個嘉貴人,竟然如此狠毒!朕絕不會放過她!」

  福子見狀,連忙拉住乾隆的手,撒嬌道:

  「皇上,您不要生氣嘛,嘉貴人得寵,您捨得懲罰她?」這酸溜溜的語氣把乾隆逗得哈哈大笑。

  乾隆心想,福子真是越來越可愛了,不僅長得漂亮,而且聰明伶俐。

  深得朕心!

  他笑著說:「這件事情朕一定會查清楚的,如果嘉貴人真的做了過分的事情,朕一定不會輕饒她。」

  福子聽了,心中暗自得意。

  接下來只要再添一把火,就能徹底扳倒嘉貴人了。

  於是福子繼續不客氣的開始告狀,「嬿婉如今在啟詳宮當差,什麼粗活重活都歸她,宮裡任何一個宮女都能調教打罵她。


  嘉貴人也不知道為什麼對一個小宮女看不順眼,看起來好像和滿人有仇一樣。」

  福子哽咽了一下,楚楚可憐的說道:「嬿婉出自滿洲正黃旗包衣,雖然是包衣,但也是滿洲姑奶奶。

  嘉貴人來自朝鮮,說是玉氏貴女,可不過是一個貢品。

  她只是藩屬國進獻的女子,卻對大清的旗人動輒打罵侮辱,不知是何居心。

  奴婢有時都懷疑嘉貴人是對大清不滿,所以才把怒氣發泄在嬿婉這個小宮女身上。」

  福子邊說邊偷偷觀察著乾隆的神色變化,見他原本柔和的表情逐漸變得鐵青,心中暗喜。

  看來自己這番話成功地挑起了乾隆的怒火。

  她深知這位皇帝的情緒化性格,於是繼續添油加醋地挑撥道:

  「皇上,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啊!」她故意壓低聲音,讓這句話聽起來更具煽動性。

  「朝鮮雖成為了大清的藩屬國,但天高皇帝遠的,難保不想獨立出來。

  我聽說嘉貴人一直以玉氏貴女自稱,對後宮的娘娘也高傲的很。

  好像只有她的身份才是最尊貴的,要奴婢說大清的貴女才是真正的貴女。」

  福子用那張貌美如花的臉蛋一邊迷惑乾隆,一邊說嘉貴人的壞話。

  乾隆聽後,臉色愈發陰沉,眼神中閃爍著怒火。

  他本就多疑,如今聽到這樣的話,更是對嘉貴人產生了深深的猜忌。

  福子見目的達成,就不再多說。

  她知道,接下來的日子裡,嘉貴人恐怕要倒霉了。

  如果是面對雍正皇帝,她哪裡敢這麼直白的挑撥離間啊,

  但是面對這個腦子不太好用,智商約等於0的皇帝,福子什麼都敢說。

  這時乾隆的腦子裡一團漿糊,腦海中只有福子的話,沒有一點分辨能力。

  他情緒上頭,直接拉著福子就要去啟祥宮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他沒有大張旗鼓的去,而是直接來了一個突然襲擊?

  宮裡的人都挺神出鬼沒的,乾隆的行為十分合理。

  而此時魏燕婉正被嘉貴人懲罰,嘉貴人大白天的就讓魏嬿婉給她洗腳,還問她,「本宮的足美嗎?」

  魏嬿婉忍辱負重,捧著嘉貴人一股泡菜味的腳違心的說著奉承的話。

  只是臉上的表情不太和諧,這讓嘉貴人十分不忿,「你這心不甘情不願的,是本宮的足不美?」

  魏嬿婉瘋狂搖頭,但是沒有解釋,一下子就激怒了嘉貴人。

  嘉貴人親自動手打魏嬿婉,下手又毒又狠,轉往臉上招呼。

  她自己打得不過癮,還讓貞淑一起動手。

  魏嬿婉哪怕被打的遍體鱗傷,也依舊記得福子姐姐的交代。

  福子派人告訴她,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讓嘉貴人親自對她動手,這樣她就能逃離苦海了。

  於是魏嬿婉揚起她那張小臉,特意在嘉貴人面前晃了兩圈兒。

  嘉貴人一看到魏嬿婉那張和如懿有三分相似的臉就生氣,果不其然被她挑動了火氣,然後直接磋磨她。

  讓她做個洗腳婢侮辱她。

  魏嬿婉表現的木訥,故意觸怒嘉貴人。

  當乾隆帶著福子偏偏走進啟祥宮時,就看到嘉貴人打魏嬿婉的巴掌,還口口聲聲的叫著櫻兒,罵她低賤。

  福子雙眼含淚,直接哭著跑過去抱住了魏嬿婉,然後在魏嬿婉的耳邊小聲說:「暈倒」。

  魏嬿婉聽話的直接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而福子則抬起一張美艷絕倫的臉,梨花帶雨的對乾隆說道:「皇上,求您救命,嬿婉被打死了。」

  福子抱著暈過去的魏嬿婉,哭得梨花帶雨,看著乾隆的眼神像在看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這樣一位美人,我見猶憐的向乾隆求救,全身心的依賴他,讓乾隆的大男子主義一下子就被滿足了。

  乾隆直接來到嘉貴人面前,一巴掌把嘉貴人打倒在地。

  嘉貴人臉上疼,心裡慌。

  但她強迫自己冷靜,她不能慌,不過是懲罰一個小宮女,皇上應該不會對她怎樣,畢竟她還懷著孩子。


  「皇上~」嘉貴人哀怨看著乾隆。

  乾隆很生氣,打了嘉貴人還不夠,親自上腳踹倒了貞淑。

  貞淑被踹的滿地爬。

  福子覺得這番邦來的宮女就是沒規矩,皇上打你,你還敢躲?

  而且嘉貴人還替貞淑求情,這是怕自己的丫鬟被暴力狂乾隆踹死。

  福子眼珠子一轉,邊哭邊對乾隆說道:「嘉貴人不愧是朝鮮來的玉氏貴女,一個丫鬟也如此珍貴。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皇上打她,她竟敢躲?

  難道你們朝鮮王朝有不臣之心,你們怎麼能這麼不尊重皇上呢?」

  福子滿心滿眼都是乾隆,哪怕哭得滿臉淚痕,都不忘替他出頭。

  這讓乾隆感動極了,心裡暖暖的。

  貞淑惡狠狠的瞪了福子一眼,隨後連忙跪在地上求饒,「皇上,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錯了。」

  嘉貴人也替貞淑辯解,「皇上,貞淑只是一時糊塗,所以才躲了。

  玉氏對皇上忠心耿耿,沒有不臣之心啊,玉氏的忠心天地可鑑啊思密達。」

  福子可不會放過打壓嘉貴人的機會,她要替魏嬿婉報仇。

  福子抱著魏嬿婉低聲啜泣,「嘉貴人,你說對皇上忠心耿耿,就是任由你的宮女打殺大清的宮女嗎?

  在你嘴裡嬿婉低賤,可她是正黃旗包衣,上三旗的包衣在你嘴裡是低賤之人?

  在你心裡是否滿人都是不通禮儀不知禮數的低賤之人,只有你們朝鮮玉氏才尊貴嗎?

  我們這些包衣跟你這玉氏貴女比不了,我們可沒有流著你朝鮮王朝的尊貴血統。」

  福子這幾句話是直接想把朝鮮給拉下了水。

  乾隆的眼神更加不對勁了,懷疑的看向金玉妍。

  金玉妍被送到大清是作為貢品上供的,現在只是封了個貴人就如此囂張跋扈。

  福子都不知道她哪來的自信。

  最可笑的是嘉貴人如此苛待宮女,皇后竟然不知道。

  皇后是幹什麼吃的,能被一個外族女子給糊弄了。

  福子對後宮這些妃嬪不抱什麼希望了,簡直比宮斗失敗者的她都不如。

  福子緊緊摟著魏嬿婉,抓住魏嬿婉的手輕輕安撫她。

  福子既認了這妹妹,就絕對會給報仇的,她不會讓嘉貴人有爬起來的可能。

  她確認自己在皇上心中已經有了地位,並且摸透了皇上的秉性,所以才敢直言不諱。

  而乾隆確實是耳根子軟的,聽到福子的話又上頭了。

  他直接怒斥嘉貴人,「好啊,果然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沒想到你心中竟如此看不起滿族包衣。

  那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這個滿人皇上啊?從今日起,你也別做貴人了,以後你就是金官女子。」

  要不是乾隆不想把朝鮮王朝的關係弄僵,他甚至直接想將金玉妍降為宮女。

  皇上在啟祥宮發了一通火後,帶著福子和魏嬿婉回到了乾清宮。

  金玉妍再也沒有了囂張的氣焰,怔怔的捂著肚子流眼淚。

  她安慰自己,皇上現在只是在氣頭上,她肚子裡懷著貴子,絕對不會被皇上放棄。

  她還有希望,她不能倒下,如果她倒下了,世子可怎麼辦?

  金玉妍心裡想著玉氏的世子,撐過了一日又一日。

  一段時間後,魏嬿婉已經治好了身上的傷,直接就在了乾清宮當差。

  太醫第一次給魏嬿婉治療的時候,真是被她身上新舊交錯疤痕嚇到了。

  聽著太醫的匯報,乾隆真覺得對金玉妍的懲罰有些太輕了,沒想到她竟是這麼惡毒的一個人。

  福子總覺得金玉妍不會只幹這一件壞事,肯定私底下還做了其他的事。

  於是在乾隆讓她紅袖添香的時候,福子又開始進讒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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