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
門口突然響起敲門聲,三人不約而同警惕起來,瀲蝶上前打開房門,原來是店小二送吃的上來了
「哎呦,嚇我一跳」
「誒嘿。」
「各位客官。」
「這是早飯,您看看還有沒有其他需要?」
「來來來.....陶允棠招招手把人喊過去一臉八卦的問:外頭咋樣了?」
「客官是說?」
「漬!昨晚上那個事兒,早上你家掌柜的都跟我說了,現在外面什麼情況,查到線索了嗎?」
小二警惕的看了看門外,擋住嘴小聲叭叭道:「查出來了!聽說死的是醉紅樓的姑娘,就昨兒個小公子您在船上看見那位。」
陶允棠聽見的瞬間,頓時覺得心口悶的難受,「你說...你說那個姐姐,被人殺了?」
「是啊!就昨兒晚上的事兒。」
「噓~這事兒啊!大著呢,可別亂說哈。」
小二說完便走了,臨走時還貼心的關上了門,陶允棠有點難過起來
「小姐....」綰柔輕聲呼喊著,陶允棠裝作沒事的樣子回應
「我沒事,你們留下吃點東西吧,我想下去走走。」
陶允棠明明記得,自己不是個共情能力很強的人,那女子不過與她,說一面之緣也不為過,為何就是覺得難受
剛下樓,樓下已經恢復往日熙熙攘攘的模樣,她找了一處僻靜的角落坐下,今天茶餘飯後的話題不用想都知道是誰了
她實在聽不下去這些人的言論,起身走出酒樓,不知不覺又來到醉紅樓,大門上已經貼上黑白封條,哪還有昨日那般盛況。
真應了那句「有的人,見一面少一面,也有可能是最後一面。」
「喲~小公子來醉紅樓找樂子的?」
陶允棠本在發呆,後面響起一道突兀的男聲,這聲音聽著就讓人忍不住皺眉
「不是!」
陶允棠回了一句正準備離開,不想被一大堆人圍住
「哼——」
「這招守株待兔真好用,果然讓我給抓住了這個殺人犯!」
陶允棠不明所以,轉過身看去,一精瘦細條的中年男子站在自己面前,而其餘眾人皆是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面帶憎惡
「你是?」
「我是這兒的族長!」
「我雁昭城昨夜有好幾個女子枉死,且死狀極慘,本族長自然要查清這到底是何種惡徒,竟這般喪心病狂!」
「我只是路過,你憑什麼說我殺人?」
「路過?」
「今日本族長在這街上走了一大圈,誰不知道我在排查殺人犯!!!
那是門都不敢出的!就你一直徘徊在醉紅樓,你不是殺人犯你在這幹什麼?」
「你倒是說說,我為何殺人?」
那人好似有準備似的,走上前信誓旦旦的說:「你說你是路過,路過為何要在這停留那麼久?」
「本族長大膽猜測!你昨日在酒樓賞賜過後一直惦記人家醉紅樓的姑娘!」
「趁著夜色想行不軌之事!人家不從,你便惱羞成怒,將人殘忍殺害,我說的對不對?」
陶允棠真是氣笑了,不怒反問;
「那我既然殺了人,又怎麼敢明目張胆回來?怎麼?我跟你商量好了?讓你來抓我?」
人群中有人沒忍住嗤笑了一聲,但人太多,沒有人知道是誰,陶允棠又繼續說道
「我身高還沒那個女子那麼高,更不會武功,殺人?我有那個能力嗎?」
「其次,我若是想,便是拿錢砸也能把人砸到我床上去。」
「夜半三更行不軌之事,這種事情我還真想都沒想過,族長知道的還挺多啊!莫非身經百戰?」
陶允棠昨天在凜梅台揮金如土的模樣大家都看在眼裡,說她去*人還真說不過去
族長明顯有點尷尬,不耐煩的指著陶允棠,似乎咬定了她得不到就毀掉的罪行
陶允棠知道他不過是想扣留自己,好對家裡敲詐一筆,自然不能順了他的意。
「若我可以證明,我不曾垂涎醉紅樓姐姐,是不是可以洗脫嫌疑?」
那族長來回走了好幾圈,一雙眼睛好像有著不到年紀就出現的老眼昏花,他肯定的對著眾人說道:
「哼!你若真有證據證明你不曾對人家姑娘有非分之想,我今天就放了你!」
「說話算話?」
「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好!」
陶允棠轉過身背對所有人,左手悄悄撕掉臉上的假麵皮,右手動作大開大合,吸引眾人目光,眾目睽睽之下,一個少年竟在一個轉身變成了一名女子
那族長被嚇得不輕,當然,被嚇得不輕的也不止他一個人
「小女子隨哥嫂從商路過這裡,一時玩心大起才扮作男兒....
沒成想在這兒受這等赤裸裸的污衊,難道這裡都沒有律法天理了嗎?」
那族長小算盤了空更是不高興,對著陶允棠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是夜
陶允棠又化作一副男兒的模樣,悄悄潛入醉紅樓,裡面一切都還沒變,只是這裡應該是開不起來了,畢竟記得這事兒的人估計有心理陰影
她走進閣樓,尋著血腳印走上三樓,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走到血印盡頭,是一個比較大的房間,門窗上也還有不少血漬
「難怪那麼多人會為了這事兒大動干戈,什麼變態他*的,有分屍的癖好嗎?」
「好好的一個玉骨美人,留在欣賞不好嗎,為何非要殺害她。」
陶允棠其實並沒有見過真正的血腥,也沒見過這種案發現場,至於她為什麼敢來這裡
當然是因為瀲蝶和綰柔也來了,陶允棠本以為綰柔是最害怕那個,沒想到她意外的大膽,反而是自己有點畏首畏尾的
瀲蝶打開房門,裡面的場景確實讓陶允棠有些生理不適。
「嘔!!」
綰柔看著裡面也是微微蹙眉,隨後轉身拍了拍陶允棠的後背,瀲蝶挑著沒有血跡的地方踩進屋內,裡面屍體雖然被清理掉了,但是凌亂的房間仿佛在訴說著昨晚發生的一切
沒多會兒,瀲蝶走出房間,陶允棠也吐的差不多了,試著接受了眼前的一切,急切的上前看著瀲蝶
「怎麼樣?有什麼線索嗎?」
瀲蝶搖搖頭道「這裡不是第一案發現場,應該是分屍的地方!」
「怎麼說?」
「這裡應該發生過劇烈爭鬥,而這些四處飛濺的血,應該也不只是同一個人的」
「再怎麼囂張也不能弄出這麼大的動靜,應該是中途被人發現了,與那人有過爭鬥,致使嫌疑人惱羞成怒才將另一個人直接打碎了。」
「......」
「我聽見了什麼?直接將人打碎了?」
「是的,不過,這個案子一般人查不了,能這樣殺人的人,武功在我之上。
林鄔洲,武功能在我之上的,我敢說,並沒有幾個,但是這些人,不是位高權重就是天潢貴胄,怎麼會來殺害一名無辜女子」
「那還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