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女人,姜白白要是看不出來,那真是有鬼了呢!
妹妹當著自己的面,勾引自己的老公。
這事也能做的出來?
「姜婷婷,你在做什麼呢?」
姜婷婷動作沒有絲毫收斂,反而是又往傅行止身邊靠了靠,「怎麼了姐姐,我在給姐夫倒茶啊!」
邊說還一臉挑釁地看著姜白白。
要是以往,姜白白肯定醋意翻湧,但今日不知道為何。
她除了看著有點噁心,倒是沒有多餘的情緒。
姜白白指了指自己胸口,示意姜婷婷,「你這裡。」
「長了一個好大的痘。」
「啊!什麼?!」
姜婷婷連忙直起身,捂住胸口,低下頭自己好好看看。
發現什麼都沒有,才知道自己是被耍了。
「姜白白,你耍我!」
「哦沒有嗎?那可能燈光晃得,我看錯了。」
姜白白喝了口面前的果汁,看了一桌子的鮑魚龍蝦。
可惜了!
最後還是夾了旁邊的一道小白菜。
秦香梅看出自己閨女獻醜了,忙叫她回來坐著。
姜婷婷氣得只能回去作罷。
傅行止在旁邊看著,細細品味這茶,「這茶的味道,倒是不錯。」
「我這個二女兒,從小被人惡人抱走,十歲才找了回來,我們失而復得,覺得虧欠,就驕縱了一些,女婿不要見怪。」
傅德強聽出來傅行止話裡有話,順勢將話題引到了姜婷婷身上。
「挺好的。」
姜白白心裡冷笑,倒是愛吃這一套。
還挺好的?
今天這頓飯,她是看出來了,目的是想讓姜婷婷勾引傅行止,拿到項目。
「哈哈哈哈,婷婷啊,你聽到沒有,你姐夫誇你呢!」
姜婷婷一臉的嬌羞狀,「謝謝姐夫。」
「要說我這個小女兒啊,倒也是爭氣,這不,前幾天啊,剛得了個一等獎回來。」
姜婷婷:「爸,你別...」
「哦?」傅行止看向姜婷婷,「是什麼比賽?」
「是一個國內的繪畫比賽呢!」傅德強滿臉驕傲,「聽說是看上了我們婷婷的畫風獨特,說她創造性高,是個天才呢!」
姜白白在旁邊聽著。
當年姜婷婷被認領回來,處處都要與自己攀比。
後來聽說自己報了影視與動畫專業,自己也想要考。
可惜後面分數不夠,沒考上她的那所大學,被分到了三流學校,調劑到了水彩畫專業。
對於她得獎,姜白白自動歸結於可能是她大學四年發奮圖強吧!
並沒有過多在意。
「我能看看嗎?」
傅行止倒是提議,一副感興趣的樣子。
姜婷婷喜上眉梢,一聽姐夫對自己的事感興趣,心裡藏著的小火苗燃燒的厲害。
但又看了看姜白白,有些心虛。
「還是不獻醜了吧...」
「有什麼的!」傅德強率先掏出手機,給坐在旁邊的傅行止遞上去,「你看,那天我還在台下坐著呢,婷婷就在上面領獎,這就是她那個作品。」
「還取了個名字呢,叫...」
「叫《懸崖下的救贖》」
懸崖?
姜白白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探頭一看。
畫中女孩跌落懸崖,無望的之際,懸崖下一個小男孩背起了她。
天空夜幕降臨,一束月光打在了他們身上。
那一瞬間,兩個小孩子仿佛成了彼此的救贖。
姜白白心口猛地一縮。
這不是她當年畫的第一幅岩彩畫嘛!
她一把搶過手機,站起身,全身都在顫抖。
「你說...這是你畫的?」
姜婷婷不敢看她,「是...是啊!」
這幅畫,一直被她放置在姜家自己的房間角落。
畫的背景,講述地是她六歲那年,失足跌落懸崖,被傅行止所救的故事。
畫上的小女孩就是她。
小男孩雖然臉是模糊的,那是因為過了太久,她早就記不清小時候的傅行止長什麼樣子,但是她還是憑藉著僅有的記憶將當時的畫面畫了出來。
這幅畫,不僅讓當年的徐老師上蹦下跳,也是她心裡唯一的一點溫暖。
是她心裡最珍貴不忍別人碰觸的東西。
「這分明不是你畫的,這是我的畫!」
姜白白轉頭看向秦香梅,她房間裡的每一樣東西,秦香梅都是知道的,不可能不知道這幅畫是她的。
「媽,你說,這是誰畫的?」
「白白,你聽媽說。」秦香梅雖然心虛,姜婷婷又有多少天賦自己當然是清楚的。
但她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哪個母親也不想在外人面前,拆穿自己女兒剽竊了別人的作品。
「媽知道你有畫過一個類似的,但是你那幅畫,是你小時候亂畫的,根本和婷婷這幅不能比啊!你一定是看錯了。」
「看錯?」
姜白白笑著笑著眼裡就含著淚:「那幅畫我畫它幾乎用了我三年的大學時間 ,每一筆都是我的心血,怎麼可能看錯。」
她轉頭看向姜婷婷,「你說這畫是你畫的,你知道這用的是什麼材料嗎?這色彩如何配比區分,你說得出來嗎?!」
「夠了!」
這回呵斥她的人不是姜父,而是傅行止。
「姜白白,你身為傅太太,難道還要覬覦自己妹妹的榮譽嗎?」
傅行川看著自己咄咄逼人的妻子,「你不覺得丟人嗎?」
「我丟人?!哈哈哈...」
姜白白大笑一聲,擦了一把眼角的淚。
曾經她畫完這幅畫,第一時間也拿去給了傅行止看。
那是屬於他們的故事。
但對於這個丈夫,這個自己娘家面前維護其他人的丈夫,早就沒有了一絲一毫的期待。
更別提他會記得....
姜白白嘲諷地看了一眼桌上的一大家子。
她突然想起來傅行川的那句話。
一家人虛偽的坐在一起吃飯,不覺得噁心嗎?
她今天什麼都不想,只想發瘋一次。
看看憋屈十幾年和現在什麼都不顧到底哪個爽!
「勾引姐夫的妹妹。」她指了指姜婷婷,又指了指秦香梅和姜德強:「上趕著賣女兒的父母。」
「哪一個不比我噁心?」
「姜白白,你少血口噴人!」
姜婷婷沒想到眼前這個被自己欺負十幾年的姜白白,竟然會當眾戳穿她。
「不裝了?剛剛那聲姐夫不是叫的很浪嗎?」
姜白白冷笑一聲:「貼著自己姐夫的時候,在想著什麼?是不是在想著知三當三,啊?」
「你!」
姜婷婷被氣的花白的胸口上下起伏。
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嘴上功夫竟然不是姜白白的對手。
「還有你傅行止。」
她又指著旁邊的傅行止:「我讓你丟人?怎麼不說是你讓我噁心?!胸貼你身上的感覺,你很爽是不是?」
「姜白白!我勸你適可而止...」
「我們離婚吧!傅行止,我們確實該適可而止了。」
姑奶奶不伺候了。
姜德強和秦香梅聽著姜白白的這一番發言,哪怕是見過大世面,也都驚了。
打死也沒想到這個他們一直以為的乖乖女,竟然說出這麼髒的話來。
當即就去看傅行止的臉色。
「行止啊,我看白白今天是誤會了,兩姐妹小打小鬧,白白這麼愛你,怎麼可能會跟你離婚啊,你說是不是。?」
姜德強如今已經顧不得去教訓姜白白了,心下只想著自己的項目,穩住最重要的人。