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被衝過來的人嚇了一跳。
結果下一秒,姜白白就被當事人拽著走。
兩人是騎著摩托車來的,姜白白坐上后座的時候,還是被太妹們追上來了。
傅行川沒說話,眼底一冷,嚇得幾個小姑娘也不敢再說過分的話。
「那...那不拍照也行,給我們簽個名吧!」
僵持不下,姜白白看不過去,在傅行川身後小聲開玩笑:「你好大牌呀!給她簽了吧!畢竟是粉絲。」
下一秒,傅行川利落地給幾個人都簽了名,還寫了祝福的話。
小姑娘也知道是姜白白說了好話,畢竟在業內,川神可是出了名的不好惹。
不單單只是賽場上,他發瘋飈速不要命,私底下也是不近人情。
「謝謝姐姐!姐姐人美心善,簡直和川神配的不得了!」
「我給你倆拍一張。」
「咔嚓——」
「啊,不是...」
姜白白還沒反應過來,就見眼前一閃。
她和他們「川神」配個哪門子。
她是傅行川的嫂子啊!
本想開口解釋,但傅行止囑咐過,不能對外說自己是傅太太的身份,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小姑娘不以為意,拿著拍立得洗出來的照片甩啊甩,還沒見成像呢!
「可以送給我嗎?」
小姑娘以為自己聽錯了,抬眼一看這麼溫柔說話的不是她的川神,還有誰。
「可以可以,送您!」
川神管她要,哪有不給的道理。
傅行川滿意地笑了笑,看了一眼順手放進了口袋裡。
「謝謝。」
頭盔遞給姜白白,「帶上,送你回家。」
姜白白在小姑娘曖昧的眼神下,尷尬笑笑。
戴上頭盔,說了聲再見。
「你要她那張照片做什麼?」
「不要回來,要是她發網上怎麼辦?我這個冠軍得主,還是要保留神秘感。」
傅行川說得理所應當,姜白白在身後想了想,倒是有點道理。
摩托車在急速飛馳,透過頭盔,姜白白看路兩邊急速而過樹和車。
從小到大,她沒坐過摩托車。
雖然速度沒有想像中的快,但腎上腺飆升的感覺,讓她神經跟著緊張。
「怕了?」
「不怕。」
怎麼說,她也是當嫂子的人,怎麼能說怕。
兩人距離很近,姜白白還是很有分寸的只扯住了傅行川的衣角。
一天一夜。
她竟然沒有想起來那個人。
儘管,傅行止沒有給她打過一個電話。
傅家別墅門口。
姜白白下車,將頭盔摘下來,看向站在黃昏下的傅行川。
紅色的頭髮閃著金色的光,黑色的皮衣,肆意張揚。
他沒急著離開,拿出來礦泉水瓶,仰頭喝了一口。
喉結滾動,透明的液體順著嘴角,鑽進他的領口裡。
的確如那些小姑娘們說得,帥到出神入化。
傅行川,他優秀且鮮活。
作為傅家的二兒子,應該是被從小寵到大的才對。
可現在連那些陌生的粉絲都能祝賀他,最親近的人卻漠不關心。
傅行川看人盯著自己,沒有去驚動。
昨晚的事,她真的不記得了嗎?
正要開口問,便見姜白白一副下定決心的樣子。
「怎麼?嫂子不想回家嗎?」
以為她是不想回家又是一個人,「聽說大哥出差去了,你要是無聊可以...」
「行川,我猜奶奶和你父母是不是對你有什麼誤會,要是他們好好談談,沒準會支持你賽車......」
傅行川一愣:「嫂子認為,他們討厭我,是因為我喜歡和他們作對?」
姜白白沒有好為人師的習慣,但出於這幾次對傅行川的了解,竟然顛覆了五年對他的看法。
他並不是一個難以相處,不好惹的人,值得被更多的人喜歡。
「難道不是嗎?會有親生父母不愛自己孩子的嗎?」
「有。」
傅行川看向她的眼神明明閃著光,但卻讓人心跟著一起下沉。
「他們討厭我,是因為我小時候沒如他們的意,徹底死了。」
姜白白一驚:「你胡說什麼?」
傅行川笑笑,不以為意,他將車停好。
走到別墅前的台階懶散地坐下。
兩人都沒提議要進去坐。
「嫂子不信?」
她當然無法相信,雖然說她自己的前親生母親,對她不聞不問。
但是也沒有到想讓她死的程度。
傅行川繼續說:「傅家從我太爺爺那輩起就是名門望族,世代從商,可在我出生那年,父親生意受阻,險些破產。」
「不會僅僅是因為這離譜的巧合,就將責任算到你頭上吧!」
傅行川搖了搖頭:「如果這麼簡單還好,可偏偏我從出生,就不知道染了什麼怪病。」
「怪病?」
「是個啞巴。」
姜白白一愣,看著眼前總是能嗆人一頭的傅行川,竟然得過這樣的病。
「老太太又不知從算了掛,說我是天降災星,覺得是我給傅家招來了災禍,不喜歡我,甚至是厭惡...」
「五年傅家生意都沒有起色,我也到五歲都沒有說過話。」
「結果可想而知,他們就將我扔到山裡餵狼了唄!」
姜白白震驚地合不上嘴:「簡直是封建迷信!」
傅行川搖頭嘲諷一笑:「可能是我命不該絕,竟然一步步找回來了。」
「餵狼?這還有王法嗎?」
姜白白怒氣直衝,這輩子沒這麼氣憤過:「丟棄兒童,這跟殘害有什麼區別,這是犯法的,他們不知道嗎?堂堂的傅家,竟然是一家子法盲!」
傅行川被姜白白的話逗笑了。
平日被欺負成那樣都不肯說一句狠話,今天竟然能大放厥詞,真是出息了。
「那時候的傅家雖然沒落,但是對付我一個五歲的孩子,不是易如反掌嗎?我又不會說話,警察又怎麼會知道。」
姜白白又氣又心疼,血脈相連都能殘害。
簡直是喪盡天良。
五歲...
他到底要怎麼才能接受親人的拋棄,獨自面對身處深山,找不到家的滋味。
「連他們都沒想到,這麼一遭之後,傅家的生意竟然好起來了!」
傅行川眼神看得很遠,不知道在想什麼。
良久,他問:「嫂子,你說我是不是真的是那個天降災星?」
「胡說!是他們無知,你是大大的福星,福星!不接受反駁。」
姜白白越想越氣,脖子也跟著癢。
伸手一下一下地抓著。
真是氣死她了。
傅行川注意到她的動作。
「怎麼回事?」
「脖子癢...」
傅行川眉頭一皺,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手放下來。
「別動。」
也顧不得什麼嫂子關係了,淺淺地將她的衣領向下一拉。
白嫩的脖子上布滿了紅色的疹子,已經被她抓得起了血印。
「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