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醫院

  我把自己說得異常無辜，這兩個女警察邊記筆錄，邊用懷疑的眼神看自己。

  這讓我心裡一陣的冒火。

  我怎麼這麼倒霉！

  我失業了，現在身無分文，現在一番折騰，已經離面試的時間點過了！

  我又開始埋怨社會對我不公平！

  埋怨上帝對我不公平！

  等到遲延再次打過來電話時，我接起時我沒有好氣的對他道，「又打過來做什麼！？我們已經分手了！」

  我就是這麼的喜怒無常。

  並且絲毫不顧及別人的感受。

  「你在哪裡？我已經到了醫院，我想看看你。」然而遲延卻不與我計較，包容的，用溫柔的聲音對我說道，語氣里對我滿是關切，「熙熙，對不起。你先不要生氣，你在哪裡？」

  聽到他這樣說，我才悶聲悶氣的把自己的具體位置告訴了他。

  他一路小跑過來，一路顛簸，連喉結罩都挪移了位置，露出了半個性感的喉結。

  「熙熙，你怎麼會在夫產科外面？不是你出事了嗎？」遲延臉色受傷的對我問道。

  看到他這副樣子，我不禁有些煩躁。

  「不質問我！我和他沒有關係，是他碰瓷我！我今天本來是要參加一場很重要的面試——」

  「面試？你辭職了？」

  「經濟危機，被裁員了。」我有些頹唐的說道。

  越說越覺得煩躁，越煩躁就想抽支煙安撫下自己不穩定的情緒。

  可是剛從口袋摸出煙，然後就聽到路過的護士對我警告道，「不准抽菸！」

  我只好又把煙放回口袋裡。

  「那2萬塊錢是我這麼多年唯一的積蓄，本來我打算交房租，但卻給了你。」我努力阻止詞彙，希望讓遲延感覺到愧疚起來。

  讓他知道，我如今悲慘的境地和他脫不了關係！

  「我昨天看到有個畫展招聘工作人員，想要去試一試，卻不巧遇到了一個碰瓷的孕夫！我沒有撞他！他死抓著我不放，現在還在搶救室里。

  我把身上唯一的錢都替他交了醫藥費還不夠，所以……我現在是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

  聽到我這樣說，遲延連忙翻包。

  我心裡竊喜，然後見到他就拿出了兩百塊錢，遞給我。

  「我今天就只帶了這些錢，都給你！剩餘的金錢，我還要回去打車。」

  我被他塞了兩百塊錢，一陣心梗。

  「遲延，我現在身無分文！我昨天把我幾乎所有的錢都給了你，我昨天還淋了雨生了病。只有200塊夠誰花的？咳咳……」我說完又假裝咳嗽了兩聲。

  果然，這句話一說完，迎來了遲延關切的目光，「熙熙，你沒事兒吧？對不起，但我今天銀行卡限額了。我明天再給你錢好不好吧？我把你給我的那兩萬塊錢都還給你！」

  我心裡一喜，但也不想表現出來，我怒瞪道，「你這說得是什麼話？好像我要出爾反爾給你要回來一樣！」

  遲延就立刻溫柔的道，「不是的，是我自願還給你的。那本來就是你的錢！」

  我聽到這句話，內心才比較滿意。

  這個時候醫生走了出來。

  醫生摘掉口罩警察說道，「孩子沒保住，病人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病人在603號病房。病人打了麻醉，還在睡著，兩個小時之後才會醒來。」

  這就說明，我和警察要待在醫院兩個小時後才能離開。

  我要等到那個孕夫醒過來，證明我的清白。

  可是，如果他不說實話呢？

  我不容易信任別人，而且那個孕夫的種種表現就是訛上了我。

  這兩個小時間，一位警察同志下班回去了，只有另一位老實忠厚的守在醫院，等孕夫醒過來做筆錄。

  中午的時候，我和警察同志還有遲延，去醫院的食堂一起吃了飯。

  時間不知不覺流逝，遲延這期間一直陪著我，安慰我，並且有想要和我複合的想法。

  遲延說愛我，只有我一個女人，可是我並不怎麼相信他這番話。

  一，因為我是個不容易相信別人的人。

  二，遲延的工作，要陪各種形形色色的客人，我有一次找他，見他被一個女人摟著腰。遲延怎麼會幹淨呢？

  我很介意男人是否乾淨。

  炮友可以不是處，但如果要找結婚對象，我是有處男情結的，誰不希望自己的男人乾淨無暇，身體只被自己一個女人占有過？

  我邊想，已經邊和遲延還有那個警察來到了病房。

  我收回了思緒，病房門被這個身材高大的女警察推開。

  「陳先生您好，我是a市人民分局的張警，這是我的警察證，我現在需要問您幾個問題，請您如實做答。」

  病床上臉色蒼白的男人點了點頭。

  張警官拉了一張椅子坐在病床上，然後對我和遲延說道，「麻煩二位先出去！」

  我和遲延只好離開。

  「熙熙，你心裡還是有我的對不對？如果你有經濟困難，我以後把我掙得錢都給你。」走出病房，我坐在長椅上，遲延坐在我旁邊，對我溫溫柔柔的說道，眼神充滿真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