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鈷藍荼悄悄來到困住陶允棠的山洞,走進洞內,陶允棠竟然還低著頭沒有醒來的跡象
「不會被我失手打死了吧?」鈷藍荼上前想探探她的鼻息,一個沒防備被反手按壓在地
「別動!」
冰冷的匕首死死抵在鈷藍荼脖子上,隨時都會要了他的命
鈷藍荼反倒不惱,一臉壞笑看著陶允棠,雙手舉起
「大半夜的孤男寡女,這個動作不雅吧?」
陶允棠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並沒有理會他
「你綁我做什麼?你和沈氏是一夥的?」
「哇哦哇哦」
「不要這樣侮辱人好嗎?」
「地上都狗屎都比他們乾淨,你這樣說我可傷心的很吶~」
「少貧嘴,不然我殺了你」
「啊!好好好」
「師姐果然厲害,竟然一個人就把繩子解開了,我本來想來放了你的」
陶允棠沒有那種耐心,手中匕首似乎在用著最後的力
「等等等等」
「不是吧,同門一場你還真想殺我?」
「你都敢綁我還講什麼同門不同門」
「噓~」
「有人來了」
鈷藍荼趁陶允棠注意力被分散猛的抓住她的手腕一個轉身將人摟著藏在一個夾縫中
陶允棠的力氣自然沒有他那麼大的,只是驚訝他竟然這麼簡單就可以掙脫自己為什麼剛剛還要陪自己演戲
「你他娘的能掙脫你剛剛是在搞什麼?」
「當然是陪師姐玩過家家啊」
二人貼的太近了,陶允棠沒有任何動手的機會,恨的牙痒痒也只能幹瞪眼
「噓,不要說話」
鈷藍荼忽然神色一凜眸光看著洞口處,奪過陶允棠手裡的匕首捏在手裡
「嗒....嗒.——」
腳步聲越來越近,陶允棠的心跳也莫名加快,那天遇見的黑影好像給她留下不小的心理陰影
不多時,一隻黑豹慵懶走了進來,嘴角還掛著絲絲血液
似乎是聞到了山洞裡陌生的味道,黑豹低吼著四處尋找
鈷藍荼看著影子離自己越來越近,一個轉身將陶允棠藏好,自己則帶著匕首跑了出去
黑豹聞聲追趕出去,留下呼吸不暢的陶允棠捂著躁動的心跳
黑影的陰影遲遲揮之不去,那股窒息感仿佛又一次經歷在自己身上
「冷靜!冷靜......」
「只是黑豹,不是那個人,不是.....」
極致的窒息感過後,陶允棠才稍微冷靜了下來,整個人倚靠在角落揉著太陽穴
「喂!沒事吧?」
去而復返的鈷藍荼看著倚靠在角落的陶允棠挑眉問了一句
「一隻黑豹而已,你就嚇成這樣了」
陶允棠搶過自己的匕首白了他一眼轉身就走了
「你等等我啊」
二人一前一後出了山洞,外面月亮西沉,也就三更天的樣子
「你跟著我幹嘛?」
「知道師姐厲害,硬的不行想來軟的咯」
「不是你有病吧!」
「你搞了半天到底有什麼目的你是一句話不說」
「就光跟著我,最煩跟你們這種裝*佬溝通」
「哈哈哈」
「師姐脾氣越看越像林師尊了」
「滾!」
「開玩笑的嘛」
「我聽說——伏羲琴在林師尊那裡是嗎?」
陶允棠聽見這話忽然頓住腳步,但轉念一想又兀自走著,鈷藍荼雙手背在腦後一路跟著
「你問這個幹嘛?」
「自是大有用處,想借琴一用」
「我明白了,你個二貨,你想綁了我要挾師尊給你伏羲琴?」
「這不是良心發現又來給你解綁了嘛」
「況且我當時沒想幫你,你跟個猴子似的,還一直罵我,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對不住對不住」
「......」
「你說誰是猴,你這花心大蘿蔔」
「人家都叫我風流倜儻一枝花,怎麼到了你這就是花心大蘿蔔了」
「嘔!你換個人噁心行不行」
「伏羲琴是不可能借給你的,再說了,我跟師尊還沒有好到可以拿這樣的寶物換我的地步」
「你死心吧」
「那我只好另尋他法咯~」
「你為什麼叫我花心大蘿蔔啊?難不成我哪點風流事兒都被你發現了?」
「風流?」
「你四處留情,只一句風流就完事了,你知不知道有人為了你,連轉世投胎都不去了!」
鈷藍荼上前拉住陶允棠的手腕,逼迫她面對著自己,道「你知道什麼?」
「你抓疼我了!!」
冰冷的匕首再一次抵在鈷藍荼的脖子上,鈷藍荼八尺高的個子,單手抓著僅五尺高的陶允棠,彎腰低頭,連眼前的月光都擋住不少
陶允棠眼眸翻白,一隻手被嵌住,另一隻手則死死將匕首抵在他喉嚨上,氣勢一點沒輸
「鈷藍荼,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動不動就威脅我,你有你的情緒,我也有」
「你剛剛殺黑豹的時候應該感覺到了吧,這把匕首有多鋒利」
鈷藍荼似乎只在意答案,絲毫沒有退縮之意,甚至雙眼麻木無神般往前靠了靠
殷紅的血液順著他白皙的脖子滲透出來,可他卻只想要答案,甚至越靠越近
陶允棠咬牙將匕首送開一點距離,道「我與師尊在須明湖遇見一個亡靈,徘徊在那裡不肯離去」
「而我剛好與她有過一面之緣,所以便多問了幾句」
「問到她為什麼不去轉世投胎的時候,她說她在等你」
鈷藍荼想知道的終於聽到了,陶允棠正想罵他兩句,濕潤的淚水已經低落咋就她手背上
「真的是你!」
「你好的很啊!難道因為她是青樓女子你就可以隨意玩弄她的感情嗎?」
「你不知道她不去輪迴會變成什麼樣子嗎?」
「你以為我不想嗎?」
鈷藍荼終於鬆開了手,陶允棠手腕都被捏出幾個明晃晃的手指印了,此刻正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